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守望者：摄政之影-------第二十五章
杰克（Jek）
我们注定要被毁灭，一切的信仰都将分崩离析，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德雷姆一直在盯着我，他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枪套。尽管声称要遵守等级，但我还是像个囚犯一样被铐上了镣铐，扔进了禁闭室。
他们之所以让我目睹这一切，是为了不让我错过任何一个痛苦时刻。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无比漫长。事实上，双方争论的问题很简单，但解决办法却一点也不简单。哈莫塔里昂认为只要皇宫本身没有受到威胁，禁军们就不会插手，所以他们很小心谨慎地避免在宫殿的附近登陆。毕竟至少在短期内，禁军万夫团是泰拉上唯一有能与他们的军队相抗衡的力量，但即使禁军不行动，六人议会所要面临危机仍然很多。就拿最近的来说，基里曼迟早会知道叛乱的事。到那时，哈莫塔里昂就必须为他的主张提供具有说服力的法律依据，并且还要拥有有压倒性的武装力量支持，这样他们才敢正面硬刚原体本人。
至于议会改革派，他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那些最能控制庞大帝国战争机器的成员此刻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况且现在正是需要为不屈远征提供力量的时刻。所有人都清楚，忠诚的军队是不会为此事返回王座世界的。新任命的议会成员，像罗斯卡夫勒和索洛德，刚刚上任的他们在泰拉根本没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如果维持和平的代价是废黜他们，那么到那时根本就不会有人会站在他们这边。哈莫塔里昂要的只是一两个替罪羊，甚至瓦洛里斯已经表示，在议会重组期间，禁军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是，经过一段无止尽的讨价还价后，我被解雇了。此时，指挥桥上的警报也召唤了佩雷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哈莫塔里昂和斯莱斯特还在与瓦洛里斯和罗斯卡夫勒隔着全息影像喋喋不休。
我们回到拥挤的机械王座室。佩雷斯的谋士和大臣们聚集在主指挥站周围。他们似乎比刚才还激动。警示灯在一系列控制台镜头上闪烁，勤务兵们急匆匆地在战术站之间跑来跑去。德雷姆似乎很想让我尽量接近这里，但当然，还没有接近到可以干涉的程度。
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了原因。透过显示窗，我们可以看到山阵号离这里越来越近。它越靠近，就越能看出它的巨大。至高血脉号是一艘致命的战列舰，它在一般情况下有能力征服一整个世界，但与山阵相比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虽然我不是很懂太空海战，但就连我也能看出山阵那配备的无数的火炮是何其的致命。显然很多已经损坏到不能使用了，但我怀疑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如此。
“这是虚张声势，”佩雷斯平静地说，她坐在机械座上，手中拿着控制权杖。“我们对其能力的评估仍然是准确的——如果他们决心与我们交战，那么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我瞥了一眼战术鸟卜仪的读书。佩雷斯的话很有说服力，但她的命令却说明了并不是这样。被派去监督南半球登陆的帝国海军部队现在正飞快地赶回来增援这里。已经有一队驱逐舰停在了至高血脉号旁边。德雷姆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他是否后悔卷入这一切。作为我的看守，他似乎正在考虑将会遭遇什么危险，这点使我越来越烦躁。
“你们太不自量力了，” 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基里曼把山阵召回是有原因的。德雷姆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说:“它的作用仅仅只是个象征，就像他做的其他事情一样。”
我瞥了一眼其他的战术展示屏。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军舰还在继续集结——就在我注视着战术显示的这会，又有两艘护卫舰到达了，它们从至高血脉号的下面驶过，开始部署防御位置。
其他屏幕显示了教堂那里的的部署情况。帝国之拳的标志正在缓缓的向前方移动，马上便要与代表帕拉廷哨兵的阴影遭遇。最重要的是，禁军们也开始移动了。虽然他们还没有进入进攻状态，但毫无疑问已经取得了有利地位，很快就有可能进行全面打击。
“才不是什么象征！，”我驳斥了德雷姆，希望以此能激怒他。“你们已经被诅咒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们从那个地方清除出去的。”
“总理，你本来可以成为这届议会的盟友。”“当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后，你就可以继续服侍他们了，其他的成员本来也可以这样做的。”
我笑了笑，哪怕知道这里还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宁愿先死，”我平静地对他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你接受正义的制裁。当你的生命因此结束时，我会非常高兴地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他微微眨了眨眼，不说话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随着山阵不断逼近，就连佩雷斯也变得不那么有把握了。山阵周围没有护卫舰，显然它也不需要护卫舰。它的整个上层都被点燃，这戳穿了它已经衰老的谣言。除了要开战之外，我无法解释它现在的动作。
“启动虚空盾。”“侧舷准备散开，把情况告知阿沙里尔，让他赶紧过来。”
而在此时，越来越多的属于六人议会势力的战斗舰队就位。很快，大部分佩雷斯的舰队聚集在我们周围的虚空中。这些舰队装备精良，随时准备释放他们的火力。我不得不承认海军上将——她的确是召集了一个强大的部队。如果她只是按我要求的那样使用它，那么镇压任何暴动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在两个高大的牛头人的护送下，阿沙里尔来到了机械王座室与她会合。他站在佩雷斯身边，看着山阵号从黑暗中缓缓靠近。
'他们这样做是达不到目的的，'我听到阿沙里尔说。'瓦洛里斯表示他没有行动的意愿。'可那不在瓦洛里斯的指挥范围内，'佩雷斯警惕地回答。'通知周围舰队，准备震慑性开火。
甲板在我们脚下隆隆作响，20多艘战舰同时解放了它们的大炮，投掷了大量的具有杀伤力的炮弹。虽然所有的炮火都是偏离目标发射的，目的只是震慑。但这一场景还是令人印象深刻。
山阵仍然没有停下。
阿沙里尔坚持认为，"开战是疯狂的行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有信心。'他们想必也清楚。
佩雷斯露出了一个假笑，我知道那笑容意味着什么。山阵号是初创战团的设施，一个为帝国服务了一万年的传奇武器。如果她能摧毁它，那么她的名字就会永远留在史册上，永远被帝国铭记。
“总司令大人，您也应该注意您在地面的部署，”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地面上的帝国之拳也在推进中。从战术显示镜中，可以看到他们的前锋小队正在越过谈判中确立的防线。大教堂炮塔上的沉思者甚至给我们提供了视觉反馈—兰德掠袭者和犀牛装甲运输车正在向目标领土的边缘推进。尽管数量相差悬殊，但他们现在肯定是打算进攻。
“显然，加拉顿已经挣脱了他的锁链。” 佩雷斯嘟囔着。
“虚张声势罢了。”阿沙里尔不为所动地回答。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施加压力，对方现在甚至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发动攻击。
“禁军还在犹豫，但也仅此而已。如果他们想，可以很快地加入战场。”
改革派是认真的吗?他们有能力在不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拿下大教堂吗?阿沙里尔的部队有重型火炮和装甲的支持，有阿斯塔特的坦克和武装炮艇的支持。况且上方还悬停着牛头人的要塞修道院——Daedlos Krata.它随时可以将轨道炮发射到任何一个阵地中去。
山阵还在缓缓逼近。“
我们还要多久进入山阵的射程范围?”佩雷斯问炮长。
“七分钟，大人。”
“不要开火！”阿沙里尔警告她。
但佩雷斯无视了他的警告，“通知哈莫塔里昂，”她命令道， “告诉他们改革派正在改变策略。
我的手心开始发痒。
“别 冲 动！”阿沙里尔又说道。
“开火准备，目标山阵的控制台。”佩雷斯低沉的命令道。
山阵继续缓缓前进。
“传我的命令…”佩雷斯说。
我是如此沉迷于关注接下来的发展，以至于我几乎没有注意到德雷姆。当时的我还觉得自己只是在孤军奋战，只是在天启降临时碰巧在那里的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因此，当德雷姆主动跟我说话时，我吓了一跳。这是我们自相遇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做。
“总理。”他轻声说。“你费了很大劲才把你的联络器带来。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没有尝试过使用它。”
我抑制住想转头去看他的冲动。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围，发现德雷姆的状态跟刚才不一样了。就像什么开关被启动了，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眼睛里有一种光，那是……急切的目光。
“你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他说道，但眼睛仍然直直地盯着前方的人们。“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不是一直想参与这件事么？现在你有机会了。我给你两个字，你把它说给你的联络人听。”
虽然德雷姆很急，但本能的直觉却让我有些犹豫。我满脸问号，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千个问题。我想问问德雷姆上尉，他是谁，他为谁效力，看在帝皇的份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时间紧迫。他知道我带着通讯珠。也一定知道是谁给我的。开战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打开了通讯珠，照他的说的做了。我没有等待他的答复，也没有用他给我的两个字以外的任何东西来润色交流。在我发出消息后，我关闭了通讯珠，转身看向德雷姆。
可哪里还有德雷姆的身影。事实上，德雷姆从未存在过。他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一个非常好的故事。就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物，只留下一缕丝线在空气循环器的气流中飘荡。
就在这时，那一切便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