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剧情/微刀 优菈×安柏」无声舞(上)
前言:自设警告!!!这篇文章是我对于不同风格的尝试,所以可能会写得很糟糕,我在文中加入了一个自设角色,可能会引起读者的厌烦或者不适,但是还请大家谅解,并且欢迎在评论区留下宝贵的意见。我删除了之前的文章,所以请读者们忽略既视感(笑)
鹰翔海滩的附近总是会有丘丘人聚集。它们就好像是被哪里的景色吸引了一般,无论被赶走多少次最终的都会回来。它们会围着自己弄的简易篝火坐成一圈,就那样坐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跳着表达自己情绪的舞蹈。
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他们的存在确实威胁到了住在附近的蒙德人民。宴会向来是不允许被打扰的,所以路过的人无一例外地被它们当成了捣乱分子。
「呼……」
优菈将她的巨剑往地上一插,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成被暴风雨袭击过后的丘丘人营地。她颇为满意地拍拍手,就像是想要拂去身上的灰尘一般。她已经不知道清理过多少次这里的营地了,熟悉到什么地方有树而什么地方是灌木丛,而丘丘人自然也包含在内。
至于本身的这件工作,她只是不喜欢在这里独舞的时候被打扰,这里也是她除了雪山之外最喜欢的地方,它们都有共同的特点:人很少。
而且鹰翔海滩还可以听得到浪花的声音。这种似乎是从远古而来的声音会让优菈暂时忘记她的身份,忘记劳伦斯的罪。或许只有现在的优菈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和蒙德的那些孩子们没有什么两样。
她重新拿起大剑,朝着海滩的另外一边走去。那边有一小片草地,另外一边就是峭壁。底下有一块平坦的巨石,她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之后坐了下来,将剑小心地放在一旁。
优菈很少可以有机会这样,至少在雪山执勤的时候是没有的。虽然她也会去雪山洗冷水澡,可以那更像是一种消遣和放松。想这样漫无目的地坐在石头上面发呆的时间还是很少的。
听着被浪淹没的悲怆呻吟,优菈轻轻甩甩她天青色的短发。左边的好像风晶蝶般的发饰便跟着轻轻颤抖了一下,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震颤着翅膀。优菈的表情平静,她今天似乎并没有想要舞上一曲的想法。
「都告诉过你了,不要偷看我……」
优菈突然开口,她仍然看着目光刚刚还在的地方,但是很明显前面除了一颗纤弱的树苗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优~菈~」
火红的女孩子从后面的树上窜了出来,在半空中展开灰色的风之翼,随后轻轻巧巧地靠着缓冲落在了地上,就好像是飘飘扬下来的白桦树叶轻点水面那样,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优~~菈~~」
女孩子又带着欢笑呼唤了一声,接着就像兔子那样一下子窜上去抱住了优菈。
「诶嘿嘿……凉凉的好舒服……」
没错,此刻正值盛夏,优菈因为有冰神之眼的缘故一直在往外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而安柏的火神之眼在这个时节反倒是变得有点累赘,从入夏开始安柏就每天都要被炎热包裹着。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但是炎热之下会让人精神一阵的凉爽谁不爱?
「安柏……都说了不要跟过来啦……我已经习惯于处理这里的魔物了。」
「有什么关系嘛……」
「没……是没什么关系……但是……」
「嗯哼~我猜你又要说什么这个仇我记下了这种话吧?优菈就是这样不坦诚呢。」
安柏的欢笑稍稍收敛了一下,她放开了抱着优菈的胳膊,随后将身体稍稍往后挪动了一点。
「优菈……」
「怎么了?」
「明天可以带我去雪山吗?」
「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了,但是只能带你去泡冷水澡啊……」
「嗯!不过在此之前 ,我有东西想要给优菈……」
「优菈!!!!」
一阵强有力的呼喊打断了安柏的话,她们两个人同时抬头往上看,原来是峭壁上面有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在呼喊着。他的胸前有一点银光在闪着,好像是什么徽章之类的。
「还有安柏!!!琴团长希望你去巡视一下风起地!!!」
那位仆从喊得很大声,声音扩散出去撞上山崖,紧接着又回弹回来,形成两道奇特的回音在海滩上盘旋一阵后消弭了。
「啊,安柏……抱歉我不能陪你了,今天晚上父亲找我有事……」
「优菈……」
安柏有点沮丧,她的手还僵在兜里。那个仆从带着风之翼从峭壁上面跳下来落在二人面前,安柏看清了,他胸前的闪光确实是一枚银质徽章,上面的印着是劳伦斯家族的家徽。
「老爷希望你现在就回去。」
没有谦卑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发号施令般的趾高气扬。
「知道了。」
仆从点点头,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接着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面,速度之快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
「劳伦斯的仆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安柏从来没有将优菈当做劳伦斯的罪人,但是这样天真的想法并不能改变优菈身上流淌着劳伦斯血液的事实。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现在还能容忍我就是因为我是劳伦斯的直系……」
「优菈……」
安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优菈挥挥手打断了她的动作。她将巨剑收回剑鞘背到背上。
「我先走了安柏,等你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在酒吧见面。」
「少喝一点酒吧优菈……」
「你知道的,这是我仅有的消遣了……」
她对着安柏露出一微笑,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好……吧,别喝醉了。」
「不会的……」
「你每次都说不会的,但是每次都在酒馆里面喝醉后耍酒疯,上次还抱着旅行者又哭又笑。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安柏不由得鼓起脸颊,她就像是一个指责酒鬼丈夫的妻子,但是眼神中除了责备外还有一点点的心疼。
「好了,不会的。」
优菈离开了,留下安柏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今天晚上的会面结束后我再陪你,你知道的……」
就像刚刚仆从一样,优菈也很快就消失在
「我一定要把……这个送出去……」
安柏的手在口袋中摸索着,她的表情变得沉静下来。
虽然蒙德被称为自由之城,但是百合花的盛开还是有点过于罕见了。人们经常看到安柏粘着「罪人」优菈,甚至连琴也觉得她们直接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嘛……我觉得还好啦……」
「优菈小姐和小安柏,我觉得就算是恋爱的话……感觉不错呢……」
至少凯亚和丽莎是这么说的。凯亚不想掺和,而丽莎则是笑盈盈地看戏,时不时还会推波助澜。
迪卢克或许比琴还要了解优菈,因为他经常在酒馆听到喝醉的优菈的碎碎念。虽然大部分都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但是有的时候她会抱怨生活,也会讲很多和安柏有关的事。
每每那个时候,她的语气中就会流露出一丝寂寞,还有一种酸涩的味道。迪卢克不能与优菈说太多话,他所知道的仅此而已。
禁忌的爱。安柏不太懂,她只是喜欢优菈而已。
然而优菈是出身于传统守旧的劳伦斯家族的少女,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还不知道今天安柏打算送给她什么。虽然她保持着一一贯的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于安柏还是无法彻底敞开心扉,可是安柏从来不会嫌弃她的傲娇,还时时拿来调侃说这其实就是优菈可爱的地方。
优菈无法生气,也就任凭小兔子闹腾着。
她在走入劳伦斯家的宅邸的时候看到了一群穿着外国服饰的人,从风格来看的话可能是来自枫丹的客人。优菈不想去思考自己的那些亲戚还有什么可笑的梦想,她来到书房面前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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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你没有选择!!!」
书房内爆发了争吵,优菈紧接着一脚踹开门走了出来。她将被踹掉一个铰链的门又「砰」地一声摔了回去,但是很明显剩下的一个铰链根本无法承受住这个实木门的重量,在一阵呻吟之后终于从门框上面崩离出来,接着带着整个门摔在地上。
结婚?不可能,何况还是跟素未谋面的一个枫丹人。她终于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了,她不敢相信竟然要把她送出去作为筹码。
她走到屋外,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青年,优菈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自己所谓的「未婚夫」。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青年出人意料地很帅气,但是他没有任何表情,对于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无动于衷。
优菈发现他皱着眉头,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青年突然看到了远远站着的优菈,随后后面有个似乎很老成的贵族推了他一下。接着青年缓缓挪动脚步,朝着优菈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很慢,似乎在希望这段路可以长一些。
优菈没有动,她想看看这个青年想干什么。
这段短短的路最终还是走完了,青年站在她的面前。优菈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紧握着什么东西,有一小节链条一样的东西从他的握住的手掌中垂了下来。
「哈……你好小姐,我的名字是艾伦……」
青年叹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跟优菈打招呼。
「……你好……」
出于礼貌,优菈总算是没有直接转身走开,她只是轻轻点头说出了一个算得上是问候的词语。
「这位小姐……我……」
青年不安地摩挲了一下他刚刚紧握着的手,接着又将手揣回了口袋里面。就在他打算继续说的时候,优菈已经失去耐心了,她忽视了青年的存在径直朝着「天使的馈赠」方向走去。
「……」
艾伦没有想要挽留的动作,他轻轻地将身体往旁边一侧让开了优菈的路,他也没有去在意优菈离开的方向。他回过头去看向刚刚推了他的那个枫丹贵族,他有点肃穆且苍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
他用下巴点点艾伦,但是艾伦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做出反应的样子,他自顾自地站在劳伦斯宅邸的门口看着外面的一个久疏打理的花坛。里面稀稀拉拉的花草看上去像是风带来的野草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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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菈约莫是在黄昏的时候抵达了蒙德城中。虽然今天下午的经历算不上有多么愉快,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来到天使的馈赠,对于她来说,喝上一小杯酒来忘掉糟糕的记忆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那些记忆似乎很难被从脑海中剥离出来,就连酒精也不能。优菈一不留神就会喝多,然后分离出另一个自己掌控身体。
「迪卢克……」
「晚上好。」
「我想要一杯……」
「蒲公英和日落果特调,稍等片刻。」
优菈基本上不会点别的酒,因为思考要喝什么也是很费劲的,索性就不选了。优菈每天晚上都会用这杯酒作为开始,然后喝普通的啤酒。
「安柏还没有来吗?」
「是的。」
蒲公英酒和日落果汁二比一,加入些许薄荷叶按压出汁,接着再加入适当的枫糖浆。盖上调酒壶的盖子,接着双手轻轻将壶握住。伴随着强劲有力的动作,酒壶中的酒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已经混合均匀。迪卢克从桌子后面找出一个高脚酒杯,接着将酒壶中的好似海洋一般湛蓝的酒浆倒入杯中。
「请吧」
迪卢克将酒杯推到优菈的面前,然后切下一小片柠檬扎在杯口上面。
「谢谢……」
优菈拿起酒杯靠在唇边,接着张开嘴巴一饮而尽。湛蓝色顷刻间消失不见,她好像根本不在乎酒的味道如何。或者说她只是今天没有心情去在乎罢了。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你从哪里听的?」
优菈砰的一声将杯子放下,她的脸上出现不愉快的神情。
「莱艮芬德与枫丹有酒业生意……」
「听着,我不想谈论这件事。」
「知道了。」
迪卢克转过身去清点架子上面的酒,他想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等等……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
「劳伦斯对外隐瞒了这件事。」
「不要告诉安柏……」
「我会的。」
迪卢克的话一如既往地少,脸上也和平常那样没有任何表情。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酒杯来,接着用干净的白布开始擦拭起来。一套很标准的酒保行为,优菈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将杯子拿起来推了过去。
「请问还需要点什么?」
「不……今天我不想喝了,如果安柏来的话……告诉她我来过了。我想……不,我只想单独想想……」
「承惠五十摩拉。」
优菈没有注意到她自己不明所以的话语,她的眉头一直都是紧蹙着的,甚至连她最爱的酒都没有办法抚平。她将摩拉丢在桌子上面,接着绕开了一个朝着吧台走来的顾客,她推开酒馆的门,上面的金质门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而优菈便在这种称得上是悠扬的铃声中,静悄悄地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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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金质的门铃重新响起来。一个枫丹打扮的青年走到吧台前面做了下来,而且很巧的是,他坐在了优菈刚刚坐过的位置。他就好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的旅人,在即将要倒下的时候看到了一片好似乐土的绿洲。
「需要什么?」
「……咖啡……」
「抱歉,晚上我们不出售咖啡。」
「那就无酒精饮料,什么都好。」
艾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带着链条的那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迪卢克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做工很普通的怀表。
「您的饮料。」
迪卢克将一杯苹果汁放在桌子上面,里面加了一点点薄荷来调味,还放了两个冰块。
艾伦将杯子挪到自己的面前,但是没有立即要喝的样子。他只是捏着杯子的手柄将它握在手中,就好像在等待咖啡冷却那样。
「迪卢克!优菈!」
门突然打开,安柏带着一身灰从门后面冲了出来。她在风起地跑了一个下午,但是完全没有疲累的样子。在完全走进来之前她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就算是照顾店内的卫生了。
人们已经习惯了安柏的吵吵闹闹,他们听到了这个声音便猜到了小兔子的到来,接着便继续端起酒杯喝掉里面冒着气泡的啤酒。
「优菈……?」
安柏环顾了一圈,甚至绕到柜台后面踮起脚尖看了看楼上,接着便被迪卢克压着肩膀推出了吧台。
「优菈已经来过了,她让我转告你她今天无法陪你了。」
「哈?可是她……」
安柏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她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优菈第一次什么都没说就离开。
「优菈说她因为一些私人事务需要处理,她让你不必担心。」
后半段的话很明显是迪卢克杜撰出来的,不过他真的很擅长于话术表演。
「……」
安柏没有了刚刚吵吵嚷嚷的样子,在安静下来之后坐在了艾伦的旁边。
「啊……我要果汁。」
「稍等片刻。」
没有了优菈的存在,理论上来说安柏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但是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她最终还是决定照顾一下迪卢克的生意。
「优菈……」
她从迪卢克的手中接过果汁,靠着杯壁喝了一小口,酸甜的味道和往日喝过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此刻的安柏只是把这个原本可以用来享受的饮料当成了和「水」一样的只能用来解渴的液体。
「好无聊……」
安柏突然趴在吧台上面,她开始也像优菈那样盯着迪卢克擦杯子的动作。
「请问有葡萄汁吗?」
「有。」
「……请给我一杯。」
艾伦杯子里面的果汁还剩下大半,看起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苹果。
「不喜欢苹果吗?」
「诶……?」
艾伦从迪卢克的手中接过葡萄汁的时候,安柏突然朝着艾伦说话了。她看着艾伦领子上面闪闪发光的纽扣和胸前精致的刺绣,这种异国他乡的打扮引起了安柏强烈的兴趣,或者换一种表达:侦查骑士的职业病。
「苹果会让我有……不太好的回忆。」
艾伦将桌子上面的怀表收了起来,将它珍重地放进兜里。他将装了苹果汁的杯子推到一边去,接着将葡萄汁的杯子又像捧着咖啡那样握在手中。
「蒙德很少能看到异乡人呢……」
「是吗,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蒙德。」
「嘛……欢迎来到蒙德!」
「谢谢……」
「咳咳……话说回来,先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不……实际上我是随着家族来的,有点事情要做。」
「好吧……」
听到「家族」这两个字,再加上艾伦身上称得上精致的华服,安柏马上就明白了艾伦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甚至有可能和迪卢克一样是正经的少爷。她识趣地闭上嘴,打听私事尤其是枫丹贵族的私事不是她的作风,除非是工作要求。
「葡萄汁很好喝,当属出自晨曦酒庄,而且是上个月酿造的。哎……葡萄汁每次送到枫丹之后就会有微微的酸味,整个味道都会变得很糟糕。」
艾伦在跟安柏的对话结束之后慢慢尝了一小口葡萄汁,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葡萄汁似乎在他的表情里面投入了一小块石子,泛起了一点点转瞬即逝的涟漪。
「好厉害……」
「啊……这没什么……」
看着安柏崇拜的眼神,艾伦轻轻摇摇头。他又喝了一小口葡萄汁,随后将半空的杯子放到吧台上面。里面的冰块轻轻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不喜欢喝酒吗?」
「戒了。」
「好吧……那咖啡呢?」
「黑咖啡。」
「好厉害,我每次都要让诺艾尔加很多糖还有牛奶……」
「这没什么厉害的,咖啡只要喝自己喜欢的就好,没有必要为了展现自己的成熟去适应它的苦涩。」
迪卢克赞同地轻轻点了点头,他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客人修养很高。当然,迪卢克知道他是谁,来蒙德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涉及到劳伦斯,那么他就不得不提防一手。
「那么你喜欢甜的东西吗?」
「不讨厌。」
「枫丹也有好吃的布丁吗?」
「是的……」
安柏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致,她滔滔不绝地向艾伦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包括了枫丹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或者是什么有趣的历史。而艾伦则是不厌其烦地给安柏一一讲解,他似乎很熟练,就像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他能将那些枯燥的知识讲得生动有趣,不自觉中周围的一部分客人也凑了过来,静静地听着艾伦的讲述。
「总之,枫丹也有教堂,而且已经几百年了……」
艾伦将杯子拿起来想要喝一口,他将杯子靠到嘴边的时候却发觉自己的口中没有任何感觉。他将杯子放低下来看了一眼,却发觉里面的绛紫色液体已经不见了,剩下一点点在杯底的角落里面闪着点点亮光。
「请问现在几点了?」
迪卢克看看表,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艾伦自己带着怀表却还要来问时间。
「晚上的八点四十七。」
「抱歉……我该走了。」
「哎?要走了吗?」
安柏从刚刚沉浸在故事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失望的表情。
「是的,我得走了……」
「嘿嘿,谢谢!!和你聊天很开心!!」
安柏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样子,她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艾伦奋力地挥了挥手,在这不算短的时间里面,她已经将艾伦当成了朋友。
她重新转过去拿起她的果汁,接下来她的目光开始重新在酒馆里面游荡着,看看平时那个会来这里卖唱的诗人在不在。
艾伦推开酒馆的门,他在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刚刚与他搭话的女孩子。现在安柏笑嘻嘻地在跟一个铁匠模样的人聊天,就好像是一只永远也不知疲倦的小兔子。
「兔子?」
艾伦摇摇头,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馆。
「啊……我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安柏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件事,缠着人家那么久,结果连名字也没有问过,而且也没有向对方介绍自己,这对于西风骑士来说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她急忙将目光转向门口想要去寻找艾伦的身影,但是他只看到了虚掩着的门还有从外面溜进来的晚风。
「如果下次遇到的话,去道个歉好了。」
安柏才不在乎想法什么的,行动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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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的晚上会使用路灯来照明,不过和枫丹自动供电的蒸汽路灯不一样,蒙德有一种名为「点灯人」的职业存在。他们会在日落时分使用高高的梯子慢慢登上华丽的路灯,接着点着里面的油灯。
这种慢悠悠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悠闲的工作成为了蒙德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别国游客有的时候会用留影机拍下一张照片作为纪念。
「点灯人啊……枫丹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了……」
艾伦走在大街上,点灯人点着了最后一个路灯的火,接着扛着梯子从街边上走过。他似乎很小心地避开人群,以此来防止梯子的边角碰伤路过的人。
「晚上好。」
点灯人在和艾伦擦肩而过的时候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嗯,晚上好。」
艾伦礼貌地回应点灯人的问候,他慢慢走在摇曳着烛光的路灯下,他现在只想多享受一下现在这样安稳平和的时光。
他再次将手伸进口袋中拿出了那个怀表,并且轻轻开始摩挲起来。艾伦已经出了城,将灯火通明抛弃在了身后,照着他身影的光被月光所取代,在已经被磨得发亮的怀表外壳上面流淌着。
「问东问西,充满好奇,擅自跟不认识的人搭话……」
艾伦已经过了桥,他打算回到商队下榻的旅馆去。贵族老爷们抱怨着,但是完全不敢跟愚人众起冲突,他们在郊外包下一间看着还算干净的旅馆,一股脑地拥了进去。
「……乐观,热情,直率……」
他不自觉地开始自言自语,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就好像自己的心在说话。
「真的好像……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艾伦已经看到了旅馆的光,他做了个深呼吸,将刚刚在酒馆的经历扔掉了,或者说是强制性遗忘,现在不是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
「我连今天见到的那位蓝发小姐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结束了思维,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想如何去面对优菈。他可以感觉到优菈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无论如何他需要一个可以和优菈谈谈的机会。
「真希望她愿意和我谈谈……」
无视掉和他同行的人的目光,艾伦回到房间坐下来晃着了蜡烛。接着从跟旅店的老板借了纸笔开始写信。笔尖轻点,划出华丽的字母。
「把这个送给……呃……我的未婚妻……」
艾伦不知道怎么称呼优菈,在和那些人在一块的时候还是用「未婚妻」来称呼比较合适。
仆人接过信离开了,他自然知道优菈的住所在哪里,劳伦斯给了艾伦一行人最高规格的待遇,但是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连一间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都腾不出来,就连优菈自己也只能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住。
「好吧,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艾伦连鞋也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