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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自翻】《帝国腐烂》第一章:格罗特三兄弟崛起

2023-06-09 16:08 作者:二指导玩游戏  | 我要投稿

2525年春当邪月莫斯里布在北方废土的夜空中膨胀时,上千名萨满齐声吟唱尖叫。这首圣歌被百万恶魔传讼,尽管被北方的暴风雪笼罩,但他们仍然渴望战斗。每位吟唱者都歌颂着黑暗诸神,全部在一起合唱着,这种令人麻木的不和谐折磨着凡人的心灵。
无形的风将这些吟唱的歌谣吹向南方,飘进那些思想空虚之人沉睡的心灵中,播种着一个接一个疯狂的种子,混沌之月的光芒助其滋长。
疯狂之人的细流向北流淌,汇聚成了洪流,许多人走上了疯狂野蛮之路。帝国内部的叛徒和变节者同外部的野蛮人部落联手,部落的新成员日渐增加。艾查恩的宏伟计划已趋近完成。
四大混沌邪神(Chaos Gods)麾下都纳有人类冠军,用于宏大的游戏中。在世界各地,有些人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了神祗,并获得了超自然赐福。艾查恩一清二楚,在北方成群的军队中,有一大群身穿黄铜战甲的勇士,他们的灵魂属于血神。还有不少追求力量的人,以及改变信仰的变节者,根本不顾会变异成何种形态,他们只关心黑暗王子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尽管这些人声称要向永世神选效忠,但艾查恩知道他们真正效忠于黑暗诸神。

为了更好利用这些亵渎神明的忠仆,永世神选会提拔自己中意的混沌领主,派他们向南方进军。在这些人里,有一些完全倾注于同一目标的勇士,即便艾查恩战死,艾查恩也相信这些勇士能够给这凡世带来毁灭。
恐虐的利刃,鲜血女王瓦尔基娅,已率她血腥的部落急袭了纳迦罗斯的冰霜废土。基斯里夫海岸线上,西格瓦尔德·美人富有想象力的屠杀和蹂躏,给他的主子色孽留下了深刻印象。忠于奸奇的军队由扭曲的双生子维里奇·咒世者统领南侵。尽管事实上,艾查恩和维里奇都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掌控着命运之网。只有瘟疫之神的追随者缺少一位战争领袖,自从菲斯塔克·克朗在黄金壁垒战死后,疫军群龙无首。然而,若艾查恩要主导世界毁灭,就必须利用纳垢的混沌力量与无穷活力。
永世神选比大多数人更了解这桩宏大的游戏,也许比任何在世的凡物都更透彻。如果没有一个全心全意的战争领主代表纳垢的权力地位,他所组建的四重联盟会迅速瓦解。至关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可以代表腐朽之主的冠军。
艾查恩召集了游牧部落中最好的骑手,派他们寻找能够为纳垢带来永恒荣耀的冠军。每天都有新领主的传闻,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腐烂。然而,他们的野心很平庸,仅限于独自征服和战斗。未来的战争纪元需要一个真正的狂信徒。
并非只有凡人使者给艾查恩带来了他寻求的毁灭力量。当莫斯里布在冰原上闪耀着微弱的绿色光芒、双尾彗星在头顶上熠熠生辉时,疫病之父库·嘎斯出现在永世神选王座前。他带着腐朽之主的礼物:三个陶罐,每一个都盛满瘟疫,这瘟疫不仅会感染人类,而且会腐化大地和天空。
在库·嘎斯穿越现实的造访后,艾查恩匆忙进入荒野。永世神选现在明白究竟是哪位凡人冠军入了瘟疫之神双眼,那就是被称为格罗特三兄弟的奇怪三胞胎。一个复杂的计划凝聚在艾查恩迷宫般不可捉摸的思维中。他将派格罗特三兄弟攻打旧世界,同行的还有他能找到的最野心勃勃的战争领主。那些头脑发热、焦躁不安、没有耐心待命的部落会组成先锋军。格罗特三兄弟将全面指挥先锋侵略军。每支侵略军的核心,代表的是库·嘎斯交给永世神选的三个瘟疫陶罐之一。受纳垢赐福的疫军将把这些陶罐带进帝国,以罐中之物扫荡这个国家。
随着纳垢疫军的先锋入侵,艾查恩会试探出文明世界的防御能力。伴随疾病肆虐他们的国度,秩序之裔将被迫伸出援手,并在这期间损失无数有生力量。疫军会敲开征服整个世界的大门,因为人类一直是精灵和矮人之间的纽带。如果格罗特三兄弟大获全胜,艾查恩就会迅速南下,亲自施予帝国致命打击。如果三胞胎被南方的防御者击退,那他们将给帝国留下一道瘟疫缠身的阴影,一个破碎的国度将有助于大军的顺利征程。世界毁灭的幻象在他的脑海中旋转,艾查恩翻身上马,骑上末日黑马多加( Dorghar)去寻找被选中的纳垢冠军。

在阿尔道夫的下水道深处,一个孤寂身影从淤泥中缓缓蠕动。这货身材肥胖,如同在他长袍下扭动的巨大水蛭一样令人厌恶,他唱着一小段北佬的胡乱韵律。“没血腔的,小怪物啊!”他咕哝着,抚摸着蜷曲在脖子上的水蛭,就像一条粘糊糊的围巾,“皮肤病啊,咳嗽病啊,手帕一卷,疾病来啊。”
“有病多好!“一个虚无的声音咆哮着。一块巨石那么大的脑袋缓缓从污水中冒出来,接着是一双闪闪发亮的黑眼和一个满是腐烂的笑容。
“鹿角......”穿长袍的家伙说道,“你是疫病之父库·嘎斯吗?”
“正是。”大不净者高声道,好像对谜语答案感到高兴似的,“费斯图斯医生,我想是的!”
“我是费斯图斯,我亲爱的朋友。”老医生说着,行了一个小小的屈膝礼,“很高兴见到您,我的慷概之主。”
“这里真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欢乐源泉!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提议建造一座新鲜的花园,让北佬的鼻子闻一闻。”
“真的吗?谁带新的瘟疫来?”
“三胞胎。三位一体的礼物。”库·嘎斯阴森的说,“格罗特三兄弟,我把他们的名字作为礼物送给了永世神选。为了找乐,我从慈父阁楼上拿了三个陶罐,是时候把生命的盛宴铺开了。”他张开巨大的双臂,向费斯图斯身上喷洒棕色的污泥。
“那我呢?”费斯图斯说着,擦掉他眼睛中的粪便。
“我的宝贝水蛭,我们必须准备窒息这个城市。它将化做一座纵情欢闹的生命花园!”费斯图斯听完大笑起来,一种新的神示之种在他内心扎根。

又一批北方部落的战士涌向布满碎石的山丘,朝着天空映衬下的三个人影蜂拥而来。
在山顶神庙的石板上,奥托·格罗特冲着向他咆哮的血迹斑斑的面具咧嘴一笑。神庙柱子间铺满了布满纹身的尸体,每一具都是令人满意的肮脏杀戮。他懒洋洋的挠着他那赘肉脖子上的肉瘤。
“上前来,我渴望战斗的朋友们。”他咆哮着,“今儿天气不错,我和我兄弟很乐意送给你们送葬掘墓。”奥托慈爱地笑了。这些被唤作红色劫掠者(Red Reavers)的家伙显然以为格罗特三兄弟会疲惫不堪;最终,纳垢最宠爱的子裔会被击垮。掠夺者大错特错!
奥托把锈迹斑斑的长柄大镰刀倚在肩膀上,摘下头盔,朝山下最高大的部落战士吐了一团血淋淋的痰。这举动在冠军眼里如同一记重击,这名全身是血的暴怒战士怒吼着从同袍中杀了出来。
“意料之中。”奥托低声轻笑,换上头盔,把镰刀扫得很低。那名红色劫掠者的头颅像一瓶劣质酒的软木塞一样突然掉了下来。鲜血喷溅,脑袋从一根尖顶柱上反弹回来,消失在人群中。
更多部落战士紧随其后。当奥托挥舞着镰刀形成一道强有力的弧线时,他们那肌肉发达的躯干就从他们的脊柱上分离了。
“你们以为你们那无脑的血神比慈父纳垢更强大吗?”奥托大喊道,“今天我们格罗特三兄弟会让你们明白,真正的弱者是恐虐!”奥托站稳了脚跟,准备迎战被他激怒的部落战士。在他旁边,他的兄弟埃兹拉克(Ethrac,艾崔) 举起了一根粗糙结瘤的木棍。
“鲜血必在脉动,死亡必将抽搐。”术士的嘴咧出一条缝,低语着,“腐坏骨头,腐化一切。”
不一会儿,一群部落战士冲向奥托,结果全都跌跌撞撞地停了下来,他们使劲打着寒噤,然后全都爆成了一团血雾。腐烂的骨头碎片向周遭乱飞,掉进了成堆北佬的尸山血海之中。
“古尔克(ghurk,赫瑞),送他们点礼物。”奥托说道。过了一会儿,庞大且肌肉发达的巨人(muscular hulk,肌肉发达的绿巨人浩克......)古尔克·格罗特撞上了聚集在一起的幸存者,畸形手臂上下翻飞,把那些战士压碎在尘土里。奥托的三弟就像一坨腐烂的肉块,脾气就像一头受伤的公牛,但当奥托看到他使用那可怖的力量时,奥托的脸上总是挂着可怕的微笑。
奥托将两名冲锋过来的掠夺者猛推下布满巨石的悬崖,这时古尔克从马鞍上抓起一个骑手,一把将他的头砸碎在地上。敌人在混乱中后退,奥托苦笑着,看到另一个恐虐准冠军的手被压在他三弟的臀部下面。
“上来吧,哥哥们!”古尔克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的二哥埃兹拉克一起来。奥托踩在古尔克宽阔的肩膀上,将镰刀低旋,所有试图挡路的红色劫掠者,都被劈开了的胸膛。

“够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轰然传来,如雷的巨响足以撼动神殿两侧的碎石堆。
奥托震惊地眨眨眼,红色劫掠者停了下来,双膝弯曲下来并放下了战斧。不知怎的,这一新来的命令携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将他们的战斗欲望如云般吹散。
作为一个整体,部落战士们拖着脚步分作两边,双目低垂。只一次心跳的工夫,通往神殿顶部的堤道畅通了。在视野尽头,奥托看到了那个无可抗拒的威严身影,格罗特三兄弟皆恭敬下跪。
艾查恩,终焉之主,来了。
黎明时分,格罗特三兄弟返回了峡湾部落。虽然他们在死人的神庙上寻求众神的凝视,但他们却得到了来自艾查恩本人的赐福。
三胞胎将主导三路大军入侵旧世界的心脏地带,满载瘟疫的陶罐不仅委托给了格罗特三兄弟,还托付给了统领其他两路大军的战争领主。剩下的事情就是集结各大部落的军队启航开战。

众部落登上停靠在峡湾边缘的大船时,很明显,哥崔特·喷吐者的战舰不仅丑陋腐烂,而且臭气熏天。这对纳垢赐福过的子嗣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对纳垢的崇拜使他们十分享受这种腐烂的气味。
在触须之主的庞大无敌舰队犹如患病的心脏地带,行驶着瘟疫战舰“腐烂野兽号”(Rotten Beast)。那天晚上,这艘巨舰在舰队之首乘风破浪,在后面的水域中留下了一条浓厚的海上污物之痕。奥托在“绿狼号”(Green wolf)甲板上的有利位置眺望,奥托发誓他能看到“腐烂野兽号”两侧被撕裂的缝隙里有肉质东西在跳动。
利爪海早已充斥危险,到处都是深渊怪兽,只要它们触手一挥,就能洞穿巨舰的木制船体。更危险的是,近几十年来,这里还招来了奥苏安舰队。芬努巴的得力干将是世界上最具天赋的海军统帅,每当北方狼船误入外海时,奥苏安的舰队都会不遗余力的围剿它们。
沿着海岸线航行,瘟疫舰队可以免于引起警惕的精灵的注意,避免造成兵力损失,但这样做,他们就会把自己置于帝国海上要塞和诺德领炮塔的攻击范围内。奥托和埃兹拉克建议谨慎穿过利爪海,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试图避开奥苏安海军。
然而,触须之主置若罔闻。他拥有诺斯卡最强大的舰队,还有麾下的邪恶术士支持,他不会在狡猾的精灵小鬼前示弱。哥崔特·喷吐者召唤了他的术士部下,呢喃着一些连埃兹拉克都不完全懂的神秘咒语。

当舰队穿过利爪海的最深处时,白色薄雾开始随海浪向舰队卷来。模糊的阴影从浓雾中滑过,精灵鹰船在不远处徘徊时几乎看不见他们。一系列低沉的重击声划破了索具的吱吱声和饱受疾病折磨的划桨手的呻吟声,“绿狼号”的船舷上被钉了三根矛一样长的精灵弩箭。更多弩箭飞过头顶,击穿了每一个了望台。
一股恶臭从缓缓吞噬舰队的薄雾中渗透出来,它的气味如此刺鼻,几乎是可触摸的。七根浓重的灰绿色烟柱从哥崔特·喷吐者的旗舰上滚滚而起,如有生命那般翻腾,穿过白色雾气去搜寻,如同海底掠食者的卷须。格罗特三兄弟默默欣赏着青烟状的触须越来越巨大。精灵舰队发出了一系列低沉的命令,片刻之后,一连串的弩箭在蜿蜒腾挪的触须附近呼啸而出,穿雾而过。弩箭穿过触须,没有留下任何划痕,消失在远处的水中。
作为反击,青色的卷须缠绕在敌人舰队的船员周围,以气体形态将他们窒息,直到精灵战舰的甲板上只剩下乱七八糟散落的尸体。
其中一艘奥苏安的战舰近距离航行,准备进行跳帮战。但精灵发现自己的战舰被一堆从“腐烂野兽号”蜂拥而出的鞭状触须缠住了。战舰的桅杆被截成两半,甲板上布满了恶臭的触须,数十个绝望的精灵跌入了泛着泡沫的海洋。其中一只触须向后翘起,被一口闪光的利刃割断,其他的触须则更加猛烈地鞭打着。当这条华丽的战舰被化作一堆废柴时,其他精灵战舰迅速掉头后撤,消失在远方。
格罗特三兄弟举起他们的武器向哥崔特·喷吐者的术士们致敬胜利。对那些自负的精灵海军来说,已经够了。毫无疑问,帝国的捍卫者们也会得到同样悲剧的惊喜。
在无敌的瘟疫舰队逼退精灵海军的第二天,三支侵略军各携瘟疫陶罐,兵分三路分乘三支舰队。第一路由格罗特三兄弟指挥,这是支规模庞大的军队,舰队沿着海岸,兵指商业城市玛丽恩堡。第二路,由哥崔特·喷吐者的精锐战士组成,直奔诺德领--他们会走矮人古道,一路战斗着进攻正南方的阿尔道夫。第三路,驶向基斯里夫海湾,因为大军的指挥官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打算在厄伦格拉德附近登陆,率他的痘蛆骑手深入帝国腹地。
有这三路入侵军和他们各自携带的瘟疫陶罐,格罗特三兄弟不仅会使疾病蔓延到帝国土地上,而且会把帝国军分散到一条广阔战线上。当卡尔·弗兰兹的军队精疲力竭的时候,格罗特就打算直推阿尔道夫,三路疫军将在诡谲神秘之夜(Geheimnisnacht)于帝国首都会师。埃兹拉克怀疑腐朽之主自己也参与了这项计划,他最信任的手下正努力保证计划在阿尔道夫城内外实现。纳垢觊觎阿尔道夫,它意味着--最崇高的利益。

在第一波进攻部队背后,更多瘟疫战船每一分钟都在港口附近吱嘎作响。部落战士像滚烫大锅里的肉汤一样涌向枪林弹雨,血肉之潮被倾泻的子弹送到了船坞下面的木板上。那些没有被消灭的人爬起来向前冲去,结果被挤在一片矛林上,无论他们攻击哪里,矛林都会把他们压回去。即使身披重甲的冠军勇士冲进战场,他们也会被低垂的戟丛挡住,他们的面门被敌军的痛击刺穿,五脏六腑被撕裂。
格罗特三兄弟站在绿狼号甲板上,命令部下亮出最新武器--在海上航行时,在关押古尔克的船底监狱里收集到的,一大堆扭曲的半透明卵囊。在突变人古尔克·格罗特吞下它们,并把它们作为更恶心的东西吐出去之前,每个卵囊的囚犯都曾是一个人类。在奥托的指挥下,绿狼号甲板上的船坞起重机与攻城弩炮分离。古尔克把卵囊装在每一个炮弹的发射架上,卵囊里的每一个家伙都在肉质的发射架中挣扎。
随着一系列响亮的炮击,弹射器发射了弹丸。这些卵囊从前线飞过,溅落到后面的排水沟里。只有少数几个玛丽恩堡人被炮击击中,他们被奇怪的弹丸砸到泥土里,或被直接砸碎。当玛丽恩堡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时,在水道码头区街道上行进的卫兵们忽略了那些生有乱七八糟四肢的异物,可这些肢体横生的怪物已经蜿蜒窜至人群中。
这是个灾难性的错误。那些溅到排水沟红褐色淤泥中的水泡,贪婪吸收了周围流淌的污秽,急剧膨胀,直到被困的囚犯在半透明的卵囊里,肢体连绵不断的爆发。狰狞扭曲的怪卵张开了潮湿的血盆大口,这些混沌卵坠落在玛丽恩堡防线后方,冲着天空愤怒的嘶叫。
当聚集在一起的北方先锋发起集群进攻时,巨大的嗜血怒吼响彻海港的水面。数百名披坚执锐的凶徒把他们的钩戟带到战场上,成群结队嚎叫的部落战士,用链枷猛击,砸碎了那些挡在他们面前的**。正如格罗特三兄弟推测的那样,混沌卵脏腑灵发起的攻击造成了混乱,这本身就是一种武器。城市上空骤起的尖叫声动摇了守军,然后,当纳垢神选武士投入战斗的时候,守军崩溃了。当被诅咒的变异战士和满眼都是血丝的部落战士投入战斗时,宽阔的瑞克河被混乱和窘境占据。侵略者四处突破防线,街道上满是野蛮的血肉之潮,丝毫没有能被阻止的迹象。南方士兵纪律严明,但遭到格罗特大军势不可挡的进攻后,数量所剩无几。
埃兹拉克奋力施了一个魔咒,他浑身发抖。这名混沌术士把头往后一仰,嘶叫着,一团黑绿色的乌云从他血淋淋的嘴唇间涌出。云层越来越厚,然后滚滚涌向玛丽恩堡的码头。奥托点头赞许,用他钢铁包裹的战靴在木板上踩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古尔克从绿狼号船舱里冒出来,身上溅满了破碎的桅杆,在吱嘎作响的船坞木板上蹒跚而行。这个畸变体甚至在穿越利爪海的途中体型又大了一圈,现已大到像那些点缀着港口的鱼舍。
奥托提醒古尔克停住,然后从船舷跳下,举着镰刀重重落在古尔克强有力的肩膀上。他那笨重的三弟咕哝着表达不满,但奥托视而不见,向埃兹拉克示意。混沌术士像被一只空灵的手牵着似的飘落下来,落在古尔克背上,站定在奥托身边。
在前面,埃兹拉克的魔法乌云开始向沿着水道街(Suidstrasse)的武装部队喷射出无名的黑色液体。起初,只有少数南方人双膝跪地,咳血。不久,又一群人倒下。那些屈服于阴云邪恶传染的人发现,皮肤上冒着一团团疖子,舌头上起了水泡,眼睑也粘上了胶状物。民兵团长为了维持秩序大声呼喊,但毫无作用。
古尔克的两个哥哥紧紧抓住从他身上长出来的角,古尔克用滚石那么大的巨力猛击玛丽恩堡防线。六名患病士兵被他松松垮垮的肢体一扫而空。这个畸变体的触手凿穿了商店的门面和士兵的队伍,把那些想跑路的盔明甲亮的老兵都吓坏了。其中一人跑进入了后面的雇佣兵队伍,新来的士兵被他肺里涌出的血吓得连连后退。

奥托的腿紧紧夹在古尔克背上犄角上,向外探身。他把镰刀划出一道弧形,砍掉了一个人的头,又割开了另一个人的喉咙。当他的镰刀左右翻飞时,埃兹拉克释放的乌云向前移动,在屋顶和鹅卵石上滴下微咸的液体。感染者的狂叫声在战线上迅速蔓延,但格罗特三兄弟只听到了散乱雇佣兵们的尖叫声。瘟疫,他们称之为--一个简单的词语,但这是比无数弩炮或大炮都更具杀伤力的武器。
随着侵略者带来的疾病四处传播,玛丽恩堡的最后防线开始动摇。更糟糕的是,坟墓里的霉菌受埃兹拉克魔咒的驱使,进入了疯狂的新生长期。它们不仅开始在城市保卫者的衣服和剑鞘上蔓延,而且也开始在他们的血肉上生长,用黑色的血管和毛茸茸的生长物覆盖了他们的皮肤。
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意识联系在一起,那些前来增援前线的士兵连队失去了战斗意志。给再多黄金也不值得忍受北方的疾病。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兵败如山倒,玛丽恩堡的各个战士连队逃离了码头,从城门鱼贯而出,只为寻求更清洁无病的战争。
没有雇佣兵协助,玛丽恩堡军几乎如死光了一般。随着恐慌的蔓延,惨叫声在城市上空回荡。奥托和埃兹拉克骑着三弟穿过街道,玛丽恩堡在他们面前瓦解了。接二连三的混乱场面,使得码头边的战场看起来像是疯子的噩梦。伴随着远处炮火的低沉轰鸣,火药味从西方飘来。远处,一支全副武装的帝国军队出现在通往阿尔道夫主路的地平线上。格罗特三兄弟大步向前,准备与卡尔·弗兰兹的本土军队干上一仗。然而,并非只有生者的军队阻挡了他们的道路。

战斗的咆哮和噼啪作响的枪声飘过屋顶,直达玛丽恩堡市政厅的顶端。伴随着腐烂恶臭的风,远方的钢铁拼斗声刺破了尖叫声和恐惧的躯壳,直抵蒙德瓦尔德·残酷者(Mundvard the Cruel,芒德万登·残酷者)
“混乱,”吸血鬼吐了一口唾沫,他的脸皱得像干瘪的梅子,“多么令我厌恶的声音。我们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正是如此,亲爱的。”一位阴森可怕却姿态端庄的女士从阴影中朝他走来,“你就一点不想拯救这座城市吗?你的地下组织没在南方人眼皮下暴露,而是被北方佬发现了,你不高兴吗?”
“不,我一点都不高兴!”蒙德瓦尔德歇斯底里的说,“你知道时机还未成熟。现在就要召集军队,我很恼火,你也应该如此,艾莉西亚。别再烦我了,即使是我,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时机至关重要。焦木气味越来越浓,诺斯卡人的怪异黑色苔藓甚至已经开始在屋顶阴暗处生长。蒙德瓦尔德不耐烦地向他的配偶招手,她拿出一个不起眼的保险箱,里面保存着他们最珍贵的财宝。她恭恭敬敬地退后一步,这时,蒙德瓦尔德把那本称之为“黑皮书”的魔法书取了出来。
“一旦仪式完成,主人,我应该召唤苍白女士吗?”艾莉西亚说,“或者...也许...那只凶兽?”“我全都要,我的小鸽子,”蒙德沃德严肃地回答,“召唤他们。我很艰难的宣布,策划战术的阶段已经过去,现在只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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