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1》

以下故事均为虚构，出现的人名，社团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篇会出现不文明用语，未成年儿童禁止观看，粤语均有翻译，如有不明白，直接看翻译即可。 封面来自游戏《sleeping dog》 香港，在上世纪五六七八十年代，因紧靠在珠三角州，可以说是世界贸易的黄金地段，且当时缺乏治安管理，有大批的大陆难民涌入这块宝地，政府为了安定这些难民，在香港建起一座座占地面积非常非常密集的建筑群，即称为城寨，而这些难民为了寻找依靠，则自发的建立起自己的社团，今天的故事，就要从香港最大，最黑暗，最危险的九龙城寨开始说起。 1941年冬，城寨东门，这是一个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晚上。 呜哇~呜哇~呜哇~ 陈佬！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东门边上有个女婴，而且好像淋了雨发着高烧！我们把孩子抱回来了（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厅说到） 你急什么？（陈佬起身便大步向前厅走去） 孩子怎么了？ 孩子好像发着烧，淋了雨，好像快不行了（佣人回答道） 陈佬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是低烧，快抱去房间里，烧水，盖好被子，用温毛巾敷在额头上，十分钟换一次毛巾！ 好的！陈佬，我们捡到她的时候旁边还有一封信，我们不识字，您给看看吧 拿来（陈佬打开信封看了看，长叹一口气，咳~是个弃婴啊） 那现在怎么办？（管家问到） 碰到了就是缘分，我还没有女儿，如果她能挨过今晚，以后就是我干女儿了。 第二天一早 陈佬，烧退了！烧退了！（佣人开心的喊到） 你喊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陈佬起床走向女婴） 你能挨过来真是个奇迹，以后你就叫陈迹吧，我的乖女儿~。 ———————— 19年后 1960年·香港 呜呜呜~呜呜呜~（船笛声） 哇！这就是香港吗？好气派啊！ 喂靓仔！哪里人啊，第一次来香港啊？要不要找工作啊？我们可以帮你介绍一下，保证给你一份好工作。 我是潮州人 潮州？就系胶己人咯！ 唉！胶己人胶己人咧 那个，我想去九龙城寨找个人，你们知道怎么去吗？ 哦~我们就住在九龙城寨，走，我们带你去，唉~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陈，名武崖，你们叫我小名乌鸦就好了，你们呢？。 我们姓黄，我叫黄靖，他叫黄玮，我们是亲兄弟，叫我们阿靖和阿玮就可以了。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三个老乡有说有笑的从港口步行了三十多分钟。 到了，这就是九龙城寨，给我看看你要找的人的住址。 可以，呐~ 黄靖接过纸条仔细端详起来，突然一脸惊讶。 乌鸦问到你怎么了？ 没。。没事，就。。。我。。不识字，噗哈哈哈哈哈 开玩笑啦，很近的，就在这个坡上面。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咚咚咚~有人吗？ 边个啊？真系催命啦！（谁呀？那么急） 开门声（咔嚓）开门的是一个满嘴粤语体型微胖的女人。 你系边位啊？（你是谁啊？） 你好，我叫陈武崖，我找我三叔，他姓梁。 阿梁，搵你啊（阿梁，找你啊） 谁呀？ 三叔，是我啊，陈武崖，老家发大水了，我实在没办法，就来投靠你了，你看能不能让我住几天，我找到事做，我就走。 咳~武崖，你进来看看吧。 武崖走进房间，扫了一眼，是一间只有十来平，由一个大房间隔开的小隔间，家徒四壁，不大的两张床上还有四个孩子，开门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武崖，你也看到了，这里实在是住不下你了，别说你一口饭，现在我一口饭都没有啊。 我知道了，没关系三叔，对了，这是三婶让我带给你的家书，和一点零钱，你拿着，我先走了。 喂，你们俩不是说帮我介绍工作吗？最好包吃包住那种，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没问题啦~今晚就可以开工（阿玮爽快的答应了乌鸦）。 走，我们先带你去住的地方，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里，来，我们边走边说。 这里是九龙城寨，是洪门下属的两个社团，和联胜.和胜和控制着，虽然是同出一门，但是为了钱两个社团经常会有摩擦，和联胜的坐馆是陈世豪，我们都叫他陈佬，和胜和的坐馆叫毅怪，我们都叫他怪爷，然后就是每个社团下面都有很多堂口，每个堂口都有一个扛把子，这些堂口什么都做，有毒档，烟馆，妓院，赌档反正赚钱的他们都做，应有尽有，而这些堂口每个月都要向社团上贡。 这不就是黑社会吗？ 你别小看黑社会，警察不敢进到城寨里，黑社会就是这里的社会，如果没有这些地下秩序，整个城寨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你明白吗？ 好了，到了，这是我们家，还有个阁楼，你先住着吧，今晚有活干。 进到门里，是一个正在做饭的女人。 回来啦，快点洗手吃饭，咦~这是？。 哦，这是我朋友，晚饭在我们这里吃（阿靖指着乌鸦说到） 这是阿莲，我老婆。 （乌鸦惊讶的看着阿靖）你还有老婆？可以啊~ 来来来，先吃饭先吃饭~（阿莲招呼到） 饭后很快到了晚上，阿靖一个眼神示意阿玮，阿玮心领神会，进到房间里拿了一包棍装物体，乌鸦问到。 这是什么？ 哦~这是扁担，等下开工扛东西用的，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乌鸦看了看旁边不说话的阿莲，察觉到了异样，但还是跟着去了。 ———————— 好食记酒楼里 恭喜恭喜啊，陈佬，今天你摆寿宴，我必须送一你分大礼，来，把我的黄金寿桃拿过来。 哇！怪爷，你客气了，今天我摆寿宴，你肯给面子来，我就很开心啦，你随便玩，来~里面有赌台，今天人太多了，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好好好，我去试试手气，哈哈哈~ 老爸，这个老怪，虽然和我们同出洪门，但是我们看他就像仇人一样，为什么还要叫他来？ 阿柴，这你就不懂了，虽然和他合不来，但是面子上要过得去。 这个我知道，但是他想吞掉我们很久了，我怕他……。 如果这样我都怕，那我就白混那么多年了，好了，我去招呼客人了，你看看还有谁没来的，该接的去接一下。 好的老爸。 柴哥！（喘着大气）大灰熊和大懒财，在楼下拍功夫片，加起来一百多号人啊！怎么办？。 什么，那两个混蛋，给他们发请帖，不是让他们来打架的，那么不给面子？我下去看看。 大灰熊，我操你妈！我开赌场，你就在隔壁开赌场，我开烟馆，你就在旁边开烟馆，明摆着和我过不去？ 喂，懒财哥，话不是这样说的，你可以做生意，我就不可以做生意啊？这个地方是你家吗？ 我扑呐母！…………。 喂，你们两个说好带我出来做搬运工，现在带我来打架？ 哎呀~你把棍子搬运到他们头上不就行咯，一个样的嘛。 我不管你们了，我要走。 哎呀乌鸦你听我说，这种只是出来吵架的，十次有九次打不起来的，做搬运工20块一个晚上，来这里喊两声打不打都有300块啊！。 你们两边不要吵啦！ 从酒楼门口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跟着四五个小弟，径直走到两帮人中间。 今天我老爸摆寿宴，你们两个不想混了吗？给你们发请帖，你们就带人来打架？你们两个堂口都是我和联胜罩的，我警告你们，这里不是城寨，你们两个现在散了，我不追究。 这人是谁啊？来头那么大。 他是陈佬的亲儿子，叫陈柴，我们都叫他柴哥，是社团红棍，级称是二路元帅。 红棍和二路元帅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吧？你不知道“香主.二路元帅.红棍.草鞋.白纸扇”？红棍就是他在社团的职务，级称二路元帅是他在社团的地位，香主就是坐馆的。 红棍就是打手，草鞋负责对外联络，白纸扇负责社团财务，只有级称是二路元帅才有机会当香主的候选人，这你都不知道。 柴哥，不是我大灰熊不给面子，是他非要我在哪里开店，他就在隔壁跟我开一间一样的，这不是抢生意嘛？ 什么抢生意，你他妈自己没有客人，怪他妈我什么事？ 我最后说一次，这里不是城寨，现在马上散了，有什么事，回城寨里我出面，摆个十桌八桌和头酒，帮你们摆平这件事。 陈柴话音刚落，只见空中有一个酒瓶，从这头飞到那头，砸到大灰熊身上。 啊？什么东西？！砸我？上！！ 大灰熊大喝一声，举起铁棍往前冲。 双方顿时扭打在一起。 你你不是说打不起来吗？（乌鸦抓住阿靖的衣领愤怒的问到） 这次是意外~打吧！ 陈柴见势也带着五个小弟冲入人群！ 陈佬，你儿子挺厉害的嘛，徒手一抽五。 哈哈哈，怪爷你过奖了过奖了。 要不是我老了，我马上带一队人冲下去！敢这样不给你陈佬面子。 不得不服老啊，这次献丑啦献丑啦，下次回城寨，我在好好摆几桌招待你们。 操你妈你敢打我！打死你妈的！ 乌鸦救我啊！ 乌鸦冲入人堆抢出阿玮 你哥呢！？ 我不知道！ 阿靖！！ 我在这里！你别跑！！ 陈柴！！你很了不起吗？我大懒财还不信了。 说完便抄起铁棍向陈柴的背后打过去，陈柴被偷袭打了一棍，往前酿跄走了两步，回头。 操你妈大懒财！ 大懒财接着又是一棍打过来，被陈柴躲过去，一拳打在大懒财腹部，抢过棍子，一脚把大懒财踢出去。 陈柴搞定大懒财后，起身环顾战场，这时一个年轻小伙被他吸引~ 牛逼啊！一个人护着两个，还可以一挑四。 突然，一阵阵震耳欲聋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尾传来。 呯呯呯！呯呯呯！ 是催泪瓦斯！武警来了！闪啦！ 上百号武警戴上防毒面具，冲入人堆里开始抓人。 陈柴见势不妙，便跑入一旁的巷子里，阿靖阿玮拉着恋战的乌鸦也进了同一条巷子，四人在巷子的尽头碰到一起。 妈的是死路！ 在里面还有四个！！ 只见七八武警冲进巷子。 陈柴直接趴在地上双手抱头，朝乌鸦他们说到。 操你妈你们想袭警啊！还不快点趴下。 四人就这样被带到了北九龙警署分部。 柴哥，你先在这里坐一下，等你的人过来交保释金，你就可以走了，毕竟要走个程序，别为难我们小的。 好的~没问题~帮我买包烟。 喂~那边那个，你很能打啊？护着这两个小的，同时还可以一个抽四个，牛逼啊。 你也挺厉害的，徒手一个抽五个。 （柴哥嘴角上扬）有意思~ 柴哥，你可以走了，你妹妹过来给你交保释金了。 告诉我小妹，把这三个人也保出去，我很欣赏这个混蛋。 你们三个也可以出去了。 哇，谢谢柴哥 小妹，这三个是我好兄弟，额，你们叫什么来着？ 叫我乌鸦就可以了，叫我黄靖，叫我黄玮，我们是亲兄弟。 这是我妹妹，陈迹。 你们两一个陈柴，一个陈迹，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他们两个混蛋怎么样了？ 大懒财被抓了，大灰熊跑了，老爸出面解决这件事了，他们两个以后不能在进入城寨。 陈柴回头看了看这三个小弟 你们想不想赚钱？ 当然想啦！（啊玮快速回答到） 以后，大灰熊的堂口，归你们管了，每个月上够数给社团，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喔！好耶~ 小妹，帮我安排几个人给他们。 陈迹回头看了看三个人，冷笑一声便上了一辆车。 你们要走路回去吗？还不上车！ 三人开开心心的跑到了车上。 你们三个挤进来什么？坐后面那辆！ 哦~ 他妹妹好漂亮，哥，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她？ 你不知道陈迹？她是社团的白纸扇啊。 好像是那种很难接近的人。 那就不知道咯。 ———————— 两年后 鸦哥~靖哥~玮哥~就是这帮人，在我们堂口闹事。 你们混哪里的？敢在我的堂口闹事。 我是和胜和地龙！今天开始，这里我罩了，每个月给我五百块保护费，知道没有？ 嚯嚯，他是地龙耶~我好怕哦，我是和联胜乌鸦！我顶你个肺！ 乌鸦拿起凳子就砸过去，阿靖阿玮从桌子下面拿出铁棍，带着五六个小弟和他们打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地龙一伙人便被乌鸦赶出堂口。 以后，要是再让我在堂口看到你们几个人，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叮铃铃，叮铃铃~喂？我是阿玮，乌鸦哥，柴哥找你。 喂~柴哥，你带上阿靖阿玮，现在过来我堂口一趟，有件事需要你们。 好的，马上到。 三人开车来到了陈柴的堂口。 柴哥，什么事？ 是这样，前几天城寨东门火拼，是怪爷的小弟来我们地盘惹事，所以怪爷想请陈佬摆和头酒，但是不去或者去的人多，又觉得是不给他面子，我作为二当家保险起见我要留在城寨里，所以想让你们三个带上我妹妹去，可以吗乌鸦？。 没问题柴哥~老爷子的安全包在我们身上。 多嘴（阿靖打了阿玮头一下），乌鸦哥没说话，你急什么，又不是抢答。 可以，但是阿靖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乌鸦哥你瞧不起我吗？ 不是瞧不起你，我问你，阿莲是不是怀孕了？ 是又怎么样？窝有姥爷保号，无事个（潮汕话：我姥爷在天保佑我，我一定没事的） 不行，我绝对不会带你去！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堂口里是不是有个叫阿聪的，让他代替阿靖。 ———————— 宴会当天 阿聪怎么还没来？都六点过五分了。 他来不了了。 只见阿靖拿着一串钥匙走到几人面前。 我把他锁在厕所里了。 乌鸦无奈，一把抓住阿靖的衣领，厉声喝道。 他妈的我警告你，如果待会出事了，你带着陈佬和小姐先跑，明白了吗？ 好好好~（阿靖敷衍的回答到） 我们现在去接陈佬，待会阿靖负责开车，阿玮负责望风，我带着老爷子和小姐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一行人接上了陈佬和陈迹，到了酒楼楼下。 阿靖，你停好车，记住不要熄火，阿玮，你在附近转一转，多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席间 陈佬，这次火拼的事，是我的小弟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唉~怪爷，你这样讲就不对了，堂口之间有点摩擦，是很平常的事情，我都见怪不怪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来，我们喝一个。 哦，对了各位，我想像大家介绍一个人，小顾，过来！这是我的干儿子顾督，他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打算让他帮我做事。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顾督，以后请多多指教。 哈哈哈~怪爷你可是找到一个好帮手，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还有还有，我旁边这位，来做个自我介绍。 各位老大好~我叫宝龙儿，你们可以叫我宝儿。 这个宝儿是我干儿子从英国带回来介绍给我认识的，骚得很~哈哈哈哈哈。 我宣布，宝儿，今天开始就是我毅怪的十三姨太！ 恭喜你啊怪爷，认了个干儿子，还得了个小娇妻，我祝你白头偕老。 哈哈哈，谢谢陈佬祝福，来，各位！喝酒~吃肉！ 一旁的乌鸦看了看那个顾督问到 陈迹姐，那个顾督没听说过啊？什么来头？。 不太熟，听说是英国回来的，好像和黑手党有点交集。 看来不是个善茬啊~ 咦~迹姐，你背上还有纹身啊，纹的是什么啊？ 牡丹花，还没纹完呢。 没纹完，打算纹一个什么啊？ 还没想好。 哇偶~（乌鸦很震惊） ———————— 酒楼楼下 好冷啊，大冬天的，他们怎么吃那么久，吃了三个小时，该下来了吧。 上车坐着等吧，那么冷的，管他们吃多久，你望好风，我开好车就OK了。 哟哟哟，还他妈OK，还英文，真系巴闭（粤语：真是了不起哦~） 咦！下来了，快开车过去。 陈佬喝醉了，过来扶上车。 好！（阿玮应到下车朝三人走来） 就在这时，从街头和街尾各开来两辆卡车，有一辆笔直朝陈佬乌鸦陈迹三人冲过来，阿玮大叫！ 小心！！ 把三人推到一边，自己则被撞飞出七八米开外。 玮！！ 阿靖大喊一声，赶忙开动汽车，想载众人离开，而另外三辆卡车则朝阿靖的车冲过来，阿靖赶忙跳车，想跑到自己弟弟阿玮的尸体前，乌鸦则一把抓住阿靖大喊。 他死了，他死了！走啊！ 这时从卡车的车斗上下来几十号人，乌鸦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和胜和的红棍。 妈的是怪爷的人，走啊！ 乌鸦拉着陈佬和陈迹往一个小巷子里跑，阿靖跟在后面。 突然阿靖回头，从垃圾桶旁捡起两个玻璃瓶。 扑呐母！窝弄死你们！窝有老爷保号，无事个！（潮汕话：我有神明保佑） 喊完就向追兵扑过去，乌鸦则带着两人继续跑，三人跑到河边，突然看到前面有几辆车停了下来，下来几个人，乌鸦想回头，可是后面也有敌人，就这样三人被团团围住，乌鸦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夺过两把刀，砍伤数人，自己也被重重砍了一刀在背上，就在一个敌人想偷袭解决掉受重伤的乌鸦的时候，陈佬掏出左轮手枪，呯！那名敌人应声倒地。 乌鸦！来呢度，俾把刀我，听我话，带佐陈迹跳落水行先，呢度我撑住，大小保一个！（粤语：乌鸦！过来，给我一把刀，听我说，带着陈迹跳下河先走，这里我顶住，大小总要保一个！） 爸！要走一起走 乌鸦，我只有五颗子弹，他们有十几号人，快点带她走。 乖女儿，以后要听哥哥的话。 说完，陈佬便将两人推下河里。 爸！！ 喂！呢班后生仔，我冇做话事人之前，和联胜最呖唧打仔就系我！边个来边个死！仆你个街（喂！你们这群年轻人，我没做大哥之前，是和联胜第一打手，谁来谁死，操你们的妈！） 乌鸦一只手搂着陈迹，一只手奋力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往前游，只听岸上几声枪响，呯呯呯呯呯！乌鸦没有回头看，就这样一直游到了河的下游，艰难的上了岸，乌鸦已经体力透支，陈迹搀扶着乌鸦找到一个废弃的茅草屋，陈迹把乌鸦放在茅草堆上，翻过来，撕开乌鸦背上的衣服，看到一道很深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陈迹异常的冷静，打开自己的烟叶盒子，取出烟叶，敷在伤口上，并用刀把屁股以下的旗袍割下来，给乌鸦包扎，很快血止住了，她想用火机点燃茅草，可是火机已经进水，不能点火，她看着气喘吁吁冒着冷汗的乌鸦，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是低烧，陈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退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面无表情的俯身抱住乌鸦，并用茅草把两人盖住，乌鸦的体温慢慢恢复，气息渐渐平缓，这一夜，两个人都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