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战锤小百科】战锤40K——路易斯·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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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贫寒,方为仁君


“这片树林很可爱,幽暗而深邃,但我尚有诺言需守,入睡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入睡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罗伯特·佛罗斯特

“你究竟只是传说,还是传说背后的真相?”
——安菲阿拉俄斯

“我的历史学家们在为你的一生立传,他们可能要绞尽脑汁才能让它尽量简短一些。”
——罗保特·基里曼

“你已经为全人类受尽磨难。你已经无数次为自己赢得了安息的资格。世间鲜少有人能奉献至此,巴卫二的路易斯。你就是黑暗时代里的那盏明灯。”
——圣吉列斯

路易斯·但丁是圣血天使战团的领主指挥官、帝国暗面的守护者兼摄政官,基本上是当今帝国仅次于罗保特·基里曼本人的第二号人物。随着第四十二个千年到来,但丁传奇的一生已经延续了一千六百载岁月,他在无数世界的无数场战役中击败了无数的异形、异端和恶魔,并且即将刷新星际战士的长寿记录(比约恩你把爪放下,进无畏的不算),而他的传奇还将继续,因为老爷子最近升级成大只佬啦!

草根少年

盖伊·哈利(Guy Haley)所著的小说《但丁(Dante)》详细讲述了但丁的童年经历。根据这本书的内容,但丁大约于40445年出生于巴尔二号卫星的大盐碱地(Great Salt Waste),当地人主要靠从污染严重的废土上采盐为生,但丁的父亲阿雷亚斯(Arreas)就是盐工氏族一名普普通通但心地善良的采盐人。但丁七岁时,他的母亲因难产而死,留下父子俩相依为命。但丁的正名其实叫路易斯(Luis),“但丁”是他的天使名——相当于基督教的教名。大多数巴尔人在日常生活中更喜欢用天使名互相称呼,但小路易斯他们村的人更爱用本名,所以在他的童年故事里,但丁一般都被称作路易斯。后来他的蓝精灵同事们也会称他为但丁·提比略(Dante Tiberius),强行罗化。

由于巴卫二的环境有那么一点点艰苦——约等于《疯狂的麦克斯》+《辐射》——大多数当地人都因为营养不良且饱受辐射而体弱多病,所以圣血天使战团并没有将此地纳入征兵范围。而且采盐人也不是什么好斗的群体,他们人数又少又没什么追求,只想在这片地广人稀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活一天算一天。话虽如此,在大盐碱地讨生活并不容易,但丁第一次杀人时才十岁,是为了帮助族人击退打劫的流浪者。

按说成长在这种环境下的小路易斯基本上一辈子都不太可能跟星际战士产生什么交集,但他从小就很喜欢听父亲讲那些圣血天使的故事,所以当战团招新的消息传来时,年仅十一岁的路易斯决定要试一试。阿雷亚斯当然表示反对,毕竟路易斯入选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他比别的候选人年龄小得多、身体也弱得多,根本就是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阿雷亚斯不想在失去妻子之后再失去儿子。尽管如此,路易斯还是要去,因为他知道战团下次招新将在一代人之后,等到那时他可能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会老的不成样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一天夜里,小路易斯不辞而别,他偷了辆沙地车,独自离家前往了试炼场。

但丁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这种抛弃亲人的负罪感似乎在潜意识里一直伴随着他:早先他曾在幻觉中看到过失望的阿雷亚斯,等到了《巴尔毁灭(The Devastation of Baal)》的结尾,重伤濒死神志不清的但丁则干脆将身旁的战斗兄弟误认成了生身父亲,像孩子一样兴奋地对他说:“看呐爸爸,我当上天使了!”实际上,大多数圣血天使随着时间推移都会部分或完全忘记自己曾经的生活,而但丁作为一位一千六百岁的老同志却对自己的生父保持着如此清晰的记忆,实属少见。

小路易斯离家后没多久就翻了车,孩子没考过驾照,一顿胡搞直接把车怼到了流沙里。他本该在徒步穿越沙漠时干渴而死,然而,圣吉列诺出现了!金色大giegie不仅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指明了附近的水源,顺便还引导两名更年长的候选人——弗洛里安和丹尼尔(Florian and Daneill)——偶遇但丁并成为了他的朋友(保姆)。在40K宇宙里,独自旅行的小男孩身上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不幸,被年长的陌生旅伴杀害大概是最常见的一种,但弗洛里安和丹尼尔没有伤害他。至少是没有真的付诸实践。其实他俩就算动手大概也不会怎样,毕竟有一位字面意义上的守护天使在照看着但丁。

在这段旅途中,但丁的勇气和决心固然很重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能活下来真的是运气好。他们仨在路上遭到了一只幼年巴尔火蝎的袭击,全员侥幸生还,可丹尼尔后来却因口渴而死——他喝了干渴水(thirstwater),一种看起来像水但能从它接触的任何东西中吸走水分的液体。只能说丹尼尔虽然不幸但死的恰到好处,因为此刻他们仨的补给已经见底,而且凑不齐三架滑翔机的组件(对下一步至关重要)。丹尼尔一死,问题迎刃而解。哀悼之后,但丁和弗洛里安舔了丹尼尔的包继续上路,去面对参加试炼的最后一关:使用滑翔机从天墙山脉(Heavenwall mountains)穿越“天使之跃(Angel's Leap)”大峡谷,此地正是圣吉列斯第一次展翅翱翔的地方。峡谷中栖息的血鹰攻击并吃掉了许多候选人,但丁和弗洛里安虽然也遭到袭击但都成功迫降,结伴走完了剩下的路,勉强赶到了参选场地。

成为天使

但丁顺利通过了基因兼容性和体质潜力的体检,但在第一轮体测中成绩不是很好。本来大家都觉得这只小弱鸡会在第二轮被刷掉,结果他就像粒小钢豆一样顽强,虽然没有出类拔萃但却总能挺过及格线。也是从这里开始,但丁表现出了极高的领导才能,成功帮助自己的小组在分组对抗中取得了胜利。进入终选阶段,时任高阶牧师安排他与弗洛里安生死决斗。但丁凭借机智放倒了弗洛里安,但却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扔掉了武器并表示如果你们这些天使就是这样选人的话,那这天使不当也罢。

但丁此番表态让牧师很是欣慰,当即表示“小伙子你通过了!”——这场试炼被称为荷鲁斯之试(Test of Horus),考官会先观察候选者之间的关系,然后怂恿他们友人相杀,比如告诉他们“为了大大的好你的朋友必须死”、“帝皇只需要无情的杀手”,要是没说动就用落选相威胁或者承诺一些实在的利益——正如当初荷鲁斯在【复仇之魂】号上试图策反圣吉列斯时所说的一样。而真正的圣血天使当如他们的原体一般拒绝、坚持自己的本心毫不动摇,相比之下,弗洛里安——虽不情愿但真的有努力试着杀死但丁——显然不合格。

最后的试炼被称作警醒试炼(Winnowing of Weariness),要求候选人保持清醒三天不能入睡。但丁睡得那叫一个香,但在考官发现之前圣吉列诺又显灵了!悄悄叫醒了但丁。在金色大男孩的偏袒下,但丁成功进入基因种子移植阶段,他要喝下盛有圣吉列斯之血的圣杯然后在石棺里睡一年,这个过程会让受试者梦见圣吉列斯的一生以及他所处的那个时代。但丁不仅梦见了,还狂说梦话,在半梦半醒间极度痛苦嚎叫着圣血天使历史上的各种人物和事件。通常情况下,出现这种症状的新人会彻底黑怒或者干脆暴死,可在开棺验收时,大家发现但丁的身心居然完好无损。大家认定这孩子有超乎寻常的情绪控制能力,一定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压制黑怒,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相当长的时间”目前已经持续了一千六百年。

虽然《但丁》这本小说已经在努力试着淡化但丁身上的杰克苏光环,让他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什么天选圣子,但许多人依旧觉得但丁这段经历实在是太爽文。其实就但丁来说,承认他有剧情护甲并不丢人:这时的他虽然不是最强大、最机智的战士,但他足够优秀、足够善良、足够正直、足够冷静,足以吸引且配得上圣吉列诺对他的注意。

军旅生涯

在大多数小说或其他背景作品中,但丁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位严厉但仁善的战团长,可在成为传奇之前他也曾只是一名普通的基层战士:
-侦察兵-
40467年,但丁作为一名年轻的侦察连战士在优迪米诺斯星系(Eudyminous System)罗拉星(Rora)的灰烬废土(Ash Wastes)与兽人作战。这是但丁第二十三次参加作战任务,小队士官伽利略(Gallileon)要在这场战斗中评估他作为一线军官的潜力,所以授予了他临时指挥权。但丁的战术计划很成功,但也犯了一些错误,比如把兽人野怪群拉到了自己小队脸上。操碎了心的圣吉列诺不得不又一次出手拯救小老弟,而伽利略事后对但丁的评价是:这娃脑子挺好使,但并非万无一失。

40470年,但丁在埃瑞厄斯五号卫星(Ereus V)上跟随士官巴塞勒斯(Basileus)作战,参与对异形种族奥雷蒂(Orreti)的灭绝行动。行动过程中,但丁对这些天性平和、实际上仅以拾荒为生的异形表现出了同情,他们的求饶几乎让他放下了枪口。这件事要么说明圣血天使的心理训练环节有疏漏,要么说明但丁实在太过善良,即便成为星际战士也难以割舍作为人的朴素情感......不过后来但丁跟他的战友们都红渴了(嗜血狂暴,需要喝血才能冷静下来)所以他们杀光了奥雷蒂并吸干了他们的血。嗯哼,睡石棺还喝血是吧,听上去真亲切呢。

-战斗兄弟-
40518年,七十多岁的但丁在托拜厄斯·哈尔特(Tobias Halt)的巢都里第一次与黑怒擦肩而过。在与入侵的混沌星际战士作战时,但丁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巢都的工人们而感到十分自责与 愤!怒!这导致他再次爆发红渴,单枪匹马连杀对面六名坏罐头。不幸的是,他的红渴并没有就此停止。疯狂的但丁开始攻击附近平民并吸干他们的血,直到圣吉列诺凭空出现二话不说就是两个大逼兜,将但丁当场打晕。随后赶来的圣血天使处决了那些没有被但丁杀害的平民以向帝国隐瞒红渴的秘密。苏醒后,但丁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深深的愧疚与厌恶,他发誓从今以后除非是参加战团圣礼否则绝不允许自己再吸血。

-士官&连长-
40753年,已经升任士官的但丁跟随五连连长阿弗尼斯(Avernis)袭击位于马斯星(Mas)的奥德留斯海盗巢港(Odrius pirate lair)。灵族海盗王海莱尼斯(Hellaineth)不忘发挥尖耳朵传统艺能,在战斗中试着与但丁讨论一些空泛的哲学问题,比如人生意义啦命运走向啦你们人类真是短视啦等等,虽然他的话确实引起了但丁的一些思考,但忠诚的但丁士官最后还是明智地选择用大当量炸弹作为回应。战斗最终以巢港被炸碎、海莱尼斯逃走、阿弗尼斯牺牲结束,但丁接任了连长的位置。

-战团长-
根据《黑暗千年的战将们(Warlords of the Dark Millennium)》系列背景丛书的内容,但丁成为战团长的时间点大约是在40900-40999年之间,契机则是前往平定卡利乌斯叛乱(Kallius Insurrection)——这场堪称灾难的战役险些毁灭了圣血天使战团,数以亿计的邪教徒与叛军前赴后继,但丁和他的兄弟们几乎要被尸山血海活活淹死,直到几十支帝国卫队兵团和数支星际战士战团赶来救援才得以脱困。圣血天使损失惨重,全团仅有不到二百人生还,指挥层几乎全灭,但丁作为唯一存活的前线军官被大家推举为战团长。

其实关于但丁是如何成为战团长的还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涉及到被称作塞科里斯之灾(Secoris Disaster)的事件。事情起因是时任战团长桑加洛(Sangallo)试图肃清太空废船【诅咒之罪(Sin of Damnation)】号,而他们遭遇的情况则与卡利乌斯叛乱非常相似——甚至更惨,仅有五十名圣血天使侥幸生还——只不过这一回但丁不是唯一幸存的连长,与他一起活下来的还有卡迪乌斯(Kadeus)。后来是卡迪乌斯先当了战团长,他与但丁一起重建起战团,临终前指定但丁为下一任战团长并将自己的战斧【命定之死】(Axe Mortalis,有的翻译成不灭之斧,但我看了眼“Mortalis”这个词的意思是“凡人的、会死的”)交给了但丁。2021年GW把这个版本吃了,宣布卡利乌斯叛乱才是正史。

领主指挥官

作为领袖的但丁实际上表现的更像是战团内部权威的象征,而非大家的顶头上司。就算许多作者都喜欢在他“指挥官”的头衔前面加上“领主”甚至“至高领袖”,可但丁的言行跟这些阶级色彩鲜明的词汇几乎搭不上什么关系。他总是身先士卒,总是与一线战士共进退,他对大家以兄弟相称,私下交流时从不在意那些繁琐的礼节。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相互尊重。即便是最低级的卫队列兵也能从但丁这里获得尊重,因为在他眼中大家都是为了保护人类而牺牲自我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但丁期许的回报也只有尊重而已,无论他做了多少工作:
万魔殿之门战役(The Gates of Pandemonium):击败斯卡布兰德;
斯盖洛斯战役(Skylos):击败了一名强大的混沌时间术士。对方窃取了但丁几十年的寿命,没卵用,被一斧劈死;
卢登剿匪(Ruden III):再次战胜灵族海盗;
解放维特里姆(Vetrim):率部歼灭钛占领军及其人类协军;
奥拉纳战役(Orana):混沌星际战士入侵了奥拉纳星并将其首要巢都变成了混沌要塞以召唤恶魔领主。召唤倒是成功了,但它出来没一会儿就被从天而降的但丁和圣血天使阵斩,混沌势力大溃败;
解放卡诺(Canau):率部从兽人手中夺回卡诺星,被杀的兽人数量之多足以让搞毛二哥掩面而泣;
特瑞昂战役(Terion):率部击退入侵的叛乱第八军团-午夜领主和被称为黑暗兄弟会(Brotherhood of Darkness)的叛徒战帮。特瑞昂在战后重建的如花园世界般美好,其首都竖立着一座巨大的但丁纪念雕像;

阻击大撕裤衩(Big Skorcha):41798年,但丁率部保卫巴尔主星及其卫星,击退由兽人军阀大撕裤衩率领的三支 WAAAGH!!! 舰队;
石港战役(Battle of Stonehaven):41901年,但丁率部空突由兽人军阀不撸的酷轮啪(Bludcrumpa)率领的WAAAGH!!!,结束了绿皮对铸造世界铁盔(Ironhelm)长达十年的围攻;
卡拉加扎尔战役(Kalagazaar):41911年, 灰骑士预知到卡班哈即将重返人间,遂找到但丁并提议进行联合打击。圣血天使战团和灰骑士随后攻击了卡班哈在恶魔世界卡拉加扎尔的堡垒,驱逐了它和它的恶魔军团并对星球执行灭绝令。任务结束后,但丁准许灰骑士抹去参战圣血天使的记忆;
第二次阿米吉多顿战争:41941年,圣血天使战团、火蜥蜴战团、极限战士战团驰援阿米吉多顿,火蜥蜴战团长图杉和蓝爸爸卡尔加共同推举但丁作为战役总指挥。但丁和图杉在巢都塔尔塔洛斯(Tartarus)并肩对抗盖世骨·萨拉卡及其卫队,为帝国赢得了胜利。图杉和火蜥蜴战团从此将但丁视为“至高的榜样”并与圣血天使结下深厚友谊,而百年之后的阿米吉多顿人依然歌颂着但丁的功绩,并将星系内一座深空监测站命名为【但丁】号;
炼狱星战役(The Gehenna Campaign):41955年,但丁率领战团第三连与寂静王的太空死灵军团僵持了三个星期,直到一支泰伦虫族分遣舰队进入星球轨道,双方被迫合作杀虫。事后证明寂静王本就打算利用圣血天使当肉盾,战斗结束后他就立马开溜了。不过帝国方面宣称是但丁念在铁排骨协防有功才“恩准”他们离开的;
黑牙远征(The Blackfang Crusade):41994年,但丁率领圣血天使全团发起黑牙远征,在一年之内驱逐了黑牙星系全部十二颗星球上的兽人,顺便给相邻的两个星系也做了一次真菌大扫除;

巴尔的毁灭×
利维坦的毁灭√

41997年,虫巢舰队利维坦——有史以来银河系内出现过的规模最大的泰伦虫群——啃向圣血天使主星巴尔,在但丁的号召下,第九军团的所有子团赶到巴尔集结,抵御虫潮。这场战争持续了数年之久,巴尔主星和但丁的故乡巴卫二满目疮痍,圣血天使的要塞修道院被摧毁,虫群的亚空间之影则让星球上的星语者或死或疯、切断了巴尔的对外通讯,而但丁和最后两千名来自各个战团的星际战士已经毫无取胜的希望。事已至此,但丁发表了最后一次动员演讲,下令释放所有因血渴或黑怒而被关押的战士,所有人一起用灰烬和鲜血抹黑盔甲成为死亡连,向泰伦发起了自杀式冲锋。

在向虫群霸主推进的过程中,但丁开始心甘情愿地接受红渴并差点倒向黑怒,但他对自己发誓一定要亲眼看着虫群霸主死去才会屈服。此时,圣吉列诺他又出现了!而且还带来了咒缚军团(鬼知道他们是怎么突破亚空间之影的)一起为但丁开路,让他得以一路冲到虫群霸主面前。然后但丁发现自己打不过虫群霸主,这畜生太tm强了(卡尔加:兄弟我懂你)。但丁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迂回找机会用战斧和热熔手枪攻击,可所有这些对虫群霸主来说都只是刮痧而已,它几乎是耐心地等到了但丁的跳包燃料耗尽才出手,一击就险些击杀但丁。

山穷水尽的但丁干脆卸下了无用的跳包,穿着失去动力源马上就要没电的动力甲向虫群霸主发起决死突击。他挡开并击碎了对方一把骨剑,然而它还是在惯性作用下刺穿了但丁的一颗心脏,使他身中剧毒并开始大量失血。虫群霸主举起自己另外三把骨剑打算将但丁细细地切成臊子,却感觉刺穿但丁身体的那条胳膊手感有些奇怪——动力甲的自动密封泡沫将骨剑和装甲融固成了一整坨。虫群霸主愣了一下,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但丁掏出热熔手枪贴脸射击,一发D6+2直接打爆了霸主的脑袋。

虫群霸主虽死,但丁自己也挺不住了。其实这一千多年里支撑他走过来的除了责任和忠诚还有一则预言:相传圣吉列斯曾看到一位金色战士在终焉之时挡在帝皇与黑暗之间。但丁本以为那个人会是自己,现在看来不是。叹曰自己竟有如此自负又虚荣的想法,但丁合上了双眼......然后又睁开了!在不知是否为梦境的地方,他看到了圣吉列诺,还有圣吉列斯本人。大天使欣慰地称赞但丁是最让自己自豪的孩子,已经赢得了在他身边安息的权力。可当但丁请求得到解脱时,圣吉列斯却悲伤地告诉他,他在人间的职责尚未完结,他还不能休息。

尽管但丁一再恳求,却还是被圣吉列斯送回到了人间。当他怆然醒来,只见残存的圣血天使正在与茫茫多的帝国援军一同击退泰伦虫族——他亲爱的十三叔来了。战斗结束,但丁见到了基里曼,他本能地下跪却被摄政王亲自扶起,基里曼不许但丁向自己下跪,认可他有资格与原体并肩而立。当但丁为自己没能守住巴尔而请求原谅时,基里曼表示虫群早在自己到来前就已经支离破碎,但丁和圣血天使独自抵挡并击碎了一整条泰伦触须,他甚至想不出该如何称赞这样的功业,何来原谅一说。听完这些,但丁忽然泪崩了,他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直到泣不成声,哭的就像个一千六百岁的孩子。尘埃落定后,基里曼宣布但丁为帝国暗面的守护者、大裂隙彼端帝国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官、以及他最疼爱的大侄子。

一个人,一段传说

但丁与洛根、卡尔加并称帝国三巨佬,其中洛根是因为平易近人而倍受欢迎、卡尔加是因为能力出众且事迹离谱(拜马特·沃德所赐)而受到尊敬,相比之下,但丁在帝国人民心中的形象——根据GW官网的描述——是这样的:一位救世主、一位乘着火焰之翼从天而降的金身天神。与另外二位战团长相比,他的事迹和地位几乎与传说无异。就连其他星际战士对但丁也充满敬畏,在《天使的重担(The Burden of Angel)》一书中,同为战团长的图杉和他的火龙精兵们直接向但丁下跪以表敬意,还有血鸦战团的但丁之冠(The Diadem of Dante):一顶金色的铁光环发生器,他们相信但丁会将自己的力量分给戴着它的人。

但丁于帝国大众就好像卡尔加于马特·沃德,怎么吹都不为过。根据帝国的说法,他是最年长的星际战士,但这一荣誉实际上属于圣血天使战团的老兵士官克鲁汀(Cleuti),但谁会在乎一个士官呢(而且克鲁汀已经是二版的老人物了,可能已经被吃)。有趣的是,在圣血天使五版军书中,蓝祖宗马特本人对但丁的传说发表了一些看法。书中提到但丁活得太久了以至于“他的功绩已经成为神话”,因此,“没人知道在解放卡诺星时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兽人,这个数字随着故事不断被复述而不断增加”。马特同时也质疑但丁是否真的击败过斯卡布兰德,“究竟需要怎样的力量才能斩杀那样的大魔”。可灰骑士又确实主动来找但丁帮忙干掉卡班哈。马特可能是故意这么写来为但丁的过去增添神秘感,又或者他只是想淡化但丁的光环好突显他最爱的卡尔加。

需要注意的是,有关但丁的传说并不像凯小宝一样是帝国官方有意宣传的结果,而是经由漫长的时间和无数帝国民众口口相传导致。至于但丁本人,他对所有的传闻基本上都不置可否,默许大家越传越邪乎,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允许有关于我的传奇愈发脱离现实,我允许人们相信我战无不胜且拥有超越真实情况的潜能,我很荣幸能以这样的方式激励大家。”而他自己则依旧脚踏实地,厌倦了被人当做英雄崇拜,也不想扮演一位圣人,还是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盔甲下跳动着一颗人类的心脏,在它旁边的另一颗心是帝皇赐予我的礼物。”

现实的理想主义者

通过自己儿时的经历以及多年来转战银河各地,但丁很清楚帝国治下的普通民众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并为此感到同情。就像大多数帝国军队的指挥官一样(是的,大多数,如果帝国军官都是草菅人命的疯子那帝国早就垮了),但丁不认为帝国卫队或者其他任何帝国部队中普通士兵的生命是可以被随意浪费的东西,他对他们的付出报以最高的敬意。在短篇小说《寂静王有旨》中,但丁选择与太空死灵联合抵御泰伦虫族的攻击,保住了炼狱星,当第谷连长(Captain Tycho)指出这么做可能会被指控犯下叛国罪时,但丁表示为了炼狱星的人民他甘愿冒这个险。

至于帝国那些臃肿又无能的行政机关,但丁的原话是:“我与人类所必须面对的每一种敌人都战斗过,从兽人到无脑又烦人的官僚机构”。他只是把行政当局的可爱官员们列入了自己在过去一千六百年遇见过的所有人类之敌的名单里而已,并选择将“无脑”的标签授予他们而非兽人。另外,但丁偶尔也会寻思,既然圣吉列斯是那样伟大的英雄,那为什么巴卫二一直都是荒地呢?难道全能的基因之父没有权力和资源改造一颗小小的卫星吗?他甚至怀疑那位大天使是故意让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难,好让他们饱经磨砺的孩子成为优秀的战士。但最终,但丁停止了思考,他只是告诉自己这一切一定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它必须有。

对于异形种族,但丁从不信任他们,但也从未憎恨过他们。当年的奥雷蒂灭绝行动深深影响了他:那些可怜的异形本就只是濒临灭亡的难民,仅仅靠在死亡世界搜刮边角料为生,而且它们显然以为这颗荒废的星球是无主之地。可对帝国来说,就算只是一片废土那也是帝国的废土,这些胆大包天的异形竟敢在帝国头上动土?一定是他们消灭了这里的原住民才让这颗星球变成死亡世界!对!一定是这样!杀光他们!杀!于是在某个口吐白沫的甲亢疯子的命令下,圣血天使屠杀了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外星人,他们求饶并试图用自己收来的所有破烂换得一条生路,但无济于事。即便过了一千五百年,但丁依然在为奥雷蒂的灭亡感到遗憾。

但丁真正痛恨的外星物种只有泰伦虫族,因为它们试图消灭生命本身,至于其他的,但丁认为“非人类物种只是在像人类一样努力生存而已”。有些人认为他错了,因为那些卑鄙的太空怪物正是人类如今苦苦挣扎的原因之一,对像黑暗灵族、兽人或太空死灵这样的物种必须无情反击并镇压;但也有人认为他是对的,尤其是在基里曼迎娶灵族媳*BANG!*当然,但丁并不是反对人类至上、提倡银河平权的极左,他只是考虑到泰伦的威胁而被迫思索与异形结盟的可能性,而且他还承认自己尚且无法想象全人类有一天能真正团结在一起,更别提不同种族之间其乐融融了。

圣血天使大体上还是有那么点信仰帝国真理,他们不会管大E叫神皇,对他或者圣吉列斯的看法更倾向于“很厉害很伟大的先人”。但他们也不是什么特别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丁自己有时候也会被国教那套鬼话说动,他会向圣吉列斯祈祷,然后自嘲圣吉列斯从未回应过自己的祈祷(圣吉列诺:那我走?)。硬要说的话但丁其实跟他毛茸茸的六大爷一样相信不可知论:帝皇到底是不是神取决于到底什么是神,在没有标准的情况下,他说自己是就是、他说自己不是就不是。他相信像圣吉列诺和咒缚军团这样的存在一定来自于更超凡的存在,至于那个存在是帝皇还是圣吉列斯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丁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智慧找到答案,所以也懒得去想。

猩红饥渴

所有圣血天使都遭受着红渴的折磨,这是一种基因缺陷疾病,症状为嗜血(必须喝下活物的血液才能保持身体强健)和狂暴(喝不够就发疯)。但丁在托拜厄斯战役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拒喝活血,只是偶尔会喝用几滴血调过味的酒解解馋。长期不饮血似乎对他的外表和体能造成了显著影响,让他看上去特别老、非常非常老、对于自然寿命近乎无限的星际战士来说不正常的老,而且身子骨也一年不如年。在小说《但丁》的结尾,忠诚但年事已高的仆役阿拉菲奥(Arafeo)看出了主人的疲惫,想到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阿拉菲奥直接割腕自杀,利用但丁对帝国的责任感迫使他喝下自己的血以重新恢复身心活力。

终焉之时

关于前文提到的圣吉列斯的预言,大多数圣血天使其实认为那代表着圣吉列斯会在终焉之时归来。可但丁坚信那名金色战士就是自己,这信念支撑着他走过了无数场战斗,只有当他在巴尔星被虫巢霸主击伤濒死时才动摇过一次,但随着他的起死回生,这份信念比以往更加坚定。其实关于但丁还有另外一条预言,出自黑色军团的怀言者牧师萨尔贡·埃雷格什(Sargon Eregesh):“在终焉之时,我等将见证已死天使的军团最后一次振翅腾飞。他们翱翔于我等之上。他们从天堂的风暴中降临。引领他们的是最后的大天使。对无生者来说,他是翱翔的死神。对你我来说,他是佩戴着亡父不朽面容的凡人。对人类帝国来说,他就是希望。一位无所畏惧的战士。一名黯然伤神的士兵。小心那张金色的面具,它泣下凝固的黄金之泪,永远却从无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