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一十章 张云雷的人缘游戏
老两口登台,徒弟们等候在侧。
师父今天的相声,居然是拿他们几个做梁子。
“老高……孙越……
“张九龄……王九龙……九龄现在不错……
“孟鹤堂……进步得快……师父我想跟周九良在一起……
“张鹤伦……郎鹤焱……慧眼识猪……
“烧饼……小四……”
被点到名字的,脸像上了油一样光彩照人,胸脯头颈好似被绳提着,拔得气宇轩昂。
还没被点到名字的支棱起双耳,听什么时候到自己。
“张云雷是我们这儿背锅侠……郭麒麟……
“阎鹤祥……
“小岳……孙越……高峰……栾云平……谦儿哥……”
所有的名字都报完了,没有杨九郎。
怎么能没有杨九郎呢?
没点到的人,居然是杨九郎?
有张云雷,却没杨九郎?
“我兄弟现在真瘦,帅呆了简直!”岳云鹏手里揉着杨九郎的脸,脸却朝向郭麒麟,“林林你说是不是?”
郭麒麟:“九郎本来就好看!”
郭麒麟给大家说还在青年队时,杨九郎还没胖,行走坐卧都特有范儿,腰杆儿倍儿挺,他爸爸老说九郎不愧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又规矩又能干。
张云雷的手指慢慢伸开,按在膝盖上。给手找个地方待,别乱动,别抠。
哪也别抠,那么多人看着呢。
杨九郎憨憨地挠脖子:“刚师父还打我来着。”
岳云鹏秒接:“为什么打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师父吃得挺高兴的,喊了他一声儿,他就打我,还追着踢我,还骂我还。”
杨九郎越说越愤愤,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张云雷笑着虚踹他一脚:“谁让你烦人!”
“我哪烦人了?我给师父打招呼还不对了?还有没有天理?”
郭麒麟:“没天理,有地理。”
阎鹤祥:“有物理。”
郎鹤焱:“有生理。”
曹鹤阳:“有乐理。”
岳云鹏:“有本事再说一个?”
郎鹤焱从善如流:“有机械原理。”
岳云鹏:“我恨你们!”
恨不恨的以后再说,师父的相声已经说完,他们该上了。
大家各寻站位,张云雷贴在杨九郎后背上,杨九郎左手反穿回去搂张云雷,俩人的右手交握在一起。
今天的纲丝节没他们预想的那么不好,固然有走散的、走远的,可也有走近的和没走的。
够了。
身在云端时要往下看,记得自己是谁。
身在泥坑时要往上看,记住别人是谁。
不纠结,但也不轻易忘记。
杨九郎跟在张鹤伦身后登台,老郭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杨九郎心里打了个突。
师父这一眼,怎么好像藏着整本的《鬼谷子》?吓得他走路都不敢踩实,生怕下一秒,他脚下的地板就没了。
“孟鹤堂过来。你想给大伙儿演一什么吧,大伙儿这么喜欢你。”老郭叫孟鹤堂过来,“一起啊?跟谁一起啊?”
没有接粉丝的话茬,老郭直接点了张云雷:“你们糊涂,他应该跟张云雷在一起合适。”
杨九郎假笑着舔后槽牙。
事儿还没完,不知道师父会做什么,可是场面上,他没办法安咐张云雷什么,只能靠张云雷自己随机应变。
说完“干这行就需要大家串闲话”,老郭让孟鹤堂和张云雷一块儿给大家演个什么。
杨九郎笑容垮塌,一个劲舔后槽牙。
孟鹤堂和张云雷还在你看我我看你。
杨九郎交握着双手耸肩膀,舔着后槽牙摇摆身体,指甲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张云雷太温也太稳,这种时候得先抢主导权!他应该自己列选项给孟鹤堂选,而不是等着孟鹤堂开口。
当堂不让父举手岂容情,万一孟鹤堂撂出个张云雷不会的,当着这么多人,要怎么收场?
孟鹤堂提议,唱《问》。
还可以,起码是个唱过的歌。
杨九郎松松肩膀,竭力挤出笑脸。
师父什么意思?
想让张云雷和孟鹤堂进一步表达他们没矛盾?还是想说孟鹤堂需要张云雷提携?或者是说张云雷和孟鹤堂是一档,俩人平分秋色?
那也不对啊。
今天的返场,怎么处处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老郭笑:“张云雷你是人缘不好吗?”
张云雷憨态可掬:“我人缘儿挺好的呀,不信你问他们。”
来来来,都站好。
张云雷迈着小碎步往回挪,杨九郎僵着身体问他师父要干嘛,张云雷:我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
顾不上看张云雷了,杨九郎紧张地盯住师父。师父在说什么?人缘好的不动,师父会不会动?师父要动了,他动还是不动?
一!二!三!
师父动了,别人都跟着退了,怎么一个都没留下?
杨九郎慌张地转圈儿看,都、都退了?
不是,师父,您这……
杨九郎背着手回到张云雷身边,差点被张云雷一指头戳成斗鸡眼。
周九良过来拽杨九郎,等杨九郎再扭回头来找张云雷,张云雷已经被师父带走了。
杨九郎的脑子像可乐里扔进曼妥思糖,纷繁芜杂的念头快要冲塌房顶。
他刚才退了没,怎么想不起来了?
师父笑得很开心,不像台上的假笑。
可是师父又不看他,光看别人。
这是……哄得有点好,但还没彻底好?
返场结束,演员们脱下大褂换上便装,各找各的圈层。
要赴孔云龙饭局的人你喊我我问你,嚷嚷怎么走、喝多了怎么回。
不去的人和身边的人商议是去哪吃点什么凑合一顿,还是直接回家。
知道儿子要去喝酒,老郭登车回家。
洗漱吃饭安顿,老郭疲惫地半闭着眼睛,松垮了腰背。
岁月不饶人,他再也不是那个能连着返场二十多次还不露倦容的汉子了。
好累,不想动。
小辫儿喝酒去了,连个能给他沏壶茶的人都没有。
再坐会儿,缓缓,他自己沏。
书房门开,杨九郎带着一身湿气,拎着酒站在门口舔嘴唇:“师父,咱爷俩喝两口?”
雨打在枝叶上刷刷地响,一阵比一阵凉。
酒驱散了雨夜的寒意,这个纲丝节,其实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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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越来越不好写也不好看了,因为随着地位的提高环境的变化,他们的生活不像以前那么简单甜美,然而,我也还是写下去吧,就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写下去。
毕竟,这是小说嘛,是一部我希望过些日子回头看,还能看着有味儿的小说。
嗯,就是这样。
明天还有一章。
明天的会好看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