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用图片思考,具体来说……
“我依靠图片思考,文字对我来说就像第二语言。我把口头和书面的文字转化为彩色影像,配以声音,就像在我的脑子里放电影一样。”
坦普尔·葛兰汀女士的话语非常正确,就如同她在《天生不同》一书中讲的那样。图片是我的母语,而语言,也就是那些抽象的文字,对我来说才是第二语言。
比如,当有人和我说话时,无论他说的内容是什么,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语速,什么样的状态,他的话都会立刻被转换为图片,而至于那图片的质量如何,其内容是否与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致,则不是我能控制的。
就像我在听到“宏观”这个抽象的词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红色的罐子,因为,“宏观”在我的图片库里并不存在,所以它只能以“红罐”的形式出现。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在上课时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板书,但是在我的笔记上,永远,绝对,不会出现可以让老师满意的同样的大片文字。
取而代之,有的只是我自己能够理解的了的图片,以及一些零碎单词。
比如,动词长了“手”之后,就可以【手牵手】连在一起。(日语中用言的て形变化。)
不仅如此,除了不会出现文字这点之外,我还无法理解同音字。
因为没有明确意义的同音字,我不知道该怎么以图片的形式表达。
不过,关于图片,以及在脑中放电影这一点,不仅仅是在听的方面会出现这个情况。像我这样的视觉思考者在做出包括,回答,听辨,讲话,等需要我做出反应的动作时,也是一样。
我将从对方哪里吸收的,能够利用组合的所有信息,也都是先会以图片的形式进入脑海,在经过大脑的图片库分类筛选,跳出最佳选项之后再加工编程,转化为只言片语的残略辞藻。
换句话说就是在做出回答之前,我需要把“语言”翻译成“图片”。
而且只有当这一切全部整备完备之后,我才可以用寥寥无几的散装语法修饰完善,变成一个可能是句子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句子的东西”则是像一个人在学一门外语那样,输出什么样子句子,完全取决于其对于语法掌握以及词汇量(可以转变为图片真正被融会贯通了的词汇才算)。
而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说我们视觉思考者,在儿时会不断重复,模仿,别人随口就能说出的我们无法理解的句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一方面会让不理解这些的人将我们的称之为“不爱说话的孤僻孩子”,“不合群的复读机”。
而另一方面,则是认为我们是“智力低下”的人。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笨蛋”“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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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是周末,时间还很充足。吃过午饭的三人还剩有大量的时间所以,三人商量着一起去一个地方学习,最后,在商议过后,因为抵挡不住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点”的莉莉二人组(主推手是丽丽)的强力要求下,那个地点被选为了川的家。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三人抵达了川所居住的酒店。
一进大堂,丽丽在一瞬间就被酒店特有的高级感所俘获。
“这里就是小神同学住的地方吗?好壮观。”
丽丽所说的,的确是不含半点虚假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赞叹,其原因就在于,即便是条件再怎么优越的城市,毕竟,丽丽还只是一个刚刚走出高中的留学生。虽说是有读过预备校(语言学校,留学生去大学之前需要到语言学校学习日本的应试所需内容),但因学业繁重其实也没有什么机会好好逛逛。
所以除了家人邀请朋友为自己举办的象征着祝福,以及庆贺意义的“升学宴”,以及答谢老师多年以来的照顾的“谢师宴”有去1过稍大一些的“饭店”之外,丽丽所接触过的最大的单个建筑物,莫过于这个高层酒店了。
“不要这样四处张望啦,会被当成怪人的。”
莉莉极力劝阻着像个村姑一样瞎转悠的小傻子。
“啊,不好意思……不过,小川同学!!这里真的好厉害啊!”
“???”
小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个拳击台上,带着红色的手套,围上了看起来就很重的腰带的肌肉男的图片出现在眼前。
(在川的印象里,带有红色拳套与大腰带的拳赛选手代表着“厉害”。顺带一提,蓝色的拳套就不会让川将其与“厉害”联系在一起。)
“小川同学虽然不怎么说话,不过人很友善,不仅头脑好,还是个美人……”
与此同时,丽丽还在不断地输出着称赞之词。
“丽丽,小川……我们上楼吧。”
为了不让这万花筒一样不断重复的景象在持续下去,莉莉转移了话题。
“恩”
而这一次,川给予相当积极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