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沙华【明日方舟 WX博士同人文】（你与W的禁锢play）⁄(⁄ ⁄•⁄ω⁄•⁄ ⁄)⁄
第二章：效率低下
罗德岛......我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事实上真正的战略家一定不会喜欢罗德岛。
低效、游移不定、变化百出、充满了不定因素、充斥着个人情感。
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目的，而这些目的往往很复杂，复杂的目的想要掌握也会很复杂。
所以我才厌恶人心。
罗德岛的存在简直是对我亲手建造的系统的讽刺，而我亲爱的女朋友W，是最讽刺的一个。作为我现在身边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她让一直以来坚定的我也变得摇摆不定。我现在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也违背了高效的行动准则，我对于W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居然超过了我消除低效率存在的欲望。
W愚蠢到要在舰桥上刺杀我这是我没想到的，在凌空而降的sweep干员将她按翻在地之前，我阻止了他们。
“没事的，清道夫，让你的人退下。”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挂着笑意，我以前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真正笑过。
清道夫的刀就架在W的脖颈上，她看着我：
“你脑子没问题吧，她要杀你啊。”
“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而且我并不觉得她杀的了我，到此为止了，退下，清道夫。这是命令。”
“虽然sweep不接受你的直接命令，不过算了，撤吧。反正我们就在边上。”她一挥手，将W团团围住的sweep成员逐渐撤开。我把手掌上的鲜血抹干净之后，用随身带着的纱布包扎了。
对着走到不远处的清道夫说道：
“清道夫，给我一副手铐。”
她头也不回，甩过来一副精钢的手铐，差点砸在我的脸上。
我接住，把自己的左手和W的右手拷在了一起：
“知道吗，我其实刚刚解除了我对你的怀疑，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犯过这样的错误。很好，现在我也不需要再把你的名字加进监视名单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同饮同食，同居同宿。我以前养狼的经历告诉我，一个月之内，只要你干不掉我，我们两个的关系会变得很好的。”
“我......”她抬起了她的手，看着同时被拉起来的我的手“当真。”
“驯服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法。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有本事你就在这个状态下干掉我，否则以后我相信你永远也不会对我出手了。”
（W视角）
他说他驯服过狼，我对这件事还有印象，那个时候我的代号还不是W。我只是巴别塔博士门下青年训练营的新兵而已，我记得那时一堂教授特工在极限环境之下驯养野生动物的特种课程。原先负责教授这堂课的训练员几个小时前在外勤任务时牺牲了，所以在新的特工没有到之前，我们的老师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巴别塔的恶灵。我们本来以为他会用多么高深的技巧将一群狼崽养育成只服从于他的可怕狼群，可是我确实亲眼看见他如何用人类的牙齿和拳头杀死了野生狼群的头狼用数天的时间与失去头狼的浪去捕猎分食猎物，接受狼群其他成员的挑战，用你能想象的最野蛮，但是也是最高效的方式驯服了狼群。
虽然他在此过程中也严重的受伤了，但是那群野狼直到被他带到战场上战死都不曾背叛过他。
凯尔希在治疗好他身上的伤之后，再也没有让博士给我们上过任何类型的课程。
他曾经暴虐嗜血，解决任何事情的都只追求效率，单单只是训狼这一件事情上来看，我就明白为什么过去那个时代的人都视他为魔鬼。他的左手被我割出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了他手上包着的纱布，但是他满不在乎，我的手腕和他被栓在了一起。如果说我的神经质都是来源于他，那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和我媲美的神经病。他像往常一样脸上挂着专业的微表情分析专家（火彩石）也无法分辨真假的笑容，拉着我在舰桥上和罗德岛的成员问好。事实上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居然会这么干，被拴在他手上往前拽。路过的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们。
“医生，缝针。”他坐在了凯尔希的面前，还很讽刺的给我也搬了一把椅子。
我愣在原地，他就用把我们绑在一起的手铐拽着我。
“过来点，我够不着了。”
正值午饭时间，凯尔希从卫生间里刚洗完手准备吃饭，抬着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手走出来就看见我们两个。
他依旧是假笑着，但是似乎真的非常的愉悦。
“你们又干了什么？”
“她要捅我，不过失败了。”这种时候他倒是莫名其妙的诚实。
“啊？！”凯尔希看着我，我也不躲闪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们两个......”她半天没能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场景，张开嘴好几次都又合上了，最后再去取急救箱的时候才说出了下半句：“疯子。”
是的，疯狂和扭曲到极致的两个人，实在是无法想象我们的未来。
曾经我的前辈，那个真正代号是W的男人，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也曾告诉过我。
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未来。
（博士视角）
我开始觉得无趣了，昨天把她和我拷在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尽管在吃饭的时候因为惯用手被我拴住了闹了一点小矛盾，最后以我吃完喂她的方式解决了。但是从我上厕所也不得不带着她一起开始，一切都显得傻气起来。
我本来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可是遗憾的是，唯一一个带着手铐钥匙的清道夫获得了一年仅有一次的全月假期。也就是说我和W真的要一个月之后才能解开对方。我也试过撬锁和破坏链条，不过可惜的是罗德岛上的所有锁具都是火神加工过的，除非有钥匙，否则不可能打开。并且把她和自己锁在一起的人是我，碍于面子，在稍作尝试之后，我也没有过多的干涉手上的银手镯。
“你为什么没有连着钥匙一起要过来？”
“一个月以后她就回来了。”我们看着浴缸里冒着蒸汽的热水，我倒是无所谓，但是W似乎很介怀在我面前洗澡。
“（充满着绝望的叹气声）把眼睛闭上。敢睁开，我就挖出来。”
我自然是没什么兴趣，识趣得把眼睛闭上了。
“手给我老实点。”
“那待会换我洗的时候，你打算如何？”
“你脸皮厚，你无所谓。”
沙沙的声音和衣物落到我的脚上的触感......
然后是水声。
“我们以前难道连一起洗澡那么常规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吗？”
“你不是他，你现在只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傻瓜。”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品了品这句话......
光天化日，剑桥刺杀自己的顶头上司，谁做事不过脑子？
我记得我用过类似的方式驯服过很多的东西啊，为什么在这个女人身上却不起作用呢？
“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点都没变。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居然还有重逢的一天，还真是命运弄人，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这个世界荒唐的可笑。”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医生告诉我有关过去的事情，你我从此做路人就好，老死不相往来更好，如果你肯心甘情愿的离开罗德岛，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
沉默——
“你赶我走？”
“......”
“哼，很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执着。我初到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会查清当年的真相一但我确认是你害死了特雷西娅殿下，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杀了我以后留一条命给自己，至少你还能嘲笑我不是？”
“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理解他人对你的情感有多深，我不会告诉你过去我对你有多么的痴情，在结束了你的人生之后，我的路也走到了尽头。”
“我答应你，等我做完我的事情，我的命是你的。那个时候你就自由了，找个合适自己的活法，不要再为任何人活着了。这是你应有的权利。”
“你为什么能那么淡然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
我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被水打湿的瓷砖地板，看着雾气在空气中扭曲变形，上升上升，然后烟消云散。
“我本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等我想起来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然后把它做完，就结束这段人生。这并不缺乏浪漫，蝉在地下蛰伏十载只为了一个夏天的蝉鸣，没什么不好的。”
“你知道结果卡兹戴尔的刀意味着什么吗？”
“啊？”我抬眼去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可就在我看到粉红色的一片的瞬间，我的整个脑袋都被按进了水里。
她下了很大的力气，一只手肘压在我的脖子上，我整个人被迫翻进了浴缸。喝了一大口她的洗澡水，热水瞬间涌入我的气管，我在水下咳出了肺里全部的氧气，立刻就窒息了，就在我觉得可能真的要栽在这个女人手上的时候，忽然，她手上的力量松开了。
我先是咳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推开：
“你疯了，你真的要杀我。”
“是你说尽我所能杀了你的。”
“我说了那是在我完成了我的事情之后！在我完成我的目的之前，谁也不能挡我的路，特别是你！不能。”
就在我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之前，我的衣领被他揪住了。
在我意识到堵住我的嘴的东西是他的舌头时，我掐着她的手就缓缓松开了。
可我还是推开了她，
“你......”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抱住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的指甲扣进了我的肩胛骨。我被抓的龇牙，她就这么扣着我；
“别动，别动。就这样让我保持一会儿。”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
“你怎么咬人啊？！”
然后，是呜咽声。为什么，她在哭？
“不要看我！”
我被逼无奈移开了视线，她咬我是为了不让我听见哭声？
我抱住她，我不理解她的情感，我也没有理解的兴趣。但是.......
想要表达情绪，说出来就好，所以我才总是说你，效率低下。
过去——
“这是一场梦与梦之间的战争，我的梦和卡兹戴尔王族腐朽的梦。你觉得谁会赢？W.”
我看着半跪在地上的W，我蹲了下来：
“你不会选的，因为你没有自己的梦想，W。你不必对我卑躬屈膝，我和那些王亲贵胄不一样。”我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金琥珀的眼睛：“在我面前你只需要是你自己，仅仅是你自己就好。”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解：
“我？那我到底是什么，对于你来说，是你一手塑造的杀人机器，还是你寄托自己的笼中小鸟？”
“二者皆有，但是远不止是如此。ACE很好，使用你那个代号的你的前辈也不错，但是他们对于我来说只是两只闹钟，很尽责，但是我会把我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不就是为了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吗？从今往后，我要你的眼睛看我所看，你的头脑想我所想。我一个人看到的东西终究还是太狭隘，我能想到的一切也不足以包罗万象。我要让你拥有自己的梦想，我要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下棋的人。”
她看着我，显然，她还没能理解我所说的话。
我拨开她遮住眼睛的刘海，轻吻她的额头：
“你知道接过卡兹戴尔的刀意味着什么吗？”
“权利？”
“孤独。”
博士以前一定非常孤独，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巴别塔的恶灵。
W一定非常孤独，因为在那样一个苦难的摇篮中，她仍然心存希望。
特雷西娅想要的未来，只是一个幼稚的幻象，苦难就在她的眼前上演，但是她却将自己的心放置在象牙塔中，等待着白日梦的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