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糟糕！包养的事被发现了（29）

　　第二天是直播复盘环节，大家神色各异，却是明显熟络热情了不少。阿魔殷勤地给小爱拿零食，揪卷眉来眼去，壳哥和墨紫却是尴尬得不行；果然，这期节目结束后，墨紫就宣布退出录制了。 　　壳哥倒是没退，他也不能退，这个节目对他来说是再难得到的宝贵机会。这一期节目里他的演技得到不少好评，毕竟在观众眼中，从都到尾都不过是节目组用心良苦编写的剧本罢了。 　　谁又能想到，“真相是真”的题目，还有这样的深刻内涵啊。 　　 　　工作越堆越多，但我还是让火姐帮忙安排了壳母的事。我没有去看望她，但壳哥还是轻易知道了这是我的手笔，甚至找来公司感谢我。 　　看来他不知用什么手段调查到了我的身份，不过我也确实没想瞒着。他似乎也在冲动过后冷静下来了，我没去见他，他也没再找我，只是在前台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说，他现在没钱。不过他的经济约是自由状态，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签下他，他愿意跟我签一切的不平等条约。他说，这是他仅有的剩余价值了——即使知道对我来说微不足道，但他别无他法。 　　我当然同意了，有钱不赚是傻瓜。我让火姐去办了这事，当然，我只是看中他的发展空间，并没有跟他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没必要，他在我这跟其他陌生人彻底没区别了。 　　 　　飒飒最近在筹备演唱会的事。他要开巡演，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我也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虽然我们的感情刚刚明朗，却基本没有任何时间腻歪。 　　就在这时，果然出了岔子。 　　还是相当炸裂的岔子。 　　 　　#绒绒 包养# 　　 　　那热搜后面还跟着个暗红色的“爆”字，词条一出，我几乎一个激灵就点进去。可等我看清了内容，却是啼笑皆非。 　　词条属实相当炸裂，从不知道哪个营销号开始，到某些所谓的“吃瓜路人”，一水儿都在说我是导演炸炸的情人。他们拿出了很多图片甚至视频，包括炸炸帮我抽签作弊“抱大腿”，包括某些拍摄间隙我们的窃窃私语，和庆功宴我们靠得极近的座位等等。 　　网友分析得有理有据，说我横空出世、人设完美，游戏资源永远都是最好的，还能跟飒飒这样行走的流量分到一组，事情绝对不简单。我哭笑不得，甚至觉得网友说得在理，是连我本人都快相信的程度。 　　恰好这时候，炸炸的电话打了进来。我顿了顿，接了这当事人之一的电话： 　　 　　“喂？金主大人？” 　　“……别闹！” 　　炸炸明显是气得不轻，但又觉得好笑。我也觉得好笑，我俩于是就在电话里这样笑了起来。 　　“啊……没想到啊，有朝一日能让绒总做我的情人，”炸炸笑得不行，“这群网友的脑子怎么长的？” 　　“像模像样的，我都觉得是真的了。”我一边乐一边翻着那个词条，“你看看这些抓拍……不是我说，你的人不太干净啊？你给我抽签作弊这种事都能被传出来？还有这些准备拍摄和饭局时的抓拍，你什么时候拍了我屁股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炸炸没好气地说，“别骂了，已经在清人了……那咱们好哥俩之间拍下屁股不是纯属习惯性动作么。再说了，我这样大好的年纪，青春靓丽风流倜傥，还用得着包养吗？哪个好人二十几岁就开始包养小鲜肉了？” 　　我：……谢谢，有被骂到。 　　我清清嗓子，岔开话题：“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炸炸笑得更放肆了，“我不着急处理啊，让绒总多当几天情人，何乐而不为呢。” 　　“唱唱没意见？” 　　“他没有啊，他也看你笑话呢。绒，要我说啊，这事你还得跟飒飒商量商量……” 　　 　　他不说我也会找飒飒的。但他白天忙着开会，我没去打扰他，晚上却又被爸爸叫去吃饭，没时间跟他好好谈。我只好简略地发消息询问他的意见，却没成想事情发酵得更加奇怪了。 　　我刚把爸爸送回老宅不久，热搜就再次炸开——还是那个“#绒绒 包养#”的的词条，主角却悄无声息地换了一个。 　　对，没错，我亲爹。 　　这下不光网友炸了，我的亲戚朋友全炸了。认识我爸和不认识我爸的人都来问我怎么回事，只有炸炸笑得打嗝。 　　活该，打一晚上停不下来最好，我恨恨地想。 　　我爸没太在意，只是简短的发了消息让我自己处理，末了还附上一个狗头。老年人用表情包倒是纯熟，我回了个好，让他放心。 　　 　　这是周四的晚上，飒飒忙到十点多才回来。他的眼底有些疲惫，见到我却是立刻笑起来，“还没睡啊。” 　　“你没看见热搜么。”我打了个哈欠，“今天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他笑笑，“该谈的都谈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掏钱的事。绒总多给点行吗？” 　　不顺利他也从来不会对我说……难得提出要求，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我也一定会满足：“啊……你绒总都要被包养啦。怎么办呢，卖身的钱都给你花，行吗？” 　　飒飒笑笑，并不买账：“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叔叔怎么说？” 　　“啊……”我疲惫地揉揉眼睛，“说到这个我就头疼。不想那么高调地公布身份什么的，但是我爸的身份已经被人扒出来了，如果不自爆家底怎么解释好像都很无力。也不好让他老人家在热搜上挂太久，还得赶紧处理才是。” 　　“不用太愁。”飒飒安慰，“大不了就公布，Mars家族继承人辛苦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成年之后的独立自主？再说了你只是平息舆论，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知道。……我们家的事你还挺了解。” 　　“剧本不是刚玩过……” 　　他去洗澡了，我坐在床上纠结，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今天太晚了，要处理也要等到明天再说。 　　 　　 　　 　　果然，第二天中午，微博上又翻了天。 　　 　　#绒绒 包养飒飒# 　　词条上多了一个主角，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飒飒被牵扯进来简直莫名其妙——有人使坏的味儿越来越浓了。 　　果然，热门微博上，赫然是已被辞退的前艺术总监桂红姐发帖。 　　“包养确实有，但你们说的简直太荒谬了。绒总怎么可能被包养呢？他连飒飒那样的顶流都能捧出来，怎么可能给别人包养，你们可别弄错了身份！” 　　配图是那天我去“选妃”时她偷拍的图，以及后来我们上车的模糊身影。文案看起来是替我澄清，却字字句句说着我包养飒飒的事，甚至扔出了这样的实锤。 　　 　　【啊？不是吧】 　　【所以绒绒是火星娱乐总裁？天啊】 　　【昨天说包养他的那个是他亲爹……】 　　【呸，真恶心，权色交易玩成这样，还装什么单纯】 　　【那飒飒真是横空出世，原来是卖屁股卖出来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绝大部分网友在震惊，毕竟这样的反转实在是刺激。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股脑痛骂我和飒飒：说我靠钱进行肮脏的交易，说飒飒卖身不知廉耻，用词极尽恶心之能事。我看得胸口发堵，烦躁至极。 　　“没办法的事儿。”火姐看着我，有些无奈，“她要不是这个人品，我们也不至于辞退她。” 　　“……保密协议的违约金记得要回来，”我叮嘱，“我自己做的事儿，自己担着……唉。”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是飒飒。我心里又一紧，犹豫着接起：“……喂？” 　　“是我。”他语气倒是淡定，带着安抚的笑意，听不出一点慌乱：“热搜我看到了，别急，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不着急澄清，我们慢慢处理。” 　　我很无力，听着很是心酸：“这些话好像应该我对你说。” 　　他对我笑笑，“今晚就录下一期节目了，不如你跟炸导商量一下，看看这期什么主题，有没有操作空间……如果能在节目上澄清，我们效果好，他有流量，双赢。” 　　“好。”我心里一团乱麻，“飒飒，你真冷静……我……” 　　“别怕。”他的声音温柔有力，“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会处理好。绒绒，相信我。” 　　“好……” 　　“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 　　 　　电话挂断，我长吐一口气。 　　他处理？他要怎么处理？可是他的语气那么笃定，他让我相信他，我…… 　　“火姐，我怎么办啊。”我忍不住哀嚎。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火姐也笑，“我的少爷呀，一个热搜还能把你弄得手足无措？那我们Mars的培养也太失败了。” 　　“热搜不能，”我仰面靠在椅子上，喃喃， 　　 　　“……但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