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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儿

2023-01-26 10:13 作者:晓木曰兮历史系  | 我要投稿

说到北京,我能想到的第一个词儿就是“老北京儿”。实话说,北京称不上“老”字,与周秦汉唐古都长安比起来,北京算是一个后起之秀。 不过,当我思索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是愿意称呼他老北京。北京是中国自元以降的都城,南京国民政府是个例外。那时候,老北京被北洋军阀和后来的鬼子占了。 本来准备去南中国的羊城的,只可惜,病毒肆虐,转而到了北中国的皇城。 去之前,对这个城市有很多的印象,最深刻的印象自然是皇城根儿的气派,毕竟,元明清的皇帝与进京赶考的教员都在老北京处理中国的政务。 除了老北京的威严霸气之外,对老北京的印象就是小学语文课本里北京人的名篇佳作了。如今想起来,课本里的北京人有着天子脚下独有的傲气,也有安土重迁的乡土情意,印象最深的就是老北京人爱吃辣白菜,忘记是哪个作者写的了。 这是我去之前,对北京城的大略印象。 阴雨霏霏,端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洗刷着北京城。飞机明显的持续性下滑,却没有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 从大兴机场走出来,身子上没有一丁点儿的雨水。北京城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大兴机场修建的位置距离北京城已经有段距离了。 老北京的司机师傅一路高速,穿过3个高速收费口,终于进入了五环。看着路旁的指示牌,想起了岳云鹏的五环之歌。路灯密度和灯光强度宣示着我们距离老北京已经越来越近了。 想着随便找了个烧烤店,填饱肚子明天开始对老北京的探索。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十八线小县城的人,吃饭途中,觉得北京人的夜生活也是挺滋润的。最起码,在我的老家,很少有年均50以上的人,在凌晨撸着串,喝着酒,肆意的划着拳。 昨儿个太累,醒来发现没有预约故宫的门票。只能改换行程。 老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在北京,我没有先去红砖黄瓦的皇宫大院,而是去了北京世界公园。 都说中国人的模仿能力强,这就去瞅瞅。世界公园,顾名思义,把世界各个国家民族的标志性建筑以原型压缩比例放置在公园内。 公园内按照七大洲的板块划分,罗马斗兽场,雅典卫城,德国城堡,艾菲尔铁塔,波斯波利斯宫殿,乌尔石门,埃及金字塔,孟菲斯神庙,白宫等等。 上述这些建筑各有特色,基本上还原了原建筑的特点,在细节处的处理也很考究。远观可以一眼瞧出其名字,近观也能发现细节处的精致。 给我印象深刻的是世界公园里的另外两个建筑,二者之间隔河相对。不知道公园建筑工程师是否有意为之,正好告诉世人,这两个建筑有着几千年的“隔阂”。

河东边伊斯兰教的金顶清真寺与西边的圣保罗大教堂。金顶清真寺非常的小,较原建筑压缩的比例较大。我没有近距离看,从河对面能够清晰的看到金顶清真寺上方的星月标志,只不过,星与月之间的角度与距离有点儿误差。拱门右扇半开着,可实际上,金顶清真寺的门是最难开的。 圣保罗大教堂是一处包括教堂与广场以及基督教圣人墙的连续性建筑群,并非金顶清真寺那样,仅仅是一个清真寺。意大利国内之国,梵蒂冈的标志性建筑就是圣保罗大教堂,很多人关注点在于圣保罗大教堂内部的精致雕塑与建筑,我个人更喜欢围绕广场的那些个圣人雕塑。 在离开世界公园之前,我发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也就是阿亚索菲亚清真寺。估计建筑师也对这个建筑费了点儿脑筋,索菲亚是东正教的象征,后来,成为阿亚清真寺。按理说,这就应该是西亚建筑了,应该放在亚洲区。结果,这个建筑在欧洲区,估计,和土耳其的脱亚入欧的国策有关吧,毕竟,现在索菲亚既不是基督教教堂,也不是伊斯兰清真寺了,而是博物馆,或者说是埃尔多安的一张民族宗教牌了。 离开世界公园恰是中午,简单吃了点,就去了天坛。 天坛是封建时期的老北京仅次于紫禁城的礼制建筑,无论是规格还是天人合一的中国宗教理论,天坛的礼制地位还隐隐压着紫禁城一头。 紫禁城是紫薇星下凡的天子居住的地方,而天坛是天子在重要节日祈祷上天的地方。封建时期的中国作为一个典型的农业文明国家,相当重视与“天”的沟通。 祈年殿,天坛的主体建筑。三层琉璃瓦缓缓向下倾斜,下方的圆形建筑与圆形台阶和琉璃瓦形成一个非常规整的圆形建筑群。 古人云:天圆地方。 天子向上天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地方,必须是规整的圆形。 君权神授的儒家君臣理论体系中,九五之尊的天子有着独一无二、唯我独尊的霸气。然如此豪迈的皇帝也只能自称自己为“天子”,中间省略了一个字,也就是“天之子”。

皇帝在祈年殿的诚心祈祷,斋心恳求。自然能够与天沟通,故而,祈年殿的恢宏也就无可厚非了。 祈年殿不可进,这种木制建筑其保护系数自然是极高的。今日的祈年殿是光绪年间重修的,天雷勾地火,祈年殿化作草木灰。重建后的祈年殿与之前的祈年殿相比,没有外观上的变化。我从原来照片与现在的对比,发现,祈年殿顶部的三层琉璃瓦有一点儿下垂。 祈年殿算是中国古典文化与帝王礼制在建筑上的一次完美结合。内部四根承重柱子象征着春夏秋冬,与其他的梁共同组成十二时辰,二十四星宿,三十六天罡。建筑全部围绕着农业文明,并严格遵循帝王礼制。 祈年殿以南就是皇穹宇,一般人没听说过皇穹宇,皇穹宇的围墙应该就是人尽皆知了,这就是回音壁。回音的要求是围墙绝对的圆润顺滑,符合声音传播的规律。不过,今天的回音壁没有回音效果了,人为破坏再加上自然侵蚀,回音已成为绝唱了。 下了圜丘,走一段水龙脉中轴线大道就出了天坛了。天坛祭天,地坛奠地。此行没有去地坛,归途中回忆起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俨然,无论天坛多么的恢宏,史铁生的一篇文章就让我记住了地坛和地坛里思考的男人。 下一站去了什刹海,什刹海是由一系列海子组成的。什刹海的海字是蒙元时期的蒙古人取下的名字,居住在哈拉和林的蒙古大汗们,见到北京城里面连续不断的水域就称之为海子。 从什刹海的东边进去,刚刚好看不见那个大白塔,白塔是佛教的宗教建筑,在青黄两教共存的五台山也有一个大白塔,和这个的整体形状是一致的。 海子以北和南锣鼓巷无缝衔接,这条赫赫有名的胡同巷子是当下的商业街,这条街的商业气息相当的浓厚,浓厚到无法言语,也去过许多的商业街,西安的回民街,洛阳的小吃一条街,在那里还有一点当地的建筑特点,商业气息中隐隐裹挟着一点点人文气味。老北京的南锣鼓巷就剩下两边翻新的四合院建筑,以及包夹着的胡同似乎在追忆着老舍先生怎么也舍不得离去的老北京了。锣鼓巷本来是老北京人敲锣打鼓的热闹场所,在现代文明的交融之下,锣鼓这种传统的乐器,在南锣鼓巷连影儿都没有,倒是见了几个拉丁人长相的外国人卖老旧的欧洲乐器。既然有南锣鼓巷,就一定有北锣鼓巷,北边倒是还好一点,没有这么厚重的商业氛围。 原元丞相托克托官邸,后来更名为护国寺。蒙元皇帝忽必烈与藏传佛教萨迦班智达之间以宗教为纽扣,把两个民族深深的连接在一起,萨迦班智达把整个西藏都归于蒙古人的控制之下,而蒙古人则彻底皈依了藏传佛教。我去的时候,护国寺正在整修,在护国寺周边吃了老北京炸酱面。三三两两的黄瓜萝卜丝儿,浓稠到干巴的老北京炸酱,配上底下略微有点硬的面条儿,一碗不甚美味的晚餐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王府井,这里本来是燕王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安置朱家王爷们的地方,朱家的王爷们在这里居住着,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王爷们纷纷离开了这个栖身之地。如今王府井一个差不多点的店铺,一年的租金就得一百多万。王爷们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想。 与南锣鼓巷类似,王府井也是一条商业氛围浓厚的大街,与南锣鼓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完全就是高楼大厦,水泥混凝土浇筑的钢架结构,搭配着整栋楼的玻璃窗户。完全没有一丁点老北京的味道,北京作为世界顶尖国家的首都,王府井与纽约也差不多了。 燕山山脉是华北平原与蒙古高原之间的分水岭,这条不怎么高的山脉,就两大属性的民族分界来说,燕山山脉并不合格,尤其是北京面对的不仅仅是北边的游牧民族,还有东北边的渔猎民族,在封建社会最后时期,以燕山山脉为边界的三个属性的民族依次成为中央之国的统治者。 燕山山脉不高,好处是山脉纵深还可以,简单点说就是山脉够厚,只要依托山脉分水岭修建长城,与周边山体形成纵深防御,就可以很好的做好防御工作。八达岭长城段是中国长城里面知名度最高的长城,数十位国内外首脑纷纷踏上八达岭,更是给这段长城增加了不少的知名度。 在八达岭山脚下,当地的旅游介绍者也大多以这个作为噱头吸引人们登长城,而没有深挖长城真正的价值。无论长城是不是从太空能够识别出来,都不能忽视长城的价值。 长城最厉害的并不是其长度和规模,而是,以长城为依托,在长城之北修建台楼作为弓箭发射口,火油、滚石、巨木的攻击点,再在台楼之北深挖沟壑,挖出的土方就近垒砌成一道挡马墙。 如此三层纵深防御体系,点面线立体式攻击,交叉角度射击。以庞大的长城规模为主体,各级依次因地制宜的构筑多层进攻点,才是长城的威力所在。很多人唱衰长城,实际上,他们只看到了长城防御的一面,而没有看到长城其实是攻防兼备的军事工程。孙子兵法中的不动如山、动如脱兔,就是最好的注脚。 登上八达岭长城上,小歇片刻。抬头远眺,就能够看到北方巨大的官厅水库,水库的水就是南水北调调过来的水。之前看到过好多报道长江库区的文章,人们的关注点一直在南水的取水点,库区人民抛弃了生活了几千年的老家,集体以县乡的形式搬家到东南沿海地区。 北调的水库库区何尝不是,北边也需要一个巨大的盆地来存放调过来的水资源,从八达岭远眺官厅水库,那边的城镇也呈现出现代化。官厅上方的天空非常的蓝,沿着水库,安装了近百个风力发电机,风扇旋转速度还挺快。 八达岭走了个来回耗时一个半小时,这算慢的了。导游跟我们说,乔丹上八达岭就用了17分钟。从八达岭下来,转而去了最重视长城修建工作的皇帝们的陵园。大明朝是封建时期最重视长城的王朝,这与其立国姿态有关系。明长城也是中国历代长城建筑最牢固,最精美的。 明十三陵的选取位置非常的讨巧,坐北朝南,正处在北京城中轴线土龙脉的龙首位置。从风水上说,明十三陵陵区的所在位置是中心,中心两边的山脉游走起伏,宛若两条游龙一样,左右还大致呈现出一种对仗的形式。从整体来看,就像是明十三陵两边的护卫一样。最后抵达明十三陵门楼的时候,看着十三陵后面骤然拔高的山脉,一个大致类似于龙椅的形状就出现了,朱棣的长陵就座落在十三陵的中心位置。 朱棣是紫禁城的开创者,活着的时候生活在紫禁城的龙脉上,死了也依然躺在龙脉上。风水在中国古代是非常重要的思想,从某种角度来说,已经成为中国古代帝王礼制、宗教传统的一部分,关系着人们从生到死的方方面面。我本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看着古代帝王们为了生死硬和飘渺的风水扯上关系,一切王侯霸业都化作尘埃了。 来回八达岭的路上,途径北京金融街。据说这条街是北京最有钱的街道,看着街道两旁没有丝毫的凡间烟火气息。灌木带把公交车道,自行车道、人行道统统分割出来,显得街道上的车流非常的流畅自然。 金融街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中国的各种银行大厦,当中最挣钱的就是建设银行。建设银行的位置原来是清朝的停尸厂,这个位置自然是不甚好的,建设银行的主体建筑颜色是纯黑色的,黑的不自然的那种颜色,银行顶部还有一个椭圆形的类似于盖子的建筑盖在银行上面。这个建筑就像一个香炉一样,在银行正前方还有三根旗杆,旗杆颜色是白色的,一样高,顶部没有旗帜,就像是给香炉供奉的香一样。 鸟巢与水立方都是通体用钢筋结构,这种纯粹的现代化建筑,我不甚喜欢,就在车上远远的看了看。不过,从这两个建筑的造型也能够看出来中国人的古典宗教的文化遗传。鸟巢是圆形的,水立方是方形的。正好就暗合中国的天圆地方的思想。 恭王府与紫禁城一样都是北京旅游管理局直接管理的部门。紫禁城是皇帝禁苑,恭王府作为一所私人的建筑并列其中,由此可见恭王府的地位和价值。 一座恭王府,半部大清史。 恭王府前后两位主人,分别是和珅与奕欣。恭亲王是洋务运动的满清代表,正是在恭亲王的大力支持下,李鸿章等人的洋务运动才没有太大的阻力,间接的促进了中国的近现代。 恭王府最出彩的时候是在和珅时期,和珅时期,是十八世纪全世界的首富,时值康乾盛世的最巅峰,和珅的敛财之路也达到了最高潮。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和珅之财富可见一斑。 和珅的财富就直接藏在他自己的家里面,就在他睡觉的地方。在百米长的卧室下方,打了一道一米二的隔间墙,每一段隔间上方都有一口窗户,数十个窗户相邻的竟然没有一个一致的,由此,就能够有效的管理不同的窗户下面放置不同的财宝字画。 穿过恭王府主卧室,就是和珅的后花园,鱼池形状是一只蝙蝠,鱼池上边一颗摇钱树,摇钱树动,无数的钱叶子洒落在蝙蝠聚宝盆里面。说到蝙蝠,恭王府里面有一万个福字,9999个就是无处不在的蝙蝠木雕,遍布亭台楼阁。后花园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假山,假山内部安置着康熙皇帝亲自手写的天下第一福。手写稿拓碑之后就毁了,福字碑就在和珅的后花园里面。

先看了恭王府里和珅的后花园,再去看紫禁城里皇帝的御花园,真心觉得和珅的家与皇帝的紫禁城相比也不遑多让,真是一个权臣。 前门以北是毛主席纪念堂,再北是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碑两侧分别是人民大会堂与国家博物馆。再北依次是中华门、端门、午门。过了午门就算是真正进了紫禁城。 前三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穿过乾清门进入后三殿:乾清殿、交泰殿、坤宁宫。这些建筑就是皇帝过重大节日和处理朝政的地方。坤宁宫是皇后居所,坤宁宫两侧分别就是东西六宫。坤宁宫以北就是皇帝的御花园,御花园里假山居多,亭台点缀期间,建筑大多对称。御花园这个休息的地方也颇有一番威严。与恭亲王府的后花园相比,没有水池荷塘。 在延熙宫外面坐了一会儿,看着后宫两所院子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太大。想起看的那些清宫剧,彷佛看到了那些谨小慎微的宫女太监,一入皇宫深似海,那种小宫女逆袭的爽文,也只有在爽文中才会存在的了。 站在太和殿与乾清宫的前面,忽然就想到了《末代王朝》里面小溥仪登基的场景。小溥仪一脸茫然的站在群臣百官前,不仅仅是清王朝,整个封建社会都已经走向了死亡的边缘。 历史选择了溥仪,让溥仪做一个时代的见证者。他登基时候的个子那么低,估计是看不见远处的宫殿,最起码能看见脚下的汉白玉石雕,巨大的真龙飞腾在他的脚下,他那时候应该就能够看见这个了吧。 溥仪成年之后,在紫禁城里面望着外面的世界,就是能够从报纸上看那些军阀列强的报道。他那会儿肯定有一颗走出去的心,再加上叛逆时期的情绪,他肯定恨透了这座皇宫大殿。走完紫禁城,我自己也觉得紫禁城就是一座固定的人间瑰宝,是一座无法用等级衡量的镇国之宝。但是,紫禁城的每一个建筑都太像了,以儒家礼制的规定,紫禁城的建筑不可逾矩。清一色的红墙黄瓦,在一个接受洋人教育的溥仪看来简直太无聊了。再到之后的伪满洲国皇帝,西伯利亚劳工、沈阳监狱犯人、新政府公民。也难怪我的前半生中,溥仪的字里行间都是一副劳累又无奈的自嘲。 从神武门走出来,紫禁城巨大的红墙于我渐行渐远,就像97年前,溥仪被赶出紫禁城一样,几次回首,紫禁城的墙根越来越小,影子越拉越长。直到紫禁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所不同的是,我内心没有预想中的巨大震撼,而是意料之外的安之若素。而溥仪则是满载着不甘心与好几车的故宫珍宝。 国家博物馆是一所珍宝无数的文物古迹聚集地,强烈建议历史人文爱好者前往。国博一层是近现代区域,私以为这部分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所以直接没去。大家进去右转走到尽头,下负一层即是中国古代文物部分。 玉猪龙、后母戊鼎、妇好鸮尊、四羊方尊、青铜纵目人面像、吴王夫差剑、秦始皇兵马俑、金缕玉衣…… 珍宝太多,且都为真品,透过玻璃隔窗,30-50厘米的位置就是镇国之宝。站在文物旁,仔细品味其纹路走向与整体的布局,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距今几千年前的古人们的珍宝就在一刹那属于你。走出国博,不远处就是人民大会堂,纪念碑与纪念堂。 作为博物馆爱好者,在观赏了国博的文物之后,怎能不去潘家园探索一番。盗墓笔记与古董局中局中反复提及的潘家园,坐落在老北京城西。潘家园里的东西十个得有九个半是假的,建议大家还是远观即可,谨慎入手。 潘家园本来就是交易场所,预料中的商业气息相当的浓郁,一点儿都没有让我失望。潘家园的古旧物品大概都是从一处地方进货的,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只有刚进去那儿的二手书市场是很好的,卖的书籍相当不错,价格很低,书籍爱好者建议去淘个宝。 晚上吃完饭还早,趁着最后的余晖,去了一趟牛街。牛街,北京城里面的回民聚居地,站在牛街礼拜寺门口,一点儿都看不出清真寺的特点。这个建筑真正的体现了宗教文化与中国式建筑特色的高度融合,从外表看,这就是一座特点明显的中国建筑,牛街礼拜寺里面是伊斯兰式的做礼拜的地方。 正好是晚饭过后,稀稀落落的人群陆陆续续的走进礼拜寺,我也跟着人群进去看了看。停在做礼拜的房子外面,里面祈祷的人不多,就看见里面很大的四个字“古教清真”。礼拜寺后面还有阿拉伯文的经文,必然是古兰经里面的祈祷文。 圆明园是国人的痛,站在圆明园的外面就能够感受到。这种感觉就像是西安的大明宫一样,曾经辉煌一时无两的帝王禁地,现在成为一片废墟。最起码,大明宫还修复了一个玄武门,而圆明园仅仅剩下一个大水法,还是断壁残垣。走在其他的老北京景点的外面,巡逻警卫很多,票价也很贵,检查的很严格。而圆明园售票也是自己扫码即可,不预约直接买票就能进去了。 经过清朝历代帝王的修缮,圆明园成为雨果口中的世界最豪华的皇家园林。只可惜了,两个强盗,英吉利和法兰西彻底的摧毁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一路穿梭前行,终于走到了大水法面前,看着这个从小学语文课本就接触的建筑图片,亲自看着断壁残垣和路边的杂草,心中的凄凉感从眼珠子钻进了心窝子。大水法是警钟,希望警钟长鸣,勿忘国耻。圆明园没有了原来的建筑,处处都张贴原来建筑的图纸,原来的熙春园也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清华大学,图纸上鲜明的标注着被占区域,彷佛昭示着圆明园曾经的辉煌,也隐隐透露着圆明园今朝倔强的不堪。

颐和园就好多了,慈禧太后六十大寿的献礼和北洋水师的船舰炮弹之间的选择,李鸿章选择了颐和园,甲午海战的惨败与马关条约的巨额赔款,以及中国彻底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代价,换成了这座慈溪一年十个月都居住的园林。 颐和园彻底就是一个江南园林建筑的异地重建,哪哪儿都是水,整个颐和园都被水环绕着。这里是一个水的世界,从苏州街下去,蜿蜒曲折的水畔小路穿过去,乘船度过大半个昆明湖,正是中午,没有看见十七孔桥的落日余晖。一路回旋,爬上了佛光阁,里面供奉的是万历年间所铸造的千手观音佛像。 在去雍和宫的路上,就看到正对面的一条小巷子,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我打开地图一看,看到孔庙与国子监,以为是刚刚高考中考的人在这个古代神圣的殿堂祈求。 到了雍和宫,大门已经关闭了。这里原来是四阿哥雍正的王府,后来雍正龙驭上宾,梓宫就停留在雍和宫。后来的乾隆皇帝也是出生在这里,出了两代君王,这里就被称之为潜龙之所。原来的青瓦换成了黄瓦,成为全国规格最高的宗教建筑。同时,爱新觉罗家族的宗教倾向原因,雍和宫成为藏传佛教喇嘛的居所,500个蒙古喇嘛定居也成为定制。 夜光下离开了雍和宫,前往国子监、孔庙的方向。结果,我彻底猜错了,这里的人潮涌动并不是学子们祈求。而是五道营胡同迎来了大量的外国人在这开店,各具特色的外国酒吧餐厅,没有南锣鼓巷的商业气息,有一种清醒又别扭的氛围。这里吸引了大量的外国人,也吸引了大量的中国情侣们。孔庙国子监无人问津,人们最终还是徘徊在纸醉金迷的世界。 五道营,但看这个名字就能够猜出来,这里是原来的八旗兵丁驻军的地方,如今成为老北京少有的小清新打卡的地点。离开北京的最后一站,还是选择了天安门,默默的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脚下,想起了开国将帅们开挖地基的图片。中华门与毛主席纪念堂南北相向,典型的中国古典建筑与苏式建筑在天安门广场没有那么突兀。千年来的皇家紫禁城与现代化的建筑彰显着时代的变迁。 苏维埃的镰刀锤子在中国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钢筋水泥混凝土塑造的苏式建筑以大刀阔斧的形式在天安门留下了时代印记。粗狂还有点不修边幅的苏式建筑就像革命年代的人一样,一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迈感从建筑上就可见端倪。 一个北京人和我说,出了二环线,就不用看了。二环外的一切和你的老家的城市一摸一样,全都是高楼大厦和柏油马路,工业文明的近代化历程越快,中国古巅农业文明的气息就越来越少了,那些颇具人文气息的东西就逐渐的消散了。 是啊,这里已经不是老北京了。最起码,已经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老北京了。最起码,已经不是我文章题目中的那个“老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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