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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创造的领域现在一片狼藉。无论我们在群星之间散播过什么光都已黯淡消逝，取而代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们的敌人在这片暗影银河中自由穿行，并相信自己永远是猎人，而非猎物。他们错了。我会让他们敬畏他们所藏身的黑暗，并惧怕他们自己盟友的影子，因为当比卡利班的雄狮在黑暗的虚空中狩猎时，他便成了恐惧的化身。

——莱恩·艾尔庄森，混沌克星，暗面骑士，幽暗之径领主

陷阱

在 Vashtorr 攻击巨石修道院之后，暗黑天使将他们的折磨和审讯的才能用在他们在战斗中俘虏的异端阿斯塔特身上。他们逼问追查 Vashtorr 的下落，以便他们可以向恶魔报仇。他们获得了他们想要的情报，但获得情报的方式让人深感可疑。

在巨石修道院的指挥圣所内，暗黑天使的大导师们聚集在一起。船员们照管着他们在房间边缘的位置。维修机仆笨拙地走过，他们的脑子太受局限，无法从异端袭击后仍然需要的维修工作中分心。自那次袭击以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损伤仍然存在，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在某些情况下甚至需要几年才能恢复。

 

指挥官们站成一圈，盔甲和皮肤被透过指挥室巨大的彩色军工玻璃窗射进来的日光照亮。至尊大导师阿兹瑞尔率领着众人。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 原铸的增强功能，并且在与 Vashtorr的决斗中所受的创伤也得到了治愈。和他一起站着的还有死翼的贝利亚大导师(Belial)、鸦翼的萨麦尔大导师(Sammael)、首席智库以西结(Ezekiel)和审讯牧师阿斯莫代(Asmodai)，以及一些战团连长。许多不可饶恕战团的英雄也来到这个庄严肃杀的场合，他们来自暗黑天使的子团和最亲密的盟友战团。有几个人亲自到场：身着骨灰色盔甲的赦免天使(Angels of Absolution)战团长莫德伦；佩戴救赎天使战团(Angels of Redemption)华丽纹章的雷法吉尔(Rephazyr)大导师；披挂着奉献者战团(Consecrators)黑貂皮的纳基尔(Nakir)大导师；斗篷守卫战团(Cowled Wardens)的先锋将军克扎(Kzar)。其他几人，如复仇之刃战团(Blades of Vengeance)的 塞科拉大导师(Sykora)和忏悔之刃战团(Penitent Blades)的莱修斯连长 (Lytheus)，则以闪烁的全息投影出现。

 

自从暗黑天使得知 Vashtorr要塞的位置后，他们就一直在召集不可饶恕者的力量。经过数周的酷刑，突然之间，他们所有的异端俘虏都突然知道并自愿脱口而出精确的星象坐标，而他们自己也似乎和暗黑天使一样惊讶。他们不仅放弃了要搜索的区域，即大裂隙的边缘，被称为幻梦星的星区，而且还进一步精确定位了遥远的盲信星系(Idolatros System)。

 

这么明显的陷阱，阿兹瑞尔和他的伙伴们是不会看不出来的。正如萨麦尔大师所观察到的，这是 Vashtorr 的嘲弄，他为此目的以某种方式将知识植入俘虏的脑海中。然而，狮子的儿子们无法轻易忽视恶魔发出的挑战。

 

阿巴顿和 Vashtorr 的军团继续在整个帝国疆域肆虐，暗黑天使有责任结束屠杀并尽可能驱逐Vashtorr。此外，巨石遭到入侵对他们造成了严重的侮辱——至尊大导师阿兹瑞尔想要以牙还牙。

 

当然，毫无准备地走进陷阱是愚蠢的。暗黑天使不会像急切的新手那样贸然闯入危险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工作，并同时将巨石稳稳地驶向目的地。短距离跃迁被用来尽量减少对战损要塞修道院的威胁，同时每个可用的技术军士和机仆都努力尽快对损伤进行修复。通过秘密手段，最高大导师阿兹瑞尔不仅召集了那些他可以联系到的不可饶恕者战团，还召集了他自己的尽可能多的可以从远征中召回的战团。不屈远征的数个战斗群都惊恐万分，因为他们的暗黑天使补充没有解释就离开，并消失在亚空间中以回应这个加密召唤。

 

随着从亚空间的每一次跃迁，巨石都会与新的增援部队会合。阿兹瑞尔的联合部队越来越大，直到不可饶恕者超过四分之三的力量都在他的指挥下。自从古代强大的星际战士军团时代结束后，单股势力拥有如此庞大的阿斯塔特战舰和战士集结攻击单一目标是很少见的。

 

然而暗黑天使和他们的盟友知道，单靠蛮力并不能保证胜利。在发动攻击之前，他们需要通过所有渠道能得来的战略情报，制定一个适应性强的战斗方针。制定该方针的任务便落在了这些聚集在巨石指挥圣所的大导师们身上。

预先警告

不可饶恕者猎杀堕天使的历史由来已久。要寻找、定位并突袭如此狡猾而危险的猎物，需要在秘密情报收集和跨越星际和行星战区的快速伏击艺术方面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组成的精锐部队。在暗黑天使的队伍中，这项职责主要落在第二连，即鸦翼。他们反过来又成为其他不可饶恕战团中许多类似编队的模板。现在阿兹瑞尔和他的同伴们给这些编队分配了任务，让他们在巨石出发之前迅速行动，并详细侦察与幻梦星接壤的星系。他们的任务是揭露潜伏在该地区的敌人力量，以及——如果可能的话——什么样的陷阱等待着不可饶恕者。侦察部队将保持不被发现，这样可以更好地让Vashtorr的部下猜疑暗黑天使的复仇是否——或何时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大导师之间的争论转向了部队配置、扩展的指挥结构和重叠冲突的作战学说等问题。在讨论中，首席智库馆长以西结提出了另一个建议。虽然不可饶恕智库的主要强项是攻击性的通灵审讯术，但他们中也有一些人在占卜和预言方面很有天赋。这些战斗兄弟可以尝试梳理撩拨命运之弦，并了解在盲信星系中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当他们被帝国暗面的狂暴风暴包围时，冒险将思想投向亚空间的潮汐将是一个巨大的风险，然而以西结争辩说，由于巨石及其姊妹舰船已经在每次危险的亚空间跃迁中从那些无光的漩涡中进出，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处于危险之中。此外，如果不可饶恕者们错过了一些 Vashtorr的陷阱重要细节，他们将会面临有更大的危险。因此，阿兹瑞尔的大导师议会允许他继续进行占卜。

大导师们的战略讨论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甚至一直到他们的舰队在巨石周围机动到位，准备好下一次跳向他们的目的地。最后，尽管包含许多战略复杂性，但最终确定的总体计划是直接而稳健的。他们的舰队将从进入亚空间时的一个舰队，开始在前往更广阔的区域时分散，这使得它几乎不可能被伏击。 不可饶恕者预先警告了他们的敌人的可能部署，会在他们试图关闭时阻止任何陷阱的合围，然后继续进军，压倒他们的敌人，找到 Vashtorr 并将祂的地狱机器全部了结。

危险边缘

不可饶恕者在攻击 Vashtorr 要塞之前的最后集结点位于一片荒凉的太空区域。当他们聚集在那里时，已经在先前穿越帝国暗面混乱阴影的航行中付出了许多代价。尽管采取了所有预防措施，但每一次危险的亚空间跃迁，都会有船只解体、损伤或失踪。每一次这样的挫折之后，至尊大导师阿兹瑞尔都在痛斥自己。他是为数不多的暗黑天使之一，他们知道土楚查引擎位于岩石深处，而且——如果他准备好冒被污染的风险——他本可以利用它让他的舰队安全通过。然而，他和他内环同僚曾使用过这个装置，但后果是可怕的，一位伟大的混沌军阀几乎成功地彻底毁灭不可饶恕者。阿兹瑞尔愿意承担生命和战舰损失的重担，而不是冒险再次信任土楚查引擎。

 

他安慰自己说，尽管在路途中有所损失，但他组建的舰队仍然是一支强大的力量。此外，他和别的大导师们已经做好了一切预防措施，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舰队在几艘快速侦察护卫舰从侦察敌人阵地返回之前不久就聚集在他们的集合点。他们的船长们留下了鸦翼和其他侦察中队的主力继续观察，并亲自带回了他们所积累的情报。他们发誓要确保它不会冒着被敌人拦截或被扭曲扭曲污染的风险，安全到达阿兹瑞尔的大导师集会，。这一选择导致骨匕号(Bone Dagger)和勇气之剑(Valiant Blade)在跃迁中都遭受了损坏，而护卫舰玛瑙华服号(Onyx Raiment)则被抛出航向，无法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及时返回。但他们所带来情报的战略价值证明了这种风险是合理的。

土楚查(Tuchulcha)

在巨石的深处的秘密宝库中藏有深奥的武器，其中一些可以追溯到科技的黑暗时代。其中最奇怪的是神秘的土楚查引擎。土楚查表面上是一种外星人制造的设备，其古老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后来被莱恩·艾尔庄森找回了。它展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智慧，通过操纵他人尸体进行交流，并且似乎非常热衷于提供其奇怪的援助，其中包括充当导航引擎，以实现异常迅速和准确的曲速传输。在卡利班灾难性死亡和雄狮失踪后，图楚查引擎被存放——或者被再次发现——在巨石最深处的拱顶，它已在那儿的阴影中沉寂许久。然而引擎的命运与暗黑天使的命运息息相关，在第四十一个千年日渐衰落的岁月里，它被重新发现并带来了戏剧性的后果。

不可饶恕者的侦察舰在盲信星及其邻近的 亵渎星(Sacrilem) 和使徒星(Apostra Systems) 的边缘保持隐蔽，并已确认此处存在多个异端舰队。在亵渎星系银色恒星的冷光下，一支由帝皇之子和叛军战舰组成的舰队已经被发现，侦察舰队评估了其相当大的实力。微妙的鸟卜扫描和能量分析揭示了第二次集合，这次是死亡守卫、黑色军团和怀言者飞船，它们潜伏在使徒星系的致密微粒星云中。其中最大的是冥界刀刃舰队(Netherworld Blade 恶意舰队)，一群恶魔般的虚空三桅船和黑暗机械教的锻造舰船，由它们巨大而怪诞的厄兆方舟领航。这股力量在盲信星系本身驻扎着。据情报，它的大部分力量围绕着该系统的三个定居的——似乎被奴役的——世界运行，而其他船只则在更深的虚空中巡逻。虽然事实证明不可能详细了解他们的构成，但恶意舰队表现出强烈的技术异端和地狱般的工业倾向，而厄兆方舟本身则充斥着暗示广泛增强和实验的技术有机挤压物。毫无疑问，这些人是Vashtorr的信徒。

以西结的智库在情报探知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功。他们这种深层次的情报收集付出了惨重代价。奉献者战团的 Codicier Thesyk 死于灾难性的灵能创伤，而其他几位智库则在灵魂和精神上受到严重的伤害，以至于令人怀疑他们能否恢复。智库神谕会看见了一面黑暗的镜子的幻象，被一颗有毒恒星的炽热光芒所环绕。当他们注视时，那面镜子被火线缠绕成蜘蛛网，然后它被炸成锯齿状碎片的风暴，向他们冲来。在碎片击中目标、幻象被撕裂之前，智库们已经看到恒星地狱般的光芒笼罩在翻腾的烟雾中，而光芒本身变成了一双巨大的灯笼般的眼睛。

 

首席智库以西结确认 Vashtorr 确实在盲信星等待，并且他在那里布置了某些恶魔陷阱，这些陷阱要么涉及该系统的恒星，要么来自该区域。智库们一致认为，这面镜子表明恶魔的计划将利用不可饶恕者自身的本性，将他们自己的文化或教条中的某些元素转而针对他们。对于那些战团内环成员来说，这是一个特别令人不安的想法，尤其是对于阿兹瑞尔和他的大导师同僚来说，因为他们知道关于他们战团的黑暗和令人不安的秘密，而他们的大多数战斗兄弟都不知道。

 

斗篷守卫、复仇之刃和契约守护者(Guardians of the Covenant)战团的不可饶恕者舰队——以及其他几个战团的随行人员——被分配了打击坐标，以打击在亵渎星和使徒星等待的敌舰。那些异端伏兵肯定是在等待不可饶恕者信号进入亚空间时在盲信星系合围。相反，他们会遭受突如其来的不可饶恕者的奇袭。伏击者将遭到反伏击，Vashtorr 陷阱中更明显的部分将被击溃。

在我们面前的是与阴险和地狱般的敌人的战争。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将使用诡计和亚空间的黑暗力量来对付我们。然而，这样的武器无法击败以坚定、责任和对正义的绝对知识为武装的心灵。我们用名为蔑视的盔甲武装自己。我们要坚定自己的灵魂以抵御恶魔的诡计。我们将再次走进战火中，我的兄弟们，取得胜利，以帝皇之名！

- 审问牧师阿斯莫代

与此同时，智库和牧师分散在尽可能多的舰船上，组成主力突击部队，这支部队由暗黑天使舰队和所有剩余的不可饶恕者盟友组成。虽然大导师议会无法确定灵视预警的确切含义，但他们可以尽一切可能保护他们的船只免受恶魔的袭击。每个战斗修士都为战争做好了准备，从最年迈的老兵到最年轻的新兵。每艘飞船、拦截机、远古无畏机甲和战争引擎都被唤醒并准备就绪。舰长们已被告知，如果 Vashtorr 的陷阱被证明是对星系恒星的爆炸性破坏或某种同样严重且相互破坏的疯狂行为，他们将会收到紧急撤离命令。巨石本身将作为整个大攻势的总指挥和控制中心。同时，十多个由不可饶恕者战舰组成的独立战斗群将部署在一个支援范围内，它们集中到足以粉碎任何敌人，但又分足够分散，以防止遭到伏击或包围。

在至高大导师的命令下，信号在不可饶恕者的舰队中扩散开来。钟声敲响，祈祷在引擎室中升起，亚空间引擎咆哮着启动，盖勒力场闪闪发光。现实空间的面纱撕裂了，雄狮的复仇之子们奔赴战场。

走进盲信

巨石从亚空间中现形，来到了目的地，虚幻的流光从它噼啪作响的护盾上撕裂开来，就像燃烧成灰烬的三角旗。数十艘不可饶恕者战舰以快速建立的战斗队形围绕着它移动，这多亏了导航者和舰长们。跃迁百叶窗升起，占星器阵列唤醒的那一刻，星际战士的传感器充满了巨大的非自然能量。侦察船只打开了被动传感器扫描，以尽量减少被发现的机会，这支舰队能够将其全面而不可避免的眩光转向盲信星系。

 

传感器检测到了异常。异象点对于视觉成像来说仍然太远。 Vashtorr显然已经努力利用来自系统恒星和近在咫尺的亵渎星的不自然星云的狂暴能量输出来掩盖它的存在。然而，没有什么能完全掩盖等待在系统核心附近的神秘异象，它辐射出巨大的能量和灵能信号。毫无疑问，这就是 Vashtorr 和阿巴顿努力从整个银河系收集神器的最终成果。不管是什么，阿兹瑞尔都认为整个银河系中已经没有比这一战更重要的事了。他下令所有舰船向其稳步推进。

 

如侦察情报所示，整个恶意舰队挡在了不可饶恕者和神秘异象之间。然而，它并未集中阻击，而是分散在星系的各个世界和它们的各种巡逻路线之间。而且，就算是集中成一个阵型，异端舰队的数量和威力也远不如不可饶恕者。冥界之刃号和它的护卫舰像秃鹫一样从最近的世界轨道上升起，并为巨石设定拦截路线。异端的巡逻队全速集合并扩大了他们的阵型。很快，成批的鱼雷无声无息地冲过虚空，大量拦截机也从双方舰队的发射甲板中倾泻而出。

 

站在巨石指挥圣所的中心，他的眼睛盯着战术屏幕，一只手臂夹着头盔，阿兹瑞尔露出一个冷漠的微笑。异端似乎在向他挑战。

恐惧防线

盲信星系防线的第一波打击被忠诚者的防御性激光炮和深空战斗机中队拦截。Nephilim 喷气式战斗机和黑爪截击机(Dark Talon)将一枚又一枚异端导弹击碎，即使是成群结队的地狱飞龙(Helldrake, CSM飞行单位)和带翼恶魔的进攻也被不可饶恕者如此阻击了下来。四处鱼雷齐发，多数在防御炮塔的纵横交错的火力中绽放成炽热的碎片，剩余的则在战舰闪烁着的虚空护盾上引爆。

 

接下来，战斗机在寒冷无情的虚空中展开激烈的混战。即使战斗机中队在闪烁的死亡之舞中相互盘旋，那在他们护送的巨兽战舰面前也相形见绌。它们隆隆地从激流勇进的混战中掠过，或者像海怪扫过惊慌失措的鱼群一样迫使它们四散而去。当战舰相互靠近时，长枪火炮、轰炸炮台和神秘的生物机械武器以它们的愤怒照亮了虚空。

 

不可饶恕者在数量上拥有显着优势，即使是他们最小的侦察护卫舰也拥有与更大的船只相媲美的火力。尽管如此，Vashtorr的崇拜者仍知晓恶魔熔炉的最黑暗秘密，他们的许多造物都超脱了物理法则的束缚。此外，这些武器的威力只有在靠近幻梦星时才会增强，它们奇怪的生物机械血管和接收器延伸到吸收和驾驭从大裂缝中倾泻而出的亚空间能量。

 

就这样——在新一波鱼雷齐发填满黑暗的虚空，光矛的冲击波深深地刺入了多艘叛徒战舰同时——异教徒也开始对不可饶恕者造成伤亡。攻击巡洋舰无垠决心号(Boundless Resolve) 被从一艘怪异的黑暗机械教战舰的发射器中喷出的青红色闪电触手击中。品红色能量束命中巡洋舰船体时，其上的金属就如同热蜡一样开始冒泡流淌。在星际战士战舰内，闪电现身成为尖叫的雷电厉鬼，只需轻轻一触，就将受害者的灵魂从他们的身体中剥离摧毁。与此同时，忏悔之刃护卫舰，守望者号(Watchman)和圣洁恶意号(Sanctified Malice)被巨大的重力光束吸引撞在一起，在无谓地挣扎着挣脱束缚中被压缩成废铁。

 

更古怪的是恶魔战舰的武器。其中一些奇怪的船只可能曾经是凡人的造物，但它们迷失在至高天的潮汐后已被毁灭大能的恶毒仆从们所占领侵蚀。这些外观华丽到夸张的船体异变成了肿胀的肉体或被烈焰缠绕包裹的水晶，长出了盘蛇般的卷须、深深的尖牙大嘴、能够发射空降船那么大的颅骨高爆弹的黄铜龙炮组，以及无数其他噩梦般的武器。剩下的则是只能依托着附近亚空间风暴的邪恶能量入侵现实空间的船只：古老的闪闪发光的银色巨帆舰船，它们闪亮的帆中投射出光棱；身上附着奇异结构和武器组的巨型飞虫；由黄铜和骨头制成，大小与主力舰相当的蝙蝠翼金字塔，它们的侧翼满是渴望登上敌人的舰船并屠杀挡在祂们面前的一切活物的恶魔战士。

 

厄兆方舟幽冥之刃号便在这些噩梦般的船只之中。它变异船体的每一寸都在发射寄生导弹、腐蚀光束、爆炸弹药和反现实法则光矛束。仅在交战的开始几分钟，厄兆方舟就全歼了卡利班门徒护卫舰的整个飞行中队以及打击巡洋舰惩戒化身号(Retibution Incarnate)和暗夜行者号(Voyager in Darkness)。

在如此压倒性的屠杀下，许多敌人都会溃逃。但不可饶恕者反而缩小了他们阵型中的缺口，它们发誓要为死者报仇，并带着绝对的愤怒反击。暗黑天使和审判者战团(Bringers of Judgement)的打击巡洋舰对黑暗机械教锻造舰编队进行了巧妙的夹击，它们同时从上方和下方进行攻击。星际战士战舰在他们的敌人之间侧倾，用一连串光矛和炮台火力齐射打击他们的目标。在他们驶离时，黑暗机械教的飞船戈尔工(Gorgon)、星云之思(Nebulous Mind)、憎恶之卵(Spawn of Loathing) 和Akkorokam已成残骸，在虚空中被火焰吞噬。

 

与此同时，战斗驳船劲敌号(Redoubtable)和异端之敌号(Bane of Heretics)在拦截了三艘怪异的恶魔船，并用强大的交叉火力将它们重伤。在牧师和智库的带领下，不可饶恕者的跳帮队袭击了正在沉没的恶魔船只，为它们带去致命一击。当最后一批暗黑天使跳帮兵撤退时，他们浑身湿透，面色如同见了厉鬼一般煞白难看，而恶魔舰船上只剩下一地外骨质和残骸。在日后，许多在此次跳帮行动中活下来的战斗兄弟们都拒绝回忆起他们在那些非自然战舰上目睹过的恐怖景象。

伏击

在使徒星系和亵渎星系，不可饶恕者伏击舰队以毁灭性的力量发动袭击。特别是在使徒星系中，借助深空星云掩护，斗篷守卫战团、复仇之刃战团和附属的鸦翼飞行中队在敌人发动攻击之前迅速逼近并包围他们。当叛徒意识到他们的危险并且尝试避免严重伤亡和转身反击时，两个星系都爆发了激烈的虚空战斗。

阿兹瑞尔和他的大导师议会都在观察着战斗的事态——他们中的一些待在各自战舰的指挥座和战略圣所中，另一些则亲自投身于跳帮战中的血与火。他们见证自己的战线在首波混沌攻击被压制后马上收紧和重组。那些鲁莽冲向巨石的恶意舰队船只被包围，被忠诚者的炮火从各个角度攻击，直到他们的舰船在火力风暴中解体。其他试图反包抄不可饶恕者，或尝试避免与他们正面交火的船只，变成了高速航行的打击巡洋舰和护卫舰反击时的活靶子。很明显，在首次冲锋之后，冥界之刃号正在尽其所能地躲避和拖延时间，它的主人很可能在等待下一波伏击盟友的到来，但这多半是无谓的挣扎，他们注定永远不会出现。

阿兹瑞尔意识到恶意舰队的尾部力量正急于支援他们的厄兆方舟。他不愿浪费时间以给 Vashtorr 逃跑的机会，于是下令全力进攻。不可饶恕者舰队一拥而上，如同一只巨型蜘蛛捕猎一般将幽冥之刃号包围在其中。萨麦尔大师率先对这艘巨大的方舟发动了致命打击，他的旗舰无情正义号(Implacable Justice)突然从这艘巨兽下方袭来，并在它的下腹炸开了一条发光的裂口。不可饶恕者的战斗驳船成群结队地向那闪闪发光的深渊涌入，其上各有规模巨大的跳帮战士，他们将要让面前任何异端尝到他们爆弹和剑刃的滋味。来自不可饶恕者主力舰的大规模轰炸一个接一个地摧毁了厄兆方舟的巨大引擎，连拦截机中队也在它的船体上近距离滑翔而过，用机炮扫射和集束导弹摧毁它的防御炮塔和护盾节点。

 

幽冥之刃号并没有很快消亡。在被完全击毁前，它仍然摧毁了劲敌号并严重损坏了其他五艘不可饶恕者船只。然而它还是被成功摧毁了，它的外壳被炸开并撕裂，它的内部结构被撕裂分离。当不可饶恕者从幽冥之刃号的残骸中撤离时，这艘曾经令人生畏的厄兆方舟成了一具被掏空的太空废船，只留下它沉重的残骸在虚空中飘浮。大导师议会对这战果相当满意，他们命令所有那些仍然有战斗力的船只重整并向星系的恒星推进。他们真正的目标在等着他们。

噩梦揭晓

不可饶恕者用他们的现实空间引擎向盲信星系更深入地推进。几分钟，然后几小时过去了，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飞行中队周期性地被派出拦截如同发动自杀式袭击般冲向他们的恶意舰队残党。每一次这样的交火都让异端守军看起来更加绝望，尤其是他们的伏兵援军确实没能到来。然而，大导师议会中没有人敢相信胜利如此简单。即使不可饶恕者们急迫地等待观测确认星系中心究竟是何等异象，他们仍保持着高度警惕，留有怀疑，以防新的威胁。

 

正是在他们接近的途中，巨石上的技术军士们报告发现一种越来越大的亚空间共振，一种微妙的亚空间谐波在战斗站中颤抖，并且它的频率正在逐步递增。他们找不到该现象的来源。更糟糕的是，它积攒的能量开始干扰巨石的精密机械系统。与此同时，虽然巨石上的任何人都听不到或感受不到这种奇怪的共振，但它却实实在在地在他们心中催生了一种越来越强烈的超现实感和噩梦般的错位感。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星际战士老兵们也发现自己心神不定，只得强压突然发作的愤怒，或者被视线中产生的浮动幻影分神，以免他们根深蒂固的战斗本能在此时被触发。

 

流言在舰队中传播开来，虽然异常的亚空间共振仅限于巨石本身，但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和无形威胁感却并非如此。牧师们在甲板上巡逻，吟诵精神坚韧的仪式。智库尽其所能进行守护仪式，或者用他们的力量仔细探查以发现超自然不谐感的根源。然而，阿兹瑞尔并不需要灵能者帮助来确认，他心中已经确定这种浮躁和高度威胁的气氛是 Vashtorr 制造的某种亵渎装置所为，并只有在这可憎之物被毁灭时才能够真正消散，而片刻后，他就能在观测屏幕上见到它的样貌。无论至高大导师将要目睹何种恐怖，他都做好了准备，阿兹瑞尔对他的战斗兄弟们能够忍受和克服困难的能力充满信心。

 

然后是他们目标的第一张图像，一个行星大小和质量的物体在盲信星系恒星的光芒下的剪影。阿兹瑞尔猛然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异象的尺寸和质量被首先观测到，一整个世界都悬在深空中，仿佛在等待暗黑天使的到来。然后是地表细节、制图地理分析和虚空极光造影，以及随之而来的极度恐怖的真相。

 

阿兹瑞尔的目光在这个世界的图像上扫视，这个世界部分是恶魔工业区，部分是大量起伏着火脉的基岩，另一部分是巨大的、活塞驱动的、充满齿轮的机器。他看到了在铁质石头尖顶上或潜伏在硫磺笼罩的深渊中的蔓延的城市，在恶魔工业区的光芒下燃烧。他看到了扭曲的大陆陆地轮廓，在那里，扭曲的石头和参差不齐的铁与熔融金属或炽热的石化产品的海洋相邻。他还看到了让人联想到森林的黑暗物质，这在一个被污染物如此窒息并且近距离绕着一颗凶猛炽热的恒星公转的世界上肯定是不可能的存在。一切看起来都是骇人听闻的，但对于数据文本来说却毫无意义，这些数据是通过暗黑天使甚至不知道其存在的紧急识别子程序从巨石最深处和最古老的识别库中挖掘出来的。未经过滤的、出乎意料的、不受控制的，信息在接收范围内的每个不可饶恕者战士的自动感知中以文本的形式溢出。模式识别是异相的，但足够接近以消除任何错误的可能性。海岸线；城市；海洋和森林；灵能信号；一切都被扭曲和变形了，但配对非常接近，足以消除任何合理的怀疑。

 

不可饶恕者正在逼近的世界是卡利班。

疯狂

一开始，阿兹瑞尔只能一脸茫然。他被深深地震撼了——即使他拥有后人类思维和数百年的战斗经验——他还是瘫痪了。至尊大导师晕倒了。他努力接受他所看到的。超古代的数据灵会不会弄错了？他面前的这座巨大的大厦是不是某种嘲讽的拟像，一种用来吓人和失衡的把戏？他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幻觉，被Vashtorr 的诡计从不可饶恕者的共享基因种子中的祖先记忆中以某种方式取笑了？这难道不是以西结和他的智库长兄警告过的陷阱吗？

 

在比本能更深的层面上，阿兹瑞尔知道这些假设都不是真的。他看着破碎的暗黑天使家园世界的废墟，这看起来既不可思议又如噩梦一般。通过阿兹瑞尔无法想象的超自然技巧，Vashtorr在最怪诞和无礼的方式可能。这是一种最凄凉的亵渎，是对每个不可饶恕者战团灵魂的打击。也许最糟糕的是，它是一次对暗黑天使早已掩埋的耻辱的挖掘，一种巨大的亵渎，仅仅是揭露这一秘密，这一简单事实本身，就是给他们带来厄运和审判。有太多的秘密阿兹瑞尔还不了解或不明白。 Vashtorr 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有那么多世界，为什么祂选择了卡利班？祂收集起来的钥匙碎片，是如何与眼前的地狱世界产生联系的？然而，随着愤怒在他体内爆发，阿兹瑞尔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必须清除这个可憎之物中居住的任何污秽生物，然后，如果可能的话，必须将其彻底摧毁。卡利班的记忆必须重新安息，它的遗产将永远埋葬。

 

阿兹瑞尔注意到席卷他舰队通讯网络的怒火，祂明白得出这个结论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在不可饶恕者中蔓延的愤怒是一种疯狂，很可能是被他的技术军士报告的同样的不安和危险气氛所刺激。他也知道他应该遏制心中的怒火，让谨慎和理智主导自己。然而，阿兹瑞尔眼前的景象，却是连他都无法承受的挑衅。被一种吞噬一切的精神愤怒和深刻的震惊所控制，至尊大导师命令所有船只驶向攻击航向。已经有报道称敌军战舰从这颗地狱行星的轨道上升起，无数潜藏的防御性武器阵地在其表面苏醒。然后是莫名其妙的鸟卜读数——虽然零碎且混乱——似乎暗示着一支新的庞大的异端舰队出现了，仿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从盲信星的恒星中心驶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忽视这些危险，但没有人能阻止不可饶恕者的狂怒。就好像他们所有的内疚和痛苦都被强化成了一种令人发狂的精神毒品。他们会扫除任何挡在他们路上的异端。他们会攻击星球表面每一个潜在的弱点，并将他们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以寻找致命一击的方法。当阿兹瑞尔快速驶向加入他的兄弟们准备向恶魔世界进行空降战斗时，他自己如此立誓。战略计算仪在计算可能的降落地点、可能的敌人实力和预期的虚空攻击向量时疯狂地呼呼作响。 不可饶恕者会将他们的战略技能和军事力量的每一点都集中到这次攻击中，无论他们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会终结 Vashtorr 的扭曲计划。

恒星陷阱

阿巴顿和 Vashtorr知道如果不可饶恕者顺利进攻的话，他们在邻近星系的伏击舰队很有可能会被压制。因此，他们建造了一个缓冲区，让他们自己的联合舰队可以在不冒被发现风险的情况下等待战斗。在入侵巨石期间，瓦什托尔使用了一种恶魔技术，使他能够将微量亚空间压缩储存，并将它们束缚在现实中。然后，它被用来为他的巨大武器 Unmaker 提供动力。现在，他已经扩大了他的努力，在 盲信星系的恒星中心创造了一个亚空间次级区域，通过稳定的亚空间走廊连接到它的表面。因此，他们等待着不可饶恕者的到来的最后也是最大的混沌舰队，一旦他们的敌人面对并被重塑的卡利班扰乱阵型，他们就准备好发动攻击。当暗黑天使集结起来开始对行星攻击时，阿巴顿和瓦什托尔的舰队从恒星内部突围而出，发动了他们真正的伏击。

阿巴顿站在复仇之魂号的舰桥上，法尔库斯·基伯尔(Falkus Kibre，前荷鲁斯之子第一连干部，现阿巴顿部下，人称“寡妇制造者“)在他身边。这艘古老的战舰甚至正在笔直驶过盲信星系恒星的内日冕，Vashtorr 的灵能装置阻止了来自恒星的猛烈攻击。阿巴顿很受震撼。他与恶魔半神的联盟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但此刻他很高兴自己没有像他的直觉所敦促的那样攻击Vashtorr。

在舰桥的石像鬼大嘴视频屏幕上，被重塑的卡利班若隐若现。不，不是卡利班，阿巴顿纠正自己。 Vashtorr 将这颗奇形怪状的行星命名为巨龙森林(Wyrmwood)。对阿巴顿来说，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他总觉得它不祥。事实上，他不在乎Vashtorr怎么称呼他建造的这个混合世界——对阿巴顿来说，它作为钥匙的用途才重要。它只是达到更伟大目的的一种手段。

 

然而，这把钥匙并不完整。还没有。如此多具有仪式意义的碎片从整个银河系收集而来，与岩石、火焰和地狱般的机器交织在一起。这么多看似随机的造物安装在巨龙森林表面的生物机械融合技术神殿中，它们的象征性力量滋养着这个恶魔世界。在它的核心，三个无法形容的古老设备中的两个。在安装第三个后，它们将一同制造被 Vashtorr 称之为不谐引擎的产物。

 

“瘟疫之心”，当他的船并入与黑色军团战列舰楔形编队时，阿巴顿低声说到。 “衔尾蛇。我们还差土楚查引擎。 ”

“然而少了它，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大人，”基伯尔说。

 

阿巴顿没有回答。他看着数十艘叛徒战舰在复仇之魂周围散开。随着巨龙森林在不可饶恕者战舰和登陆部队的猛攻下爆发出它超自然的能量反应，万象神谕(Orac Myriad，操作Vashtorr厄兆方舟的憎恶智能) 也在其恶意舰队的护送下从恒星内部涌出。掠夺者看着这一切上演，一边回想他和 Vashtorr 在 复仇之魂号的战略室首次举行会议的那一天。在加入战斗之前，他又仔细研究了一次那次交流，寻找错误，寻找Vashtorr话中的任何诡计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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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shtorr 低身进入了战略室。伫立在他面前的是从钢铁天使战团(Iron Angels)圣遗物室里偷来的被侵蚀的柱子，它被数不尽的生物机械肢体支撑着，这些肢体曾经是它的静置力场发生器。阿巴顿紧随其后。他示意法尔库斯·基伯尔锁好房间的门并从外面看守。基伯尔流露出对恶魔的不信任，但他知道最好不要质疑战帅的命令。当沉重的战略舱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把阿巴顿和Vashtorr一起关在里面时，他感到很满意。他不会对这个实体(Vashtorr)表现出任何弱点或担忧。如果祂敢，就让祂在他旗舰的中心和他的权力的顶峰挑战他。阿巴顿对此充满信心，自己会让祂后悔这么做。

 

但 Vashtorr 并没有贸然攻击他。取而代之的是，祂爬上战略室的大理石会议桌将其当成了自己的讲台。祂转身面对阿巴顿。祂直接在阿巴顿颈部通讯器中的静电中低声细语，但祂的声音仍从房间的通讯器中在发出隆隆声。

 

“你在寻找能够真正让你确保胜利的神机造物，不是吗？”

阿巴顿一声冷笑。

 

“你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Vashtorr。银河会在战火中燃烧，但我不会随之化为灰烬。我不是虚无主义者。我想让尸皇从他破碎的宝座上陨落。我想在我的脚下碾压他的王国。我想要征服，然后统治。如果在我的致命一击落下之前银河系陷入疯狂或被野兽和外星人撕裂，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所以说，一件武器，”Vashtorr 说，他的灯笼般的眼睛燃烧着。 “但在武器之前，一把钥匙。”

 

阿巴顿瞪着Vashtorr，等恶魔继续说下去。Vashtorr用齿轮磨肉般的声音哼了一声，似乎对战帅的沉默感到不满，然后又开口了。

 

“在你们种族的祖先在原始软泥中蠕动还要更久之前，一场战争就曾在你们会认为是神的实体之间爆发过。”

 

“我知道伟大游戏(The Great Game，混沌诸神在银河系的争端)和那些参与的神，”阿巴顿咆哮道。 “我不是他们的棋子。他们控制的任何武器我都不要。”

 

Vashtorr 没有理会他的争辩。

 

“我说的是别的神，至高天与凡界生物的疆域交织在一起，这些凡界生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神性。一方被称为古圣。而另一方，是虚空和星辰的寄生虫(星神)。他们在星海中激起了战火。他们释放出可怕的力量，即使是披着无所不能的外衣的他们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们背负着火，却从不相信它会烧伤他们自己。”

 

阿巴顿决心不通过表现出自己的好奇心来满足恶魔，只是挑了挑眉毛。然而，在他的胸膛里，他的心跳得更快了。这样的力量，正是他所追求的。

 

“他们的战争持续并激化了很久很久。但它的代价也是沉重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更卑微的种族则还在他们身后爬行。懦弱。绝望。他们没有看到他们消失的神留下的神之机械的力量，而只看到了这些技术所造成的毁灭。那些他们无法分解或毁灭的东西，恐惧中的他们将神机封印在既非至高天也非物质的领域。他们锁上的宝库。他们拆分后掩埋的钥匙。”

“你知道这个宝库在哪里吗？如何打开它？”阿巴顿问。

 

“宝库被隐藏起来了，就连我也无法看见，”Vashtorr 说。 “但是我们塑造了这把钥匙，它会为我们找到它的锁，因为所有工具的独特渴望不就是按照它们的目的使用吗？”

 

“讲重点，恶魔，”阿巴顿指着高台上的柱子说道。 ‘你要我怎么样？那块石头和这些故事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古老神明的仆人将钥匙的关键零件封印在三个世界，希望在那里永远封锁它们，”Vashtorr 回答道。“一个世界早已腐烂，瘟疫之心被释放。另一个变得空虚荒凉，并且随着它所有的狱卒死去，化为尘埃。土楚查逃脱了，因为它希望——需要——被利用。而第三个世界，衔尾蛇的本质被束缚……第三个世界被最令人欣慰的背叛粉碎了。大掠夺者阿巴顿，那个世界的名字，是卡利班。”

 

“卡利班？暗黑天使的家园世界？讲清楚。“

 

由此，Vashtorr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被掩埋的苦难和背叛、暗黑天使神秘的悲剧和堕天使的起源。其中一些阿巴顿已经知道，或者已经猜到了。其他信息则让他着迷和高兴。然而当 Vashtorr 说完他的叙述时，掠夺者大声问道。

 

“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消遣，恶魔，但卡利班的消亡与我们的目的又有什么关系？你给我的不过是信息碎片，只言片语。把整个计划讲清楚，不然就滚蛋。”

 

Vashtorr 发出了一个可能表示恼怒或赞同的声音。

 

“好好看看石柱子。上面的身影穿着长袍，长着翅膀，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剑。当灵魂之海撕裂卡利班时，它不仅分裂了堕天使，还分离了他们世界的许多碎片。破碎的雕像；武器；设备;砖石、盔甲或陶器的碎片。甚至是世界上裂开的基岩的破碎块。每个碎片都融入了它的文化、本质、还有星球及其人民的灵魂。它们便是衔尾蛇。”

 

“将足够多的碎片聚集在一起，你就能召唤出这只衔尾蛇，”阿巴顿低声说道。

 

“比那还要好，”恶魔回答，他投射出的声音中有些东西传达出残酷的乐趣。“要把它作为一个组合起来的话，钥匙就需要一个外壳，一个充满亚空间物质的东西，一个我可以按照我选择的形象重建的破损的东西。”

 

“卡利班，”掠夺者说，感觉到他的嘴角挂起冷冷的微笑。 “对这些白痴整天追求的荣誉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够嘲弄他们的了？”

 

“卡利班将作为巨龙森林再次崛起，其核心是不谐引擎。他们将一起作为钥匙，其力量足以穿透至高天和凡界之间的空间。”

 

“你说的是网道？”阿巴顿惊讶的问道。

 

“它曾经是最伟大的隧道挖掘机。现在，我要把它变成一个毁灭引擎。就像一条拥有神力的蠕虫一样，它会蚕食掉网道，直到最后它找到它命定要打开的锁。”

 

阿巴顿笑了起来，一想到这样的装置会它解锁真正的武器之前就能对他的敌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许我们还是能谈谈生意的，”他说。 Vashtorr 的眼睛因赞许和邪恶的热切而闪闪发亮，他们的黑暗谈判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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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复仇之魂加速时，阿巴顿想道。Vashtorr不像他曾经打过交道的任何恶魔，祂是亚空间的存在，但又并非混沌，祂有自己的规则 - 几乎是强迫性的 - 坦率和实用的规则。这笔交易没有任何诡计和陷阱。他们只要在这最后的关键战役中获胜，阿巴顿就能得到他的那份。

 

“所有站点，准备与忠诚派的走狗交战，”阿巴顿啐了一口，他的声音在舰桥对面被扩音器放大了。 '让Vashtorr和他的万象神谕去忙着收集战果吧。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屠杀！巨龙森林很是饥渴，让我们为它献上足以填满海洋的祭品！“

 

即使他的甲板船员欢呼并咆哮着黑暗的誓言，阿巴顿也得忍住不发出一声无情的笑声。当不可饶恕者的鲜血在这里泼洒时，将要复活的可不仅仅是巨龙森林内含的的黑暗存在。

 

“将指挥命令发送到行星表面，”他命令基伯尔。“让召唤仪式开始吧。给尸皇的信徒们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