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二、〈囹圄〉12-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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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时熟悉的拐杖声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正是杨家老太君闻声而来。

“穆姑娘对我儿孙有大恩，老身甚为感激，而我杨家人也断不可失了对恩人的礼数。”老太君见媳妇女儿们收起了架式，但仍一脸怒容，又道：“恩人到访，杨家有失远迎，实在于礼有亏，但眼下已是深夜，府中不便留客，请姑娘先行回返，待六郎父子返家后，老身定当带同他二人前往道谢。大家晚上闹了一场，也该回房歇息了。”

“太君教训得是，排风这就送穆姑娘回返住处。”

穆桂英见这位老夫人通情达理，对自己也颇为友善，本想阐明来意，但排风却以手势阻止，因她知老太君言词虽宽但已下逐客令，若穆桂英仍继续纠缠，只怕引得老太君不喜，日后对杨穆两家亲事也不赞同，可就不好办了。但穆桂英不明其中曲折，只道排风不知何故阻拦自己，心中也有几分不高兴，道：“那倒不必，穆桂英既有本领来此，自也有办法离去，不劳费心。”语毕一跃而起，闪身离去。

杨家众女陆续散去，杨排风却颇为纠结，夜不成眠，既担心她误会自己，又为她与少爷的姻缘担忧，心想：“穆姑娘所说的‘杨家遭奸人布置’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她是说庞太师，还是指跟少爷抢亲那个耶律什么的？不过她就算再心急，半夜私闯天波府，无论是何缘故都于礼有失，总是说不过去的。眼下又得罪了郡主，岂不是正应了柳先生 ‘妖女自北来’之言？只盼那道灵符能发挥作用，保佑他俩姻缘可成。”不过此时也无法可想，只能等杨宗保父子归来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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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杨六郎、杨宗保父子总算忙完军务，返回天波府，杨排风一见杨宗保归来，打算私下与他商议昨夜穆桂英私闯无佞楼之事，无奈柴郡主却一路叨念着儿子，要他不可行差踏错，误交匪类，以免有辱家门，还说要找媒婆来说亲，杨宗保愈听愈惊，不时向杨排风投以求救的眼神，但杨排风也有口难言，两人都是有一肚子的话，却无法说出口。到了傍晚时分，主仆两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私下讲话，府中却传来另一大变故……

原来竟是庞太师领了一大票兵差到来，说是奉皇上密旨，暗中查访皇宫遭刺客闯入之事，但半个多月来始终毫无斩获，直到三天前接获密报，方知此事竟与杨家有关，特此前来搜查，此事当然也惊动了太君，此刻她正率同六郎父子与一众女将在前厅与庞太师人马对峙，杨排风也随侍在侧。

由于先前杨排风被召入宫，杨八妹、九妹确实暗夜闯入皇宫，但并未行刺皇帝，也未留下任何证据，众人只道是庞太师素来与杨家不睦，此次又是借题发挥，有意刁难。

“穆姑娘昨夜到来，今日庞太师便率人来刁难，只怕她与杨家确实命格相克，还好有柳先生未卜先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杨排风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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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素来忠君爱国，为大宋血战沙场，太师却直指天波府与刺客勾结，不知有何证据？还望太师自重身分，莫要听信奸佞胡言，冤枉好人，以免有负圣上所托。”老太君说罢，重重拄了手中金拐，铿锵一声，甚是有力。

“老夫所言自是有凭有据，嘿嘿，杨家往昔固是有功，但不等同此时此刻仍忠心耿耿，密报是真是假，待你我同去无佞楼查找一番便知！”

“且慢！无佞楼乃杨家供奉先祖之处，岂容外人随便闯入搜查？”杨六郎闻言勃然大怒，忍不住出言反驳。

“喔──听杨元帅所言，似是心虚了？”庞太师不怀好意地笑着，“杨家若真是清白，日后庞某莫说是负荆请罪，就算是在老令公祠叩头亦不在话下，但今次刺客一案事关大宋国祚，老夫只能无礼冒犯。不过，无佞楼终究是杨家祖先香火所在，由外人动手终究不便……这样吧，待会便由杨家派人搜索老夫所说之处，不知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君虽知庞太师定然另有阴谋，但眼下他所提的条件合情合理，又有众多兵差为证，杨家若再有推托，定落人口实，只得道：“太师如此体恤，老身在此谢过。”

一行人来到无佞楼处，庞太师指着牌匾说道：“老夫听闻证据便收藏在牌匾后方，请太君命人暂时取下，以证清白。”

杨六郎与宗保父子奉老太君之命取下无佞楼牌匾，一封折得严实的黄纸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