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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红天使 第二章

2023-02-15 11:30 作者:乌尔干  | 我要投稿

科索拉克斯的手指轻敲着他骨质王座上雕刻的手臂,就像是在试图扣动一把链锯斧的扳机,这把链锯斧总是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他够不到的地方。这是一种抽搐,每当背誓者科索拉克斯没有在进行杀戮时,它总是会发作。他强迫自己保持坐姿,戴着厚重手甲的手几乎要将王座的扶手捏成粉末。克己是一种被忽视的美德。如果一个人不与诱惑抗争,那么一个人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它的奴隶。而科索拉克斯曾经这样一个奴隶。帝皇的。安格隆还有军团。他再也不会成为那种人了。他比那些人更好。随着王座在他手中摇摇欲坠,他注视着鲜血影仪中上演的虚空之战。

鲜血影仪是一个巨大的黄铜圣池,位于征服者号的指挥甲板中央。八名烙有恐虐符文的女巫被吊在上方的天花板上,她们的鲜血流入一个永远处于溢出边缘但从未满溢的水池中在血池周边,一群长着针齿和短翼的发育迟缓的梦魇用黑暗诸神无可形容的语言互相低声咒骂,他们沾满鲜血的爪子每一次击打,都加强了虚空战场的三维渲染。

每一滴散落的血都代表着战斗机、驱逐舰、护卫舰、巡洋舰和各种级别的主力舰,他们在投影中化作一道道锯齿状的污垢

科索拉克斯直接指挥数十条赤红的身影。自卡迪亚沦陷以来,带着自己的破旧船只前来投靠的叛徒和变节者增加了一倍他们没有选择去投靠大掠夺者代表午夜领主的深蓝噩梦颜色的匕首号巡洋舰在战场的外缘徘徊,寻找虚弱的猎物。死亡守卫战舰艰难地驶向轨道防御网,像生病的鲸鱼吸引海鸥一样吸取炮火,但不知何故永远你总是杀不死这东西

他们选择跟随科索拉克斯进入了帝国暗面而不是加入阿巴顿泰拉的推入侵,因为科索拉克斯一贯以鲜血奖励他们的忠诚。

可以说,与大裂隙打开之前相比,名为卡尔金之领袖的世界现在防御更加严密。它以前是一个教会驻军世界,是 18 个修女会和超过 30 亿卫队所在地,现在已经成为了帝国暗面的一个小型星际领地的精神首都。

银河系这一边的旅行和通讯的挑战已经让帝皇昔日的领土被黑暗笼罩。像卡尔金之领袖拥有资源基础和设施的世界还能来寻找自己的舰队,他们已经这样做了,而那些没有的世界只能静静地沉没,在这个人类的新夜中不为人知、不为所见、无人思念的消亡。帝国在他眼前四分五裂,只能勉强变成一块块小的可怜的区域仅能靠短距离跃迁或近光驱动航行。而哪怕是相邻的恒星之间的实空间航行也是一项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工作,但在这些绝望的时代,科索拉克斯亲眼目睹了有人依然在尝试,这是维系摇摇欲坠的后帝国时代团结的最后一条人类纽带。

摆脱了帝国议会的霸道之手,具有罕见魅力和军事才华的个人可以自由地站起来,而弱者和没有准备好的人则在他们的强者面前挣扎或跪下。

绝望时代让他们全都变成了伪君子,而科索拉克斯会得到他们的头骨。他会一个一个地打开这些希望的堡垒,让那些自诩为保护者的国土燃烧,而紧随其后的拾荒者将在其中大饱口福

“为卡美顿之怒虚空雷蛇号欢呼,”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婆在他旁边作响在这些背景骚动的声音,还是能听到她的话语而她显然没注意到自己是在对着一个被钉在描绘安格隆的褪色横幅上的有角骷髅诉说乌兰诺的凯旋。‘他们玩的有些过了。命令船长们保持编队,直到其余的舰队就位。' 幽灵漂到另一个站点,从容不迫,纤细的双手在背后紧握,血雾在她身后摇曳。她他们的屏幕上空洞地看了一眼。她的面孔如同烟雾在玻璃上的倒影,看不出任何特征,但偶尔会带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让人联想到思想和情绪的变化,那些被她注视的生物都感到畏缩,但说不出为什么。 “一个中队突破了右舷警戒线。四艘眼镜蛇级船只入港。在原体的名义下,我的护卫在哪里?

科索拉克斯的王座在他紧握的重压下摇摇欲坠,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近指挥台。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曾是征服者号的一员,早在科索拉克斯在阿米吉多顿战败后首次宣称拥有征服者号很久以前就是了。他称她为夫人尽管她说话,但她从未回答过别人,尽管他看到并听到她,但很快就明白他是唯一能做到的人

这位夫人靠近的地方,凡人奴隶颤抖着逃到别处去履行其他职责。甚至那些长着兽头和蹄子的恶魔,它们在时不时地冲破甲板抓住一个尖叫的仆人,把它们喂给一些口渴的设备,也会避开她的路,直到她走过才恢复原样

夫人飘向一个闪着血光的溅射控制台。 ‘命令狂暴化身小队到港口位置。他们需要保卫我们的侧翼。”

 “你该明白他们甚至不知道你在那儿,”科索拉克斯说,但夫人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继续在甲板上焦躁不安地巡视。他咆哮着转身不再看她,向船员们大声命令。 “告诉卡美顿之怒虚空雷蛇号听从命令。”征服者是一个充满硫磺和灰烬的地方。没有帝国船长能认出控制站。 科索拉克斯不知道它是如何载人的,它是如何武装的,或者它是如何补充燃料的。可对于忠诚和牺牲它总能实现这些功能而且不知何故,只要他坐在指挥宝座上,征服者号就会听从命令,采取行动。 “我们会在我下令时部署到地面,而不是之前。至于狂暴化身……”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夫人一眼。卡尔金之领袖和帝国并不是他要在这场战斗中粉碎的唯一敌人。他在进行扳机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敲了敲。 ‘让他们坚持他们目前的路线。让帝国驱逐舰通过。

夫人缓缓转身,厌恶地看了看高台,仿佛是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宝座上坐着一个巨人。

仿佛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她,束缚她,放逐她。

“船拒绝接受命令,”次元铁匠莫格里瓦用废代码发出的嘶嘶声说道。

“很好,”科索拉克斯,一边紧紧抓住扶手,一边抑制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冲动。追踪它。找到征服者号反抗的来源。”

遵命,摄政王。

到现在为止,大多数人都已经挤在炮艇及其配套的恐惧爪突击舱上,不耐烦地等待地面攻击。 科索拉克斯并没有幻想自己能对他们拥有太多指挥权,而是将他们指向他选择的战斗。真正愿意留下的人被称为四人。他们共同代表了吞世者中的佼佼者,他们来自银河系广袤的战区,尽管也不再总是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莫格里瓦在一个滴水的控制台上好战地刺了一下。猎颅者沙洛克痴迷地磨着他的斧刃,咧着嘴笑着,他的唇角向垂在斧肩上风干头颅低语。 洛雷凯,在帝国暗面臭名昭著,是自根纳战役以来最多产的屠夫医生,当原体下令屠夫之钉大规模植入军团时,他曾经跪在甲板上,仿佛在冥想,决心不参与其中不会在这场战斗中享受任何乐趣最显眼的成员则是黑暗使徒维吉乌斯·科瓦因,他被其他人厌恶和避开,因为他的灵能天赋对屠夫之钉产生明显影响,以及他倾向于诉说那些众神的话语还有脱口而出的预言。

莫格里瓦在进行他的奥术仪式。

 科索拉克斯很老老到足以让人回想起那个时代,科技只是一种可以使用的工具,而不是一种要去恳求的恶魔力量。在那时机器偶尔的小脾气只能算是一种讽刺的乐趣而不是致命的威胁。征服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与其说是一艘他指挥的船,不如说是他锁链上的一个神。现在违抗了他的掌控夫人就是这种反抗的声音和形象。

科索拉克斯钦佩的好战精神,甚至有些敬重。但他受够了。自从军团在 Skalathrax世界解体后,他花了数千年重建被背叛者摧毁的东西。安格隆的旗舰是他王冠上的明珠。

现在是征服者号向它真正的主人屈服的时候了。

 “该死的,”那恶魔的鬼魂又在嘶嘶作响,朝着一个由铆接黄铜包裹的异常庞大的机仆照料的咔哒作响的差分机而来。 “眼镜蛇号发射了鱼雷。七分钟后命中。我的护卫舰到底在哪

科索拉克斯笑了起来,然后控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一阵隐隐作痛的悸动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屠夫之钉的搅动

再没人能像安格隆那样给自己凡人时代鄙夷的子嗣留下更多苦难的遗产了。 科索拉克斯钉子的起源只比大多数人知道的多一点,只知道它们是黑暗科技时代的遗迹,在人类帝国崛起之前得到发展,然后几乎被遗弃。在原体被抛入的世界努凯里亚,他们一直被用在在角斗场的奴隶中。植入后,该装置与受害者的大脑密不可分地融合在一起,利用他们的神经化学物质来来奖励暴力行为,并惩罚所有不直接用于实现这一目标的想法或感觉。每个大脑的对装置的接入线路都略有不同,就像没有两个外科医生拥有同样的技能是,也没有任何还活着的人确切地知道屠夫之钉最初是用来干什么的每个植入的战士都以不同的方式感受着痛苦

科索拉克斯开始感觉到这种痛苦。在他看来,这只是另一场要赢的战斗。

沙洛克笑,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因为科索拉克斯的钉子发作引发共鸣触发了他自己的。科瓦因饥渴地瞪着在他们身边忙碌的奴隶船员。科索拉克斯举起抽搐的手,用力握成拳头,直到杀戮的冲动消退

 “放下护盾,”他说,无视科瓦因突然的咆哮看向莫格里瓦“放下全部。让鱼雷击中我们。

“遭遇船只抵抗!”次元铁匠咆哮道。

 “从哪来的?”

莫格里瓦密封的头盔深处响起了沮丧的咆哮静电噪声。 “船只本身,是它深埋的意识。”

“虚空盾仍在运作,”科瓦因说道,抬头看着天花板,凝结的血钟乳石延伸到甲板上,船员们弓着背在甲板下移动。他猛地抽动了一下,眼睛转回到脑袋里。 “Alfaitha haxtata y gadhab。”

科索拉克斯再次忍住攻击他的冲动。他鄙视先知的天赋,但与背誓者及其被征服的战帮中的许多人不同,他看到了它的用处。科瓦因打了个寒颤,在带血结块的盔甲发出的呼啸声中后退。

 “你应该把这任务交给我,摄政王。我会找到夫人的恶魔本质巢穴所在。”

“我自己能找到她的,”莫格里瓦坚持道。

科索拉克斯对四人组的积极性感到满意,然后将注意力转回了在血池中进行的虚空战斗。 “虚空雷蛇号依然没有返回编队。”

“它正在加速攻击速度,”莫格里瓦从他的控制台上抬起头来确认,并简单地将它的读数与鲜血投影仪的三维显示图进行了比较。 “并向主轨道要塞发射登舰鱼雷。”

科索拉克斯在权衡自己的选择时,脸上总是挂着自律的面具,露出绷紧的笑容。结束征服者号对他统治的反抗意味着要将夫人引出并一劳永逸地终结她的灵魂。那意味着找到真正的夫人。而不是潜伏在指挥甲板上代替她发布命令的幽灵。

如果他到这些,那么他必须要引她出来。

 “向虚空雷蛇号开火。”

夫人站在甲板上,瞪了他一眼。当吞世者坐在她椅子上的现实最终强行进入她分离的意识时,她脸上出现的可怕漩涡变成了困惑的表情,然后越发可怕。她光滑的外表像熔化的玻璃一样流淌,苍白的皮肤开始脱落,直到科索拉克斯能看到下面蜡质的骨脊。一张嘴从她狭长的脑袋上裂开,嘴里长满了一排又一排闪亮的鱼一样的牙齿。

科索拉克斯不为所动。

一个麻痹他所指挥的凡人奴隶的怨灵而已,对他毫无威胁

“你想对自己的船开火?”莫格里瓦说

他们都是或多或少的背叛者,尽管可能没有一个像科索拉克斯那样伟大,科索拉克斯在后来成为传奇或完全被遗忘的战争中战斗并屠杀了自己的兄弟。他们被超出凡人想象的鲜血浸透,并且仍然渴望更多,不管鲜血从何处而来,但即使是像莫格里瓦这样腐化的、半机械的可憎之物,在充满疯狂的战斗中冷血地摧毁自己的船只这种事不能完全理解.

“征服者号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拒绝分享她。让她听命次元铁匠,否则我会让科瓦因代替你做这件事。”

莫格里瓦低下头,咆哮道。 “遵命,摄政王。”

随着钉子开始挤压他大脑的疼痛中心,科索拉克斯重重地敲打着王座的扶手并咆哮着。“杀死那艘船,次元铁匠。”

虚空雷蛇是一艘冥王级重型巡洋舰。它有五英里长,经过 6000 年的冲突和在梅德林加德世界上的造船厂的定期改造,其伤痕累累的轮廓与火星模板已经很大差异。其上七万人,拥有九十名吞世者战士,并在其超自然旅程整个帝国和无数异形领域流鲜血。

它的死亡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科索拉克斯直视着它在血池中的标记在征服者号极为强大的火炮下瓦解。吊在池上方的一圈带刺铁丝网上的一个可悲灵能者绞索的末端猛地一动。 “船只已死,”她低声说偏离位置的眼中涌出泪水。 ‘船只已死。船只已死。船只已死

随着一声尖叫炸毁了她周围五十码范围内仪器的正面玻璃,夫人飞向了指挥台。奴隶甚至没有看到她。当她穿过他们时,那些挡在她面前的人都倒下了,睁大眼睛,头发白,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倒在甲板上。她像被风推动的残云一样跑上了宣讲台

科索拉克斯没有起身

声尖叫让屠夫之钉开始颤动,她猛扑过,撞在他的盔甲上,就像雾撞在墙上一样。 科索拉克斯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许除了微弱的寒意,当夫人撞上身躯解体到空气洗涤器和甲板上普遍的杂音中,就好像她根本不曾在那里一样。

科索拉克斯松动了一下脖子

 “摄政。”莫格里瓦抬起头来。他的头盔镜片因胜利而闪闪发光。 “我知道她的位置了。”

科索拉克斯这才起身。他哼了一声,握紧了王座扶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古老的铁骑型装甲涂装是白色的,就像吞世者曾经的盔甲一样,尽管事实上 科索拉克斯自从他的自由意志被拉扯以来的几个世纪中早已记不清装甲的变化。众神非常了解他们占据的那些人的心。他们反复无常,冠军们变成了堕落的棋子,英雄们被他们天赋之重逼疯,他们知道如何用内心深处的欲望折磨战士。因此,当科索拉克斯the Forestworn 带领他支离破碎的军团投入战斗时,他穿着的是马克 XII 的白色战,直到它在怪物手中毁灭。暴露于亚空间和征服者号的腐蚀将终结者战甲变成了活生生的、自我修复的骨骸。他宽阔的胸甲是一个鲨鱼般的头骨。

他的每一步都带来轻微的船震,他的装甲则出奇地安静,他从讲台上走下台阶,四人组像狗一样跟随其后

征服者号在安格隆的锁链下遭受了多年苦难。

现在,它终于可以戴上他的锁链了

只待他杀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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