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好久不见 布洛妮娅(13)

同人文啊，有亿点私设很正常吧 作者是我啊，文笔垃圾也很正常吧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 『 神州天山，千云峰 』 傍晚，黄昏时分。 在半山腰的时候，布洛妮娅就看到了符华的住处。她喘了口气，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为“三清道”的长阶向上走。 又走了五六分钟，布洛妮娅终于来到了山顶。她轻轻推开松木门，一进门就注意到，院内的一角开辟成了小花园，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中间还挺立着一株海棠。 右手边则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小圈子，里面还养了些......赤鸢?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眼前的房屋，和太虚山上的别无二致，但在布洛妮娅看来，这里的一切都和那里有很大的不同。 这里不再有太虚山那种神秘和肃穆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日常和温馨的味道。 “班长......看样子应该很适应新生活吧。” 布洛妮娅轻声说道，这时，眼前的房门被打开，符华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倒没有多大变化，仍是在太虚山时的那套。不过，在这天山的千云峰顶上，她更像是一个超脱凡俗的仙人了。 “布洛妮娅?你怎么到这来了，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啊。”符华看到布洛妮娅拜访，有些吃惊。 “哦，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好久没和班长见面，过来叙叙旧。” “哦，是吗?公司那边的事情应该很忙吧。总之先进来吧，我给你泡点茶。” “嗯......” …… 布洛妮娅进了屋里，看到大厅里面挂着的还是太虚山那幅女娲的画像，画像两侧还有对联: “丹青不知老将至，浮生于我如浮云” 没有横批。 “布洛妮娅，喝吧。” 正当布洛妮娅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副对联出神时，符华已经从侧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杯茶。她走到布洛妮娅身旁，没有一丝脚步声，轻轻将茶水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啊，谢谢。” 布洛妮娅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但仍然感到沁人心脾的芬芳。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香气愈加浓郁。 但是，久而久之，那一直萦绕在唇齿间的芳香渐渐勾起了布洛妮娅的思绪。 看着布洛妮娅那好奇的样子，符华笑着说:“这茶可不常见啊，只有在天山这地方才有机会品尝。” “之前确实没有喝过这种茶，班长，这茶叫什么名字呢?” “这茶......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因为这茶，对于不同经历、不同心情的人而言，其味道都是独一无二，专属于他自己的。所以一定要取个名字就显得太武断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名。 “我的话，比较喜欢叫它‘云魂’。” “原来是这样吗?‘云魂’......确实是个好名字。看样子，班长很喜欢这个地方啊。” 在符华面前，布洛妮娅难得能放松一点，虽说她们都把彼此当做过命的伙伴，但每次遇到麻烦时，这位班长又的确能给她们带来依靠感和安全感。 “是啊。大崩坏结束后，唯一的问题只剩下天上之人了，但好在德丽莎选择将其公之于众，所以压力小了很多。而且，有你们这些可靠的‘后辈’在，我这个‘老古董’也就没什么用了。在一次任务中，我偶然来到了这里，觉得这地方和太虚山很有几分相似，战争结束后就留在这儿了。” “是这样吗......识之律者她人呢，怎么没见她出来?” “她......嫌这个地方太冷清，跑太虚山去了，话虽如此，她在外面也待不了多久，玩几天就要回来的，只是今天不在罢了。” “呵呵，她还是老样子呢。” 随后，这位来客不再言语，只是继续，用心品尝着杯中的香茗。 …… 一刻钟的时间，双方都没有打破这重逢的沉默。尽管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面，她们仍然保持着高度的默契。 特别是符华，身为神州人，她深知，一个人在品茶的时候是最不能被打扰的。 她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不时向布洛妮娅看去。她注意到，布洛妮娅的神情和刚来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符华能感受到哀愁正慢慢汇聚在布洛妮娅的四周。 …… 任何事情都有结束的时候，这杯茶也不例外，不管它是多么令人难忘。 “班长，这茶真的很好。”喝了一半后，布洛妮娅放下杯子，向一旁的符华笑道。 “是啊，的确很好。所以，布洛妮娅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什么都瞒不过班长啊......”布洛妮娅不禁苦笑，“是关于舰长的......” “嗯，我知道。你应该已经见到他了吧。” “班长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没和别的人提起过啊。”布洛妮娅有些不可思议。 “哦，没人和我说过这事，但，你刚刚的神情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不过，我真的可以有帮上忙的地方吗?我也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那个老战友了......” “是这样的，班长，我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个人，他曾经也和你是‘老战友’，就是天命档案里的那位前文明的先行者—苏。” “苏?按照幽兰黛尔的说法和奥托的后续研究来看，他不是已经......难道说，苏在你面前现身了吗?”符华眉头一紧。 “不，并没有......呃，唉......这件事情，说来挺复杂的......” …… …… …… 听完布洛妮娅的讲述，符华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开口。布洛妮娅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每过一秒，布洛妮娅便感到希望减少一分。但最后，符华还是缓缓开口道， “布洛妮娅，关于苏，我能记起的也非常有限。但我确实记得，他曾经向我和凯文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那大概是在我刚到神州没多久，一次例行的会面上...... …… …… …… 『 ? 』 ??? “凯文，华，我最近对量子之海进行了一些研究，找到了能使意识量子化的方法。这样一来，恒沙计划的观测效率能得到大幅提升，再过不久，也许就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世界泡。” “苏，具体的细节能说说吗?”赤鸢在一旁问道。 “嗯，简单来说，我可以将自身的部分意识注入这片‘菩提叶’中，利用千界一乘将其投射到量子之海上部的时间紊域，在那里形成量子定态，随后我再将其收回，投向地球。由于量子定态在地球上并不能维持稳定，它会变成弥散状态，那部分意识也会随之弥散于空间之中。” “那些弥散的意识就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于任何地点，作为你的分身协助于你的观测?从理论上的确可行。” “那些意识毕竟来源于我，我可以在量子层面对其进行控制，主要是维持叶子的实体状态，便于定点探测。” “看样子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凯文，你怎么看?” 赤鸢注意到，在苏阐述时，凯文一直沉默不语。虽然他原本话就不多，但这种时候一言不发还是显得有些反常。 “苏，代价是什么?” 果然。赤鸢心中暗想。 “凯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维尔薇那种情况和我有本质上的不同，我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意识是独立于我而存在的，而且也只在与观测相关的方面拥有自主权，我随时都可以收回。在特殊情况下，我也可以强行使其变成弥散态，并填充进量子之海中。” “不，苏。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些分离出去的意识受到损伤甚至被消灭，作为意识本源的你不可能不受影响。 “代价是什么?” “...... “凯文，华......我也不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根据之前的研究来看，很有可能，我剩余的意识体会被量子之海强行吸收，成为弥散基元。” “也就是说，一旦发生那种情况，你的意思就会沉入量子之海?风险太大了。”赤鸢忍不住说道，而凯文仍是沉默。 “......可能不只是这样。意识必须依附于某种存在才有意义，而这种存在的一个侧面就是记忆，而意识的量子化会驱使其所依附的存在同化。 “换言之，到那时，可能我在世上的一切存在都将陷入不可逆转的坍缩，最终成为量子之海的一部分。 “而我所存在的这段时间也将被分割揉碎，抛进时间紊域中。你们也知道，在那里，时间就如同空气一样。但这并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这个世界的时间依旧正常流逝。打个比方，从你面前抽走一点空气，根本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在那之后，作为‘我的存在’消散的‘补偿’，所有拥有与我相关记忆的人，在其记忆中，与我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将被修正，会有一个完全不曾存在过、今后也不可能存在的‘人’替代我的位置。” “......” “......” “......” “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曾经对量子之海的研究少之又少，而那片时间紊域甚至一直只存在于梅的构想中，你也只在前不久用永劫之键对量子之海进行观测的时候偶然探明了那一片区域的存在。 “但也只是探明而已，人类，不可能进入那片区域，不是吗?” “我知道的，凯文。但，我总觉得，身为先行者的我们，应该要比曾经更进一步。不然，又怎么能帮助这个世代的人类跨越终焉呢?” “苏......” …… 凯文离开了。这片空间里只留下了苏和赤鸢。 “华，这些事情，就和之前一样，都对这个世代保密吧。这连我们都没有达到的高度，将其告知世界只会招致灾祸。” “嗯。那你呢，苏，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 …… …… “所以说，布洛妮娅，关于主观意志如何控制自身量子化，我也并不知道。 但是，苏曾经说过，那种感觉，就好像是......” 符华突然站起身来，提起茶壶，慢慢倾斜。布洛妮娅能看出她在尽力控制着。 最后，一滴水珠从壶嘴漏出，滴在布洛妮娅的杯中，响起清脆的回音。 “就像这样。” 布洛妮娅看着那滴水珠滴落在杯中后溅起的波纹，沉默良久。 “...... “......谢谢，班长。我知道了。” …… …… …… “布洛妮娅接下来有何打算?” “先回神州吧，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只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祝你好运，早日找到他。” “不，班长。这次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啊......诶，是夕阳啊。班长，一起出去看看吧。”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 二人看到碎在堂前地面上的橘红色的日光后，一起向外走去。

符华注意到，一旁的布洛妮娅眼角泛起了泪光。 “布洛妮娅，我们谁都知道，你对舰长的心意和执念有多么深，所以，你也要相信，舰长他的心里一定也是这么看待你的。我想，他这次的不辞而别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如果两人心中都有彼此的话，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的，难道不是吗?” “嗯......” …………………………………………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