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好看》(短篇)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拟实向，其实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借九郎的口吻说了些我想说的>
人有两样东西是掩藏不住的，咳嗽和爱。
这个冬天北方没怎么下过雪。
这大概是充满了各种美好的、珍贵的、动人或者冻人的回忆的冬季里，唯一一点遗憾。
总也不下雪，流感病毒肆虐，杨九郎感觉他跟他的角儿就像跑接力似的，轮流着感冒发烧。
张云雷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终究还是没完全好利索，加上工作密集劳累，休息不好，从跨年一直断断续续咳嗽到小年。
忙完了经纪人的大婚，两个人要第三次出征西安。
车上只有他俩和助理的时候，张云雷难掩疲惫，倚着座椅靠背发呆。
杨九郎怕他睡着了一会儿下车着凉，逗他说:“角儿，你知道柠檬精吗？”
“柠檬?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么？”
张云雷一本正经的说完自己却先笑了:“我知道，我看了。”
杨九郎继续专心于逗他的逗哏，学着姑娘们的语气和表情说:“大猪蹄子～”
张云雷低头，笑而不语。
杨九郎知道他这准是心里有数儿，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他低垂的眉眼。
角儿，你也别怪她们吃飞醋。
你说你当伴郎捯扯那么帅，西装配红领结那么好看，然后你还牵伴娘的手，别说她们会吃醋了，就连我看着也……
“上吗?”
“上了”“走吧”
“可以了吗?”
“走吧”
“走吧”
从舞台灯光照不到的暗影里跟着张云雷走上台来，没有了习惯的侧幕条，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适应。
杨九郎余光扫到前面走得从从容容的张云雷，感觉一下子就踏实了。
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他在，杨九郎就有踏破山河的胆气。
他不能怂，他得护着他的角儿，“头九没有怂人”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张云雷介绍着彼此，一如既往地，故意不说捧哏的名字。
“三分逗，七分捧。”从小时候坐科学艺那会儿，师父就是这么教的。
经过这些年的舞台历练与人生积淀，杨九郎把这句话归纳总结为，捧哏的比逗哏多的那四分，就是用来被逗哏调侃、蹂/ 躏和宠的。
最后这个“宠”可不是师父教过的，杨九郎却越来越觉得“宠”的比例在不断增加，还真有点儿乐在其中。
以前张云雷在台上总喜欢说:“你越凶我越兴奋。”
现在反过来了，杨九郎觉得在台上他越是“欺负”自己，就越是想让他说。
他更喜欢看张云雷在台上撒开欢儿闹腾。有时候只顾着看他，都忘了作为捧哏此时应该拦住他。
虽然俩人上的是完全陌生的大晚会舞台，但是说的《卖估衣》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个活以前在小剧场的时候演过的次数数不过来，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每一句台词都融在了脑海里，都不用过脑子，完全是肌肉记忆。
杨九郎半侧着站在桌子里，看着张云雷的侧脸。
今天的妆画得不错，头发吹的也挺好，大褂儿烫的很平整，一丝不挂……
啊，不!是一丝不苟。
只是张云雷还是咳嗽，能感觉到他为了节目效果在拼命的压抑着咳嗽，但是咳嗽又怎么能控制的住呢？
《卖估衣》有几段货声儿吆喝最是要劲儿的，杨九郎隐隐有些担心。
他太了解张云雷了，他的角儿对于表演的要求严苛到完全就是完美主义，不允许自己有一分一毫的失误。
张云雷的基本功是十分扎实的，杨九郎就只是担心他在吆喝的时候会咳嗽。
张云雷转头，笑着看他，不露声色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他。
杨九郎赶紧收敛了过度紧张着看他的视线，做好表情管理。
他知道，张云雷同样也非常了解他。
其实杨九郎很喜欢在台上偷看张云雷。
台上的他，纯真又狡黠的眼神里总夹着一丝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吸引力。
他的一颦一笑，一个垂眼一个皱眉，任何微小的表情杨九郎都能看的那么清晰。
的确，杨九郎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别人无法企及的，比如他的温柔笑颜。
杨九郎自己也觉得很幸运，太幸运了。每当在台上看着张云雷站在自己右手边的时候，不由自主总会在心里感叹。
十余米高的坠落，一百多块钢板的手术，连医生都觉得他不能再站起来了……
能够回归舞台来之不易，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所以他倍加珍惜。
虽然仅仅从颜值上来评价相声演员张云雷实在有些委屈他的能力了，但是没办法，他长的好看是挡不住的。
师父说了，这是“天灾人祸”。
不过不急，杨九郎知道，就算是仅仅看张云雷的脸被圈进来的颜粉，哪怕只是为了看脸而多看了几次他们的相声，只要她们看了，就会跟他们俩一样爱上相声的。
毕竟传统艺术是那么有魅力，完全禁得住时间的磨砺。
说相声的逗哏演员讲究“帅卖怪坏”，张云雷一个人就沾了三样，哪有不火的道理呢？
只是同张云雷一样，杨九郎不太喜欢“爆红”这个词。
怎么就“爆红”了呢？姆们哥俩是让碳燎了还是让开水煮了啊?离“红”还远着呢。
杨九郎更喜欢把这种从籍籍无名到耳熟能详的变化表达为“变得越来越优秀了”。
这一路走来，角儿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走的没那么快，可每一步都是踩得扎扎实实的。
前些天录制喜剧人的节目，那个舞台他们很熟悉了，演的是新排的节目。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张云雷指着自己的脸。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他脸上强撑着表演出的不屑与傲慢随时都在面临崩溃。
张云雷是个再谦和有礼不过的人，这要不是在录电视节目，换成是专场或者小剧场的演出，这会儿功夫他早就撑不住笑场了。
“好看!”
杨九郎由衷的说。
说的可能有点儿太由衷了，他的角儿捂着脸害羞了。
杨九郎每次看到粉丝发的那些对张云雷表达赞美和爱慕的话，都会仔细读一遍。
虽然粉丝戏称这是“彩虹屁”，但是杨九郎真的觉得大家太有才了，那些丰富的形容词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杨九郎每次看着张云雷的时候，脑子里能想到的就只有“好看”。
“你怎么这么好看?”
“谁也没有你好看!”
这让他总是在怀疑自己这学是不是白上了，怎么词汇量这么匮乏，简直就是文盲。面对喜欢的人屁话都憋不出来，光会脸红心跳害羞还想钻地缝儿。
说的夸张一点，好像永远也不用去担心跟张云雷搭档久了感情会随着时间淡化，因为每次看着他，只一眼，就又陷入热恋了。
当然，这与他的颜值有关，但是关系不大。毕竟在一起很多年了，帅的美的萌的怂的哭的笑的喜的怒的受伤的脆弱的坚强的无畏的……他什么样的样子杨九郎都有见过。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
角儿，
我爱慕你，和你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