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原基 十一(25-27 光环冲突始末 旅途的终点)

本文为小说《光环:原基》的第25-27话内容解说。
一行人跟随着神秘信号来到另一处声称能够提供食物的地点,跟随引导者的指引前往光环的内部,顺便也知晓了光环上发生的事,他们来到的是偏见之僧的地盘,而这个反水的智仆则对他们另有所图。基因守护者的动机将要揭晓。
接下来就是光环的自救环节,偏见之僧、宣教士、原基,一直在幕后的三方势力即将登场,感觉还有三篇的内容就能把这本小说讲完。

人物对话以颜色区分。

我们从运输舱门下来时,另一个绿眼睛的引导者迎了上来。运输舱上布满灰尘和绿色的液体。
我想我们刚刚目击了重组机的运行。
“你一直提到它,那是什么?”
一个先行者在很久以前使用过的机器,用来尝试保存那些感染了塑形病的人。我们觉得他们已经被放弃了。
“你告诉过我它会把先行者变成机器——引导者。”
那是另一种功能。一个非常强大的设备——如果它是设备的话。有人觉得重组机是自我服务的产物——一个先行者,也许是一个生命工作者,在塑形病感染晚期用来停止病情蔓延。
我专注于周围的环境,我们进入一个昏暗的洞穴。刚才还载着我们的货仓——还有那些可怕的、隐蔽的乘客——现在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哼唧着冲进远处的白光中,继续去接下一批乘客。
奋起者将我们聚在一起。绿眼睛引导者向前盘旋带领我们前进,“能否跟着我?那里有食物和避难所。”
“我们在车舱里吃的都是什么?”
“别问。”这让我感觉难受。
“它们是先行者吗?”
“我觉得是。”
“那是塑形病吗?”
“是的。”
“我们会被感染吗?”
我剧烈颤抖,牙齿打颤。
我们已经恢复了足够的体力,但穿过这个洞穴似乎要花很长时间。在我们上访,建筑无声无息地形成,又消失,又重新升起,又倒塌,周而复始。
引导者带我们走过一个巨大的广场,仿佛是穿过了一层面纱,又重新恢复光亮。我们的前方是一片宽阔的水域,延伸到几公里外的峭壁。
我们现在站在船坞上,几艘大船半倾斜地沉在水中。一些烧焦的引导者散落在码头周围。绿眼睛向导催促我们赶紧走到码头边缘,“很快会有告诉渡轮经过,你们在这等着它到来。如果你们饿了或者渴了,这里有有限的事物供给,但我们不能在这待太久。”
“为什么?”
“战斗还未结束。”
也许这事个知道真相的引导者,最好能从它那里得到关于环带的情况。这不代表我能帮上什么。
“战斗在哪里持续?”
“研究站周围。”
“痛苦宫殿。”Vinnevra举起了拳头,要没事想自卫,要么是想打这个引导者。我碰了碰她的肩膀。她甩开我的手,但让我继续提问那个引导者。
“那些人类被感染了吗?”
“一开始没有。然后……囚犯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武器于查姆·哈克测试的时候?”
“对。”
“原基——囚犯——是怎么到这的?”
“大构建师将它押运到这里。”
“原基的时间锁呢?”
“没有那个东西。”
“它可以自由活动,行动……自由?”
“起初,它没有动,似乎在休眠。然后,大构建师离开了这个设施,让他的研究人员负责。他们减少了生命工作者的介入,最终将他们与一群精挑细选的人类隔离在几个小保护区中。”
“但还有其他人类在生命工作者的保护区之外。”
“是的,很多。”
“大构建师和他的科学家试图感染他们。”
“是的。”
“他们成功了吗?”
“最终,只在少数人身上起作用。他们还试图获取智库长储存在人类体内的记忆。”
我感到一阵不愉快——我意识到大部分的情绪来自执政官总督。
“他们是怎么获取人类记忆的?通过问问题?”
“通过删除记忆,并将其储存在其它地方。”
问重组机!
“重组机是什么?”
“没有在我的记忆里。”
“你好像什么都懂,什么是重组机?”
“一个古语,也许。不存在于我的记忆内。”
“现在还在用吗——把活着的东西变成机器,那样的东西?”
没有回答。
我能听到远处船只的声音。
“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不,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要履行职责。”
“那里会有其它引导者吗,我们要去哪?有其它智仆?”
“是的,在渡船抵达的三分钟前。”
“战争……生命工作者反抗大构建师的战争?”
“是的。”
我很愤怒,“为什么!”
“囚犯与设施管理智仆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它破坏了洪魔研究中心的防护设施,将创制者和生命工作者感染。然后将这个设施转移到首都,在那里我们遭到了先行者舰队的攻击,被迫再次转移……但不是在主武器向首都开火前。”
引导者的语气似乎很悲伤。
“我们在哪?”
“我们正围绕银河系边缘的一颗恒星运动。”
“有什么行星?”
“有一些行星,大多是被冰覆盖的恒星,有一个由水、冰和岩石的行星。它越来越近。太近了。”
渡轮准备抵达码头,溅起水雾。
“你们现在可以上船了。”
“里面有恶心的东西吗?”
“不,你们应召而来,时间不多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我们上了船,上面没有其他乘客。
“也许先行者将乘客打包,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睡眠,这样会使旅程变短。”
Vinnevra蜷缩在椅子上,“闭嘴——求你了。”巨猿哀嚎了一声,在走道里翻了个身。
奋起者摇摇手,“我不认为先行者现在说了算。”
“谁,然后呢?”
“不知道。”
我们坐在座位上,我观察着这艘船,想着之前的交通工具,这艘船简单而原始。在我的世界里,我一直认为先行者就是掌管我们生活的小神,大多来自遥远的地方,并不残忍,但难以捉摸。自从在地球上认识新生之星后,我所有关于先行者的想法被一个个地推翻,留下一地鸡毛。
作为一个人类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要将你与他们进行比较来定义自己是谁。
“安静,不需要你说清楚这些,也用不着你。”
如果我没用,那为何生命塑造者会让我出现在这里?我怀疑你隐藏了什么伟大的想法。
这激怒了我,“没有他们你也不会存在……我也一样。”
奋起者看着我。眼里充满困惑和痛苦,他歪着嘴,这告诉我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也有同样的想法。
船上的旅程漫长而安静,大多时间是灰蒙蒙的一片,后来逐渐变成一条河道,水花呼啸而过,我估计不了我们的行驶速度。
我与神圣洞穴的壁画失去了联系。自从离开Djamonkin Crater,我看到的一切都让这些壁画显得空洞而愚蠢。我在这片土地上没有根,也不知道这些水是死水还是生命之水。对于先行者来说,生与死的意义与我们完全不同。
我的老幽灵对那些故事传说无动于衷,那些萨满教我东西,在我的背上留下勇气的疤痕。
你的人民已经如此堕落——如此不理性。就像牲畜和宠物。
我没有反驳这种侮辱。这的确是事实。

Vinnevra从椅子上伸出手碰我的肩膀,她的脸清澈而平静,眼睛炯炯有神。“我想我现在明白了。这里是曾是小孩生活的地方。先行者的孩子。一个可以学习和玩耍的安全之地。我知道我的geas从哪来了,它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就像黑暗中的阳光。当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时,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一个迷路的孩子,还很小。”
“为什么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但很年轻。”
“男孩还是女孩?”
“都有。”
“它现在告诉你什么?”
“我们要去我们需要去的地方。”
“哪儿?”
“我们都要前往Erda。”
“怎么去?游过去吗?”
奋起者咆哮着,“空气里充满了谎言。”
我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也许吧,如果人类被赋予一个新的任务,因为先行者无法完成,那该怎么办?”
“什么样的活?”
“杀死原基,先行者相互斗争,使对方被感染。所以只剩下我们能够杀死原基,修复光环,并且将其带到它该去的地方。”
“我们才是危险的人,老战士醒了。”
船靠向岸边,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拱形建筑,呈锯齿状,像一个破碎的蛋壳。在还有几公里远的地方,还有一片灰色的东西。当我们走进时,它变成了一堵巨大的瀑布墙。
“暴风雨吗?”
“我不这么觉得。”
就在我们要与瀑布接触时,船升了起来,与瀑布平行,接着爬上浪尖,到达最高处。穿过一片长满青苔的绿水。
渡船又重新浮在光滑的水面,过了一段时间水面上形成一道漩涡。我感觉这个漩涡要比瀑布还深。
“那就像一个目标,智库长喜欢目标,她会在那里吗?”
“不是智库长,而且不是先行者,是个孩子——小孩子。”
这对我而言没啥意义,但执政官总督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它们像小孩一样重新开始——一起。
重组机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又是那个名字!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在东边,我又看到了那个红灰相间的星球。有我几只手这么宽
太近了。我们正在与之相撞。
“先行者可以像切橘子一样把行星切开。”
这个环带可比你我想的都要更精致。有人想确保将它摧毁,他们应该失去了控制。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关于故障安全轨道的示意图。伴随着那颗巨大的星球背景,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瞎了——但我知晓了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在执政官总督的指导下,我对轨道和大规模战术的理解已经有了飞跃。
我以前以为星星是大鸟在天上啄食昆虫留下的洞!
将光环置于撞击轨道上合乎情理。如果一方失去了控制,并在一定时间内没人出来改变轨迹,那么就会按照原来的计划撞向行星。
它会自我毁灭。
我本能地感到恐惧,但不是对这个仍然抽象的可能性感到恐惧。
船向中央的漩涡冲去,下落,四周暗沉的海水分成了数百条垂直的溪流,如蛇般蜿蜒缠绕,同时收紧上方的通道。
我们失重,飞向天花板,坠向无底深渊。船的上方和后方水流向外伸展,形成一个拱形的天花板——一个上下颠倒的水流屋顶。毫无疑问,我们现在身处光环的内部,下落的距离很难判断,也许十几公里。我们的小船被隐约发光的影子包围。
“船,大船。”
这些船一行行整齐排列,蓝绿色轮廓,如行星点缀着,像山洞的萤火虫。
然后它们起身,跟随我们。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船还是什么别的魔法。
机器,科学,不是魔法。
……然后,失重感逐渐减弱,我们又回到座位上。
下落停止。舱门打开。我们躲在船舱的角落里。
“这是痛苦宫殿吗?”
我们谁也不知道。
船外的光线逐渐变亮。
“有什么东西想让我们出去。”
我们现在又闻到食物的味道。我们所有人都饿了——非常饿。
“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Vinnevra第一个出了门。
当然我们别无选择,所以都跟着她。

船停在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网中央,网向四周辐射形成道路,就像一个绿色的迷宫。
远处隐约可以看见其他建筑的影子,也许是支撑柱。
当我的眼睛适应光线后,我看清楚这些结构一直延伸到非常高的地方。
我们可能是在一个隧道底部,隧道垂直向下延伸到光环的深处,船和设备都停放在那里。奋起者站在我身边,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更多先行者恶魔的东西?无聊,食物在哪?”
Vinnevra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我听到你了!够了!”
我们周围的东西变了,在向后撤退。Vinnevra似乎得到了解脱,她站起来,“往那里走!别担心,你掉不下去。”
Mara并不放心,平台旁的黑暗给人一种深深的不安感。我们尽量远离边缘,循着食物的味道前进。
很久以前我就听过恶魔和诸神玩弄人类的故事。在地球上时,孩子们经常被这些故事吓到。但是现在对我来说,这些故事成了现实。自从我遇到新生之星,我们作为软弱无能的凡人所幻想出的噩梦和梦想都成了现实。
那就挣脱吧,执政官总督在鼓励我。
“这么挣脱?”
将他们的炮口转向他们。在这里,他们已经奄奄一息。
“在这里,一切都是虚假的!”
奋起者提醒我在这样的处境中老幽灵的任何鼓励都毫无意义。
我们越走越远,原来到过的地方也失去了光亮。在我们上面,可能就是废弃的城市,荒凉的平原,死去的先行者,还有我们留下的东西,包括我们的同胞。
也许光环本身已经消失了,在这里只有这张发光的网。
通常,在梦里,你永远回不去那些你到过的地方,如果你试着去做,那里就变成和你记忆中不同的地方。如果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地球——那这将不符合以往梦境的规律。
我真想从这里跳下去,如果我摔倒了,也许就会醒来,也许会发现这其实是地球上的一场梦,醒来继续和奋起者干平常的事情。
度过幸福的时光。那些,最美好的时光。
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我死了,如果我已经飘过了大海,很明显我没有得到Abada的青睐。
我们继续行走。一些古老的故事里说,死去的人会永远保持行走的状态,永远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

奋起者是第一个注意到蜘蛛的人。他戳了戳我。我看到一条参差不齐长着尖刺的白腿——然后是另一条。我举起奋起者转身,又看到远处还有一条腿在灵巧地移动。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
我抬头看到那些高不见顶的柱子,上面由一大堆排列着的水晶支撑,每一颗大的就如同城市一般。那些腿不是真的腿,而是支撑水晶重量的固体闪电。这个水晶之城就漂浮在我们头上。它的中心,是一道绿色的光柱,比周围任何东西都要明亮。一个绿色的眼睛向下投射着凶恶的目光。
奋起者把我抓的更紧。Vinnevra一动不动地站着,Mara对它发着咆哮……
我们正对着凸出的水晶墙,与那只绿色的大眼睛平齐。它是迷宫的中心。食物的味道愈发浓烈。尽管我很恐惧,但还是流着口水。
Vinnevra的脸在红光中发青,“我们到家了。”
绿眼睛抬起,蜘蛛网般的光熄灭了。
我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老幽灵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但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能感受到他的敌人受到了伤害,先行者受到了伤害——这比他的福祉或者我的福祉要重要的多。这就是那个背叛了先行者的家伙,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大怪物。我们知道他,你还记得吗?
但我还没有。
我们周围的墙下降了。但老幽灵并未退缩。
我们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对塑形病免疫。我们带着这个秘密。我们还未放弃。如果我们说出来,我们就会死!
但老幽灵的声音被饥饿淹没,所有冷静的思考都被本能压倒。
周围的墙完成了图景的构筑,投射出一个更能令我们感到舒适的画面。
一个更大的谎言。

我们走过一片古老的森林,在中间是一片温暖的平地,那里有桌子和长椅,上面摆满了食物。巨猿跟着Vinnevra上前,眼神里带着谨慎和怀疑。
尽管如此,这里有吃的,还有阳光。
我们上前吃着食物,奇怪的是,奋起者并未与我们在一起,但我没有警觉,我的余光看到他也在高兴地吃着东西。
“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不是吗?”
这片森林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更多刺也更干燥,太阳也很明亮,天空也是蓝色的,但没有……
天空桥。
我们吃饱喝足,离开餐桌,坐在树荫下。有段时间,我觉得我们确实像Vinnevra所说的那样回到了地球。
“可惜Gamelpar不能一起。”
“不,他也和我们一起来了。”
我接受了这个观点,“其他人呢?”
在我身边的奋起者没有回答。
“他们也在这,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们,这不是很棒吗?”
天空就如地球一样,进入黑夜。
看那些行星的图案,它们不是——
月亮升起。我们都睡了过去。

然后,那只绿色的大眼睛深入地监视着我们,以一种奇怪的热情提醒我,似曾相识。大构建师曾通过它来下达指令,这是一种与普通智仆和引导者不同的高级智仆。
这个智仆自豪地告诉我——在执政官总督的翻译下——它的确负责掌管这个光环,并最终管理先行者所有的防御。
它还告诉我它有说谎的能力。
然后它开始了操作。
我永远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一直在引导我们在环带上移动,让我们经历了其它事情,或者只是用虚构的梦勾起我们的回忆。它的确有这么做的能力。也有这么做的自由。它不再效忠于大构建师或其他先行者。
它现在为谁服务?
那个球体正在接近我,然而这个环带的主人在扰乱我的心智,让我无法理性思考。
所有的经历的旅程和时间都以一场突如其来的痛苦而终结——巨大的痛苦。
然后,老幽灵就消失了。
科学小组分析:“接下来会有不同的数据流,但与执政官总督的数据流有很大的不同。分析尚未完成,但我们建议对其真实性表示怀疑。”
ONI指挥官:“这些似乎都不可信。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被灌输的是谎言。如果不是,我们怎么能在十万年后将这些所谓的记忆与实际事件联系起来呢?”
科学小组领导人:“我不能否认这点,但我们找到分散在各处的碎片,与最近的其它发现有奇怪的相关性。”
ONI指挥官:“一点点的诱饵使我们吞下整个该死的谎言,对吗?”
科学小组领导人:“可能吧。”
战略团队顾问:“我们对这个‘被策反的AI’很感兴趣,我们已经有了各种各样从先行者设施上提取出来的记录。”
ONI指挥官:“就是很麻烦!”
战略团队领导:“没错,但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类似的情况。我们会非常感谢这个引导者所提供的观点。”
ONI指挥官:“我还是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宣教士上。”
科学小组领导人:“先生们,我快进了一些内容,让我们继续看记录,我怀疑你们中的有些人会失望。”
ONI指挥官:“没有人能高兴的起来,教授,当我们失望的时候。”
科学团队领导人:“遵命,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