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榻上欢（十三）帝王湛x禁脔羡 强制 不虐
贤太妃好整以暇，等着看魏婴张皇模样。
谁知，魏婴面上不过慌乱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敢问太妃娘娘，此消息您是从何得来？”
贤太妃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却忽然意识到什么，登时后背一凉。
魏婴替她说完未竟的话：“前朝后宫暗通曲款，若是依宫规……”
贤太妃面色发白，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眼前这个小公子摆一道。
魏婴笑笑，轻飘飘一礼：“婴尚有事在身，先告辞。太妃娘娘，见谅。”说罢，径直转身离开。
贤太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银牙暗咬。
待离开贤太妃的视线，魏婴面上强装的淡然消失。他将食盒往身后的宫人手中一塞，抬步便往御书房跑。
西南边境是二哥驻守之地。
二哥，二哥他究竟怎么样了？
……
御书房外，大门紧闭。总管为难道：“小公子，陛下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议要紧之事，实在不便让您进去。陛下交代过，小公子可以先回养居殿休息。”
这要是在往常，听到此消息，小公子必定高兴。
可今日……总管看他面色有异，不免有些担忧。
魏婴后退半步，看来，贤太妃所说的，竟是真的了。
总管道：“小公子，老奴让人送您回去歇息罢？”
魏婴摇头，急切道：“我……”他张了张嘴，可军国大事，哪能容他进去搅扰。他哀求道：“大总管，我、我就在这里等着陛下出来，我要见陛下……”
总管轻叹一声，小公子这副模样，哪个看着能不心疼。他不敢擅自做主放了人进去，只得道：“小公子先去偏殿坐坐，陛下若有空暇，老奴定为小公子通传。”
魏婴从来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纵然心中再急，也知道分寸。他红了眼眶，低头谢过大总管。
这几月出入惯了的御书房，此刻却仿佛天堑一般，遥不可及。
……
待到御书房中众臣散去，蓝湛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总管替他换了一杯热茶，低声禀告了方才之事。
蓝湛喝茶的手一顿：“羡羡人呢？”
“小公子候在偏殿，陛下可要见他？”
蓝湛放下茶盏，起身道：“朕去寻他便是。”
偏殿中，一时不见魏婴身影。蓝湛仔细瞧了瞧，一团白色的身影缩在了偏殿软榻上。魏婴双手环膝，头低低埋了下去。
就像当年一样。
蓝湛心中一紧，几步上前，在他身边坐下：“羡羡？”
魏婴抬眸，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
到了如此时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有多无能。明知兄长在边境有难，却什么也做不了。
瞧他这副模样，蓝湛心疼极了：“羡羡，出什么事了？”
见到蓝湛，魏婴宛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他在榻间跪下，声音带了几分哭腔：“陛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兄长……”
蓝湛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羡羡怕是已经知道了边境一事。看他这般模样，蓝湛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般，难受得紧。他将魏婴抱到自己怀中，顾不上探查是谁走漏了消息，柔声安抚道：“羡羡，没事的。”
他细细与魏婴解释：“兵部已经点兵十二万，由聂将军领兵，明日赶赴前线。户部也在加急筹措钱粮。羡羡，别怕。”
蓝湛说的聂将军，便是镇国大将军聂明玦，原先的清河关守将。昔年蓝湛被贬清河关之时，承蒙他多番照拂。
大军星夜赶路，到边关仍需时日。魏婴心中忧虑，也不知兄长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可话虽如此，蓝湛能如此迅速派兵支援，对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恩典。
轻轻拭去魏婴眼角泪痕，犹豫一会儿，蓝湛方道：“羡羡，三日前，武安侯已暗中领兵往西南。”
魏婴眸中几分讶然：“我大哥去了？”大哥一直镇守西境，他去驰援，自然比朝中兵马快上许多。
“嗯。”蓝湛对他安慰一笑，哄道：“你兄长的本事，总该放心吧？”
原本此事，乃军政机密，不可外传。便是内阁辅臣，都尚不知道这消息。
蓝湛交代道：“羡羡，此事切莫让外人知晓，明白吗？”
魏婴似懂非懂，下意识点点头。
蓝湛揉了揉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转移他注意力：“羡羡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想了一会儿，魏婴道：“兄长秘密领兵驰援，西境兵力空虚。若让南楚知晓此事，会乘虚而入。”
蓝湛颔首：“羡羡很聪明。”
他和墨染，一直密切关注南楚动向。事急从权，西境的兵力，会从周遭关隘调集，暂时填补上几分。
犹豫了一会儿，魏婴问道：“既然西南危局可解，为何朝廷还要派去这么多兵马？”
蓝湛耐心同他解释：“一则是迷惑南楚，让他们误以为援军时日尚久；二则……”
魏婴想通其中关窍，抬头看向蓝湛：“陛下是想……”
蓝湛颔首，声音中志在必得：“南楚既敢犯姑苏国土，朕便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