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故（第五章上）
训诫向！请勿误入！
第五章（祺轩、祺霖、祺翔、祺文）
虽说小孩子的适应能力不必大人强，但是这么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下来，也都逐渐打成了一片。甚至连宋亚轩都开始大着胆子和贺峻霖一起捉弄两个弟弟。吐槽哥哥的残暴，也成为了他们的共同话题。
当然，在这个方面严浩翔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张真源对他很好，严浩翔自己也没惹过什么事，张真源最生气的一次也不过就是自己闹着想要一起上战场，偷偷混进了队伍里，开战前一点点才被发现，被人命手下的副将带回去关在屋子里，跪着抄了大半天的书，一直抄到人打了胜仗回来，好言好语的讲了两句，这事也就算是翻篇了，后来也没再动过打仗的念头，也就一直被哥哥宠着。
听了这个故事的贺峻霖还虚张声势的说要去问问张真源，到底哪个才是他最爱的弟弟。看着刚刚还开开心心讲故事的小孩一下子收了笑容，小声说了一句肯定还是爱亲弟弟，才发现小孩心思细，无心的玩笑却开大了，搂着严浩翔一本正经的说，二哥的爱分他一大半，回头二哥的怒火也帮他担一半就好了。
对此严浩翔很不理解，张真源真的会生气嘛？事实证明，确实是会的，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看着四个弟弟的关系越来越好，整天打打闹闹，是真的要把房顶掀了，三个哥哥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每天的文学武练是不能少的。
张真源近来都没有什么事，就肩负起了带四个弟弟练武的任务。
学武傍身，既能自保，还可以在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风流倜傥，一举多得，大家自然都愿意学，再加上张真源估计是最受欢迎的哥哥了，毕竟严浩翔现在还对丁程鑫心有余悸，刘耀文觉得马嘉祺冷酷无情，宋亚轩又因为自己的哥哥整天都喜欢和丁哥在一起有些醋醋的，而所有人都对这个每天都笑眯眯的张哥充满了好感，用贺峻霖的话说，甚至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当然，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制裁，只不过没有人看到可怜的贺儿罢了。
而国文的学习相比来说就需要请一位专门的教书先生来教大家了。
丁程鑫看马嘉祺每天白吃白喝的，就给他分配了个任务，实时了解弟弟们的学习情况，要赏罚分明，才能激励学习。
对于先生上课的第二天，就连课都没上完跑来告状直接不干了这件事情，马嘉祺觉得比一进门就看到宋亚轩了刘耀文打作一团还要荒唐。
客客气气的问了先生本来应该学什么内容，又陪着笑脸将人送走了，临走前还希望先生勿将此事传出去。
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个人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告诉自己这可不是打一顿就能完事的。
“既然不需要老师，那你们就自己学吧。”马嘉祺把书翻到今天本该将的内容，一巴掌拍在桌上，“到了下课的时间，我一个一个检查，凡是背不出来的，或者问题答不上来的，后果自负。”说完就一个眼神都不留的走了。
“他都不问为什么，就这么凶。”虽然刘耀文心有不满，但是也等人走了才敢吐露。
“建议你还是赶紧看书，毕竟我哥在这一块管的挺严的。”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做出了友善的提醒。
刘耀文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还是不情不愿的摊开了书。
马嘉祺是踩着点重新回来的，手上提着一把戒尺，刘耀文还特地观察了一下，不是贺峻霖屋里那一把。
“宋亚轩。”马嘉祺挥了挥手上的戒尺，示意人到自己面前来。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个喊得就是自己。
因为前一天是做了预习的，书背的还算流畅，问的两个问题简单，也都回答上来了。马嘉祺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出声喊了“下一个，贺峻霖。”
丁程鑫一直对贺峻霖的学习有要求，背书的功底是在的，所以表现也是不错。
刘耀文呢，就和上次差不多，前面的都记的熟，后面就开始出现颠三倒四乱七八糟背串行的。前前后后挨了八九个手板，感觉比上一次挨了四十下都要重，疼的龇牙咧嘴还咬着牙一声不吭。
到了严浩翔的时候，发现勉勉强强背了一段，就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继续。”
“我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
“我以前没念过书。”之前被张真源关在屋子里罚抄的时候没好意思说，自己并不认识多少字，后来一直跟着队伍四处奔波，也没有机会和条件去学习。刚刚那一段还是贺峻霖自己背完之后一个字一个字教着他念的。
“刚刚我问他们的问题还会吗？”知道情况不一样，也不能过分苛责。看小孩低着头，有点紧张，也不打算过分为难。
“会……”
刚刚已经知道答案的几个问题都回答的一字不差，不得不说，小孩还是挺有天赋的。没多说什么，放严浩翔过关了。
“明天继续。”马嘉祺问了先生一连十天的计划，又把第二天的任务布置下去了，“随便你们预不预习。”
四个人都听得出来，马嘉祺这是已经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了。
等丁程鑫回来了，马嘉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边。
“这个全权交给你处理了。”他有不少时间都不在家，家里总得有个管的住的，张真源是不指望了，一看就属于打不过就加入的类型，这是个让马嘉祺立威的好机会。
“可是你的好弟弟可不一定服气哦。”马嘉祺当然知道丁程鑫在想什么，自己住在这里，顺带帮他管管小孩们。
“谁？”
“耀文啊。”
“嗐，他经常不服气，这就看你本事了。总不能连贺儿都不如吧，小马蹄？”
马嘉祺虽然不吃丁程鑫的激将，但是还是打定主意得管管他们的，才几天就把老师气走，多少有点不像话了。
下午的时候，宋亚轩几次想去找马嘉祺认个错，都被以忙为由打发出来了，刘耀文和贺峻霖担心被丁哥和张哥知道，结果也一点反常之处都没有。就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越是这样，越觉得有问题。
看严浩翔愁眉苦脸的，贺峻霖把人带回自己那里，因为也没什么教人的经验，只好就这明天要学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着念，读着读着，好像也大概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明天还有早上的时间呢，到时候再背一背就没问题了，别担心啦。”贺峻霖伸了个懒腰，“不送你了，就几步路，自己回去，早点休息。”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了，困死了，现在只想睡觉。
本以为就像前一天一样，课文会背诵了，内容大致理解了，就可以过关。但是看到宋亚轩被问得哑口无言，挨了快三十个手板，疼的腰都弯了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贺峻霖没意识到有好几个多音多义的字，不光自己错了，连带着昨天教给严浩翔的也全是错的。严浩翔本来就是死记硬背的，一下子也改不过口来。
贺峻霖本着哥哥的义务想和马嘉祺解释一下，哪怕这几下算在自己头上也行，结果就被冷冰冰的眼神看的越说越没底气。
严浩翔第一次挨打，不知所措又委屈的冒泡，几下就疼的直掉眼泪，又背着所有人偷偷在角落擦掉，整理好自己默默站了回去。
刘耀文挨打的时候依旧不老实，被抓着手腕狠狠又加了十下。别看马嘉祺瘦，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躲了几次都没躲掉。
马嘉祺照例留下第二天的任务就离开了。
四个小孩一致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就算马嘉祺有耐心和他们耗着，自己也吃不消了，今天罚的重，一看第二天就好不了，问题越发刁钻，只会越来越惨。
宋亚轩觉得得认个错。
刘耀文觉得得讨个说法。
贺峻霖觉得要解决问题。
严浩翔表示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来是觉得宋亚轩和马嘉祺最亲了，想要派出他作为代表发言沟通一下这件事情的，但是亚轩连连摇头表示不敢，昨天他就设法找过好几次了，都碰了一鼻子灰。
几个人也都看的出来，要说宋亚轩是几个人里检查的时候表现最好的，但是真的把四个人的爪子摊开看一看，倒是比快挨了两倍的刘耀文都严重一些。
“我去说，我去说。”看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贺峻霖实在是受不了了，“但是咱们先自己给自己上点药，据我猜测，难逃厄运，毕竟把人气走了，我们理亏。”贺峻霖带着一脸赴死的表情摇了摇头。把他们都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贺峻霖将药倒在手掌心，拉起严浩翔的手揉了揉，“一举两得，这样就算是两只手都上了药了。”
宋亚轩也学着贺峻霖的样子拉过刘耀文的手，刚上手揉的时候，宋亚轩由于自己太疼了一下没控制好力道，给刘耀文疼的也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为什么不自己两只手揉呀……”刘耀文看宋亚轩忍得辛苦，也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手不缩回去，还是忍不住要嘟囔两句。
“你觉得你自己忍心下手吗？药物不吸收，压根就没有用。”贺峻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伤都处理完了，这会儿才觉得马哥是真的下手够黑。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四个小孩磨磨蹭蹭的走到马嘉祺屋子门口，贺峻霖在剩下三位哥哥弟弟的目光中迈着沉重的脚步去敲了门。
“进。”马嘉祺没有看门，只是从里面喊了一声。
“马哥。”
“贺儿？什么事吗？”
“呃，就是……”贺峻霖在路上想了那么多，真的站在马嘉祺面前的时候才发现人的压迫感这么强，看的自己一个字也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了，“就是关于把先生气走了的事情，我们来道个歉。”
“那找我干什么？生气的又不是我。”
“那……那我去请先生回来，给他道个歉……”
“就在门外跪着，想清楚了我们再说。”马嘉祺没等贺峻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
“出去。”
“哦。”
马嘉祺一抬头正好对上门外努力张望的三个脑袋，看的三个人一下子又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样了？”
“什么情况？”
“马哥让就在这里跪着。”
宋亚轩听到就乖乖在原地跪下了，贺峻霖也转了个身面对着门口跪下，还顺带拉了一下站在原地的严浩翔，他才不相信严浩翔一点挨罚的经验都没有是因为太乖了呢，单纯就是因为他张哥脾气太好。
刘耀文看哥哥们都老老实实的跪下了，也没办法照做了，但是他打心底里认为就是那老头迂腐固执脾气还大。
“这是怎么回事？”张真源今天去了一下当地练武场，上面给了他个任务，就是没事去看看练兵情况，回来的时候正好和丁程鑫一起进的家门，就看到他的宝贝弟弟们整整齐齐一个不少的跪在路上。
“闯祸了呗。”丁程鑫看几个人跪的稳稳当当的，就知道才没多久，既然之前说了交给马嘉祺负责，自己就直接放手不管了。
“浩翔能闯什么祸？”
听到张真源的话，严浩翔把头埋得更低了，感觉没由来的愧疚。
“那我呢？我就是那种爱闯祸的人吗？”贺峻霖一下子就不服气了。
“可拉倒吧你，”丁程鑫站在后面对着贺峻霖的屁股踢了一脚，“除了刘耀文，最不听话的就是你了。”
丁程鑫承认一个人的时候贺峻霖确实称得上成熟稳重，但是自从家里热闹起来，每次出事，一半的坏点子都是他出的。
这下刘耀文也不服气了，丁程鑫一句话惹毛了俩。
丁程鑫也不理会现在还有力气闹的弟弟们，打发张真源干自己的事去，就推门进了马嘉祺的屋子。
“丁哥来干嘛？”
“向你学习一下如何教小孩子。”
“所以丁哥觉得我该先拿谁开刀呢？”
“你要是想全面的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呢，贺儿最合适。你要是想照顾一下他们的心思呢，我觉得还是亚轩或者浩翔吧。”
于是乎，贺峻霖又一次被目送着进了马嘉祺的屋子，进门的时候就被要求关上门，哥哥们还算是给他留了面子。
看着两位哥哥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马嘉祺手上还拿着那把万恶的戒尺，贺峻霖真是欲哭无泪。
“说说吧，从头到尾都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觉得先生要求预习的时候把文章抄五遍没有什么用处，所以第一天课后这项作业就没写，谁知道他第二天就那么生气。”
“具体点说！你们真想这么有难同当，就统统打死了丢出去！”马嘉祺暂时不想计较贺峻霖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件事情。
“是耀文快到晚上的时候来找我的，说课文太难抄了，抄不完，他不想抄了。那天我看书看的入迷，下午的时候忘记这个作业了，等耀文来提醒我也已经来不及了。耀文说他先去找了严浩翔的，严浩翔他之前没怎么学过，写得费劲，也没写几个字，所以我们就合计着干脆不写了，第二天和先生好好说道说道，毕竟我也觉得没什么用处。早上课前才碰到亚轩的，亚轩作业是都写了的，马哥，”贺峻霖还特地强调了一下，生怕他可爱的小宋惨遭荼毒，“但是我们想着既然打算和先生说了，他要是交了作业就没什么说服力了，后来亚轩就答应我们不交作业了。”
“不写作业，还联合起来忽悠先生想偷懒？还说道说道？先生是因为你们不写作业就那么生气的吗？我看不止吧，是不是还早就想了说辞，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啊，啊？贺峻霖，你真是长本事了！”丁程鑫之前只从马嘉祺那里大致了解了情况，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听到原委，真是恨不得等马嘉祺罚过了自己再统统抓过来再揍一顿。
贺峻霖看到他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都扬了起来，也不敢躲，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巴掌到底是还没落在脸上就被马嘉祺拦了下来。
“所以先生布置的预习抄写你是一遍都没写？”
“是的，对不起……”
“其他人呢？”
“亚轩都写完了，耀文写了一遍半将近两遍，严浩翔他……好像将近一遍。”
“五遍，一遍罚你十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贺峻霖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摇了摇头。
“你好好称述你的错误，我酌情减一点。”马嘉祺知道贺峻霖不耐打，要是真的按照他平时的规矩来， 五十下真的打死都挨不完了。
“我……不该连先生布置的作业都记不住，来不及写了就想着要骗先生，还……还想着偷懒……”
“三十下，给你减二十。”
贺峻霖觉得马哥还是挺善良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马嘉祺来说，该罚到什么程度根本不需要靠数目来定。
“就跪着，裤子褪了，手撑地上。”
“能不能不要……”
“你不写作业忽悠老师，偷懒还想耍小聪明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难为情了？”丁程鑫沉默了半天，开口依旧是不留余地，贺峻霖都险些忘记了还有这么个暴躁的亲哥哥在这坐着呢。
眼睛一闭，牙一咬，乖乖按照要求摆好姿势，第一下戒尺咬上来的时候，贺峻霖才知道还是他哥善良，不得不说马嘉祺真的太会折磨人了，每挨一下身体就会往前冲，为了维持身体平衡，撑在地上的手就必须要使劲，掌心挤压的疼痛又是另一种煎熬。
五下戒尺连续落在一出的打法更是叫人痛不欲生，外面还有弟弟在，又不好意思叫出声，只好呜呜咽咽小声的哭。好不容易挨完了，脸上汗水和泪水全都混杂在一起。
勉强爬了起来，就看到丁程鑫抽出一张木板凳一脚踢到靠墙的桌子面前稳稳停下：“坐那，把老师第一天要预习的课文默写，写到拿不动笔为止。”
贺峻霖看到那张硬邦邦的板凳就心里犯怵，又不敢上前拉着丁程鑫的衣服求饶，只好站在原地一边胡乱的摸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呜呜呜，不要……不要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要就过来挨打，打到听话为止！”
“不，不要，我……我听话……”贺峻霖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面前，屁股刚挨上板凳就跳了起来。
“坐好！”
“呜呜呜……”没办法，只好一鼓作气坐了上去，身体的重心全部放在凳子上的时候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拿笔、铺纸，都需要不断地移动重心，等准备工作做好，又出了一身的汗。
“先写一百遍‘尊师重教，勤勉自律’，然后再抄！”
马嘉祺抱着戒尺全程旁观，心想：当初你说你对弟弟温柔得很的时候我可还一本正经的信了。
“浩翔。”马嘉祺推看门冲着人找了找手，倒是看不出来生气。
被点到名的小孩愣了一下，才走了进去。房间里两个哥哥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墙角还有脸上泪还没干的小哥哥。严浩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以前没有念过书？”马嘉祺依旧保持抱臂的姿势站着。
“嗯……”
“那为什么还跟着他们胡闹。”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先生还没教就让我们抄写，我抄了半天都不明白，只是浪费时间。”
“你也没有和先生说过你自己的情况不是吗？”
“是……是我的问题。”
“先生不了解，就没有办法因材施教。其实你很聪明，这两天提问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所以就算学的迟也没有关系。但是你是最不该跟着他们一起胡闹的，因为你要学的是最多的，对不对？”
“对……”
“我都是按照少抄一遍十下算的，”马嘉祺拿起戒尺在掌心敲了敲，“但是也同样，介于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不是主犯，也给你减个半，二十下。”
“可是……”
“嗯？”马嘉祺倒是很有耐心的想听人把话说完。
“我觉得打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那你觉得什么是呢？”
“解决问题。”
“可是有些问题你们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比如说，你们把先生气走了，邻里间一传，个个都知道雪园里有四个小孩，不知道尊重先生，才上学第二天就将人气走了。那你们在别人眼里，又和外面整日斗鸡打架的有什么区别呢？丁哥费了好大的劲找了这一块最好的教书先生，就是希望你们能在引导下走正确的路。你们现在还小，很多事情处理不了，我们做哥哥的在外面帮你们解决，那在家里你们就得按照我们的要求和规矩来。就像你哥当年为什么把你带在身边，就算是不管，你现在说不定也能活下去，他不就是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些，将来学有所成，有一番作为吗？当然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要是你还是不能接受，那……”
“那就去把张真源叫来，这二十下他替你挨！”
马嘉祺本来还想着不能把小孩逼得太紧，有些事情得慢慢来，结果丁程鑫就替他做了决断，就像是看出了自己的心软。
“不用了，我能接受……”严浩翔是懂事的，不然也不会被张真源一下就看重，将人一直带在身边，马嘉祺的一番话也都听进去了，再加上丁程鑫的积威还在，怎么能让哥哥替自己犯的错买单。
“那就褪了裤子撑好。”
“啊？”
“听话，怕打伤你。”
反正逃不掉了，严浩翔红着脸照做了。
心软归心软，下手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放水，严浩翔皮肤很白，又是第一次挨打，才两下就肿起一道深红色的伤痕。
“啪啪啪……”一连十下，手下的小孩却一声不吭，马嘉祺觉得奇怪，侧过头去看，才发现严浩翔死死的咬着嘴唇。
“啪！”十分力的一下打在臀腿上。
“唔！”猝不及防的剧烈痛感让人的惊呼脱口而出。
“我事先没有和你讲规矩，现在补上，不许咬着嘴唇，疼了就喊出来，再被我发现就罚在嘴上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看得出来小孩还是在忍着，也不去计较，这些规矩，以后都可以慢慢讲，能相信自己，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没有故意刁难人，剩下的十下打的很快。
“好了，结束了。”马嘉祺帮着严浩翔提起裤子，将人扶起来，“去找你张哥上药，一定要去，别不好意思知不知道，不然伤好得慢，有罪受呢。”
“嗯……麻烦哥哥了……”
“都是一家人，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