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十四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这一次，当诺格洛克昏昏沉沉地苏醒过来，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睁开另一只眼睛时，他正仰望着淡蓝色的天空。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平躺在壁垒上。他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锯牙又抽了他。

他快速坐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反击的冲动 – 虽然他确实有这种欲望，只是他的脑子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锯齿混蛋和跺肠者已经走了，而如果这两个巨型狗日的蠢货走了，那么锯牙肯定已经派弗洛戈和斯纳咖出去巡逻并试图寻找那些虾米了 – 而诺格洛克不会错过这个除掉他们的机会。

诺格洛克走下楼梯进入了满是噪音和恶臭之中，这座前哨站本来可以容纳不到50个虾米，但如今却被两倍于此的肮脏、醉酒、吵闹的兽人所占据，他们对打了一场仗的满足感正在消退，他们都在为另一场血腥的好仗而发痒 - 即便这意味着必须凑在一起。他在人满为患的空间里挤来挤去，忽略了那些针对他挑衅性的猛力推搡和辱骂等企图值得激起一场斗殴的反应。

最终他发现了弗利克。那名小个头兽人同样对大声的辱骂置之不理，虽然这些都是身材矮小的弗利克活该，他认为在这群兽人中穿行最快的方法就是从他们上面跑过去，从肩膀跳到另一个肩膀，再跳到头上。诺格洛克叫住弗利克，对方转过身看到他，然后改变了方向，踢开一个兽人的后脑勺，穿过人群来到了他的身边，又落回到地上。

“头目，”弗利克说道，“你去哪了？”

“上面，”诺格洛克说道，故意选择性地将他又一次被锯牙干倒的那部分排除在外。“注意，你有听说弗洛戈和斯纳咖出去巡逻了吗？”

“是的，那些杂碎不久前刚离开。”

诺格洛克转过身，开始挤过人群向出口处走去。他腰间挂着他的手枪，而他第二好的切刀也垂在他的皮带上；这些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诺格洛克，”弗利克在他后面叫道。“你在干什么？”

诺格洛克没有理睬弗利克，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当他经过一个把脑袋深深埋在一台坏掉的兽人无畏里的技师小子时，诺格洛克从工作台上抓起一罐黑色油脂，拧开盖子并将手指伸了进去。他把罐子丢在地上，然后用手指在脸上乱划，画出厚厚的黑色粗线。随后他拔出自己的切刀，一头扎进了丛林里去猎杀弗洛戈和斯纳咖。

这并不是一场太有挑战性的狩猎。那两个兽人在他前面有一段距离，但没远到难以追踪他们的踪迹。事实上，当他在这片茂密的丛林中保持安静并尽可能快速地移动时，他知道即使那两个愚蠢又该死的杂碎已经跨越了半个星球，他也可以追踪到他们。他们向前犁行，在树林中东砍西撞，开辟出一条明显是兽人破坏性风格的道路。当然，这条路可能是跺肠者和锯牙派出去的任何一队兽人留下的，但除了一件事明显地表明他是在沿着弗洛戈和斯纳咖的路线走的：他能听到他们蠢笨的声音。他们不仅相互交谈，吹嘘和争吵，根本没想过要保持安静好让那些虾米听不到他们，这两个该死的白痴甚至还在向虾米大喊，就好像他们以为这些虾米是训练有素的史古革，当听到召唤时就会过来一样。

“这里，虾米虾米虾米，”诺格洛克能听到斯纳咖在丛林里的大喊大叫。“出来，出来，无论你们在哪里。”

“是啊，”不久后弗洛戈跟着呼唤道，“俺们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很棒的惊喜，一些十足美味的食物，是给虾米吃的，绝对不是给兽人吃的。”

“没错，是虾米食物，而非想要暴捶你们的兽人。”

诺格洛克靠得更近了，保持低身姿，对这支两人巡逻组使用伪装和隐蔽以及他练习过的所有无声动作，不让他们注意到。有一回当他向他们移动时有些得意忘形，踩到了一根藏在一堆枯叶下腐烂的大树枝。它啪的一声裂成两半。诺格洛克僵在了原地。这声响穿过丛林，恰好在弗洛戈和斯纳咖停止说话或叫喊的间歇，以其简短的强度划破了平常的声音。诺格洛克估计他周围的树丛会被兽人的射击打中，而他也会随之炸裂。诺格洛克等待着，倾听着对方的反应。

“那是什么？” 弗洛戈问道。

诺格洛克慢慢地向地面俯身，希望自己能躲开足够多的子弹来反击。他把手放在腰间，紧紧抓着那柄用肮脏皮革包裹住握把的手枪。

“什么是什么？”他听见斯纳咖回答道。

“那个声响？”弗洛戈说道。

“什么声响？”

“那一个。”

“那是你在说话，你个蠢货。”

“不，你听，” 弗洛戈说道。他停了下来，倾听着。“俺现在听不见它了。”

“是啊，”斯纳咖说道。“那是因为你没说话。”

“不重要。走吧。”

那两个兽人离开了。诺格洛克摇了摇头。这两个杂碎在战帮的食物链中是怎么比他还高的？不过，这个问题不会持续太久。他正打算确保这一点。他们唯一的食物链地位是给一些丛林植物当肥料。诺格洛克又一次蹑手蹑脚地跟上了这对兽人，尾随他们到距离那座虾米前哨站更远的地方，等待着一个完美的袭击机会。他搞哥特质的一面渴望报复，此时此刻向往着尽可能大声地击碎这两个蠢货的后脑，这种感觉一如既往，很难被忽视。但诺格洛克已经专注在了他内心中的毛哥上。

诺格洛克带着对于一个绿皮来讲几乎难以置信的耐心，跟随弗洛戈和斯纳咖穿越丛林近两个小时。最终，当诺格洛克无意中听到斯纳咖的声音时，他十足彻底的狡猾得到了回报。

“口胡，”那个兽人说道，“瞧这个。”

“什么？”弗洛戈走到斯纳咖停下来的地方时说道。

他们两个此时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这是个兽人，”弗洛戈说道。

“俺知道这是个兽人，你这蠢货。俺就是个兽人。他在这做什么？这里还有一支战帮吗？”

“俺不知道。俺又不是战帮方面的行家。”

“你在任何方面都不是行家。”

“让俺们瞅瞅有没有什么破烂，”弗洛戈说道。

“俺找到的他，”斯纳咖说道。“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像他这样的其他杂碎。”

“无所谓，”弗洛戈回答道，“俺会去周围看看。”

弗洛戈在不远的地方徘徊，四处寻找着其他可以掠夺的兽人尸体。斯纳咖则弯下腰，在他面前的尸体身上搜索起来。

诺格洛克观察了弗洛戈一会儿，确定这名兽人如他希望的那样没有注意到他，然后悄悄地向斯纳咖走去，比他迄今为止表现得更加小心。

诺格洛克像影子一样移动，一个绿色的孤雌真菌影子。一个鬼魂兽人。当快要进入攻击范围时，他慢慢地从鞘中抽出了他的切刀，非常清楚自己很快就会拿回他的顶好卡塔昌切刀。跟那柄切刀比起来，手里这把几乎就是钝的。尽管如此，它还是足够锋利。

他轻轻地推开头顶树枝上垂下的藤蔓 – 这是斯纳咖在他前面的最后一道掩护。诺格洛克用刀刃引路，先穿过那些藤蔓，然后他的身体紧随其后。当他离发动杀戮仅有一步之遥时，斯纳咖猛然抬起头并转身看向了他。某种兽人种的本能在最后一刻被触发，告诉他要么战斗，要么被杀。

当下诺格洛克别无选择，他跳到斯纳咖的背上，用一只胳膊搂住这头兽人的脸，尽可能地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切刀锋刃举到了斯纳咖的脖子上。斯纳咖扭动身体，像只骑乘史古革第一次拼命试图甩掉它的屁精骑手一样。但诺格洛克抓紧不放。

他感觉到刀刃的锯齿刺入了斯纳咖的喉咙并继续用力，拖动刀片在那名更大体型兽人的气管上开了一个口子。但斯纳咖的手飞速抬起并抓住了诺格洛克的刀臂，设法将其挡住。斯纳咖的力量对诺格洛克来说太大了，他成功地将刀刃拉了开来。诺格洛克咒骂起来。他成功地割了斯纳咖的脖子，但还不足以造成致命伤，甚至不足以将他击倒；几乎没有流血。诺格洛克也很清楚，这场无声的杀戮既不安静，也没有造成击杀。此外，斯纳咖正在他下面跌跌撞撞，他甚至都没能完成击倒那部分。

这时斯纳咖继续在诺格洛克身下挣扎，最终他步子踏得太远被那具已死兽人的尸体绊倒，导致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斯纳咖失去了他对诺格洛克刀臂的控制，而诺格洛克则充分利用了优势。

他将刀尖塞进了斯纳咖脖子的侧面。当斯纳咖拼命地挣扎扭动时，诺格洛克用拉锯的动作将自己的刀刃从斯纳咖的喉咙前部扯了出来。

一股炽热的红色血液涌向地面，随着斯纳咖咯咯的喘息声喷溅得更远。诺格洛克一直捂着斯纳咖的嘴，直到这头兽人彻底停止了抽动。诺格洛克知道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他确信弗洛戈肯定已经听到了，果然，那第二头兽人叫了起来。

“口胡，”弗洛戈的声音隔着树丛传来，“你在对那个死东西做什么？”

诺格洛克没有动，斯纳咖同样没动，因为谢天谢地，他已经死了。当没有人回答时，弗洛戈又喊了起来。

“斯纳咖？你这蠢货在干什么呢？”弗洛戈顿了一下。“好吧。俺过去。”

诺格洛克从斯纳咖的身上爬下来并走到旁边，保持着低身。他准备好了他的匕首。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当弗洛戈穿过浓密的树叶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斯纳咖倒在地上一滩黑色血泊中的尸体。这一幕足以让他注意不到诺格洛克，他正穿着伪装服蹲在附近的灌木丛中。弗洛戈手里拿着诺格洛克的卡塔昌匕首。它好美。诺格洛克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拿回来。

“虾米！”弗洛戈呼唤道。“给俺出来。”

诺格洛克没有忍住。“不，不是虾米。”

“以搞毛二哥的名义 - ”弗洛戈开始朝诺格洛克声音的方向转过身，而诺格洛克则从他刚刚隐藏的位置冲出来，利用了另一个兽人的混乱。

诺格洛克先是用肩膀猛撞向弗洛戈，尽管另一个兽人块头更大，但诺格洛克这一击的力道足以将其掀翻。诺格洛克用仍沾着斯纳咖鲜血的刀刃抵在弗洛戈的下巴处，随后猛力刺入对方的头部。

弗洛戈瞪大的双眼表明他认出了对方，一边咕哝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那把钢刀从他的下颚插入，穿过上颚进入了他的大脑。诺格洛克很愉快。他想让对方知道是谁干的。他想让那个杂碎知道这是报复。他伸手过去抓起了那把掉在附近地上的卡塔昌匕首。他把它举到弗洛戈的面前。

“这是俺的，你个窃贼死颅杂碎。”

随后他握住那把自己失而复得的心爱切刀，用它指向了弗洛戈的脸。他举起那把匕首，狠狠地刺进弗洛戈的右眼，噗的一声刺穿了他的眼球，感觉到匕首在对方眼窝的厚骨上摩擦，锋利的刀刃割穿了骨头，直接扎进了弗洛戈那愚蠢的大脑。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两个死颅蠢货了。他猛地将那柄卡塔昌匕首拽出，然后在弗洛戈的衣服上抹了抹。他将其举起，看到自己涂了黑色条纹的脸映在那闪闪发亮的刀刃上，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