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20】
【20】最后的倒计时！
维多莉娅也不明白，为何雷诺斯能够通过自己的方式，让坎贝尔招供。雷诺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让维多莉娅驱车前往坎贝尔交代的地点—速度要越快越好—如果这位炸弹客先生，他没有说谎的话。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刚好，我也想玩玩数独游戏了。”五分钟前，将钢笔放回审讯桌的雷诺斯凝视着坎贝尔，与他双眸下的黄昏火焰。
雷诺斯对着坎贝尔的外貌一通打量—你在观看爆炸之前，应该去过下城区之类的吧？
“何以见得，我的侦探先生？”坎贝尔的问题，很快便被雷诺斯以侦探个人的风格，做出解答：通过侦探最普遍的工具，眼睛和头脑，加特先生。你的鞋边沾着些黑色污渍—应该是沥青和柏油的混合物。
“可是，最近庞顿中城里可没什么地方要修路，除了下城区，福利中学以及附近的通行道路，第二个线索是—”雷诺斯喝下杯中的冰水，举起玻璃杯的样子，像是在邀请坎贝尔共饮，更多是嘲讽，“—在来这里之前，我得知你于今天早上乘坐过六十五号环城巴士，最后的两站就是庞顿中城中心大学，以及—”
“—下城区站点，对，对，太精彩了，我的侦探先生，”坎贝尔对面前的侦探接连鼓掌以示敬意，真是精彩，精彩的推理。之后是他的颤抖、狂笑与嘲弄：“哈哈哈可这又如何？我要运送的东西，已经到买主手里了，第二次烟火表演…猜猜看会在哪儿？”
“你这个变态，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雷诺斯直接抓起对方的衣领：他不是警员，能够出入警视厅，也不过是得到维多莉娅和道森警长的默许。他知道自己不能打人，否则下场会比“刑讯逼供”还要惨痛，还会拖累维多莉娅和更多人…
经过三十秒左右的思索后，坎贝尔的头部向右侧倾斜，刚好躲过身后百叶窗帘隙中射出的几缕阳光，坟墓骸骨般的灰色笼罩着他：“因为有趣…我的侦探先生…”
“不觉得么？侦探先生，按下按钮，只要碰上一下，几十人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命就被你攥在手心里，再碰上一下，他们的命，就会被你推进坟—”
“你给我闭嘴，把交易地点、人员和可能的用处都给我吐出来，”雷诺斯打碎水杯，选取最锋利的碎片抵住坎贝尔的脸颊，通过划出的小型伤口加以威胁，“如果你还想继续瞎谈，我手上这位玻璃兄弟，可是会见血的！”
“哈哈—您的理性也不过如此—”坎贝尔舔干两滴由脸颊滴下的鲜红血珠，咸甜伴随血腥气息带来的快感不言而喻，像是在吸食违禁药品，“—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玩儿个游戏吧：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你自认为，还有机会赶上的话！”
雷诺斯的思绪，根据坎贝尔的话折回现实。就是这里：下城区的一所单元公寓。跟其他铁皮房屋相比，这间砖房倒还算是气派，只是就下城区而言。雷诺斯一脚踢开身前的木门：虫巢就是虫巢，再大的虫子也还是虫子。
“放开我，你们…混蛋…！是伊丽莎白叫你们来的吧？那个多管闲事的混蛋…等我出去我早晚要…”被罗克姗与其他警员揪起的费鲁乔，还是不愿低头认罪。维多莉娅也以相同的口吻回敬他：“出来？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剩下的东西，你藏哪儿了？—雷诺斯抓起费鲁乔的肩膀，不料对方的回答，竟比坎贝尔还要令人费解上百倍。死不悔悟的少年对侦探喷出一口烟气：“呼—！没事，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维多莉娅的心肌，伴随心中的不安，连同最可怕的猜想一同跃动。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她迅速对所有警员下达指令：“快离开这里！”雷诺斯也听出话中的含义：费鲁乔打算在入狱之前，多为自己拉上几名替死鬼。
在他们跑出公寓的五秒钟后，肮脏破败的砖房，它在火光与轰响中倾然倒塌。费鲁乔的表情，也由刚刚的期待转变为惆怅，之后是绝望。没能痛快地带着这些家伙死去—今后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这样的结局，他才不要！
“进去！”这是维多莉娅与雷诺斯，在费鲁乔被送入囚车前，对他下达的最后命令。今天的经历还真是“有意思”：看着别人差点被炸成灰，之后自己也差点被炸成灰。雷诺斯摇了摇头：没准他真该考虑，去开个糖果店之类的了？
庞顿中城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午间用餐与购物的高峰期，格雷戈里的甜品店中挤满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如果格雷戈里还在这儿，而不是在学校上课，他肯定会主动请缨，给这些客人讲述至少三个暖场笑话—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笑点。
“时间安排很紧啊，下午三点就要返校去上数学课，”凯希一手拿住三明治递向嘴边去消化午餐，另一手则在计算她的空闲时间，“啊，早知道就不该坐车来这里玩！现在连回去的巴士都要赶不上了—”
“凯希，冷静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伊丽莎白看着眼前这位特殊的学生：凯希•布朗德，她是个特殊的孩子，有些热血沸腾，却有一颗灰白下依旧纯洁的内心。她的热情可能有些过头，但她绝不像费鲁乔那样无可救药。
“不，我最好的交通工具已经充好电了，”凯希咽下口中的煎蛋扁片，擦掉奶油和番茄酱后敲了敲头顶，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它们就在这儿：我的双腿。刚好还有助于饭后消化—伊丽莎白老师，我可不能占用您太多时间。”
“凯希，小心肚子痛—”
伊丽莎白的眼前划过一阵冷风，眼前的凯希也不见了踪影。回过神来时，凯希原本的位置上多出几张钞票：这是她特意留下，帮伊丽莎白买单的零钱。伊丽莎白又对门边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是像飓风一样啊。
庞顿中城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分。对坎贝尔的第二次审讯即将开始。就在他要被一队警员押出拘留室、经过走廊步入审讯室时，他突然提出自己需要一杯热水：他的喉咙有些炎症，想吃点口袋里的消炎药。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谢谢，你人真好，警官。”
坎贝尔看着警员从他的大衣下拿出一袋阿司匹林，倒入水中。直到因高速融化而翻腾出水泡的“药丸”，它们因温度增升释放出的嘶嘶声扰乱这段沉默之时，警员们才在坎贝尔的补充下掏出电棍，试图逮捕早已解决手铐机关的坎贝尔。
“不仅人很好，还傻得可怜。”
坎贝尔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像个完成恶作剧的顽皮孩子般吐出舌头，还不忘卷起舌尖上下蠕动。在杯中的小型艺术品彻底释放出它们的潜能之前，他又对面前的傻瓜蛋们做出补充：“微型融水瓦斯弹，对治疗失眠很有帮助哦！”
火光与高热不会致命，最多只会让盛水的杯子粉碎。不过高热造成的水蒸气，可足够让ZF4催眠瓦斯弥漫四周。就像土耳其浴和桑拿房里的熏香—坎贝尔又从脑中用起他风格古怪的比喻，之后跃出风窗，彻底脱身。
审讯室的板凳不算太冷，这场游戏很好玩，期待下次相见—这是当雷诺斯等人赶会警视厅时，他们在拘留室中发现的便签纸条。无论是维多莉娅，雷诺斯还是罗克姗—他们都明白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