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12
再遇2 凌秋雁道:“因为你嘴太毒了!我可不想玩的好好的,就莫名其妙的被你骂一通,那就太扫兴了。” 旁边众人皆偷笑,魏婴揽着江澄的脖子,好言好语的把江澄打发了。 五人先去凌秋雁的脂粉铺里看了看,不大的一个店铺,四边一边为正门,进门抬眼就是货架,右侧是柜台,左侧则置一案两席,上面摆些胭脂水粉及镜子茶具等。这应该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店铺里的货据聂导和夷陵老祖这两个行家里手以及蓝潆这个使用者鉴定,大都是大路货,也有一些上品,但没有精品,所以生意平平,只是做一些街坊生意罢了。 聂导当即表示他有渠道,可以提供一些上等精品货物。凌秋雁道:“可是正经通道?我这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你若赔钱贴人情,那反倒是害了我。”聂导连忙道:“正经通道,正经通道!”凌秋雁也不推辞,道:“好,那我就占一回怀桑的便宜。回头你叫人和掌柜商议。” 聂怀桑眉开眼笑。魏婴揽着聂导道:“可以啊,怀桑!都开始做生意了!”聂导“嘘”了一圈,悄声道:“这不是我哥限制了我的花用,偏我喜欢的风雅之物都十分的耗钱,我这不得挣点零花钱,买点喜欢的东西嘛!” 魏婴一愣:“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想办法挣点钱啊?” 凌秋雁一听,马上道:“魏公子想挣钱?很简单啊!你把在碧灵湖除水行渊那天想的那两个东西做出来,交给怀桑去卖,你就可以发大财了。” 魏婴喜道:“那两个东西我真的能做的出来?” 聂导一听发财二字,眼睛都亮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魏婴把那日的想法跟聂导说了一遍,凌秋雁方道:“据记载,魏公子确实把这两个东西做出来了,并取名风邪盘和召阴旗,只可惜魏公子不懂经营之道,不收一文就把后来修真界人手一件的召阴旗的制法公诸天下,而同样盛行的风邪盘,则是仨瓜俩枣的就把制作方法贱卖了!那得了制作方法的商家获利无数,本该作为得利者的魏公子却落了个“魏无钱”的名号。” 聂导先听到魏婴把风邪盘和召阴旗贱卖,捶胸顿足,后听见魏婴“魏无钱”的名号,顿时捧腹大笑不已。魏婴则是摸摸鼻子,一脸羞赧。 笑过之后,聂导道:“魏兄,这次你交给我卖,我出材料,你六我四,我保你家财万贯!” 蓝潆也在一旁表示若有需要,蓝家也可以参股。 凌秋雁则提示道:“魏公子要注意用一些手段保护好这两件东西,小心不要让人家轻易模仿了去,那你手里的这两个就不值钱了。” 魏婴拍拍胸口:“这个简单,我保证他们模仿不了!” 最后三人议定,魏婴负责研制,蓝聂两家负责制作、售卖,收入除了材料工本费,剩下的魏婴占一半,另外一半蓝聂两家均分。 看来,这一世魏婴怎么都不是魏无钱了! 议定之后,凌秋雁就召来掌柜的。掌柜的叫柳二娘,她的丈夫人称柳叔,女儿名叫明媛 ,今年才十二岁,她们一家三口的身契青蘅君都送到凌秋雁手里,所以还是值得信任的。 这边柳二娘早就接到通知,今天东家要来巡视,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见到蓝潆陪着众人过来,心里早有感觉,忙叫女儿去叫丈夫,自己则迎了上去。只是几位进来就要自己看,所以就静候在一旁。此时见蓝潆召她过去,连忙上去见过新东家。 据柳二娘介绍,她和她的丈夫柳叔都是胭脂水粉生意的积年老手,这家店也一直是她们一家三口在照顾,一般的货物柳叔自己就会做,但好一点的人家都把着秘方,就要去进货,但太高级的货她们就没有渠道进得到。 凌秋雁和她说了聂导会派人和她商议进新货之事,让她酌情进些新货,柳二娘一一应下,见女儿和丈夫已侯在一侧,忙叫丈夫女儿拜见新东家。 因昨天就决定来铺子里看看,所以凌秋雁早就备下了赏钱。凌秋雁看了阿袖一眼,阿袖一人发一个荷包,又说了些好好干活,东家不会亏待之类的话,三人连连道是,表了忠心,谢过东家,柳二娘让丈夫看店,自己则带着凌秋雁和蓝潆阿袖四下参观,魏聂二人则是留在店铺喝茶。 店铺后面是一个不小的院子,大概有七八间房和一间厨房,柳氏三人住了三间房,剩下的都是原材料仓库和成品库。凌秋雁没打算今天盘点库存,所以只是大略看了一下,就看账本。谁知道一看见账本就头疼不已:古代的账本,谁看谁知道! 凌秋雁要来白纸,从包包里拿出笔来,蹭蹭蹭画出几张表格来,大概就是原材料出入表,商品出入表,银钱出入表,阿拉伯数字和汉字数字对应表,VIP顾客资料表等等,做了大概的范例,递给柳二娘:“以后做账就按这个做。现在你口头汇报一下吧!” 柳二娘一看那表格及范例,就知道凌秋雁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当下认认真真的把店铺经营说了个大概,关键之除还特别说明,直至凌秋雁真正弄懂。 凌秋雁对柳二娘表示满意,又叮嘱了几句,就和蓝潆阿袖来到店铺,汇合魏聂二人,离开了店铺,继续逛街。只是离开店铺之后,她们就接二连三的碰上同在云深求学的学子。 凌秋雁对此也不在意,毕竟谁都不是傻瓜,就随他们跟着,然后尾巴就越来越长了。 临近午时,腹中饥饿,众学子商议着去哪里吃饭,最后在魏婴的提议下,去了湘菜馆。 魏婴、聂导、凌秋雁和蓝潆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菜过三味,酒过三巡,凌秋雁不动声色的打听男修区那边都有什么新闻,皆是某某犯错,又被罚抄了之类的——早上凌秋雁已经向聂导打听过了,蓝先生已讲四景,金子轩并未出言不逊,魏婴安全度过——其中又以魏婴为冠,虽然有聂导帮忙,可魏婴依然是叫苦不迭。 凌秋雁心中好笑,道:“魏公子不是有聂公子做帮手么?昔日在藏书阁魏公子只用了七天就抄完了一个月份额的书,恐怕聂公子没少在其中帮忙吧!怎么还这么叫苦连天啊?” 众人哄笑。 魏婴连连打哈哈。聂导倒是扯了扯凌秋雁的袖子:“凌姑娘,看破不说破嘛!” 凌秋雁道:“魏公子,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去抄雅正集。” 魏婴大手一挥道:“不管什么样的办法,都不可能让我高高兴兴的去抄雅正集的!” 凌秋雁对此表示怀疑:“哦,是吗?” 其他人倒是极感兴趣,纷纷道:“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凌秋雁见魏婴也竖起耳朵听,偷笑道:“你把它当成雅正集来抄当然难过,可你若是把它当成藏色散人传来抄,那就开心了嘛!” 魏婴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立马扭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凌秋雁:“凌姑娘此话做何解?” 众学子亦感惊奇,纷纷附和。 凌秋雁咳嗽一声,道:“这在我的世界有一个小道消息,首先声明,江湖传说,风闻其事,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啊!”一连串的否定却让众人却越发感兴趣了,纷纷往前凑道:“快说!快说!” 凌秋雁道:“据说姑苏蓝氏的家规原本并没有这么多,只有几百条而已!” “哈?几百条?”众人大感惊奇:“那怎么现在变成三千多条呢?” 凌秋雁不怀好意的看了魏婴一眼,道:“据说魏公子的母亲曾在云深求学,和蓝先生是同窗。而藏色散人的性子和魏公子如出一辙,蓝先生深受其苦,于是在散人离开,蓝先生掌权后,便做主将家规激增到三千条!” 众人众口一词:“魏兄——母债子偿!”于是卡脖子的卡脖子,灌酒的灌酒,扯头发的扯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一通胡闹,半天才停下来。 凌秋雁见他们闹过了,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这雅正集也可以叫做藏色散人传,里面的内容除掉品行操守那部分,再除去‘不可’‘禁止’等否定的字眼,那剩下来的基本就是藏色散人的形容词了。” “比如,不可境内杀生,你只要看看魏公子如今打山鸡的劲头,比如不可夜游,不可疾行,你看看魏公子晚上真的静下来了吗?再比如,不可挑食留剩,不可饭过三碗,你想想,一个小姑娘,面对蓝氏饭菜愁眉苦脸,挑挑捡捡的,最后只吃大米饭,米饭加了一碗又一碗,菜却留了一大堆,那样子,多可爱啊!” 众人在心里想想:确实可爱! 魏婴站起来,目带祈望之色,颤抖着声音道:“凌姑娘,我阿娘真的曾经在云深求学过?” 凌秋雁道:“不但你阿娘,你阿爹也曾在云深不知处听学过!你阿爹阿娘就是在这云深不知处求学时认识的!你如果回云深向蓝先生打听打听,应该能知道你父母当年的学舍,还可以去凭吊一番。” 众学子奇怪:“魏兄,怎么你父母有没有在云深求过学,你都不知道吗?” 另:原著只写了魏藏二人在云深听学,藏色调皮,戏弄蓝启仁,并未写蓝启仁为藏色添加家规之事,但当时魏藏同学,推测当时应该没有那么多家规,且蓝启仁后来为魏婴增添家规,乃采用初涉同人文时一位大大蓝启仁为藏色增添家规的说法。因忘却大大名讳,若大大看到,可与我联系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