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陛下不举怎么破（十三）帝王湛X小御医羡 开始治病ing

        第二日晨起，用罢早膳，魏婴道：“今日我要去膳房，便不去书房了。”蓝湛眉心一跳，正待出言阻止，魏婴一本正经道：“书看得太多了，祖父说了，一定要有实际经验才好。”蓝湛一时无言，只好让人领着魏婴去了膳房。

        为着兴修河堤一事，内阁的老臣聚在一起争论个不休，蓝湛实在是分身乏术，无暇去管魏婴在折腾些什么，只好派了人前去查看。

        话说魏婴到了膳房，按照昨日的约定，膳房总管一早便备好了食材候着。魏婴谢绝了几位御厨想要帮忙的好意，自去专门为他空出来的灶前忙碌。他细细研读手中的食谱，先煮粳米作粥，待沸后，放入鹿角胶、生姜同煮为稀粥。短短几行字，做起来却是有些麻烦。烧火的小内侍生了好奇之心，时不时看上魏婴一眼。允子看了锅里膳食一眼，问出了小内侍心底的话：“这是什么？”魏婴对这位神出鬼没的小王爷早已习以为常，虽说他同蓝湛一般相貌，性子却是南辕北辙，有趣得很。魏婴理所当然道：“这是粥啊。”他搅了搅锅里的粥，又道：“看不出来么？”允子又细看了一眼，心虚道：“看的出来，看的出来。”

        不知怎的，允子忽然想起前几个月皇兄给自己送来的那碗古怪的粥，至今仍让他心有戚戚。他又附和了魏婴几句，而后便出了膳房。他不动声色吩咐总管道：“皇兄政务繁忙，今日膳房的事，便不必传消息过去了。”总管恭声应下，跟着允子的小内侍道：“殿下，那我们现下去哪里？”允子一笑，得意道：“去言府，蹭饭。”傻子才要留在宫里喝粥。

        午膳时分，蓝湛看着面前那碗勉强被称之为粥的东西，一时无言。魏婴亲自递了勺子给他，道：“我熬了一上午呢。”蓝湛勉强喝了几口，魏婴期待道：“如何？”蓝湛没有说话，喂了一勺给他，魏婴顿时泄了气。到底心疼自家夫君，魏婴道：“罢了罢了，不喝了，明日再说。”

        晚膳后，趁着蓝湛在书房议事，魏婴点了烛火，拿出纸笔，记道：“鹿角胶粥，不可。”看来明日他得换些花样。

        夜间睡觉的时候，魏婴怀了些不同寻常的心思，特意往蓝湛怀里蹭了蹭，学着话本里的样子，伸手勾住了蓝湛的脖子。蓝湛将人规规矩矩摆好，低声道：“别闹，睡觉。”魏婴有些沮丧，蓝湛他果然不行。他暗暗下定决心，明日便开始熬羊肉粥。

        接连试了小半月，魏婴的笔记写了厚厚一沓，蓝湛的病还是没什么起色。一日晚间，蓝湛沐浴完，就看见魏婴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桌上还搁着纸笔，蓝湛走近，将魏婴抱起，好生安置在榻上，又回身去收拾桌上散落着的纸张。他的目光不由得被纸上的内容吸引。倒不是他刻意窥探，实在是这“不举”二字太扎眼了些，魏婴还特地圈了出来，他不想看见都难。想到这个小笨蛋连日来的反常行为，蓝湛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第二日恰逢休沐，蓝湛命底下人送上来一坛天子笑，同魏婴在偏殿饮酒。药粥接连失败，魏婴挫败无比，正好借酒消愁。天子笑后劲大，还没喝几杯，魏婴的脸便有些红扑扑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蓝湛看准时机，唤道：“羡羡。”魏婴应了一声：“嗯，我是羡羡。”

        蓝湛道：“羡羡能不能告诉我，最近在做什么？”
        魏婴老实道：“在熬粥。”

        蓝湛循循善诱：“熬粥作甚？”

       “给……给蓝湛治病。”

       “哦？他有什么病？”

        魏婴看上去有些沮丧：“不……不举。”

        知道了自己不举的蓝湛：“……为什么说他不举？”

        魏婴扁扁嘴，道：“祖父给他开的药里，有……有羌活，羌活就是治不举的。”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我试过，他真的不行……”

        蓝湛简直气笑了，自己顾念魏婴忍得辛苦，他倒好，只当自己不行？看着桌上已经睡熟的人，蓝湛强忍着将人摇醒算账的冲动。

        魏婴这一觉，直安然睡到夜里。他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问道：“什么时辰了？”蓝湛道：“戌时，尚早。”魏婴晃了晃脑袋，勉强找回了些白日里的记忆，小心翼翼道：“陛下，我白日里醉了以后，没干什么坏事吧……”魏婴心虚的时候，总是唤他陛下。

        蓝湛面无表情地将魏婴醉酒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没等他说完，魏婴已经下了榻，规规矩矩到蓝湛面前站好，低垂着头，准备领罚。

        自然是要同他算账的。

        蓝湛道：“羡羡，过来。”

        魏婴警惕看他：“干……干什么？”

        蓝湛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道：“过来给朕治病。”
        魏婴欲哭无泪：“陛下，臣……臣不会。”

        蓝湛肯定道：“你会，你自然会。”

        “过来，朕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