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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那一年:第九回 同舟共济1

2023-08-25 11:47 作者:竹语卿国学书房  | 我要投稿

青史书,乱世录,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当时明月,几度春秋,风口浪尖铸传奇

望极天涯无尽处,飘摇路谁人共命途

万里关山,寂寞龙潭明或暗,正邪黑白谁评说

 

天地大,总无涯,烽火烈焰,千载多少云烟

机谋智计,步步为营,今朝物换星移

浮世深长路遥,知行合是谓道

风云裂变,生死无间何所恋,笑看红尘万事迁

 

绿竹畔,陌上花,情义肝胆,多少爱恨嗔癫

士为知己,生死约定,追觅飘渺因缘

碧血叱咤,燃尽风华,丹心笑颜灿若云霞

千秋天下,青山依旧日月照,惊心动魄几时归

 

 

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

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

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

 

 

《大明那一年》壹:万里关山 第九回 同舟共济



  送走方正安和程雅言,吴非端上饭菜,请道:“王爷,请用饭。”朱由检道:“我吃不下。你们先用,不要等我。”吴非道:“王爷,你跟那两位朋友遇上了,怎么你好象不高兴的样子?”朱由检道:“我想问你几句话,你要坦白的跟我说,好吗?”吴非道:“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朱由检微微点头,道:“这几年间,你在旁边看见、听见的,忠臣贤良被杀、被害、被逼退,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感受?”吴非道:“非常难受,不忍目睹。”朱由检道:“你觉得他们死得冤枉吗?”吴非道:“简直是痛心疾首。”  

 

  朱由检道:“那么你痛恨迫害他们的人吗?”吴非道:“吴非跟魏忠贤、东厂番子不共戴天。”朱由检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到底怎么看待纵容东厂、祸害天下、残害万民的人,怎么样?”吴非道:“呃……属下,不知道。”


  朱由检低叹一声,说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不想知道自己心里面的感受?这些年来,我心中只担心一件事情,东厂荼毒,魏阉横行,客氏专宠,我们大明臣民自然对他们恨之入骨,可是天下人会怎么对待他的皇帝呢?他们心里是否也燃着一团怒火,只是敢怒不敢言。以后的天下又会怎么看待皇兄?这样的日子越长久,皇兄的命运越令我担忧。”说到此处不禁连连叹气。  

 

  次日中午吃饭,任青阳让初九送饭时带话给朱由检,说今天晚上他们便可以离开这里,要他们好好准备。又告知方正安和程雅言作后援,从旁观察一些动静,一来可以牵制东厂番子,再来可以随机应变。


  晚上,凌云冲见初九来送蜡烛,收下之后,撇开一看,发现其中藏有不寻常的火焰芯子,便察觉有事要发生,随即在走廊上等着任青阳。过得一会儿,只见任青阳从自己房间出来准备下楼去,凌云冲赶忙追了上去,拦住她道:“任老板,在下有事情找你商量。”  

 

  任青阳道:“有话快说。”凌云冲斜眼瞧了瞧走廊对面监视的两个东厂番子,压低声道:“那蜡烛里的秘密嘛,给我发现了。我怕任老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在下想帮一把手。”任青阳暗暗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也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挟我?”凌云冲道:“岂敢,在下只是想跟任老板一起做这趟生意而已。”任青阳想了想,道:“好啊。你三我七,就这么说定了。”凌云冲道:“这路上石多,搬动起来得花不少力气,单这一份力钱,也得值四分吧?”  

 

  任青阳道:“地里的黄牛也够辛苦啊,也不见它穿金戴银,脑满肠肥。在我任青阳的眼里,蛮力都是死工夫,脑袋才是活宝贝。至多加你半分,我的话就这么几句了,你点头还是摇头,都扫不了我的兴头。”凌云冲浅笑道:“好吧,就听任老板的。”任青阳道:“跟你这种人同路还真有意思。”凌云冲嘴角勾出淡淡一弯,道:“我有意思的地方还多着呢,任老板慢慢就会知道的。”任青阳轻哼一声,走下楼去,凌云冲跟着一同下去。  

 

  这时,朱由检带侍卫吴非正在大堂用饭。福叔端了饭菜和一坛酒上来。吴非道:“掌柜的,任老板跑哪儿去了?”福叔道:“客官别着急,吃过晚饭以后呢,浑身有力量,才能够活动的啊。”说着将酒坛摆在桌上:“来,先喝。”朱由检道:“谢谢。”福叔摆好饭菜后,转身去到后厨。朱由检拿起筷子,端起碗,对吴非道:“咱们用饭吧。”便大口大口送往嘴里。吴非沮丧道:“我真吃不下去。”  

 

  朱由检道:“我也不想吃,我只想让别人看见我开怀大吃,痛快大喝的样子。吃吧。”吴非一下反应过来了,随即端起碗筷,道:“我明白了。”便在这时,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朱由检回头,见是任青阳和那日与方程二人落座在一起的那位男子一同下得楼来。任青阳走到朱由检身边,笑道:“朱大官人,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朱由检停下筷子,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任老板的心血白白浪费罢了。”  

 

  任青阳介绍道:“这位凌公子也是咱们自家人,这一顿饭他用了不少心机,给了我们不少意见。”凌云冲走上前,慢悠悠地说道:“所谓出门看天色,品尝看脸色。”一边说着一边在朱由检旁边坐下,又道:“别的事情我不理会,只希望你们两位大人,吃时高兴,去时平安。”任青阳道:“要是没有凌公子相助,只怕今天晚上这一顿饭也弄不好了。就算勉强弄来了,也保管不了万无一失啊。”  

 

  朱由检听得两人言语中都似话里有话,思忖着任青阳也许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自己多交一位朋友,于是仔细端详了凌云冲几眼,开口招呼道:“既然如此,朱某先行谢过凌兄了。”说着放下筷子,右手端上一碗酒,递到凌云冲面前。


  凌云冲端起酒碗却不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道:“咱们也是吃过亏、挨过苦的天下人,说是助人一把,到头来也许是助了自己一趟。”说完喝下了那碗酒,冲他微微一笑。朱由检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端起碗筷又吃了起来。  

 

  正站在二楼监视朱由检一行人的东厂一伙,许显纯眼盯大堂,道:“战云密布,险象环生,居然还如此言笑晏晏,不可思议。”赵小兴道:“大难临头,开心一时且一时。只怕他们笑的日子不多了。”许显纯道:“也许今天晚上真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他们才笑得如此高兴。”转向另外二个档头道:“小兴,陆老三,今天晚上咱们也来个灶前夜话,聊聊天,喝喝酒。”


  陆超吩咐手下道:“今天晚上每个人统统戒备,监守每一个暗哨。”众人应道:“是。”赵小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看来他们也略懂兵法。”陆超道:“这一仗打起来,倒有点趣味。”许显纯道:“陆老三,今天晚上就看你的本事了。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东厂一众人等各自到位监视客栈中各色人物,许显纯和另外二个档头回到房间。  

 

  二楼,程雅言的房间门被敲响。她开门见是初九,有些意外,便道:“什么事?”初九使个眼色,道:“给你们送蜡烛来了。”程雅言瞬间明白其意,接过蜡烛,道:“谢谢。”随即进屋关门。初九又走去东厂三大档头的房门口敲门,开门的是陆超,初九笑呵呵的道:“客官,给你们送蜡烛。”


  陆超警惕的盯着初九,道:“不用。”初九道:“黑里巴唧的,什么也瞧不见,再说不用白不用,又不用你花钱。”陆超道:“屋子里那根小的还没烧完呢,真的不用。”说完就要进屋,赵小兴出来道:“陆老三,你就别啰嗦了,这旧不如新,干脆把里边那根小的换了吧。”初九道:“这位客官说的对,我马上就去。”说着便要走进屋里,被陆超拦住,一把接过初九手上的蜡烛道:“我自己来。”  

 

  初九没有走,一低头瞟了一眼房内,想打探情况。赵小兴道:“干么站着不走?看什么呢?”初九道:“是,是。”赵小兴见初九走后才进门,见陆超把蜡烛放在桌上,赵小兴道:“干么放着不用?多点一根,房间里也亮一点。黑压压的,吃起来也没气氛。”凑近许显纯道:“您说是吗?老大?”桌上摆着锅子和碗碟,三人正在吃夜宵。


  许显纯把筷子一搁:“我不吃了。今天晚上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要到方正安那里走一趟,跟他下盘棋。”说着便站起身。赵小兴道:“为什么?”许显纯道:“棋箱给我拿来。”赵小兴转身去拿围棋。  

 

  陆超道:“他们两个都在房间里,不如我和你一起去。”许显纯道:“不用了。你到外面多走动一下。看看我们那伙人,不要麻.痹了,放松了戒备。”赵小兴将棋箱交给许显纯,许显纯两手接过。赵小兴道:“您可要小心一点,这两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许显纯嘿嘿笑道:“难道我这个老大是那么好惹的吗?”赵小兴站起,走去开门,许显纯捧着棋箱去到方正安房间。  

 

  房间内听见有人敲门,方正安跟程雅言对视了一眼,朝门口问道:“什么人?”听见许显纯的声音:“许某叨扰,可否开门一谈?”方正安走去开门,扫视了对方一通,道:“什么事?”许显纯笑道:“今天晚上,许某兴致颇佳,想找一个对手,下棋对弈共度良辰。我那些人棋艺太粗劣,不堪一击,我棋心一动,易发难抑,蓦地想起公子英姿焕发,才气湛然,故而贸然相邀。公子豁达,不至令许某徒劳往返吧。”


  方正安道:“在下棋艺不精,只怕让先生见笑了。”许显纯道:“咱们只是玩乐,不论胜败,不计得失。”方正安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先生居长,我理应登门受教。”他不想让许显纯进去发现菲菲,便说要去许显纯那里。许显纯道:“棋局如战场,战场无父子,也无老少之分。我人已前来,棋已在手,择地不如就地,还是一切从简吧。”方正安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那么,请进了。”  

 

  许显纯进屋,见程雅言正站在桌边,自顾自地提着茶壶倒茶。程雅言见许显纯走过来,并未正眼一瞧。许显纯搭讪道:“长夜难眠,许某打扰了。”说着将棋箱搁在桌上,随即落座。程雅言道:“这年头夜黑不及人心.黑,山险岂如人事险,豺狼当道,走路自该当心。就是晚上睡觉也要处处提防。”她话中带刺,指桑骂槐。


  许显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一双阴眼瞄到床头的竹篓,猜到菲菲藏在其中,一手捏着棋子,嘿嘿干笑。方正安坐了下来,说道:“先生,请下吧。”许显纯道:“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说罢拈起一颗黑子,落于棋盘中央,方正安下一颗白子落在黑子几格之外,也在棋盘中央位置,许显纯再又落子,方正安不紧不慢,时不时和程雅言交流下眼神。  

 

  客栈大堂,凌云冲和朱由检面对面坐着,侍卫吴非坐在另外一侧。任青阳提着一壶茶过来,“来,几位喝茶。”说着也坐了下来。朱由检低声道:“不知任老板今天晚上有何安排?”任青阳道:“刚才你有没有见到初九去送蜡烛啊,只要这蜡烛点起来了,人也快倒下来了。”朱由检心思一转,刚才的确是有看见初九往东厂几个档头房间送蜡烛,问道:“那些蜡烛都动了手脚?” 

 

  任青阳打量了一下朱由检,道:“朱大官人,你倒是心明眼利呀。那蜡烛可不是下三烂的东西,老字号的迷.香,上等的好货哦。待会儿等他们一个个都昏.倒,动都不动的时候,我再带你去厨房的地窖,那里后院马棚里准备好了几匹快马,你们甩开那伙阴魂不散的狗腿子,喜欢去哪里便去哪里。”


  朱由检有些不放心,疑虑道:“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吗?出不了关,那就只有再回月泉镇,再想其他出路。”凌云冲悠闲的喝着茶,信心十足的道:“朱公子你不用担心,任老板做事有分寸、有把握,绝对不会出事的。”  

 

  任青阳道:“方公子他们帮你拖住许显纯,那个老家伙最是奸诈,棘手得很,另外那两个,待会儿趁他们昏倒的时候,咱们就去结果了他们,你大可以安心上路了。”


  朱由检拱手道谢道:“这趟真是多亏了任老板和凌兄帮忙。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任老板怎么舍得拿出五福客栈这么大的本钱来帮助朱某呢?我不是怀疑任老板的实力,要知道你若杀掉东厂这几个档头,那么五福客栈今后又怎会安然无事?”


  任青阳面色不悦,没好气的道:“朱大官人,你想走得平安,就千万不要管这么多与你无关的事情,也别惹上这么大麻烦,我可告诉你,这个麻烦你是惹不起的。”朱由检和凌云冲都是一怔,没见过做生意竟然连店铺也舍得搭进去的商人,两人均思量着任青阳是否有什么不愿告人的秘密,可百思不得其解。  

 

  朱由检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想多管任老板贵栈的事情,只是如果为了朱某而毁了这间五福客栈,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是于心难安。” 任青阳毫不在意的道:“你有付这趟买卖的帐了,自可以走得是心安理得的,至于我这间客栈呢,用不着你操心费神。”


  这时凌云冲抬头往楼上看了看,任青阳和朱由检也都注意到,二楼走廊上陆超走来走去,正盯着下面大堂这里。任青阳秀眉一轩,沉声道:“哼,这个家伙丢下个大暖房不躺,居然到栏杆外来站着,看他那样子,好象没有吸入迷.芯。”凌云冲道:“那就只怪他不走远了。”小声对朱由检道:“你放心,那个家伙死定了。我亲自去动他。”朗声笑了笑,往陆超那里看了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了上去。  

 

  凌云冲从容不迫地从陆超所站的另一侧的楼梯走了上去,上得二楼,他没有马上朝陆超走去,靠在柱子边略微思量了一下,眼神一转,想到了对付陆超的对策。凌云冲在东厂做事,摸清楚了东厂这几档头每个人的特点。凌云冲转过身换上招牌笑容,笑着朝陆超走了过去,招呼道:“哎,一个人站在这儿太没意思了。”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如赏个脸,过去和咱们喝个酒,聊聊天吧。”陆超负手站着,不搭理凌云冲,眼睛仍盯着大堂下面,勉强笑道:“谢谢,我不喝酒。”


  凌云冲把两手搭在栏杆上,眼望楼下道:“刚才我给他们出了一个迷,他们怎么也猜不出来。”转过脸对陆超道:“我说给你听听?”陆超眼睛和姿势仍旧不动,不耐烦的道:“不用了,我不爱动脑筋的。”凌云冲道:“这个不同,你不用想也猜的出来。”头又转向看着楼下,道:“余自东方西奔走。”陆超忽的看向凌云冲,惊异的道:“你是……?”

  

  凌云冲嘴上说道:“是的。”同时手上趁陆超不备,用早已藏在宽大袖口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腰部。陆超一惊,瞧了一眼旁边,似乎想叫帮手,他完全没想到凌云冲会有此一招,顿时不知所措,只眼巴巴的盯着凌云冲。


  凌云冲看出了他的意图,警告道:“哎,你不要乱动,不要惊动你的暗桩。进去。”随即用匕首推着陆超进了房间,随即又关上门。屋子里亮着两根蜡烛,赵小兴因吸入了迷.芯,已倒在床上睡的很熟,陆超并不知道是这个缘故,开口问凌云冲:“你这样做法,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咱们厂里的人?”凌云冲伸手将桌上的一只蜡烛摁灭,认真的道:“龙飞凤舞震家声,东厂招牌天下响。这两句话总不会是在下胡乱想出来的吧?”陆超不由得有些相信,问道:“你到底是哪一个堂口的?”  

 

  凌云冲看着陆超,撤了抵在他腰上的匕首,微笑道:“你做事的时候,真的很小心谨慎。”一边说着一边在桌边坐了下来,陆超也跟着坐了下来。凌云冲继续道:“这个时候居然还要来找我的错处。我坦白告诉你,我是隶属无名指,跟三档头的食指当然不可相提并论。”陆超面露惊喜之色,又怕赵小兴听见似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赵小兴仍在熟睡才放下心来,对凌云冲道:“原来你是督公安排在这里的卧.槽马。”  

 

  凌云冲淡淡一笑,道:“你能明白咱们也好说话。”陆超笑着点头:“你到底想搞什么花样?”凌云冲缓缓站起,说道:“我正是想要利用任青阳牵制住信王,同时也要利用任青阳探探这客栈是不是真的有密.道离去,先行把它堵住,断其生路,到时候希望三档头能够佯装小睡片刻,那我这事情办起来也容易多了。”陆超点头道:“成。”凌云冲道:“多谢成全。”  

 

  陆超站起来,走到凌云冲旁边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和我们接触,让我们也可以不提防你,办事轻松一点呢?”凌云冲呵呵一笑,道:“我也是希望轻松一点,才不让你们知道。”陆超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凌云冲道:“其实理由很简单。第一,你们处处提防我,招招针对我,其实才是对我身份的最佳掩护,这比我装出来的效果更好。第二,我要应付他们已经很吃力了,不想花心思来提防你们。”陆超不解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云冲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有些时候,眼前的刀怎么锋利,也不及一根棉里针来得要命。”陆超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呢?”凌云冲道:“你难道不记得,我是无名指出身的吗?我们三档头忠心于督公,效忠于东厂,这一颗心比谁更真、比谁更热。哪像咱们的许大档头那样,锦衣卫东厂两头跑。”   


 

  凌云冲这几句话语带双关,把陆超对许显纯不满的心理摸的很是彻底。陆超点头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凌云冲一脸肃然,说道:“生死攸关的事情,千万不可不慎。”陆超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凌云冲的做法。



  凌云冲道:“所以我的身份,你还是先不要说给他俩知道,尤其是许显纯,自从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被革职,他就觊觎指挥使的位子,在锦衣卫培植自己的势力,暗中扩充权力范围,难说他不会在咱们背后搞鬼。”陆超认真的一点头,郑重的应道:“好。”  


 

  凌云冲一撩衣袖,右手一扬,拿起桌子上的烛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躺下来了。”陆超道:“我不会出声的。”凌云冲道:“你当然不会出声了,就算是你想出声,等时候到了,你也出不了声了。”陆超忽然感到头昏,手扶脑袋。凌云冲道:“这老字号的蜡烛,到底是名动天下的上三流迷.香,三档头好好享受一下吧。”陆超渐渐趴倒在桌上,昏迷中伸手指了指凌云冲,口中微弱的声音道:“你,你,你啊。”凌云冲三根手指捏着蜡烛,对着昏过去的陆超道:“早点休息哦。”说罢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程雅言房间,方正安正和许显纯下着棋,这时的棋盘上已有一半落满了黑白棋子。程雅言眼珠一转,随即站起身来,有意的走去门边。许显纯一双鹰眼紧盯着她,问道:“你干什么去啊?”程雅言走回来,俯身对坐下的许显纯说道:“我看你们下棋下得如此入神,一定已进入生死关头。我怕别人打扰你们,断了你们的思路,坏了你们的棋路。”随即站直身子,右手叉腰道:“我倒真没想到,许老爷居然有一心二用,眼观八方的本事。”说着走到许显纯另一边,冷笑道:“那么我倒真是不用替你担心。”


  许显纯嘿嘿嘿的阴笑道:“好说,好说。”看向方正安,冷森森的发问道:“方兄怎么不说话?”方正安眼睛只盯着棋盘,开口道:“我下棋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说着落下一颗白子。许显纯举着一颗黑子久久难以落下,眼神瞥瞥方正安又瞥瞥程雅言,左右来回,举棋不定。

 

  凌云冲弄昏陆超下得楼来,走到拐弯处看了朱由检等人一眼,面带笑容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任青阳道:“瞧你这样子,看来事情顺利的很啊。”凌云冲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悠然一笑,道:“手到擒来,干脆利落。”任青阳道:“这三成半的赚头,真是物有所值。”凌云冲端着茶碗,看着她笑道:“这是任老板眼光独到,决策英明。”


  朱由检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原来他们倒是合作帮我的忙,就是不知他们俩是谁找上的谁,我这五千两的银子他们已经按成分配好了。”侍卫吴非问道:“现在怎么办?”任青阳放下茶碗,说道:“大好的时辰,出门大吉。朱大官人,请。”朱由检点了点头,对吴非道:“走。”一行人直奔客栈地窖处的院子。  

 

  任青阳带着朱由检凌云冲到了后院马棚,见初九已弄好马匹,牵着走过来说道:“老板,都准备好了。”任青阳点点头,对朱由检道:“这是几匹上好的千里驹,可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趁那伙番子现在昏倒的时候,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朱由检抱拳,刚要张口说话,任青阳自然知道他要说些道谢的话,打断他道:“诶,万里山河,有缘再聚,到时候说什么都可以,但是现在你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吧。”朱由检感激的道:“任老板义薄云天,古道热肠,他日朱某定当重谢。”说着向任青阳凌云冲拱手道:“告辞。”带着侍卫两个正要翻身上马,凌云冲暗暗摸出腰带里面藏的几颗石子,正要出手射击马匹,拦下朱由检一行去月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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