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前路


《禀赋》
窗外的车辆,高楼,
抵近,驶远,
也许再不相见,
黑幕前的光束,
被拉扯成一条条,
绚丽的光束。
我的身躯只且困在飞驰的车中,
与别的心魂隔绝,
但我的心却从透明的窗逃出,
在车外摇摆,
于是眩晕。
但脑海在翻涌,
将喧嚣的风中所留存的味道,
捕捉,处理,
我讨厌,但追求这种感觉,
这种禀赋,
于是钢铁的身躯驶入冗长的隧道,
世界重新回到平稳的黑暗,
和心魂的眩晕中。

现在,每一次落笔都要思索良久:时间是否足够,我所想写的是否经得起推敲……以前那种一时兴起的创作正在远离我,时间也在被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以前的同行有的封笔,有的还在走自己的路。
但我还抱着一丝窃喜和担忧,我还有最后一个构思,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构思了如此之久的故事还未写完,当我写完的时刻便是我对自己与我的血亲的交代,因此我窃喜我能构思出一个写给自己的故事,但我也担忧,因为我正在进行一场漫长的马拉松,而且已经进入最艰苦漫长的阶段,但写作本身似乎不在奔跑之内,如今我要在奔跑之外继续分心,而不迎头撞上别的坚硬的事物,祝我能做到。
至此,来日方长,写作之路不断,只是漫长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