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博士和凯尔希的大学生活 番外 微刀 一个可以长话短说,但又说来话长的故事
注:本文为 大量自设+OOC 这次的文不管是在什么方面也都是我的第一次尝试,也算是来试水的,这也是我身为一个专写糖文和桃文的up主第一次动刀子(虽说基本没有)所以有很多方面不够成熟,请多包含!谢谢了!
观前提醒:在阅读本文时请务必不要读的太快,有些东西是要细品才能品的出来的,阅读一个好的故事,需要的是一颗静下来的想要“读好”的心。(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在放屁,毕竟每个人的阅读习惯都是不同的,我这充其量也只算是个‘建议’而且。)
她叫凯尔希。
她出生在乌萨斯帝国,跟许多正常的婴儿一样,她出生时的体重和一系列其他的数据都是正常水平,既不缺什么也不多什么,是一个十分健康又可爱的小婴儿。
她像其他的婴儿一样,既不会走也不爬,更不要说跳了,她也不会睁眼,也更不会说话了。
她像其他的婴儿一样,她会哭,会吵,会闹,会饿肚子,会需要乳汁来让她‘饱餐一顿’,让她成长起来。
总的来说,她很普通。
接着,她开始和自己同龄的婴儿一样,开始一天天发育了起来,也在一天天成长了起来。
一岁了,她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像跑、跳、爬之类的,两岁了,她开始可以说话,可以回答出“你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了,三岁左右,她的运动能力和语言能力大幅提高了,四岁到五岁,她的各方面都开始了突飞猛进般的成长,而六岁的时候……
六岁是身为孩子的一个,十分特别的年龄。
首先,凯尔希她可以上小学了,她六岁时的小学生活可以说过的很美满,无论是成绩还是其他的方面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
她六岁了,那么自然也跟其他的孩子一样,进入了一个能让几乎所有父母都疼痛不已的特殊时期,‘叛逆期’。
她开始不听话了,会故意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会故意顶撞自己的父母,会有了更多自己的‘主见’与对事情的看法,但出乎意料的,她的叛逆期非常的短,大概也只有一个星期,在叛逆期结束后她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乖女儿’了。
六岁,也正是儿童发觉自己特点与天赋的年龄,那我们的凯尔希‘小朋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呢?
答:并没有,凯尔希依旧是个普通的孩子,没有在任何一方面上凸显出明显的特点与天赋。
六岁的凯尔希,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一直在不断成长着,学习着,超越着曾经的自己。
就这样,她一路来到了13岁,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青春期’。
现在的她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也是个还有点天真的孩子,她善良,正直,拥有着责任心与不畏困难的决心,她对世间万物都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与想法,因为从小受到了家庭教育与自己父母的影响的关系,所以也就从而导致了她的性格往往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这很正常,因为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她实在是有点‘出格’,导致大家都认为她非常‘特殊’,从而远离了她,但凯尔希并不在意,她也从来不会注意别人看自己如同看一个‘怪人’的目光。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现在的她,心中第一次有了‘梦想’这个概念,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
“我要成为泰拉大陆上最出色的医生!然后根除矿石病!”别人问起她的梦想时,她总是这么回答。
“因为把矿石病根除后,爸爸妈妈就有时间陪我一起玩啦!”别人问起她为什么有那样的梦想时,她总是这么回答。
或许你会认为这个梦想十分的天真,甚至是有些幼稚,但……凯尔希却把这个梦想当成了自己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说到这,我们就不得不稍微提一下凯尔希的父母了,这两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影响了凯尔希一生的人。
凯尔希的父母都是研究源石与矿石病领域的专家,同时也是医生,但同时也是乌萨斯皇家研究所的所长与副所长,能够治疗矿石病,这是他们一生的愿望,他们跟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父母一样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凯尔希,出生在这样一个以‘医生’为核心的家庭里,毫无疑问会受到各种方面的影响。
他们无疑是出色的父母,也是优秀的医生,但随着凯尔希越长越大,凯尔希却发现自己的爸爸妈妈很少有时间再陪自己了,每天基本上他们两个人不是泡在实验室里就是去给别人做手术,她问爸爸妈妈他们每天都去干什么,他们也从来不会正面回应她,但……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星期天,本来她的父母答应了凯尔希要在这一天陪她出去玩的,但毫不意外,他们又食言了。
于是凯尔希想出了一个点子:去跟踪自己的爸爸妈妈,来看看他们每天都去干什么,为什么不陪自己玩。
就这样,她在从阳台上确认到父母出门后,凯尔希便马上行动起来了,她充分发挥了自己‘躲猫猫大赛冠军’的本领,一路上如同一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间谍一样,悄咪咪的跟踪他们,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跟着自己的父母走了多久,但她唯独记得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乌萨斯的‘核心区’,她一路跟踪他们,一路上甚至还少不了‘搭顺风车’等行为,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终于是跟到了头。
凯尔希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路跟踪到了乌萨斯的郊外,她继续跟踪着一直到了一个类似露天矿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她拿出了自己事先预备好的望远镜,对准了自己的父母,她发现自己的父母跟一大堆身穿白色的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全身上下‘全副武装’的人待在一起,先是跟他们聊了几句后便也穿上了跟他们一样的衣服走向了旁边的那个‘结晶区’。
她不知道那些结晶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那些结晶的颜色是透明的黑褐色,她看见自己的父母在那些结晶上用各种各样她叫不上名的仪器在做实验,她偷偷摸摸的听那些人说,那些结晶好像叫什么……
源石。
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离这个‘源石’远远的,她只觉得这个‘源石’非常的漂亮,就像宝石一样。
在他们在那儿做了近一个小时左右的实验后,他们又移动了,而凯尔希自然也是继续跟了上去。
她的父母二人来到了一个像是医院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却显的十分的破败,就好像是要随时废弃了一样。
她悄悄的跟着进去了,很快她就发现了这里有非常非常多的‘患者’,而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他们的身体上或多或少都长出了石头,有大有小,跟刚刚的那些源石看起来差不多。
她的父母在跟这些‘身上长着石头’的人开始聊了几句后,便给了他们一些小‘箱子’,她不知道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不过看那些人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高兴与兴奋的神情来看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吧,凯尔希在心里这么想着。
接着不知怎么的,很快人群中便传来了一些骚动,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骚动也越来越大,整个人群就好像是一个‘堤坝’一样,但没过多久,‘洪水’终究是冲破了这个‘堤坝’。
很快就有一大堆手持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冲进了这个地方,要说他们与这些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身上没有长出‘石头’。
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在门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偷偷观察着,他们试着跟那些人交涉,但那些人却意外的强势,根本听不进去……
“砰!”一阵格外响亮的响声伴随着不知道是哪个人的痛苦的惨叫声,出现在了空中,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很快,他们就露出了真面目,拿起了手里的武器开始不由分说的攻击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而那些被攻击的人很快也捡起了自己身边的铁管,木棒,砖头,所有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开始了反击。
双方的战斗一直僵持不下,有许多人不断的倒在地上,站起来,然后再倒下去,直到他们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了一种味道,一种非常让人反胃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凯尔希根本反应不过来,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身边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躺了很多具尸体了,这些尸体上有的长出了石头,有的没长出石头,而这些人的死法也各有各异,有的被尖锐的木棒戳穿了脑袋,有的被铁棍给敲断了腿,还有的甚至连个全尸也没有留下。
凯尔希突然涌上来了一种反胃感,她捂着嘴试图自己不要吐出来,她想跑起来离开这个地方,她想尖叫出声来大声进行呼救。
但她根本做不到,自己的腿就像不再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了一样僵在了原地,而自己的声音却像是声带被撕开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开始感到了害怕,随后是恐惧,一股强烈的恐惧直袭她的心头,占领了她的全身。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咚!”凯尔希的后方突然传来的一个像是物体撞击到地板上所发出来的声音,她微微回过头看去……
一具新鲜的尸体,一个差不多七岁大左右的孩子的尸体,倒在了凯尔希的面前。
她的腿开始不自觉的向后方呛步着,但很快,她那因为恐惧而变的软弱的双腿便支撑不住了她的身体,倒了下去。
尸体开始涌出鲜血来了,她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血肉横飞的场景,听着耳边那时而痛苦又时而疯狂的喊叫声,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打湿了自己的双手。
她颤抖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慢慢的低下了头……
血,自己的两个手掌被血染成了鲜红色,她接着低下了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脚上的白色小皮鞋被血染成了血红色,腿上的白色长袜被染成了血红色,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等她身体上的各个感官将信息全部整合并反映回大脑时,凯尔希这才发觉……
自己正跪在一片血泊当中。
她再也受不了了,就这么倒了下去,倒在了这一片血泊之中。
不知多久,她醒来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卧室上的白色天花板,以及自己父母那极度担心的脸庞。
她从自己的父母那了解到,自己昏迷了有足足一个星期左右,而在那时,父母在混乱中看到她倒在血泊中后,就赶忙带着她逃出了那里,回到了家。
她的大脑终于回想起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经历的全部。
她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从早上哭到中午,从中午哭到晚上。
她终于再也哭不动了。
在这之后,自然是少不了父母的一顿批评教育,他们甚至还差点给凯尔希下了‘没有允许不准出门’的禁令。
但最终他们还是收起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下了这个禁令,自己的女儿也总有办法溜出去。
而父母的批评凯尔希已经听不进去了,在那一整天,她的脑中都在不断地思考那个画面。
这件事无疑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不好的种子,这也无疑会成为她的心理阴影。
但万幸的是,这颗‘种子’没有发芽成长,反而蜕变成了另一颗‘种子’。
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孩子,凯尔希很快便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开始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查阅着那些有关‘源石’与那些‘长着石头的人’有关的书籍。
她第一次完整的了解到了什么是源石,什么是矿石病,而什么又是‘感染者’。
“我要成为泰拉大陆上最出色的医生!然后根除矿石病!”她的梦想依旧是这个,始终不变。
“因为我想要帮助感染者,让他们不再生活在一片痛苦当中。”在这之后,如果别人问起她为什么有这样的一个梦想后,她总是这么回答。
就这样,她下定了决心,自己长大以后要成为像爸爸妈妈一样优秀,甚至还要更优秀的医生与研究者。
13岁的凯尔希,有点不普通了。
她开始接着长大到了十四岁,而这时……
她的故事正式开始。
在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后,她开始了加倍的学习与努力,不再满足于学校里的一些平常的科目,在这时,她就已经开始学起了医学。
她学的非常刻苦与勤奋,有着一颗无论如何都想要成为医生的决心,她也为自己拥有着这份决心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但她的父母可不是这么想的。
在凯尔希说出‘自己想要成为医生’后,他们就开始极力反对她这个想法,甚至还对她语重心长的说出了一句:
“不要变得像我们一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依照自己的意识活下去,而不是走上我们这一条道路。”
但父母的话语却丝毫打动不住她的决心,在他们问了凯尔希无数遍的‘你准备好了吗?’,而凯尔希也回了他们无数次的‘准备好了!’之后,她的父母总算开始在医学方面教导凯尔希了,这使得她接触到了更多她从未了解过,深入过的一些医学领域与更复杂深奥的医学知识。
凯尔希的压力猛的突增了,但她依旧没有‘想要放弃’这个想法,即使再苦再累,她也都撑过来了,而她也在成为医生的这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以外,她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会去看看有关方面的论文,对于那些有关医学与源石,矿石病方面的讲座她也是从不落下。
她的一天开始变得固定起来,周一到周五正常上学,一到休息日的话早上7点起来,洗漱,吃完早饭后去图书馆看书直到闭馆,回来后先整理两个小时的笔记,到了晚上6点准时吃晚饭,吃完后给自己休息30分钟,接着便转头接着去学习学校里教的科目了,就这样一直学到晚上9点半左右,然后在睡觉前再看上30分钟的文学作品,最后到10点准时睡觉,接着便重复到第二天。
一年365天,她几乎天天如此。
而她的学生生活就更不用多说了,简直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无论是从小学,还是初中到高中,她的学习成绩总是全校第一名,而她也向那些管自己叫‘天才’的人证明了,她那优异的成绩既不是靠天赋也不是靠先天取来的,而是努力,不过她实在是太过优秀,太过于耀眼了,这也就导致了即使不管到了初中还是高中,她依旧没有一个朋友,但这并不说明她没有社交能力,相反,她的社交与外交能力极其强大,拥有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沉着冷静应对的心理素质。
她很顺利的从高中毕业了,并依旧用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全乌萨斯最好的皇家大学。
这时,她已经18岁了,已经正式到了‘成年人’的年龄阶段,当初的那个稚嫩天真的小女孩早已长大,无论是自己的面貌还是自己身材都毫无疑问成为了那种闭月羞花,婷婷玉立的美女了,而随着外貌的变化,她的心也变得成熟了起来,只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即使她已经长大成人了但她的内心中却依旧存在着一些孩子气。
在她18岁的成人礼那天,她的父母赠予了她一个十分特殊的生日礼物。
一块铭牌,铭牌的正上面刻着乌萨斯帝国的国徽,而下面则刻着自己家族的文章,在正中间还镶嵌了一小块,跟她眼睛的瞳孔色一样,同样是翠绿色的绿宝石。
她把铭牌翻到了背面,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大字:
[凯尔希],不用多说,那是她自己的名字,但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名字的后面还刻着一小行的小字。
“女勋爵……”她轻声的念了出来。
是的,她已经长大成人了,她是时候要接受她在乌萨斯亲室中的身份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正从她接过这块象征着自己的身份的铭牌开始,一切都开始变了……
是的,变了,在乌萨斯登位了一个新‘皇帝’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乃至整个乌萨斯帝国与她的生活也一同慢慢开始变化了……
自从那位‘领导人’上位后,便亲自推翻了乌萨斯以往的那些法律规则,从而建起了一个新的‘乌萨斯’,而改变最多的无非就是有关‘普通人’和‘感染者’之间的关系了。
在以往,感染者和普通人虽然关系很差也会时不时的会出现普通人主动攻击感染者的情况,但基本上大多数时候,这两类人还是可以互相在对方那儿买点什么东西,一起蹲在地上抽个烟什么的,双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偏见,但现在呢?新的政策迫使感染者与普通人隔离开来,使得那些感染者们居无定所,漂流在外,每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为了一个问题,矿石病是一种不治之症,而政府也不想在这些‘将死之人’身上浪费资源与时间,从而开始了各种的压迫,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社会地位关系开始不断的,快速的拉开,而感染者就连上街抗议的权利也都不复存在了,再加上政府对普通人刻意的进行思想灌输,使得在普通人的脑中留下了‘得了矿石病的人都是怪物’,‘接触到有矿石病的人的话自己也会感染’的这种想法。
就这样,冲突开始了。
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从一开始的街头斗殴甚扩大到了街头混战,都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乌萨斯政府与那位领导人正是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然而,他们很快就意外的遭到了阻挠。
而阻挠他们的,正是凯尔希的父母。
他们极力反对乌萨斯政府对于感染者所提出的种种法律条规,经常性的发表论文与讲座开始试图来改善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问题,而乌萨斯政府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他们二人的有关矿石病的最新研究成果……
如果这个研究成果一旦成立且发布,那么无疑会是对这个新建立起的乌萨斯帝国是一个严重的打击,自己辛辛苦苦新建立的那些规则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便变成了一张张废纸。
换言之,他们,也就是凯尔希的父母,如今已经成为了乌萨斯帝国的‘威胁’,乌萨斯帝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面对来自乌萨斯王室与政府的种种利诱与威胁,他们都没有妥协,见他们二人‘软硬不吃’,那么乌萨斯政府只好行动了起来……
凯尔希回到家中,没有看见自己的父母,她看见的……
只有两具尸体……
她父母的尸体……
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的,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突然,她不止一次在大学里写信告诉自己的父母不要强行与乌萨斯政府对着干,这么做只会导致不可收拾的灾难性的后果,但她的父母却一再回信给她说不要担心,但凯尔希是他们的女儿,她清楚自己父母的性格与行事方式,他们在矿石病与源石上做出了毕生的奉献而乌萨斯政府却直接用了一条条的‘法律’否认了他们的,乃至上百年来无数人的研究成果,而他们二人自然是不会同意乌萨斯政府乱来,于是……
她第一反应过来的是,要向她父母所创立的乌萨斯皇家研究所求助。
等她赶到那里时,那里早已变成了因大火而烧焦而成的一片废墟。
她早该想到的。
乌萨斯政府绝不放过一点能错过的地方,他们烧毁了研究所,烧毁了研究所里所有的资料与记录,甚至还杀了研究所所有的成员来保证万无一失。
这样一来,自己父母的研究成果可以说是被乌萨斯政府给‘胎死腹中’了。
但乌萨斯意外的有点粗心,漏掉了一点。
他们还有个女儿。
而凯尔希自然很快就意识到了乌萨斯粗心的留下了,她这样的一根‘尾巴’。
但她知道乌萨斯政府不是一个傻子,他们很快就会发觉,而如果‘他们的研究成果在死前就交到了自己的女儿手里’呢?乌萨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凯尔希清楚,如果自己依旧像以往一样生活在家里,在大学里上学,如果继续待在乌萨斯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她很快就要去‘见’自己的父母了。
现在,凯尔希必须要逃,逃离这个她在此所成长的‘家’,逃离这个她在此出生长大的‘乌萨斯帝国’,以及……
逃离她原本的‘生活’。
18岁的凯尔希,不再普通了。
她几乎是什么也没有带,无论是食物,水,还是衣服通通没带,她就穿着她最喜欢穿的白色连衣裙,带了一小点的零钱和她的那块铭牌后便上路了。
她走的匆忙,因为凯尔希知道自己的‘意外死亡’骗不了乌萨斯致府太久,她必须要快点,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就这样,她连夜‘逃’出了乌萨斯,而这也是凯尔希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乌萨斯帝国的‘样子’。
她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祖国,这里夺去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在这之后,凯尔希开始了流浪生活,她一路向西走着,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现在的凯尔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
但过不了多久,她的钱便都花光了,即使凯尔希每天都精打细算但花光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她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身上除了自己穿的衣服和披在身上,为了隐藏住自己标志性的瞳孔与发色的那件斗篷外,可以说是真正的‘身无分文’了。
但……其实她并不是绝对的身无分文,凯尔希的身上还是有值钱的东西的……
她的铭牌。
凯尔希走到了一个‘五金店’外,她拿出了她的那块铭牌,如果卖掉的话那么自己接下来足足有好几个月的伙食就不用担心了,也就是说这会大幅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几率。
铭牌上的绿宝石拆射出了太阳光,甚至有点刺眼睛。
刺的是眼睛,但这光却也同时刺着凯尔希的心……
凯尔希盯着自己手中的铭牌盯了好久,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收起了铭牌,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甚至开始厌恶起有‘把自己家族的象征卖掉换钱’这个想法的自己了。
但这块铭牌,也给了她一个提醒。
在当晚,她找来了一块外观十分锋利的石头,她重新拿出了那块铭牌,将铭牌对向月光举起了那块石头。
在月光的见证下,凯尔希开始了她那庄严的‘仪式’。
“哗啦-”什么锋利的东西刮在金属上所发出的声音。
她握着那块石头,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刮着铭牌上的,那个乌萨斯的国徽。
她不知刮了多少次才把整个国徽给差不多都刮花了。
但还没完。
她接着把铭牌翻到了背面……
“哗啦-哗啦-”这个声音不断的回响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到来了,随着日出,凯尔希也己经差不多要完成了自己手中‘工作’了。
她把这块‘洗礼’后的铬牌,对准了那刚探出头的,金色的太阳,铬牌的新面孔在阳光的照射下展露了出来。
如今,凯尔希手中的铭牌上,除了正面的家微和反面的[凯尔希]这三个字以外,其余的全部被凯尔希亲手‘摧毁’了。
现在,她划去了自已过去的一切身份,‘乌萨斯皇家研究所所长与副所长的女儿’,‘天才凯尔希’,‘王室成员的近亲之一’,‘乌萨斯人’,‘凯尔希女勋爵’……
现在的凯尔希只是“凯尔希”,仅此而己。
但离‘仪式’结束还差一步,一个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用那块几乎快被‘磨’成片的石头,用仅剩下一处锋利的地方,刮破了自己的手指。
“滴哒……滴哒……”血珠不断的滴落在铭牌上,滴落在家徽的凹线内,直到全部的凹线都被血液所填满为止。
凯尔希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块‘崭新’的铭牌看了很久。
最终,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在手指的伤口上涂上一点唾液,收起铭牌后继续向西前行着,继续她的流浪之旅。
凯尔希不管怎么想也绝对想像不到自己一路向西前行着,竞然走到了……
维多利亚。
是的,她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乌萨斯徒步步行到了维多利亚,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
当然,这一路上用‘幸苦’来形容的话就会有点太幼稚了,应该用‘险象环生’来形容会更合适一点。
现在凯尔希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十分’糟糕,无论是身上披的斗篷还是里面穿的连衣裙,都已经在长时间的‘旅行’中变得破破烂烂的了,长时间且没日没夜的徒步步行,经常性熬夜,她甚至都记不得上一次嘴里进过食物和水是在什么时候了。
总而言之,凯尔希现在的情况‘特别’的糟糕,她什么时候会倒下,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现在的凯尔希正走在维多利亚的一片住宅区内,现在的太阳已经夕阳西下了,观察太阳位置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下午5点左右,现在的这片住宅区不知为何在大街上基本的没有人在,‘恐怕这时候很多人还没有下班吧’,凯尔希在心里这么想着。
但即使自己的情况这么糟糕,但凯尔希现在还是有一点小高兴的,因为现在的季节正是春天,而且天上的夕阳所散发出的热量可以多多少少暖暖她的身子。
但老天爷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不是吗?
很快,刚刚的那副夕阳西下的‘美景’便消失了,原本天空中的黄昏很快就被一片片乌云密布景象给占据了,现在太阳光已经被乌云给挡住了,很快,一阵阵雷声便传入了她的耳中,雷声惊的乌鸦‘嘎嘎嘎’的乱叫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毫无疑问,一场大雨,即将而至。
“哗啦哗啦哗啦~”一开始只是毛毛细雨,但很快就变成了下着豆粒般大小的‘暴雨’。
“啪 啪 ”一阵‘啪啪’声传来,那是凯尔希在这暴风雨中,光着脚在光滑的砖路上走着所发出来的声音,她的鞋子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彻底的被磨烂掉了。
凯尔希在这暴雨中依旧前进着,身上的斗篷早已变成了一块块‘破布’,身上穿的连衣裙更是不用说了,她根本抵挡不住这场暴雨。
同样的,她也根本抵挡不住这从脚尖到指尖,直到流淌在她全身的,冰冷彻骨的寒冷。
雨依旧在下着,她也依旧在前行着,而凯尔希也只能任凭这雨,无情的打落在自己的身上。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实在说可以躲的也就只有树而已了,但你觉得凯尔希她会去树下躲雨吗?
肯定不会。
现在,凯尔希已经走不动了,她终于到了自己的极限。
她吃力地拖着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栋房子的门前,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房门附近的墙壁上,她并没有给这家人敲门的打算,答案很简单,因为她现在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凯尔希的脑袋昏胀胀的,全身上下的寒冷开始不断占据着她的身体,让凯尔希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剩下的只有寒冷。
慢慢的,凯尔希的眼前越来越黑了,一切事物都出现了残影,耳中能听到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像一台报废的收音机所发出来的声音一般,现在她全身上下的感官基本上都已经出现了问题。
如今,凯尔希那原本翠绿色的瞳孔现在早已暗淡无光,眼前的黑暗依旧在增加着,宛如死神的黑色斗篷一般,身上的寒冷不断增加着,婉如死神的镰刀所散发出的寒光一般。
她终究是撑不住了。
但不知为何,她的身子却依旧不能动半分,就好像是这该死的老天爷给凯尔希施加了定身术一般,让她定在原地不能走动。
“好冰……好冷……我要……死了吗……”凯尔希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这细小的声音刚说出口就被这雨给无情的‘打落’了。
现在凯尔希已经放弃了希望,她只能立在原地,静等着死神轻哼着那死亡之歌,来割收自己的生命与灵魂。
接着,就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歌声,这阵歌声不知有什么力量穿透了大雨,清晰的传进了凯尔希的耳中,当然,凯尔希听到这声歌声的一瞬间也肯定只是会认为自己的耳朵已经开始出现幻听了,或者说那个死神真的哼着歌来找自己了也说不定。
这是一首凯尔希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歌。
但她可以确认的是,这绝不是什么一首‘死亡之歌’。
“进击的~修卡~”
“地狱的军团~”
“瞄准我们~黑色的影子~”
“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go~go~Let’s go~”
“真红的围巾~”
歌声离凯尔希越来越近了,突然,歌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而等凯尔希反应过来时,她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人。
凯尔希一辈子也想不到,她与这名男人的相遇,这将会是他们二人各自生命中的,一个极其极其重要的转折点。
凯尔希想要抬起头看看面前的男人,‘可能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吧,哪怕是死,也总不能死在别人家的门前啊。’凯尔希在心中如此想着,但现在的她已经几乎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了,只有那微弱的灵魂还在支撑着她那空壳的肉体。
“那个,请问一下,你是谁?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在等我吗?”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凯尔希没有回应。
“那个……小姐?”为了引起凯尔希的注意,男人在她的面前努力摆了摇手。
“………”凯尔希依旧没有回应。
“那个,要不你先……啊!”男人的话还没讲完凯尔希就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倒了下去,不过还好男人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接下来发生的事,凯尔希就不记得了,她只是感觉到隐隐约约的被这个人抱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凯尔希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跟自己卧室里一样的白色天花板,这是她的视觉所反馈给大脑的信息,而她的嗅觉,触觉呢?
她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雨滴打落在窗户上所发出来的响声不断的,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房间内的空气有点干燥,也十分的温暖。
凯尔希并不觉得自己上了天堂,也不觉得自己下了地狱,她只觉得,自己依旧还活着。
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醒了。”
“!!!”
凯尔希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身体一激向后靠过去却发现背后有一块床板挡住了她的退路,用充满了恐惧与警惕的表情看向男人,她这才清晰的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相与面貌。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黑色短发,一双不重不细的眉毛,挺拔的鼻梁,还有一对纯黑色的瞳孔,和一黄色皮肤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被雨水给打湿了。
总地来说,这名男人除了个子有点高,无论是从长相,身材来看都谈不上是英俊帅气,就是一名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已。
而真正让凯尔希感到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兽耳,角,鳞片,尾巴之类的部位。
她记得以前在书中读到过这种几乎濒临灭绝的种族。
这名男人,他是一名‘旧种’。
“那个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对了,你先喝水!”
男人把手中的一杯温水递给了凯尔希,而水现在正是凯尔希极其所需的,凯尔希有一点担心,毕竟眼前的这名男人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眼前的这名男人。
但现在凯尔希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急切的,迫切的需要水。
凯尔希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从男人的手里接过水杯开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水’这一液体,久违的滋润了她的嘴唇,流进了她的喉咙里,她也是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还活着。
很快,那杯水就被凯尔希干了个底朝天。
“那个……你叫什么?”男人见凯尔希喝完了水,小心的问道。
“…………”凯尔希依旧没有回答,理由还是那一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信任这名男人。
“你是从哪里来的?来这儿干什么?”
“咕~~”回答他的不是凯尔希的话语,而是她肚子里发出的声音。
“……对了你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现在身子还很弱,要不你再睡会吧。”男人的目光中透露着温柔的神情,十分和善的对凯尔希说着。
而凯尔希的心里也十分的复杂,一方面自己除了水以外还需要另一样重要的东西,就是食物,而那个男人承诺会做饭给她,这使得凯尔希不得不对他又拉高了一点警惕,但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神中那温柔的神情与关心的目光,又使得凯尔希不得不对他放低了一点警惕。
就这样,凯尔希在心里进行着思想斗争,而斗争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嗯。”凯尔希低下头,用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回答了男人。
得到了凯尔希的回应后,男人点了点头,很快便关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现在这个房间只剩下凯尔希一个人了。
她扭了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单人卧室而已,卧室的面积并不大,也就几十平米,要比她自己曾经的卧室要小上不少,房间没有任何的装修,布局与配置都十分的简单,一床、一桌、一柜、一衣柜的经典配置,这些差不多就是这间卧室的全部了。
凯尔希用眼神在这个房间里扫了扫,很快她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扫到了一个空掉的,透明的小瓶子。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个瓶子里曾经装的是什么?会不会那个男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对自己下了药?各种各样的猜测泛现在了凯尔希的脑中,凯尔希的心中再次开始不安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凯尔希下了床,来到了那张桌子前。
她拿起了那个瓶子,将自己的鼻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瓶口,闻了闻……
酒精味,并非那种医用酒精,就是单纯的酒精。
她转了转瓶身,这才看见瓶子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白酒’,在这两个字的旁边还有一小行的:‘我运气是得有多背,连白酒我都抽的到,这玩意儿我又不会喝,真是的……’的小字。
很快,凯尔希的嗅觉就恢复过来了,她在空气中闻了闻,发现散发着酒精味的不只是这个瓶子,还有其他的某处……
她闻了闻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散发出了同样的酒精味。
凯尔希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接着掀开了自己的连衣裙,闻了闻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跟那个瓶子里一模一样的酒精味。
还需要再说什么吗?看来那个男人用那个瓶子里的白酒擦在自己的身上,利用酒里的酒精给自己的身体起到降温的作用来让自己退烧了,这是凯尔希在心里唯一想到的可能性。
凯尔希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通红了起来,并不是说她的烧又‘烧’回来了。
而是她害羞了。
她接着闻了闻自己的胸前,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自己的‘那里’并没有酒精味,看来那名男人还没有大胆到那种地步。
她的心暂时放下了,而凯尔希的眼神又接着瞄到了桌子上的一个作业本,她随便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高一学级的作业,前面几页的‘X’号总是多于‘√’号,看来那个人学习成绩并不是太优秀。
有可能是凯尔希脑子突然抽了筋,有可能是她突然心血来潮,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笔想要练练手。
凯尔希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黑色水性笔,开始替那个男人写起了‘作业’,凯尔希写了足足五页才差不多停笔,为了不给自己的行动留下痕迹,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当当当。”
“那个,我给你把饭送过来了,我能进去吗?”门外传来了那个男人的敲门声与询问声,看来他已经把饭做好了。
“嗯……进吧。”凯尔希同意了,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她饿了。
男人推开了门,对凯尔希露出了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凯尔希恢复的如此之快吧,他从墙边拿起一个简易折叠桌放在床上,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上面,再把里面的菜一一摆上桌,最后把手里的勺和筷子递给了她。
“你先吃,别在意我,吃完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就在旁边。”
凯尔希点了点头,但又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递给自己的这两根细长的‘棍子’该如何使用,该怎么用这两根棍子吃饭,凯尔希从没有接触过这类‘餐具’。
“那个你不会用筷子对吧?来,我教你。”男人说着,拿起了另一双‘棍子’对凯尔希做了下示范,而凯尔希也邯郸学步起来,很快,她便学会了这个名叫‘筷子’的,餐具的用法。
随后,凯尔希就慢慢把头低了下去,把手中的筷子伸入面中,开始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用筷子的原因一开始凯尔希连夹根面条都费劲,但过不了多久,她原本空空如也的胃里很快就被面和菜填满了。
“……谢谢你。”凯尔希用一种很礼貌的语气对男人说,毕竟对方费心费力的给自己做了一顿饭,起码的感谢是必要的。
“没事儿!既然吃完饭了就去洗个热水澡吧,看你头发脏的,你把脱下来的衣服放浴室门口就行。”
“……嗯。”
“浴室就在卧室正对面,你直走就是了,给你准备的衣服也在那,你洗完换上就行了。”男人说完后,便拿着空碗离开了。
“……嗝。”在男人又一次离开后,凯尔希终于是忍不住了,打了一个小小的嗝。
现在,她准备要给自己久违的洗一次澡了。
她来到了这个大小不足十平方米的浴室兼卫生间内,脱下了身上的这身脏兮兮的,有点破破烂烂的连衣裙放到了门口,关上门,拧动‘喷洒’的水龙头,不同于那场冰冷的雨,她任凭着那温热的水珠从自己的头顶上方洒下,浸湿自己干燥的白色长发与肌肤,任凭着那水珠冲洗着自己的躯体。
接着一个身影来到了浴室的门前,但很快就消失了,看来那个男人是来收自己的衣服的,凯尔希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她很快便洗完了澡。
她用手掌擦了擦镜子上的水蒸气,在镜子中看清楚了现在的自己。
凯尔希的白色长发恢复了以往的光泽与柔顺,身上的肤色也恢复了正常,脸上的黑眼圈消失了,双颊也不再凹陷,总的来说,她现在的身体几乎是完全恢复了正常。
她摆了摆手,镜子中的她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这不是一个梦。
她在浴室里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个男人跟自己说的,那件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其实就是一件浴衣而已。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尽管再怎么不愿意,凯尔希只好把这件对她来说有些大的‘男性’浴衣穿了起来,而也因为不合身的关系,所以这件浴衣穿在她的身上明显有些大了,松垮垮的,凯尔希也只好勒紧了些带子尽量让衣服不那么松后,走出了浴室。
凯尔希来到了客厅,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观察着自己手中的一样东西。
凯尔希看清楚了,那是她的铭牌。
她是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人碰自己的‘宝贝’的。
“……那个?”凯尔希悄悄的走到了男人的背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而男人也被从背后传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男人转过身,接着又不自然的瞪大了一点眼睛,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对凯尔希说:
“啊!你在找这个东西是吧?来,还给你。”他把手中的铭牌递还给了凯尔希。
“你是叫‘凯尔希’对吧?”能跟我讲讲你吗?
凯尔希其实早在洗澡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这名男人不可能不会对自己提出疑问,而自己也总不能一直以‘……’作为回应,因为无论再怎么说,这名男人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以。”
于是,那名男人就问了一些关于凯尔希她自己相关的问题,而她面对男人的提问也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他的问题主要是问了下凯尔希以往的经历,而她也只是从自己逃出乌萨斯开始说起,并没有说出全部,而让凯尔希感到有一点意外的是那名男人并没有继续深究她为什么逃出乌萨斯的理由。
在凯尔希回答完他的问题后,那名男人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
“是吗……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不……你就住在我这儿吧!”
凯尔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如今这世上,有谁还会随随便便收留一个人呢?她从房间的布局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住而且并不富裕,那么收留自己无疑是给那名男人从各种方面上都拖了一条‘后腿’。
“……可以吗?”凯尔希用一幅无法相信的表情问他。
“当然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但也不能让你白住,所以平时的家务活就得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凯尔希想了一下,如果他能给自己带来一个稳定的住所,那么自己给他平时做做家务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一言为定!”凯尔希怀着要报恩的心情,不知为何,用小孩子的口吻对男人说。
“好,一言为定!”而他也用小孩子的口吻回应了凯尔希。
“好!那我们垃勾吧!”凯尔希伸出右手的小姆指做出‘勾’的形状,很明显这是让他用同样的动作拉住她的手指然后许下承诺。
面对着如此幼稚的许诺方式,男人毫不犹豫把左手的小姆指伸了过去和她的‘勾’勾在一起。
接着,他们二人便一同喊出了,那句永恒不变的誓言。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此时,他们二人都如同两个六岁的小孩子一样互相用着幼稚十足的语气喊出了这句话。
凯尔希第一次在那名男人的面前,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而他也是第一次在凯尔希面前笑了出来。
就这样,时光飞逝,转眼间凯尔希和那名男人已经住在一起一年多了,虽然一开始她不是那么完全信任那名男人,对他也只有‘救命恩人’这一个想法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逐渐加深,现在凯尔希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第二个‘家’,那么自然也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了。
而在这段同居的时间内,凯尔希也是逐渐了解了那名男人的方方面面,他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尽管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正经,总喜欢皮,但凯尔希意外的发现,他在这副乐观沙雕,总是喜欢比大拇指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善良,温柔,为他人着想的心,她也同样知道了,这颗‘心’的下面埋藏了他过去怎么样的痛苦与悲伤……
而她也意外的发现,这名男人的梦想与奋斗的目标与自己不谋而合。
[我要成为研究源石与天灾方面的专家,然后解开其中的秘密。]
但那名男人的成绩却让凯尔希‘操碎了心’,她开始对他进行了‘一对一家教’,尽管过程辛苦,但起码她的努力还是有了回报。
但凯尔希很快就意识到了单单的家教是不够用的,况且自己依旧还只是‘大一’的文化水平。
所以凯尔希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她偷偷背着那名男人,报考了跟他一样的大学,并依旧还是用她那‘异于常人’的优异成绩,以‘特殊身份’的‘公读生’正式成为了,这所泰拉大陆上排名前三的,‘维多利亚大学’的学生之一。
并且凯尔希还是用着她的成绩成功的跳了级,并且再一次成功的转到了那个名男人的班级上,接着又‘巧合’的跟他成了同桌。
凯尔希一辈子也忘不掉,自己刚转到那个班级上时,讲台下的那名男人脸上的表情。
她崭新的校园生活开始了,而在这所大学里,她终于是交到了一名‘长着雪豹尾巴’的朋友和一名‘白发吸血鬼’朋友。
然而,有这么一点是现在的凯尔希想怎么否认也都否认不了的‘事实’。
凯尔希她……
己经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那名男人……
但其实就连凯尔希她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凯尔希也从一开始对那名男人从‘救命恩人’的关系开始,到‘朋友’,‘同学’,‘家人’,以及最后的‘恋人’,从这些关系的变换后,了解到了一个事实。
自己的心其实早在遇见他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他所‘感染’了。
凯尔希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点‘奇怪’了起来,只要他每次夸自己一小下,自己的脸就会红一小下,只要他牵住自己的手,那么自己的心脏就会加速跳动,只要他盯住自己的眼睛,而自己也会不知觉的被他那双黑色的瞳孔所吸引,不管大小,只要他出了事,那么自己肯定就会变的手忙脚乱起来,以往的沉着冷静早已烟消云散。
她大概是第一次亲身了解到了,书上所常说的那种……
爱情。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并不为有了新的感情而感到喜悦与兴奋了,相反的,她的心中却感受到了一些……
恐惧与害怕。
想想看现在的自己,再想想看以前的自己。
凯尔希发现这其中的落差实在是有些高的可怕。
凯尔希害怕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自己的‘直觉’。
冥冥之中,凯尔希有了这么一个直觉,现在眼前的这份美好的时光过不了多久,某种意义上,就会因为自己而被‘摧毁’。
就像过去一样。
而凯尔希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
深深埋在她13岁心中的那颗‘种子’,突然‘死灰复燃’了,并且这次这颗‘种子’突然快速,且无法阻止的开始成长起来。
凯尔希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出,她的过去如同锁链一般缠绕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在这之后,凯尔希经常会做这样一个梦,在梦中,自己仿佛正处于一片没有尽头的虚无当中,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四周如同黑洞一般漆黑,在这里,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视觉,味觉,触觉,痛觉,这些通通都不复存在了。
接着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个身影不断地靠近着自己,接着,黑影停下了脚步,而此时,凯尔希这才发觉,那所谓的黑影……
其实就是她自己,她过去的自己……
那是她永恒的‘梦魇’。
“你是谁?”随着黑影的那阵幽暗的声音,‘它’逐渐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真正面目’。
漆黑的长发,漆黑的连衣裙,漆黑的长袜,漆黑的皮鞋,全身上下,无不在与凯尔希唱着‘反调’。
[凯尔希]睁开了自己的,那双腥红色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凯尔希,再一次问道:
“你叫什么?”
凯尔希的梦戛然而止了。
从此之后,凯尔希的脸上很少再出现笑容了,也不再有了什么‘精神’,但凯尔希依旧是装成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是像平常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奈何凯尔希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变化,都不可能逃得过那名男人的眼睛。
无需动作,也无需神情,只是单单凭借着一句话语,他便撕下了凯尔希脸上的那张,伪装的‘面具’。
凯尔希压抑许久的‘感情’很快就爆发了,她冲到了卧室里,锁上了屋门,那名男人紧随其后敲了敲门想要进来跟凯尔希谈几句话,但凯尔希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边大声喊叫着,一边不断的把手边的枕头,水杯,书本,以及一切可以用手握住的东西不断的向门口砸去,直到凯尔希再也喊不动,自己的手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当成‘投掷武器’的时候,她才终于停下了手,在床上轻声抽泣着。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屋子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只能借助天空中的银色月光才能勉强看清楚凯尔希她靠坐在床上抱膝抽泣的样子。
男人在门外先是沉默了一小会,随后异常轻松的,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凯尔希不知道的是,她所上的锁,其实是一个‘伪锁’,真正的锁在凯尔希和那名男人住在一起后就拆掉了。
换言之……
凯尔希根本没有锁上门。
他小心翼翼地跨过那片‘雷区’,来到了凯尔希的身前,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使自己的脸正对着凯尔希。
他伸出双臂,轻轻的,温柔的,将凯尔希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用一只手轻轻抚顺着她的白色长发,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不断的在凯尔希的后背上如同一名父亲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抚着。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男人在凯尔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他的话语犹如一阵春风中的清铃,又或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流’淌进了她的心中。
凯尔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在那名男人的怀中,失声的,放声的哭了出来。
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第一次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哭过,她同样记得很清楚,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他的怀抱是有多么的温暖,仿佛能包容下这世上一切的悲伤。
男人则任凭怀中的凯尔希放声的哭着,任凭她的泪水不断的打湿自己的衣衫,男人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只是不停地轻轻拍着凯尔希的后背,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比起那些空洞的安慰话,还是让她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比较好。
凯尔希则依旧在哭着,一直在哭着,直到她精疲力尽,慢慢的闭上眼皮,在那个男人的怀中睡着为止。
男人见自己怀中的‘大猞猁’已经睡着了,嘴角咧过了一丝笑容,让凯尔希的头平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低下头,用手掌轻抚着她那熟睡的脸庞,轻声哼起了一首曲子,一首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给他的一首曲子……
夜晚静悄悄的,漆黑的房间内伴随着那温柔的银色月光,男人的轻哼声与她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崭新的乐谱。
深夜,无眠。
时至今日,凯尔希偶尔还是会做起那个梦。
梦中的内容跟那时候一模一样,自己依旧处于那片没有尽头的虚无当中,四周也依旧如同黑洞一般漆黑,在这里,她所有的感觉也依然像是不复存在了一般。
“啪嗒,啪嗒……”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凯尔希知道,‘她’来了……
“你是谁?”[凯尔希]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那双腥红色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凯尔希,问道。
在盯上‘她’的眼神的一瞬间,那冰冷的目光瞬间让凯尔希感到恐惧,使她钉在了原地,而‘她’的脚边开始冒出了无数条漆黑的,不可名状的,手掌似的触手,而这些触手正一点点的缠绕在凯尔希的身上,先是小腿,然后是大腿,接着是腹部,最后到胸部,这些触手仿佛只要微微用一下力便能将凯尔希撒碎成碎片一般恐怖。
凯尔希努力挣扎着,但她越是挣扎,这些触手就像是沼泽一样开始缠的更紧了,她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
那双腥红色的双眼不断的逼近着凯尔希,‘她’的眼睛仿佛上了巫术一般,能够看穿一切,包括她内心的黑暗。
(不……不要……我不能……)凯尔希低下头,躲避着‘她’的目光,接着挣扎起来想要努力挣脱开‘这些’枷锁。
她没有放弃,她一直在努力着。
她这次不再想逃避了,她必须要面对‘她’。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传到了凯尔希的耳中,传到了凯尔希的心中。
那是他的声音。
她感觉到这阵声音仿佛化作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流入进了自己的体内。
她的记忆再一次涌现了出来,而这一次则与以往不同。
那是自己与他,与那男人共同生活的时光。
渐渐的,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触手消失了,随着这触手一起消失的,还有凯尔希内心中的那份黑暗,与那颗‘魔种’。
“你叫什么?”依旧是冰冷的,亳无感情的提问。
她抬起头,睁开双眼,用自己的那双翠绿色的瞳孔,直视着‘她’血红色的双目,坚毅的说道:
“我叫凯尔希。”
博士和凯尔希的大学生活 番外 完
呼……终于是写完了啊,这次又是一个长篇作,算上现在的总结的话,全篇大概有19000字左右,真的十分感谢你能看到这!辛苦了!嘛,正如我开头所说的,这篇文其实算是我的试水作,我本人也是第一次正经写刀子,所以量的话不是太狠(滑稽),而这次之所以写这个文的话,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主要还是最近经常不断的在某个读者那儿收到类似于:“你文笔这么差就不要去写第一人称了,去尝试尝试写第三人称吧。”(但我估计他只是为了不太打击我所以名面上是这么说的,但指不定我会被别人在私下被喷的有多惨吧……)于是呢,这篇试水作就诞生了,但其实第三人称的话我以前也是写过一篇,就是我主页里煌的那一篇(虽然评价好像还是不怎么样)但那篇的作用其实是用来跟别人联动的嘛,毕竟要跟我联动的作者是写第三人称的,所以为了能符合他的写作手法,所以那篇我才写成了第三人称,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篇才是真正意义上是给我自己写的,另一个原因的话,其实如果你是我的老粉丝或者你在我的主页上把我的文从头开始看起的话,你就会发现这篇的下半段那里其实连接的正是《博凯大学生活》3 里的内容,如果想要体验到最完整的观看体验的话,建议去看一下(主页里就有),其实在当时写好那篇后我就一直有了想用凯尔希的视角来重新讲一下故事的这个想法不过一直没有实现,但现在有了机会于是就这么写出来了,也算是补了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吧,以及各位也能从标题中看出来了,这个长话短说但又说来话长的故事其实就是我用这篇来交代一下,在我的世界观里的凯尔希的背景故事,没什么太大的沉意,但单单讲故事就太无聊了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条的想法,总而言之呢,这篇文真的是我从各种意义上来都是一篇突破作了,如果各位看下来的话,觉得还不错,喜欢的话,自然就是再好不过啦~总而言之呢,还是十分感谢你能看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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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哈哈哈!我400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快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芜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