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三伏》感
刚刚在“紫雨karol”那里云通了《三伏》的全流程,仔细想想,个人的感觉还是同网上许多的主流看法非常不同的,更不可能认同某些人口中所说月先生是鳏夫文化爱好者。首先,我要放一个重量级答案吸引一下眼球,即我认为月光蟑螂君是一个在某些地方受过创以至于要不断复读来缓解,就如同祥林嫂那样的人,当然,区别在于后者是木琴哭孩子,而前者是孩子哭木琴。
要弄懂我所说的意思,就要从他更早的作品说起,我认为他的三个作品,《黑森町绮谭》、《烟火》和此新作《三伏》乃是一篇三部曲,是在所要表达的内容上相连贯的一个作品的三个部分。我们就从第一步《黑》(此后照此简称)开始。
《黑》的整个大背景基于JP的泡沫破裂时期,通过着重描写一名受泡沫破裂而遭冲击的孩子引出当时的时局动荡。其中最为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主角的母亲的死和金融泡沫破裂在同一个逻辑时间上。这里我必须插入一个题外话,即在精神分析的角度上,母亲就是养育者和维持生活奠基性东西的隐喻,而当时JP几乎再一次将全体国民绑上战车,金融泡沫的战车,从而这种东西也就必然的成为了他们奠基生活的基础,因此主角木琴的死是一个必要的环节,以此来象征JP当时的旧基础的崩溃是逻辑的。同时,这个游戏也着重的批判了当时JP神棍横行邪教当道的现实,毕竟地铁毒气案这种事情确实是相当恐怖的,而游戏中的邪教头子则以一种非常具有恐怖片风格的戏剧性在游戏最后露面,即他依然能够自由行动,甚至还在出书。而我认为这种恐怖片式的节目效果恰恰是对这样一种状态的隐喻,即一种现代国家的,或者说现代权力的结构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往往(如果愿意全力以赴)能够轻易的拔出权力的被赋予者被选择者,但权力本身的结构却往往毫无笋丝。
《烟火》则探讨了另一个方面,小部分我认为是作者对发展不均的一种悲哀感,更多的地方我认为是部分的引出另一个最终会在《三伏》中彻底提及的问题,也就是权力结构的或者说组织模式的问题。很好理解,全剧本中,刨除那个玩家操纵的主角之外,除了那个装成老师的假记者外(名字真忘了,又懒得翻视频,对不起),所有人都延续着一种权力的,威权的,利益至上且自我中心的固定的逻辑,而恰恰只有通过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教师(在这流动的状态下)我没有judge学生的能力,一种新的可能会不同与旧式画地为牢之内皆自由的臃肿的母性乌托邦,然而透过主角的阴阳眼,我们发现这些也成了历史的一瞥,在现实里没有留下一丝涟漪。
所以我们终于兜兜转转的回到了此次的主题《三伏》,在这里,先前两部的内容在这里更加被展开的得以说明(当然本人不会将太多内容全部展开来说,不然就真的“爆!”了)。首先,我们还是要说明时代背景,同理,如同《黑》一样,这里的时代也是一个人人都被抛进无底洞的时代,即冷战结构破裂,苏联解体,从而导致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目的感和方向性,同时随着信息技术以及各种映像技术的发展,以及失去目标的人们只有寻找一时的新鲜感,那个时期,外星生命和特异功能被推上风口浪尖无论如何是非常实际的,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个游戏一开始就是以一个所有人都失去自己旧有的木琴为开始的。也正如《烟火》一般,所有不愿意与那种僵死秩序融为一体亦或同流合污的人也就必然会成为剧情推动的燃料被烧掉,以达到批判的效果(尽管这次真的有点“阿黑路西”了),当然还是有很多地方做得足够振聋发聩,比如当沈完成任务和老局长对峙时说的“我只忠于La patria y el pueblo”的时候,La patria y el pueblo便在此刻失去了自己的真名转为了权力逻辑的养料。同时,这里我确实想小爆一下,就是所谓的一种非常现代且西方式的连坐制度,家里人犯事儿导致自己就像有某种原罪一样的要被人们所排斥,无论如何是我们最大的罪业,这样以来,有些这样的人会认为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不论他的家人或是他的同一民族与国家的同袍,他会因此变得所有人都亏欠于他,所有旁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要么有些人会变成趋炎附势或过信他人之辈,只需口头上的空头支票便足以让他们变成最忠诚甚至可能是最无情的死士。最后的最后,当主角选择带走芸的那里,我认为作者仍然保留了一丝丝的希望,那就是希望仍然在处于边缘的那一侧,人们会看清处统治一侧的,中心的所给出的和解与收编永远都是虚假的,从而选择成为边缘并继续抗争。
洋洋洒洒又是一千多字,然而里边大抵又有太多牵强和跳脱,不过也无所谓了,本来就是这样的,每次心中有很多话想说,放在嘴边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