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主黑喵 副蛋壳
迈巴赫疾驰在公路上,袁一琦耳朵戴着一个蓝牙耳机，手持ipad聚精会神看着屏幕。
乍一看，以为在看什么很严肃的文件。
实际上ipad屏幕停留在微博界面,昨晚狗仔拍的照片精修后发布到微博上，但由于粉丝数太低且没有爆点,没掀起丁点水花。
甚至还没有沈梦瑶和郑嫣然的同人图热度高。
是的,cp粉多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一些大佬已经不满足于剪辑视频、同人文，开始画起了同人图。
底下叫好声一片,大群人嗷嗷待哺。
这当然不行。
袁一琦短暂思考后,将营销号发布的这条动态转到自己微博，配的文案很严谨。
袁一琦v：吃个饭而已吃瓜
短短五个字加一个表情,看起来不热情，却也没有给人一种生气被跟拍的感觉，好像真的只是无奈和沈梦瑶一起吃顿饭还被拍到。
这条微博转发之后，她立马切了小号，在这条微博底下发了条评论。
你是人间：只有我觉得这对很好磕吗！？
发完还点了个赞,她就不信了,这回前排还抢不到热门！
“袁总。”袁一琦在忙着磕自己的cp,冷不丁听到安以喊她，她抬了抬头，“？”
“盯梢许夏芸他们母子，有消息了。”
袁一琦将ipad放到一边,来了些兴趣：“嗯？”
“您给他们的钱，袁承业在牌桌上输完了。”
“不错嘛。”袁一琦挑了挑眉，“还能坚持这么久。”
“现在还欠了不少债，债主找上门,大概率是没钱还他们躲到许夏芸乡下老家去了。”
“欠多少？”
“粗略估计，大概二十万。”
袁一琦嗤笑一声：“二十万就把他们弄得跟丧家犬一样？也就这点出息了。”
安以将担忧说出来，“袁总，我担心他们会找袁氏要钱。”
“敢来就叫保安把他们打出去。”袁一琦顿了下，“如果需要，袁氏倒是可以牵个线给他指条生路，问问黑市肾能卖多少钱。”
“……”安以没接话，只觉得boss腹黑得不是一点点，转而说：“还要继续盯吗？”
她知道许夏芸在老家有当年袁盛军在时给她置办的房产，这是她目前仅有的后路。她当初在晏京也有几套房子，但架不住儿子太坑娘，那些房子在袁承业倒台后变现用来填补公司挪用的公款，袁承业现在才没有吃牢饭。
当初她看不上那点地，现在怕是死也不想再回来了。
袁一琦想了想，“把人收回来，在两个废物上不需要再浪费资源。”
“好的。”安以点点头，也是这么想的。
派出去的人每天都和她汇报他们两人的情况，从常民被老婆踢出家庭净身出户与他们母子决裂后，现在许夏芸几乎不出门不与外人接触，而袁承业自甘堕落每天流连于牌桌，这些消息她听得都要烦了。
袁一琦上午要去参加论坛峰会从下车开始便忙得抽不开身，而在剧组的沈梦瑶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今天主要拍摄的是童雅的戏份，沈梦瑶拍完自己的戏份后便在一旁观看。
她知道童雅身世悲惨，可真当看到拍摄现场时，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童雅的父亲酗酒，喝醉了就打女儿，边打边骂女儿是赔钱货，各种难听的辱骂声不绝于耳。
饰演父亲的中年演员看起来本就有些凶相，化了妆后更甚，他抓着童年版的小童雅胳膊，轻松就将小女孩拖出几米，边骂道：“生你就是个赔钱货，我养个狗还会对我摇尾巴呢！你会做什么，除了花我钱什么也不会！等你再过几年就把你嫁人！”
“不要，爸爸，不要……”小童雅抱着爸爸的胳膊哭着求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别人的爸爸是伟大的超人，她的爸爸却是噩梦，尤其是喝醉后变身为可怕的魔鬼，“我会乖，爸爸我会乖……”
“闭嘴！他妈的！”男人被尖锐刺耳的哭喊声听烦了，反手就打了小女孩儿一巴掌。
沈梦瑶到这便看不下去了，她转身从片场出来，由压抑的室内走向室外。外面一片光明，连空气都是轻松的，她急促的大口呼吸几下，将心情平复下去。
“瑶瑶。”
沈梦瑶转头，看到来人是陈珂。陈珂这两天忙，参加过开机仪式后便没有出现，加上她配角戏份并不是很多，不用跟组也没关系。
今天来是拍两个镜头，拍完了又得赶到下一个剧组，等过几天再来拍摄。
“你不看了吗？”陈珂端了两杯咖啡回来，见沈梦瑶一个人站在外面，有些担心便过来了。
沈梦瑶摇摇头，朝她勉强一笑：“出来透透气。”
陈珂点点头，此时她已经听到从片场里传来的，男演员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在拍摄家暴戏了。
她将手头上另一杯没喝过的咖啡递给她，兀自喝了一口，没说话，静静陪着她看台阶下工作人员搬动道具的忙碌场景。
良久，她听到沈梦瑶说：“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父母呢？”她的声音很轻，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这世界有好的一面，当然有黑暗的一面。”陈珂顿了下，眺望远方，“我们过得太“幸福”，尝尝会忽略这世上正有不幸在发生。”
双姝的故事本身就算不得什么小甜饼，现在还有这一幕戏，让沈梦瑶觉得成片看起来会有一种压抑感。
她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场戏，或许我们还能假装不知道，对这个世界尚存一丝美好。”
陈珂轻笑了下，扭头看着她，“那你就得问袁总了。”
“？”沈梦瑶眼里充满疑惑，“为什么？”
“这个故事是袁总写的。”陈珂顿了下，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在得知有戏拍时，她满心满眼都在想着怎么拍好这部电影，怎么会分心想到其他的事。现在听到故事原著是袁一琦让她很诧异。
陈珂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用揶揄的语气说：“你的袁总很厉害。”
沈梦瑶正想纠正“你的”，就听到身后有人干咳了声，转头就见到郑丹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双手环胸看着她们。
确切地说，是看陈珂。
“干什么，大庭广众秀恩爱呢？也不知道秀给谁看，狗仔么？”郑丹妮说这话时没有指名道姓，但从她的眼神里不难看出，讽刺的是谁。
被刺儿的人不怒反笑，陈珂转过身，看着郑丹妮故意说：“郑老师要不要加入我们？三个人也好过两个人被拍呢。”
“……”郑丹妮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陈珂伸手拦住了她，抬了抬手上的咖啡：“焦糖拿铁，要么？”
沈梦瑶被陈珂的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倒不是两人不甘示弱的拌嘴，而是陈珂问郑丹妮要不要喝的咖啡，是她自己喝过的。
郑丹妮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手中的咖啡杯，杯口沾了些红色的口红，不难看出来已经被喝过了。
就在沈梦瑶以为郑丹妮要骂她给自己喝过的咖啡时，郑丹妮拿过那杯咖啡，而后端着那杯咖啡头也不回走进片场。
“……”沈梦瑶默了默，看向陈珂的眼里多了一分复杂，想起外界那些传闻，“你和丹妮关系不好吗？”
如果陈珂承认，沈梦瑶都不觉得稀奇，毕竟都给人家喝二手咖啡，换谁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谁知陈珂轻笑一声，看向郑丹妮离开的方向，意义不明说了句：“小朋友闹别扭呢。”
“……”沈梦瑶不知道她这话的含义，但直觉告诉她，背后必有隐情，她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秉着尊重隐私原则便没有问下去。
陈珂走后，沈梦瑶扶着栏杆看了看，收回远眺的目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她调出袁一琦的聊天记录，盯着页面看了很久，转而打开微博。
微博已经几天没有上了，从姐姐播出后，沈梦瑶隔天差五就会收到来自cp粉的艾特，这次上线也有不少艾特。
她顺手点进最近的一条，上面的文字看得她云里雾里，直到点开原微博才发现自己又有了新的cp。
虽然存在感不明显，但也足以让她哭笑不得。
嘤嘤嘤：我来毒奶一口，新的cp即将出现！袁一琦沈梦瑶doge
原微博是昨晚狗仔拍的那些照片，还被袁一琦转发了，有粉丝在这条微博底下自己。
而在她的那条评论底下，其他人的回复皆是不相信，觉得这cp太扯。
她将袁一琦转发的这条微博往下滑，看到底下有几千条评论，热门的一条也是在说自己和袁一琦组cp的事。
你是人间：只有我觉得这对很好磕吗！？
在看到这条热门评论时，沈梦瑶不觉笑出声，竟觉得有些好笑，随即点开楼中楼回复，想看看底下一百多条回复在说什么。
网友a：姐妹你醒醒！那是be！！
网友b：好家伙，邪教！
网友c：兄dei，你不对劲doge
前排一水的调侃层主不要磕，沈梦瑶还是在后排看到和楼主持相同态度的网友，点赞只有那么二十几个。
网友d：霸总的小娇妻剧本，我太可了！举起百合大旗！赞
沈梦瑶很纳闷为什么这些网友，之前磕自己和其他女明星时一个个那么起劲，就连说过几句话的都能yy出绝美爱情，自己和袁一琦却一大堆人说be。
直到她看到一条回复说“她俩都没互关，磕啥啊。”
沈梦瑶呆了下，转而点开袁一琦的主页，上面显示对方单向关注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关注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关注袁一琦。
短暂的思考后，沈梦瑶点下屏幕上关注键。
在两人认识大半年，并且袁一琦多次公开维护沈梦瑶后，沈梦瑶与袁总终于在微博上正式互关了。
袁一琦来到片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听到沈梦瑶回酒店休息的消息她有些失落，想着回酒店去找她，被高嘉言邀请留下来一起看戏。
她暂时压下回酒店的想法,留在片场看了起来。
下午拍摄的是陈珂和郑丹妮的戏份。
童雅在意识到喜欢上自己的老师之后，尝试过压抑自己的情感,可还是被心思细腻的应思灵发现,在一番逼问之下她向好友坦白，自己喜欢老师的事。
几乎不用猜，应思灵说她疯了,竟然会喜欢老师,并且说她们没有结果，劝童雅放弃。
“我知道啊。”童雅看着她,眼神充满无助，“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我能控制的吗？”
“总之……”应思灵紧抿着唇，皱眉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你不能喜欢杨老师，你们是没有结果的,而且……你要是跟她扯上关系只会害她丢掉工作。”
“我不想做什么。”童雅摇头,“我默默看着她就好了……”
应思灵清楚,放任不管指不定童雅会做出什么，她一狠心，咬牙说：“不行，你必须放弃她。”
童雅没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应思灵两只手扶住她的肩膀晃了晃，“你听到没有啊！否则我跟你绝交！”
童雅开始挣扎，她止住应思灵的动作,抬头看她时眼眶倏尔红了，“你觉得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
“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放弃吗？我也不想喜欢她啊，可是我没办法！我更不想和你绝交啊……”
两行眼泪顺着通红的眼眶落下，童雅蹲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膝盖，无助又可怜。
应思灵一脸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人，良久，她轻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
她蹲下身抱住缩成一团的人，轻轻拍她的肩膀，忍不住也跟着红了眼眶。
“卡！”
导演喊卡，这一段演绎算是结束了。
镜头里的两人还抱在一起，等待高嘉言看完刚才拍的那条再宣布通过还是重拍。
陈珂动了下，慢慢松开她，只见怀里的人哭狠了，眼睛还是红的，挂着明显的泪痕。
工作人员递来的纸还在半空中，陈珂用指腹轻轻帮她把眼泪擦掉，郑丹妮抽噎了下，还没从戏里缓过来，陈珂笑她：“你哭得好丑哦。”
只一句，让郑丹妮一秒收住情绪，眼神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推开她从站起身。
蹲得太久，一下子起身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下去，陈珂眼疾手快立马揽住她避免她当众摔下去出糗。
“让你小心点了。”陈珂说，“总这么冒失。”
郑丹妮理亏，却又不喜欢陈珂说教的口吻，趁着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她用胳膊小幅度的撞了下她以示自己的不满。陈珂像是习惯了她偶尔的小脾气，不怒反笑，松开她的同时拍了下她的臀部，然后假装无事发生走开了。
“……幼稚！”郑丹妮捂着被拍过的地方小声骂了句。
高嘉言看着监视器里刚才拍摄的画面，啧啧称奇，与一旁的袁一琦说：“袁总，这条拍得不错吧？”
高清摄像头将两人脸上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拍得清清楚楚，袁一琦在陈珂的眼神里看到疼惜与隐忍。是介于朋友以上的感情，又不到爱情，应思灵是将童雅作为好姐妹、家人一样的保护，她不希望好朋友过早的因为感情而徒增烦恼。她应该要有更远的目标，比如离开小镇、离开糟糕的原生家庭，只有主导自己的人生才能自由地去追逐爱情。
可是这些，在童雅的眼泪面前相比，不值一提。
袁一琦点点头，只觉得手机一直在响，她拿出手机发现是来自微博的消息提醒。
她走到一边去看微博。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新增了很多关注，这让她很费解。
直到她看到一条微博评论：玛雅！她们互关了！！！
袁一琦：“？？？”
她摸了摸头发，什么互关？下意识以为说得是自己和营销号互关，那显然是不可能。
袁一琦的微博关注只有几十个，几乎都是互关，她看了眼前排的，自己并没有新增关注对象。
思考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手指飞快在屏幕划，关注列表很快到底。
在“沈梦瑶”的名字旁边，多了个互相关注。
袁一琦呆滞了下，点进沈梦瑶的个人主页，首页显示博主最近新加关注，只有自己的头像。
“袁总，袁总？”工作人员喊了两声，见袁总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怪异，让她觉得有那么些瘆人。
只见嘴角弧度不自觉上扬到最大，但她本人好像没有意识到，转头看着工作人员，皮笑肉不笑道：“什么事？”
被袁一琦顶着这表情注视，让工作人员感觉到头皮发麻，顶着压力问：“您、您喝水吗……”
“不喝了。”袁一琦看向正在忙碌的导演组，又对工作人员说：“你跟高导说声我先回酒店休息。”
“好的……”
袁一琦点点头，挥了下手，“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忙不迭离开了，走了几步偷偷回头去看袁总，只见人前端庄优雅的袁总蹦着雀跃的小碎步往片场外走。
好、好可怕……她忙收回目光，缩了下脖子。
袁一琦坐回到车里，安以见boss来有些惊讶，“袁总。”
袁一琦抬了抬下颌，“去酒店。”
车子行驶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袁一琦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翘着的小腿小幅度的晃了晃，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
袁总这样子就像是要去约会的热恋情侣一样，然而，她现在单身。
安以轻咳了一声，“袁总。”
袁一琦扭过头。
安以把镜子递给她，“您要不要照下镜子。”
“？”袁一琦将信将疑接过镜子一看，自己都惊呆了。
镜子里的人嘴角上扬得老高，自己却没有这意识，春风满面的样子，让袁总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自己。
她轻咳了一声，整理情绪恢复到平时的表情。
不就是微博互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停一下。”她看到车窗外经过一家甜品店，“退回去。”
沈梦瑶做了个梦。
她梦到，上午在片场看到的一幕，小童雅被父亲抓着头发在地上拖行，耳边全是小女孩的哭声。
一眨眼，时间静止了，周围逐渐变成白色。
“瑶瑶，醒醒！”她被推搡着醒了，一睁眼便看到上学时的同桌，她说：“上课了。”
她应了声，揉着眼睛坐起身。
老师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上讲台，并介绍说：“这位先生是我国著名导演，这次来我们学校找演员，被导演选上的同学有机会成为大明星！”
“沈梦瑶！”一个尖锐的女声叫醒她，一睁眼，她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周围的环境她很熟悉，“要不是你们老师说，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眨了眨眼。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不管你想不想拍，你必须给我去！否则就给我滚出去！”
她摇头：“我不想去拍戏，我只想上学。”
女人一只手叉着腰，指着她的鼻子说：“上什么学！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学也别想上了！只要你红了就能给这个家赚钱，养你个赔钱货都能给你弟买房娶媳妇了！”
沈梦瑶意识浮沉，女人的声音由近到远，逐渐没了声音。
她以为这个梦该结束了。
可是曾经的那些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在她眼前播放。
她因拍那部戏红了，父母用赚的钱给儿子买了套房后，不满足于一套房，用沈梦瑶的名字开了个工作室。
明明是行外人，运气却出奇的好，挑的每一部戏口碑都很不错。
她以为自己只要赚足够多的钱，父母总有满足的一天，即便他们已经过上优渥的生活，给儿子置办了足够多的东西，他们仍像是个无底洞一般想要将沈梦瑶吞噬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黄总……”眼前陡然出现沈立伟那张阴沉的脸，此时脸上谄媚的表情与那张脸对比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那张脸越放越大，沈梦瑶往后退仍无法逃开那张脸。
她只能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也无法将他的声音隔开。
“黄总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在追瑶瑶，我一个也没答应，您既然……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
“闭嘴！”沈梦瑶紧紧捂住耳朵，低吼道：“滚啊！”
“滚开！滚！”
她感觉到身体被人抱住，她不住地挣扎，可是怎么也无法挣开这怀抱。
“瑶瑶，瑶瑶！”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叫她，不是沈立伟，也不是梦中来自任何人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她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将那些声音压了下去，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袁一琦满怀期待回到酒店，在沈梦瑶的房间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开门，打电话也没接，询问前台确认沈梦瑶回来酒店后没有出去过。
担心她一个人在房间出什么意外就叫来经理开门，看到沈梦瑶在睡觉只是没听到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听到沈梦瑶嘴里喊着什么，可以肯定是做了噩梦，这才把她叫醒。
沈梦瑶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睁眼时眼里还有受惊的神色，明明在舒适的空调房里，她的额头却布满细汗。
袁一琦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那张惨白的脸，温声道：“没事了，我在。”
沈梦瑶还有些恍惚，抬眼便看到袁一琦充满关切的神色，她抿了下唇，一头扎进袁一琦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