【战双同人】假如指挥官是个当了铁驭的只狼·元年 第一章：诺言
本同人为露指相遇到序章之间的前传性质故事
“指挥官，我们现在就进行训练吗?”在离开候选大厅后，露西亚小声的问道。
这里没有了众人的围观，来来往往的们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没多少人会特别留意路上一对牵着手的年轻男女。露西亚也终于鼓起想要和指挥官交流，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身为构造体的职责让她只想出了说到一起训练。
“嗯?”听到露西亚的话，粟东煌愣了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再开始训练吧，今天的话……愿意到我家来吗？”
“……诶？”
露西亚没有想到，指挥官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更没想到，这位众人口中的首席，居然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甚至用隐蔽这个词可能更好，这里距离没有什么闲置空间的空中花园的主要区域和法奥斯学院来说都有一定的距离，以至于连那份喧嚣与灯光都被削淡了几分，路线虽然不能说绕，但却很容易被人忽视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岔路口，而且他还就住在这样简单的单人公寓……露西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公寓，而且，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只有指挥官一个人住吧？
而到了走进他家，里面的陈设也显得非常地简单,简单到没有任何的的装饰，有限的没有任何的挂饰和摆设，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没有任何的灰尘，打扫的很干净，甚至不住让人怀疑这间屋子有没有让人使用过，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便是放在客厅角落里的一个巨大的木质衣架。
随后……两个人就那样啥也不说坐在沙发上。
这时候，反而变成了粟东煌时不时地看向露西亚。其实粟东煌邀请露西亚来这里只是因为不希望她会去想的就只有战斗而已，至少，也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喜欢上做些别的什么，可是，在请她来到这里，这之后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粟东煌根本不知道，每每想开口说话，都会意识到那些也只是和战斗相关的内容，毕竟……
除了杀人，他也一样什么都不会。
“指挥官。”最后，反而是露西亚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看向指挥官说道“为什么你被人称作首席？”
虽然这明显也是为了没话找话地说点什么，但粟东煌显然松了一口气，但想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刮了刮脸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进法奥斯后没多久他们就不再叫我的名字，都改口叫我首席，然后……我也就习惯他们这么叫我了。”
露西亚不禁表示疑惑：“这难道不应该是一种荣誉吗？为什么在指挥官口中，就好像是只是一个代号一样。”
粟东煌笑了笑：“我说过的，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无所谓，即使全部丢弃也没有关系……露西亚你也是，没必要叫我指挥官，我不是什么上级，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不，指挥官就是指挥官，这一点不可以变。”露西亚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打断了粟东煌的话。
“唔……”粟东煌也没想道露西亚会在这种事上这么地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为什么指挥官你今天会比所有人都来得迟呢？”露西亚忽然又小声地问道，她可没法忘记，当他来到候选大厅的时候所引起的躁动。
“没什么，只是尼科拉总司令找我。”粟东煌回答地很干脆。
“尼科拉总司令？为什么？”对于这个自己睁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露西亚自然清楚，但以他的职位和性格，会特意去找一个人……
“他说要给我特别安排一支队伍，让我成为他直属部队的指挥官。”
“……指挥官你拒绝了？”
“嗯。”
“……为什么？”露西亚没想到，其他指挥官的流言居然是真的，这种总司令亲授的荣誉，选择拒绝，后果可就不会简单了。而且，拒绝这样的不可求的优渥条件反而选择了自己……
可与露西亚内心的惶恐不一样的是，粟东煌脸上显得很轻松，就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只是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可不觉得，成了总司令的直属部队后，我还能救更多的人了，而且……”
粟东煌扭头看向了露西亚，笑着说道：“如果我接受的话，我就不能见到你啊。”
“……指挥官，请你不要说这种话。”露西亚的交流系统似乎又出了问题一样，不该如何发出声响，甚至机体出现了一时的燥热，但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但显然对于这种话两人都没什么自觉，在这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而这时候，粟东煌发觉露西亚又看向了那个巨大的木制衣架。
“那是木人桩。”
“嗯？”露西亚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指挥官这是在做解释。
“怎么说呢……它是一种训练器械。”指挥官的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确定。
“它不是一个衣架？那它是当沙包……还是单杠那样？”露西亚不由地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木人桩，才发现这个粗糙的手工制器械似乎是由几个部件拼装而成的，上面有些地方已经被被磨的很光滑，有些地方却似乎已经被打得出现裂痕。
“emmmm……我演示给你看一下吧，虽然我的方法也不一定是对的。”说完粟东煌便站起身。走到了那个所谓的木人桩的前面，深呼了一口气，手搭在了木人桩横出的的桩手上。
这一瞬间，指挥官的气场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露西亚感受到的不再是一种温和与亲近，而是一种内敛的杀意。而他的脸上不再挂着笑容，尽管平静，双眼中却也透露着一种深邃。
一声空灵的击响，让露西亚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指挥官全身——那是露西亚根本无法形容的景象，指挥官的双手，身形，腿，全身以一种完美的协调，在木人桩周边游走，掌、肘、膊，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以一种出奇不意的方式击打在了木人桩上，一声声的空灵，就仿佛是从悠久古远的过去传来对未来的轻叩，尽管指挥官击打的速度并不快，但却行云流水，在露西亚看来，那些桩手和桩腿早就会把指挥官磕绊住了才对，但指挥官的动作就像清风拂过落叶一般自然，甚至是相反的，是死物的木人桩被指挥官的行动所黏住了，不仅如此，3每一击，却给人杀伐果断的感觉，木人桩不停地抖动着，露西亚甚至能感受到，指挥官其实已经留力了，不然，随便哪一击就会把这个木人桩直接打爆。这时候露西亚才明白，木人桩上面的光滑的部位以及出现裂痕的部位究竟是怎么来的了，但却不明白，指挥官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一击的击打，结束了整套练习，木人桩也终于停止了抖动，就像是被敲响的古钟被摁住定音了一样。
粟东煌呼出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亲和，扭头看向了露西亚，却看到露西亚依旧处在那样一种发呆的状态。
“露西亚？”
“啊……嗯？！”露西亚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指挥官正看向自己，不由地低下头去，并拢着双腿抓捏着裙子“对不起指挥官，我好像出神了……指挥官，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露西亚的疑问，指挥官脸上居然也流露出了不解，他迷茫地看了眼自己抬起的右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自我从……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会这个的记忆，然后就自然而然地会去做。然后就会”
“记忆……”露西亚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嗯，不过我莫名其妙就会的还不止这个……”粟东煌扭头看了一眼厨房“露西亚，我做饭给你吃吧。”
“欸……欸？”
粟东煌虽然这么说，但现在住处也没什么食材了。于是乎，他决定用最后还剩的几个鸡蛋和隔夜的剩饭做两份蛋包饭。
在粟东煌做饭的时候，露西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但是自粟东煌清洗好食材并围上厨裙之后，接下来做的所有动作在露西亚看来都是不可思议——在指尖触及到菜刀刀柄的刹那，手腕一抖，刀光闪过，随后便已经握住了菜刀，另一只手像是变魔术一样，在砧板上一抹，就将刚才还放在一旁的洋葱和蘑菇整齐地排列在上面，菜刀高速地切割着毫无停滞地从砧板的一端，眨眼间，蘑菇和洋葱就被切成了片和较粗的碎末，然后手和刀又是一抹，粘板上的一切就都被放入一旁的盘中备好。在切鸡腿肉的时候速度终于稍稍慢了一些，但露西亚能够看出来每一刀其实都是沿着肌肉的纹理进行切割的，当料理结束的时候鸡腿肉全部被整齐切割成了骰子的大小，露西亚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这样精准高速的切割，但那是在空间广阔且手持太刀的情况下，像这样只是在砧板上距离如此地有限，另一只手还一直保持着离刀刃这么近距离扶住食材……恐怕自己的手指都已经不知道被切到多少回了。
就在露西亚这样想着的时候，指挥官已经将煎锅热锅完毕并放入了色拉油，随后便放入鸡腿肉翻炒，在炒好之后又放入之前备好的蘑菇和洋葱继续翻炒，在进行这两个步骤的时候，右手拿着锅铲不停地翻动着，而左手握着锅柄不停前后来回移动，不时还进行了一次颠锅，锅中也一直发出“滋滋”的声响，最后放入黄油，在黄油化了之后便放入热好的米饭，在指挥官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加入了盐，粗胡椒，等佐料，没有经过任何仪器的测量，就好像只是随意将瓶子颠了一下而已，但指挥官似乎对用量非常的自信。
结束颠锅后，指挥官摊开炒饭，在中间开了一个孔，在孔中添加入番茄酱，左右手分别拿住锅和铲将其混合，而在翻炒的在过程中，也一直没有停止前后平移煎锅，甚至进行了连续的颠锅，尽管幅度并不大，但每一次露西亚都会在心里惊呼要掉出来了，但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
结束了炒饭后，便是煎蛋了，指挥官很轻松地就单手将数个鸡蛋打入了碗中，在搅拌过程就像是在敲打着什么有趣的节拍一样，速度极快，并且没有任何地撒漏，拌匀后，便倒入放有橄榄油和黄油的平底锅中，并加入盐，在随后用筷子搅拌的过程中，和之前一样平移摇晃着，让鸡蛋创造出半熟的状态，在到达这一状态的时候，指挥官倾斜煎锅让它靠近平底锅的一边，筷子夹了几下调整形状后，如同变戏法一样，指挥官一颠锅，半熟的鸡蛋就闭口朝上包了起来，伴随着指挥官轻拍锅柄，鸡蛋就像是一个黄色的巨大水球一样在煎锅中弹跳着，最后，指挥官将煎锅一翻，包蛋就自己跳在了鸡肉炒饭上。
就这样，指挥官做了两份流心蛋包饭，摆到了餐桌上。
鸡肉与酱汁早已入味到了米饭之中，番茄酱的酸甜与胡椒的鲜辣不断刺激着人的味蕾。松软殷红的米饭在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腾起的白色热气，围绕着蛋包升起，更显得蛋包圆滚滚软乎乎的。
但最让露西亚觉得神乎其神的是，当指挥官轻轻地用餐刀在蛋包上划开一个口子后，蛋包就像展翼的蝴蝶一样舒展开，包裹住了下方的鸡肉炒饭，流出的金色蛋浆就好像在发光一样，慢慢地覆盖住了一切。
但……见此场景，露西亚也只是端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没有任何的行动，低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流心蛋包饭，红色双眸中泛着些许疑惑与不解。
“指挥官，我们构造体是不需要……”
“我知道。”坐在露西亚对面的粟东煌也没有动桌上的勺筷，看向露西亚道“但就算如此，人类也不应该忘记享受食物的美好不是吗？”
“……”露西亚抿了抿嘴唇，眉梢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时，才慢慢抬起手伸向了筷子，但是拿起筷子的时候却显得异常地陌生，手一直不住微微颤抖着，甚至连续几次都发觉自己拿筷子的手势并不正确而进行调整。
她都已经忘了怎么拿筷子了……
粟东煌脸上的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情，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露西亚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团带着蛋包的米饭，小心翼翼地送入嘴中，慢慢地咀嚼了一阵，最后才咽下。
“……味道怎么样？”粟东煌很勉强地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不知道。”
“……诶？！”
露西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着头，用饱含着歉意的口吻说道：“可能我已经太久没有吃过食物了，味觉系统一直都没有使用过，食物的味道应该是什么样……我已经忘记了……”
“……”
两人忽然又陷入了寂静。
“指挥官……”
“……对不起。”
露西亚没想到，道歉的话语，最后反倒是面前的指挥官先说了出来，而当露西亚看向指挥官的时候，却看到他眼中的，是深深的自责。
整场晚餐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不过，露西亚还是将蛋包饭全部吃了下去，然后和指挥官一起将碗勺厨具等清洗干净。
“露西亚……”但这个时候，指挥官去却笑了起来，尽管笑容中尽是悲痛，“我真的很自作多情呢。”
“指挥官，为什么要这么说？”露西亚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饭，我也根本没有学过这些东西的记忆，但我却有一种感觉，如果给你做饭的话……就能看到你的笑容。”
“指挥官……”露西亚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想，也不允许有人和我是一样的存在。我以为我现在可以让你获得本该拥有的幸福，但结果……现在只能说明我所做的还远远不够。”
“……指挥官，为什么？”露西亚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几分问道“选择我这样的不可能出任务的小队也好，为我做饭也好，这些事情……我根本不能理解，你根本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温柔的你，为什么要说和我一样？”
“因为……”
粟东煌的指挥官个人终端中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十分恰好地打断了指挥官指挥官将要做出的解释，那是有突发任务送达才会有的警报。
指挥官拿出终端看了一眼，神情随即变得严肃了起来，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
“指挥官？”
“尼科拉总司令要我马上过去见他。”粟东煌收起了终端机“要我一个人去。”
露西亚沉默了一阵，眼神中带着些许差异，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我想，是尼科拉总司令要要求指挥官重新选择小队吧。”
“别说傻话。”粟东煌不由地摸了摸露西亚的头——这是目前他们之间做过的最亲昵的举动“不会是为了这事，就算真是为了这个，我也绝不会同意。”
“可如果是总司令要求……”
“那又如何？”粟东煌温柔地说道“在没有为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幸福之前，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露西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感受着自头顶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温暖。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好了，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路上请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