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现实 离线
梦与现实的边界,犹如如光影界限,薄如霓裳蝉翅。

今天很奇怪,午休时刻几乎不可能做梦的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开始时,我意识模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待意识恢复,我发现自己立于生化危机一代洋馆的一楼正门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洋馆内部布局几乎和生化危机七代岳父家的布局相一致。来到通往二楼的旋梯,一道无形的幕墙阻拦在前,我无法直接走上二楼。
如果,故事到此结束我也不会产生疑问。这番景象或许是记忆的无序编排,又或是潜意识的产物,都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梦没有结束。
我推开旋梯旁带有某种图腾印记的门,来到洋馆左侧尽头。通往二楼的楼梯展现在我面前。
那是充斥着诡异、不安的楼梯。幽绿色的暗光覆盖了整个楼梯区域,悬挂在楼梯间的挂画仿佛展示着一个又一个阴森可怖的炼狱之景。窗外,明明是令人感叹的良辰赏月之景,可透过楼梯间那破损的木窗照射进来的仍是幽绿的月光。
然而梦中的我就那么想当然的踏上了楼梯,在我爬楼的时间里,视野左侧凭空出现了一串字符——“已连接”。
来到二楼,我看到正对着我的是一间黑色锅炉房。为什么二楼会有锅炉房?梦里的我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我的注意力全被停在锅炉房正中央的一口漆黑的棺材所吸引。棺材周围,隐隐隐隐有火苗舞动。
或许是被那火苗迷了心窍,我伸手想要揽住那束火苗。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DIO发动时停搬人那般,我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移进了锅炉房。然后视角一变,我站在一座陌生的小镇的路边。
这座小镇毫无疑问带有我记忆中生活的城市的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地面是有序排列的石砖构成的小路,唯有路保持着记忆中的样子。
那成排的路灯下,贴着细长的软管,清澈的流水顺着软管下的引流板跑向由细沙铺成的马路。
小镇的沙和水天然相斥,相互平行又层次分明。水绝不冲散沙,而沙从不溶于水。依此形成了小镇两种截然不同的运载方式。
那沙缓缓流动,铺排在上的货物平稳有序随着细沙的流动不断变换方向,需要横穿马路时,细沙会汇聚向上隆起阻断水流,将货物加速运出。货物离开后,细沙便会四散任流水经过。最后,细沙会将货物运往路边的各个站点,然后由工作人员挑拣,分发各处。
那水激流勇进,踩在水上的行人好似踏着冲浪板在激流中踏浪而行。遇到货物横穿马路,流水会为行人提供加速,以飞跃的形式助行人跨越障碍。眼前的一切表明这就是小镇居民的出行方式。
可惜,我未能参观完小镇。现实中门亭的电子喇叭带着劲爆的音乐欢呼雀跃打碎了梦与现实的的边界,我貌似醒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锅炉房的那口棺材内。
起身,自己却站在那幽绿的楼梯上。视野左侧的“离线”二字若隐若现。
踏出一步,视线一转,我推开悬立的棺材板,伸手欲要离开。
紧接着,漆黑的长方体……不对,那是世界一切不祥的集合体,是不可视之的旧神,是我言语无法形容之物。
总之,那东西将我纳入它的掌中,轻轻蹭了蹭我的脑袋,然后将我置于一个巨大的展览柜的一角,随后世界归于黑暗。
再次睁眼,我站在宿舍园区外的马路边。对哦,我有实训课来着。
刚要迈出前进的步子,周围人像电影倒带般飞速远去,整个世界仅剩我一人。
浓雾弥漫,吞噬我熟悉的校园,童谣萦绕,营造诡秘凄然的氛围。
光影一闪,我又出现在那幽绿的楼梯上。
视野左侧,“离线”二字赫然醒目。数秒后,世界化为二维平面,在降维打击即将接近我时,隐于黑暗的鬼魂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可现实,未能如它们所愿。
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从地面抛出,我脱离了二维平面。脱离前的一瞬间,我看到燃烧的鬼魂悬在深渊边,上下浮动的样子反倒有些可爱。
雪?
平安落地的我站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以我为界,左边晴空万里,右边雪暴呼啸。
突然,怀里有什么轻轻拱了拱我的小腹。低头看去,一只灰白的兔子依偎怀中,她的耳朵随着呼吸有节奏的摆动,小腹传来的触感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
轻轻抚摸兔子的脑袋,我笑了笑。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熟悉的令人撕心裂肺。
“霜星”一词脱口而出,可怀中,那只兔子早已消失不见 。
泪,无声滑落。不知为谁而流……
睁开眼睛,室友吃饭的吞咽声传入耳中。片刻后,“孤独的巡礼”随起床时间的到来娓娓奏响。
关掉闹钟,我自问道。
“你真的醒了吗?”

PS:我的梦很混乱,有时是无意义的杂糅,有时是难堪的回忆。现实中,经常会出现来自梦境的既视感。
这次很比较特殊,我没意识到那个电子喇叭吵醒我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梦中那亦真亦假、幻实结合的感觉在我醒来后一直挥之不去。
结果,实训课以及晚上的日语课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回忆梦中的情节,回到寝室和朋友处理了命运2每日悬赏才开始动笔。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明明每个场景相互独立却被连成一条直线。而楼梯间那两次离线给我的失真感似乎是一切的关键。
算了,继续纠结也没什么理想的结果(不过,做梦还能给自己喂刀这种操作估计这辈子我都学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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