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三部分

九

“快来。”卡夫然匍匐在那个他们已经呆了快一天的满是臭气的散兵坑的边，身后跟着佐加特。二人走进了黎明的曙光里。弹幕仍然在身边轰鸣着，爆炸激起的尘埃在无人区里随处回荡。

“怎么走？”佐加特说道，他被烟尘和光线弄得失去方向感了。

“咱们回家。”卡夫然说。“咱们得趁还活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们在泥地里艰难跋涉，在铁丝网和水泥碎块之间穿梭。

“你觉得我们可能是仅有的两个活人吗？”维特里安士兵问道，朝着身后的弹幕瞥了一眼。

“可能，又或者情况正是如此。这就让我成了最后一个坦尼斯人了。”

 

詹亭贵族军的装甲部队冲进了弹幕后的敌军阵地，但是继续前进了两公里后一无所获。工厂区里毫无生机，早已被遗弃了。

弗伦斯命令部队原地停下，接着从观察舱门里探出来，用自己的望远镜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大雾里的废墟和空建筑看起来就像是幽灵。无数鼓声正敲打着他的神经。

“朝着山上前进。”他回到车厢里，朝着司机说道。“如果我们仅仅消灭了敌军炮兵阵地，那么就足以被写入光荣史册了。”

 

走了四公里，接着又走了一公里，列车经过了一些空档的车站和没有照明的卸货仓。车厢在支线处左转，又左转，

为了等另外一条轨道上的列车经过他们，们众人在一片焦急的情绪里度过了 三分钟，之后，列车又再次启动了。

紧张的气氛如同紧身衣一样裹着冈特。所有已经进过的隧道看起来都相似且连续，隧道内没有任何警告标志或者预警机制。

弹药列车滑进了支线那侧所通向的一处宽广的的卸货仓。装载在列车两旁的另外两列上的弹药正在被吊车和人工升降机卸下。一列空车正准备驶出这里，朝着弹药仓库驶去。

大厅的天花板很高，内部由几千盏灯笼和一些发红光的工作灯提供照明，光线昏暗。

内部很热，闻起来有点像熔炉内部。在人们目力可见的墙上画巨大的混沌标志，还挂着亵渎的横幅。这些标志会让士兵一看到，眼睛就开始流泪，而看得久的人会感到头被重重的击打。这些不洁的标志，象征着瘟疫与腐败。

在上方的操作室里，有两个忏悔者正在操作着起重机和放下弹药运输车。暂时没人注意到有一列满载弹药的列车上额外搭载的“货物”。

冈特的连队下了列车，一边行进一边开火。一阵激光枪开火的爆裂声就好象是空气里的电流声一样。坦尼斯士兵以半火力开火，步枪发出嗡嗡声，而维特里安则以全火力开火，没一发都是极为致命的一击。冈特由于考虑到弹药卸货区还没被清空，为了防止引爆弹药，他目前禁止使用热熔枪，火箭筒和喷火器。炮弹的确一发没炸，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大片忏悔者倒下了，两辆装一半的弹药运输车就如同被没动，发出叮当的响声。在司机被干掉以后，又有一整车的弹药滚到了墙上。一座吊车爆炸后倒塌了。

士兵们一路冲锋。龙骑兵们以完美的阵型前进着，利用掩体，不断正在逃跑的敌人。有些敌人找到了武器开始还击，但是他们都被士兵们无情的消灭了。

冈特带着坦尼斯士兵冲上了主装货坡道，用自己的爆弹手枪杀敌。在他身边，疯子拉金和其他三个狙击手依靠掩体和手里的长管激光步枪朝着上方狭小通道上的忏悔者精确开火。

士兵布拉格正架着一门他在几周前从炮座上卸下来的自动炮。冈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不靠动力甲的反冲补偿器或者辅助负重系统，空手使用自动炮。布拉格扮着鬼脸，在开火时他努力靠着安在地上的六个支架来稳定正在怒吼的炮身。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干掉一大批敌人，更别提那个被炸掉的磁悬浮列车了。

幽灵们打头阵，杀出了卸货区，冲上了深深嵌入山体的装货斜坡。一阵蓝色的烟雾从下面闪烁着的pendulum灯上散发出来。

清空了的弹药平台后，冈特要他的热熔枪手，喷火手和火箭筒手大开杀戒，为他们开路。强大的火力烧焦了钢筋混凝土，将敌军融化成了连骨头不剩的一滩烂泥。

在坡道的尽头，在山体上安装的用来向阵地运输炮弹的巨大电梯群那里，他们才遇到了猛烈的抵抗。大批忏悔者士兵们冲来，用激光枪和自动武器朝他们开火。劳恩带着一支突击队从左翼直接从边缘插入了敌军，与此呼应的是科贝克率领从右突破的几个排，二者在战场上形成了对敌军的交叉火力。

在忏悔者进行抵抗的核心地带，冈特看到了第一名混沌星际战士——一个不知活了几个世纪的长着角的怪物，盔甲上镶着钢铁战士战团扭曲的标志。这个怪物通过从强化后的嗓子里发出的吼声，想要指挥这些变异人军队击败帝国军。

他古老的的爆弹枪朝着坦尼斯士兵们射出致命的爆弹，军士格雷尔就被第一发爆弹打成了渣，一会儿，他带领的突击队里死了两个人。

“瞄准他。”冈特朝布拉格喊道。接着，这个巨人将自己的重型火力转向了敌军的大致位置开火了，但没能成功。混沌星际战士朝着前方的维特里安士兵投射出致命的弹药，然后，突然他的头爆了，没头的身子倒在地上，他的腿和身躯抽搐了一阵后就再也不动了。

冈特微笑着点点头，这一切都多亏了梅里尔的火箭筒。阵阵激光枪和自动枪火力从电梯群后面射过来。冈特躲到了堆叠在一起的装货盘后面，将其作为掩体，发现自己则和两个正跟着换激光枪弹夹的维特里安士兵在一起。

“你们还有多少弹药。”冈特迅速朝着士兵问道，然后推下爆弹手枪的空弹夹，重新装填了一个装着海怪式弹头的弹鼓。

“已经用掉一半了。”一个维特里安士兵回答道。

冈特用拇指调试着通信器：“冈特呼叫佐伦。”

“什么事，政委上校。

“命令你的人将激光枪的输出功率调到一半。”

“为什么？”

“因为他们正在耗尽弹药！我很佩服你对军规的遵守，但是杀一个敌人不需要那么高的功率，而且你的人正以坦尼斯士兵两倍的速度消耗着弹夹。”

一阵充斥着噪音的暂停后，冈特听到了佐伦传达了命令。

他环视着在他身边正调整着步枪的两个士兵。

“这样你就能打的更久了，就能杀更多敌人了。浪费弹药毫无意义不是吗？”他笑着说。

“你们叫什么名字。”

“扎坡（Zapol）

“泽佐（Zeezo）

“你们要跟着我吗？”冈特笑着说，同时举起了爆弹枪，将链锯剑调整到最高转速。两个年轻士兵听罢都点点头，二人都抓紧了步枪。

冈特和两个龙骑兵从掩体里冲出来。他们距离电梯已经不到一半路程了。劳恩的交叉火力机动战术已经将忏悔者们挡在了贴着示意危险物品的条纹的那座防爆门附近，钢制的大门都快被激光火力打融化了。就在他们冲锋的时候，冈特感到从身后射来一阵强烈的掩护火力。

他能听出听到长管狙击步枪的开火时的嗡嗡声，普通激光枪的爆裂声，还有布拉格的自动炮传来的巨大响声。

“好好瞄准，再试试。”冈特小声说着，和两个龙骑兵冲到了敌人附近的一处临时掩体。

泽佐被一发激光枪击倒了。冈特和扎坡跳进了一片废墟里，冲入了一堆正惊慌失措的忏悔者中间。冈特打空了爆弹枪弹药，随即举起链锯剑。扎坡装上了刺刀，刺向地上躺着的敌军尸体，然后举起步枪，一枪一个敌人。“
两分钟后，这里的敌人都被杀光了。冈特感觉这两分钟就如同人的一生那样漫长，疯狂血腥的每一秒就像是过了一年。之后他和扎坡走向了电梯，身边堆着敌军尸体，身后跟着五六个龙骑兵。

扎坡笑着看冈特，笑得很幼稚。

他们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不一会儿又走出一个钢铁战士。他比最高的士兵还要高，全身覆盖在刻满亵渎符文的扭曲的古老动力装甲之下。他头戴着的格栅式头盔发出阵阵臭气，这个混沌星际战士朝着帝国军嚎叫着，冈特觉得这声音就好象肺病患者的肺部在高压下爆炸的一样。

这个怪物的链锯拳套就如一个正在嚎叫的狂暴野兽一样，随意地划向扎坡，将他打成一片碎渣。混沌巨人开始疯狂的屠杀，一瞬间就杀掉了四个龙骑兵。

冈特正处于怪物的右边。他只能用力挥下尖啸着的链锯剑，将它插进了混沌星际战士覆盖着装甲的身体里。利刃嚎叫着，深深嵌入了装甲，随后在一阵嗡嗡声里，链锯剑冒出一阵黑烟，此时锯齿已经被这个怪物充满粘液的强化过的内脏挡住了，并与之黏在一起。

钢铁战士感到一阵剧痛，嚎叫着向后跳去。插进怪物躯体的链锯剑最终因为被堵塞住而短路，冒着黑烟。怪物的伤口朝着四周撒着发着臭气的脓水和组织。

冈特明白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他跪在地上祈祷着，而怪物又站起来了。此时正是两种信仰的碰撞。

而他的祈祷受到了回应。那个怪物被四五次仔细瞄准的激光火力击中。怪物因此站立不稳。冈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神射手拉金的杰作。

那个怪物半跪着，又再一次站起来。他上身大部分装甲都被打穿了，有的还成了碎片。他身上冒着烟，黑色的液体从他脸上，脖子上还有胸口的伤口处流出。

最后，从近距离打出的全火力的一道激光将这个怪物的头打爆了。

冈特看向四周，发现那个受伤的下士泽佐正站在街垒上。

龙骑兵不顾自己伤口的剧痛露齿而笑。“我重新设置了步枪，将它调整成了全火力模式。”

“明白，可以原谅。干得好。”

冈特站起来，脚上被混沌巨人的血和粘液打湿了。他的幽灵们以及佐伦的龙骑兵们一起冲上来，把守着现在的位置。在他们上方，在电梯井尽头，也许有几百万敌人龟缩在地堡里，正等待着他们。冈特的远征军正处于敌人之中，就在敌人的核心地带。

政委伊布拉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