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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祐希《合理的不可能》第二章合理的不可能三、四、五(中文渣翻)

2023-03-21 23:28 作者:黑心集团痞老板  | 我要投稿

完美带入阿妈咪


 

在夕阳照射下的酒店大厅里,恭一郎坐在沙发上。

三天前,他从熊谷那里收到调查报告。喝了一口咖啡,从带来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今天约好的诈骗犯绫小路绯美子。

恭一郎再一次凝视那之前看了好多次的女人的脸。

就算说这个女人的职业是模特,相信也不会有人怀疑,她很漂亮。

照片上的她大概是在等红绿灯,站在人行道上,目光看向远方,长长的睫毛,显得有些忧郁。挺拔的鼻梁和薄唇,给人以清纯的印象,但从她的面容中可以看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气质。单从照片上也能感受到吸引人的气场。

这是一个让人觉得不管你立场如何,都想要去搭讪的人。

但是这个女人以天生的美貌和狡猾的头脑为武器,不仅笼络男人,连妻子朱美也被骗的团团转。—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恭一郎从文件袋中取出了绯美子的调查报告,在家里反复读了好几遍。

上面写着朱美说,多亏了灵能力者不可思议的力量,幸运降临了。

朱美从绯美子哪里得到了在东南方向散步就能找到要找的东西,在神田长年寻找的旧书。

熊谷在神田的旧书店街调查时发现,在几家旧书店里,都发现在卖妻子买的初版书。

明明是很难买到的书,却在好几家店里都能找到,熊谷觉得不可思议,就问店主是怎么找到的,每个店主都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朱美买书的那天上午,有个男人来卖书。

店主很高兴能有这么珍贵的书,马上就买了下来。

朱美认为通过不可思议的力量得到的书,其实是事前准备好的。

来卖书的男人,大概是绯美子的同伙。

在九州的汤布院买到的已故爱猫的马克杯也是如此。

从朱美购买马克杯的店员那里得知,在朱美造访汤布院的前一天,有个男人来访。

男人从包里拿出印着猫照片的马克杯,恳求把它放在店里。并表示,明天自己的阿姨艺要来汤布院旅行,喜欢猫的阿姨一定会来这家店。

杯子上印着的猫是阿姨很疼爱的猫,是自己用照片打印的。

如果看到印着自己猫的杯子,阿姨一定会很惊讶。男人说,想在阿姨生日时给她一个小惊喜,希望把它放在收银台旁边。因为这是自作主张的请求,所以当然不需要购物款,而且还会支付借用店里货架的费用一万日元。杯子的销售额也贵店家所有。

听到男人这么说,店主接过马克杯。果然,第二天,一个看起来像是阿姨的女人来了。

据说女人一看到马克杯就非常惊讶,感慨万千地买了下来。

猫的马克杯也是绯美子准备的。

朱美说,在旅途中选择汤布院是自己的意思,但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被绯美子引导的可能性极高。

恐怕在和绯美子的对话中,朱美说了自己制定旅行计划的事。

绯美子听了之后,讲述了汤布院是多么棒的温泉,并引导朱美的心向汤布院倾斜。

然后,让同伴的男人先去喜欢猫的朱美一定回去的店里,准备了马克杯。

什么都不知道的朱美,正如绯美子所说,遇到了自己已故猫——对朱美来说一模一样的猫——马克杯的奇迹。

关于克哉再来一碗的幸运盘子,调查报告上什么都没写。

确实,朱美在家里烹饪出来的东西,不可能被调查到。

但是,如果知道前面两例是假的,就很容易想象关于盘子的花招。

自己扔到地板上打碎的盘子是小的。朱美和保姆友子平时就注意不要刺激克哉,吃饭的时候,为了不让克哉有不满,总是拿出足够的量。

但是,朱美称之为幸运盘子的东西,即使把菜盛得满满的,也没有达到能满足青年人的胃口。

如果饭菜合口的话,必然会再来一碗。

绯美子大概是从和朱美的对话中听到了克哉对吃饭的喜好。

恭一郎靠在沙发的背上,猛地翘起了腿。人类的大脑是按照自己想相信的方式来解释。

如果认为是不可以思议的力量给予的幸运的话,无论多么细小的事情大脑都会有强烈的记忆。

相反,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那就作为通常的事情来处理。

作为人类深信不疑的例子,棒球比赛中经常使用的词语。也就是说,击球经常飞向轮流担任防守的选手。

但是,统计上完全没有根据。

因为实况只在球飞到被换下来的选手那里时才会指出来,所以听的人只会有这种感觉。

也就是说,人是最容易受到暗示的生物。

——但是。

恭一郎轻轻咂舌,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无论是神田的旧书店街还是汤布院,朱美前往那里都不是百分百确定的。

如果朱美不按自己的想法行事,诡计就不会成立。

虽说是暗示,但绯美子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呢。是不是也用了催眠术。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在会被骗子骗了。

恭一郎深叹一口气的,影子落在了桌子上,

抬起头一看,灯光下站着一个女人。

是绫小路绯美子。

她穿着紧身裙和白色衬衫。

手脚修长,腰的位置略高。

女人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体格很好,穿着合身的西装,简直让人联想到保镖。

绯美子悠然地微笑着。

“让您久等了,您是神崎恭一郎先生吧,很荣幸认识您。”

 

 

眼前的绯美子,比照片更漂亮。皮肤像瓷器一样的白皙,乌黑有光泽的秀发很适合她。说话的方式、喝咖啡的动作都很从容、干练。

与其说是灵能力者,不如说更像是干练的职业女性。

隔着一段距离坐在旁边的男人自称是绯美子的秘书。

秘书只是名义上的。

实际上是诈骗同伙吧。

“我还是第一次喝这家酒店的咖啡,用的咖啡豆真不错。”

绯美子心满意足地看着咖啡。

恭一郎仿佛要被耀眼的美丽所吞噬了,他在心里唤醒着自己。

“今天我不是为了谈咖啡的味道才把你叫来的。”面对恭一郎严厉的语气,绯美子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夫人——你是说朱美吧?”绯美子沉着地回答。完全没有困惑和踌躇的表情。

恭一郎从沙发探出身子,等着绯美子。

“如果知道了,就把从朱美那里骗的钱还给我。”

“骗来的?”绯美子像表演一样的皱起了眉头。

对这种厚颜无耻的态度,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了心头。

“就是你那些明摆着的骗局,让我妻子买的幸运石和盘子之类的东西,这笔钱大概两千万日元,一起还给我。”

绯美子盯着恭一郎,毅然地回答。

“购物款概不予退还。”

“你说什么?”恭一郎愤怒地站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行动,自称秘书的男人就像保护主人一样的滑到了俩人之间。

绯美子用手制止男人,仿佛在说‘没关系’。

男人老实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恭一郎也恢复了原有的姿势,把放在旁边的文件袋扔到桌子上。

“你欺骗朱美的证据就在这里。”

绯美子拿起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东西,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回袋子里,再次放在桌子上。

恭一郎瞪着绯美子。

“我已经找私人侦探调查过了,怎么样?你还打算说你是清白的吗?绫小路绯美子——哦不,上流水涼子。”

熊谷调查报告里的两个名字,假名是绫小路绯美子,和真名上流水涼子。涼子经营着一家叫上水流代理的奇怪公司。

被叫到本名的涼子,嘴角浮现出平和的笑容。

“您调查得很仔细啊。”

恭一郎逼问涼子。

“你对朱美设下的圈套已经被识破了,你快把骗来的两千万还给我,如果你想耍赖的话,我就揭露你行骗的事。”明明行骗的事被发现了,涼子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仅如此,还露出了笑容。

“神崎先生,最伤脑筋的人应该是你吧。”

“什么?”

之前平静的涼子的表情完全变了。

“你不记得松下昭二这个名字了吗?”

恭一郎皱起眉头。

“我不记得那个名字。”

这么回答后,涼子继续说,那么。

“以前被你骗去做土地买卖,最后失去一切自杀的男人,这么一说,你能想起来吗?”

恭一郎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他是经营汽车零件工厂的男人,是被自己陷害的人。

没错。

那家伙拥有的工厂就叫松下汽车工厂。

男人的名字我记得是松下昭二。

二十多年前的事,为什么现在这个女人要提起呢?这和欺骗朱美有什么关系?

恭一郎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涼子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恭一郎。

“大约半年前,有一位女性拜访了我的事务所,她的名字姑且就叫祥子吧。祥子委托我把被一个男人骗走的钱夺回来。”

祥子的丈夫是当地经营一家小型汽车零件工厂。虽然收入不多,但夫妻二人过着踏实的日子。但是,有一天,丈夫的同学正志提出了意想不到的赚钱计划,从此改变了她的人生。在正志妻子的家乡,正在计划大规模的土地开发,由县里买下土地,建立一个大型工业园区。在经济新闻上也成为了话题,就连本县出身的国家议员也在大肆购买土地。妻子的朋友拥有那块土地的一部分,但因为急需用钱,现在可以按市价出售,我也买了,你也买吧。正志高兴地说,如果顺利的话,几年后,说不定能以将近两倍的价格卖到县里。原以为哪有这么好的事,但是一查,正志的话是真的,虽然是河岸地的广阔土地,但是现在的价格是一坪(1坪等于1日亩的三十分之一,合3.3057平方米。)两千日元。如果进行大规模的收购的话,最低也能达到每坪三千日元。即使万一计划受挫,土地本身也值得投资,所以不会损失。确实是美事,丈夫原本就对工厂的经营感到不安,由于转包的转包,工质不断的下降,而且看不到未来的前景,工厂的地皮价值五千万,他想,花五千万买的河边土地,如果能翻倍卖掉,变成一亿日元,晚年就无忧了。但是,丈夫没有退路,即使从银行贷款,在河岸的土地卖出去之前,也要继续支付利息,搞不好,赚来的钱可能会被利息吃光。正要放弃的时候,正志伸出了援手,一个叫神崎的人说,可以用工厂的土地和河边的土地等价交换,正志也要分一杯。叫神崎的男人,好像担任着某个巨大宗教团体的代理人,为了宗教团体的设施建设,在下町的丈夫的土地正好是他们需要的。这么说来,最近附近有宗教团体的研究所,这是人生的决胜点,丈夫在工厂土地的买卖合同上盖章,但这是一个巧妙的陷阱。神崎以丈夫的土地为首,将周围的土地以三倍的价格卖给了公寓公司。另一方面,大型工业园区计划受挫,丈夫买的土地想按照原价也卖不出去,三年后,五千万买的土地降到了三千万。她想找正志去抱怨一下,但是他也同样是受害者。

失去工厂的丈夫,为了维持生活费,开始向高利贷借贷。借款越来越多,不久,连河边的土地都要卖掉了,失去一切的丈夫,在卖掉工厂十五年后,失意地上吊自尽了。祥子知道这一切,是在丈夫的七周年忌日。

丈夫的七周年祭日,丈夫自杀后消失的正志来了。正志在丈夫死后的六年间,离开了家乡,一边向丈夫忏悔,一边独自生活。据说是这样的。

正志对着丈夫的遗像双手合十,一边流着泪不停道歉。

祥子不明白正志为什么要向丈夫道歉。就问他为什么道歉,正志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向丈夫提出土地买卖的是自己,神崎的男人对我说,如果能顺利从松下收购土地,就分一块给你,他一度拒绝说不能骗同学,但神崎拿出一大笔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邀请他一起扛起地产的重担。

但是,结果,神崎骗了正志。

正志所有的土地和财产都被骗走了,身无分文。

六年间,我一直向松下道歉,本来他很忌讳露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后悔非但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强烈。

万一自己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就无法面对松下了。

正志在佛前磕头,说自己是为了向松下道个歉才来参加七周年忌日的。

祥子得知丈夫自杀的真相,不禁愕然。

真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事。

祥子并没有责怪正志,在利益熏心方面,丈夫一样。该恨的,应该是用钱骗过正志和丈夫的,那个叫神崎的男人。

望着丈夫的遗像,想起了失去工厂的丈夫,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像个病人一样,一直嘟囔着“做螺丝”。

现在知道了真相,她想要不要赶紧去报警,起诉神崎欺诈,为丈夫洗刷冤屈。七周年忌日一星期后,祥子去了国家的免费法律咨询所“法露台”,说明情况,商量说想起诉欺诈,但咨询员的回答是,很难证明欺诈。首先,刑事诈骗罪的公诉时效是从签订合同之日算起的七年内。民事方面,知道自己被骗已经三年了,说起来,刑事已经过了诉讼时效,即使是民事诉讼,是否构成欺诈罪也很微妙,虽说那个叫神崎的男人隐瞒了抬高土地价格的目的,但买卖合同本身被认为是合法的。

从法露台回来的路上,祥子终于忍不住流泪。

详细的法律和契约的事,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丈夫被神崎陷害是事实。

因为神崎,丈夫自杀了,欺骗别人,把人逼上了绝路,居然还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这是不能原谅的。

至少—至少能把丈夫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祥子烦恼不已,便托人来到我的事务所,希望神崎能把从丈夫那里夺走的东西还回来。”凉子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恭一郎。

恭一郎也回瞪着涼子,

所以,这次骗朱美,和松下那件事有关吗?自己在松下那里收购土地赚取的五千万,两千万的损失是通过朱美夺走的。

可是,涼子为什么盯上了朱美。如果他的目的是复仇,那他应该是找欺骗松下的自己。

恭一郎这么说着,涼子静静地回答。

“祥子委托我之后,我对你的生活状况进行了调查,包括家庭结构、生活环境、朋友关系、生活水平等,把大笔资产交给投资公司,自己一边享受着自己的兴趣,一边悠然自得地生活,这是被人羡慕的生活吧,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感到幸福的只有你一个人,儿子克哉和妻子朱美,对不顾家庭只关心兴趣和赚钱的你,很不满意。”

涼子祈祷似的双手在脸前交叉着,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接到祥子这样的委托,我还想欺骗你,因为你是陷害松下先生的人,我在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太太很孤独,对丈夫也不满意,你有罪过,但是你的太太没有,我觉得你太太也是因为你而痛苦的受害者,我想一边完成祥子的委托,一边把她从现在的痛苦中拯救出来。这么想着,我就接近了夫人,也许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孤独吧,在咖啡馆很快,就和同桌的素不相识的女人聊起了她感兴趣的书。”

原来如此,恭一郎自言自语道,露出得意的笑容。

“结果,你是从朱美那里骗走,我骗来的两千万日元,抵消了吗?但是,这不可能!”恭一郎向涼子探出身子。

“就像自杀丈夫的妻子在法律平台咨询的一样,我是通过正当的手续签订的土地买卖契约,不构成欺诈,但是你不一样,把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石头和盘子,谎称是带来幸运的神奇力量,以天价卖给我妻子。很明显,这是欺诈——不道德的商业行为。”

“该伤脑筋的人是你。”这次是涼子无畏地笑了。

“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为了赚钱会动歪脑筋,却没有善解人意的头脑。”

“你说什么?”恭一郎气上心头。

涼子用更加强硬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能告我,因为你的妻子朱美知道我卖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明知如此,还是按我的要价买了,欺诈罪的重要构成是要有欺诈行为。”恭一郎愕然,朱美明明知道花两千万买来的东西毫无价值,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不想被人告,所以才编造了这种敷衍的谎言。

“贵山,那个东西。”涼子对身边的男人说。

那个叫贵山的男人点点头,从旁边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

递给了恭一郎。

这个信封是什么?看到信封里的东西,恭一郎怀疑自己的眼睛。

离婚申请书。妻子一栏写着朱美的名字。

“昨天,我从夫人那里收到的。”

“混蛋。”

他从来没听说过妻子在考虑离婚,恭一郎注意到信封里有一张信纸,

赶紧拿出来,这是朱美的信。

信中写道,对不顾家庭,靠欺骗他人积累财产的恭一郎的批评,对丈夫做恶毒的生意视而不见的自己的悔悟心情,以及独生子克哉封闭内心的责任,甚至把问题归结到让别人变得不幸的自己的人性上。

信从家人之间的问题转移到了此次的上水流涼子的事情上。

你说我被绯美子老师骗了(虽然不是本名,但对我来说她就是绯美子老师,所以我这样称呼。)

这既是正确的也是错误的。

我从绯美子老师那里购买了能够带来幸运的石头和盘子。但是,是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带来幸运。

绯美子老师说,石头和盘子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只是说“如果你相信幸运会降临,把它握在手中,也许就会成真。”

我听从绯美子老师的话,然后,我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小幸运治愈了。

这次,绯美子老师和你见面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绯美子老师之所以接近我,是因为你以前骗钱自杀的那位夫人委托的。

我支付给绯美子老师的两千万日元,是你从自杀的男人那里骗来的,听了她的话,我并没有责怪绯美子老师,倒不如说,这或许是对那些因你犯下的罪而痛苦不堪的人们的一种补偿。

你说绯美子老师是骗子。

你也欺骗了合作伙伴。绯美子老师也对我撒了谎。说谎都是一样的。但是,我认为让人不幸的谎言是谎言,让人幸福的谎言是救赎。绯美子老师的谎言给了我暂时的救赎。在与绯美子老师见面的过程中,我心中一直萦绕的想法变得明确了。

即使我和你一起,也得不到安宁。克哉也一样。

当你听说克哉想要再来一碗时,你并没有为儿子敞开心扉而感到高兴,反而责怪我买了昂贵的盘子。

如果那时你能为克哉的靠近感到高兴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信了。

信的结尾是,今后要和克哉两个人一起生活,追求真正的幸福。

 

 

 

 

恭一郎看完信,把信和离婚协议书撕碎。他咬紧牙关,瞪着涼子。

“不只是骗钱,还破坏我的家庭——这就是被委托的复仇内容吗?”

涼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恭一郎。

“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乍一看似乎是无法预料的事情,但只要继续往前走,就能找到发生事情的原因,这次夫人的信和离婚申请,对你来说好像是突然发生的事情,但在我看来,是必然的结果,我所接受的委托只不过是一个契机。如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即使你把离婚协议书撕碎,夫人也会继续把离婚协议书寄过来。”

涼子站起身,贵山也站了起来。

“夫人给的两千万日元,扣除经费和委托费用后,已经给了委托人。我的委托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不会再见到你,也不会再见到你老婆了。那么”

涼子背对着恭一郎。

“等一下。”

恭一郎挤出一句话。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涼子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你是怎么让朱美去你想去的地方的?”她皱起了眉,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们在神田的旧书店街和汤布院提前布置了,但是朱美是怎么跑到那里的?”

涼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再说“是这样吗?”

“那只是偶然发生的事情,为了提高概率,我花了很多心思,但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还做了很多其他的准备。”听到这话,涼子捂着嘴嫣然一笑。

成功的时候就是奇迹。

即使失败了也什么事都没有,日常生活也不会改变。

“是这样吗?”

用干净利落的手法完成委托后,恭一郎目光追随着涼子她们离去的背影,连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把身体靠在了靠背上。闭上眼睛,想起自己把幸运的盘子敲在地板上打碎时,朱美背上的表情,如何说服朱美放弃离婚呢。虽然拼命地想,但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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