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圣杯再临 第六章 特训(上)
清晨的空气弥漫着香甜的草木气息。
常云拿着花壶给一小块花圃浇水。
Saber穿着战装挥舞着手中宝剑。
常云看了下时间，他叫Saber回屋里吃下早餐。
待会就要履约去朱晟檩家了。
檩的住所在上海市高档小区。
这是她家里专门给她买的豪宅。
方便她以后来国内工作，生活。
如果没有Saber,常云也只是人群中不起眼的普通人。
这样的大小姐，与这样的豪宅，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
只可远观，是对他这种小人物最真实的写照了。
崇明岛距市中心，需要4个小时左右的乘车才能到。
本来Saber自己也是具有强化骑乘的能力。
但是常云并不能通过自身来给Saber提供魔力供养。
任何浪费魔力的行为，都会对Saber造成负担。
他们还是选择传统的乘坐交通工具出行。
他们二人跨上公交车。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吸引了常云的注意。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高帽，却披着斗篷，从他们面前经过。
那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近一米五长的皮箱。
男人上下打量一下常云。
Saber被人群向车内推挤。
当她站稳脚要摆出架构戒备这个男人时，
车门慢慢合上。
混乱的人群推搡着她，她再次站稳脚跟时，往窗外看，这个男人已经不见身影。
Saber告诫常云要警惕这个男人。
常云点了点头。
Saber已经习惯公交出行了。
昨天去步行商业街购物时，她还对着迎面停下的公交车，摆出一刀两断的架势。
经过四个小时的乘车，终于到了檩的小区门口。
常云让Saber给檩打了个电话。
Saber很高兴地掏出衣领里藏着的新手机，拨通电话。
檩没有出来。
Archer在他们眼前凭空出现。
把他们带进了楼层房间。
客厅是欧式风格的装修。
他们坐在银灰色的沙发上。
檩穿着一件红裙从卧室出来。
Archer从冰箱给他们拿来两杯冷饮。
富丽堂皇的装潢，让常云感到很局促。
Saber却没有这种不安。
这种豪华的居所，反而显得她更有种王者气质。
不过她坐了一会，还是不自禁地感慨一句沙发真的很舒服。比龙椅好太多。
檩招呼他们去她闺房说。
“这不太合适吧。”
常云舌头有点直。
“客厅里我可没法给你进行特别指导。”
“哈?……”刚喝进去的水一口气呛了出来。
撒在奢华的地毯和沙发垫上。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他连声道歉，赶紧用袖子擦沙发上的水。
“没关系。小事。”
“可是……”
“你再看。”
“咦!……”
常云再看沙发上和地毯上的水，已经蒸发不见了。
连沙发也干干的。
“这就是魔术。”
檩自傲地抱着手臂。
“我的魔术起源是连接。这只是将已经被沾湿的沙发，恢复到未湿时候的状态了。水还是撒出来了。不过沙发又变回完好如初。”
“你都看到了，这就是魔术的冰山一角。”
“其实要做到像檩这样，也并非一般的魔术师可以轻易做到的。”Saber说。
檩听到作为英灵的Saber对自己的称赞，有些得意。
“所以，主公，你对魔术毫不了解，也不要有压力。”Sabers安慰常云。
“不过常云先生，你作为一个对魔术一窍不通的外行，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匪夷所思。这是脱乎常理的。”Archer靠着客厅门玄关说。
“咦?”常云对Archer的话不解，“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确实你对于魔术的了解只是个普通人，”檩接过Archer的话，“但是你的体质，绝对不是常人能比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檩。
然后又都看着常云。
常云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脸上感到火辣辣的。
“为什么啊?”
他不自觉问道。
“因为常人，早就死了。”檩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Servant的维持，是需要巨大的魔力供给的。这个量，即使是魔术师，也是相当大负担和压力。”
“能像檩这样轻松维持Archer所需魔力，并且不需外部方式补充的Master，少之又少。檩确实是优秀的魔术师。”Saber说。
“啊，哈~Saber也不要从刚才开始，一进门就一直夸我啦~啊，哈哈~虽说确实如此啦，啊哈哈~”
檩抽着下巴说。
“嗯，吭，小姐。”Archer提醒着她。
檩又拉回到正题。
“历届圣杯战争，Master为了维持Servant的魔力和培育Servant,常常会有吸取人类精气补充魔力的恶性事件。如果召唤到的是力量强大的英灵，更是有将整个城市的人作为饵料的事件。”
檩看了下Saber。
“作为七大职阶之一的Saber,三大骑士之一，更是历届魔术师追求向往的强大职阶。她所需要的魔力供给量，可想而知。”
“况且，你的Servant，我能感受到她绝非普通的英灵。”
Archer斜着身，直视着常云，常云感到有点不自在。
Archer接口说:“那么常云先生，你作为一个从没有进行魔术师培养和成长的普通人，如何能够维持得了，这几天以来Saber活动所需的强大魔力的。”
常云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他现在也才意识到。
他也无法得出结论。
作为祖辈务农的家庭，魔术及魔术师，实在是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
“唯一的解释，你的体内，拥有庞大的魔力。”
Archer径直朝常云走来。
他高大的身躯，一改平素温柔，难得一见的严肃，让常云都感到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他用食指指着常云:“常云先生，你绝非一般人。无论你怎么不相信，除了更加证明你如今的沉沦堕落，都不能合理解释。”
“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常云辩解说，“我一直都有好好给Saber做饭，所以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呜哈哈哈~”檩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你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她笑得说不出话来。
Archer看了一眼Saber，接着说。
“你的Servant可能没有告诉过你。Servant其实不需要进食也可以的。”
“实际上，食物能提供给Servant的魔力也微乎其微。”
常云想不到好的解释。
“这一切都只能证明:你的体内确实存在庞大的魔力。只是你尚不自知。”Archer再次确认道。
“其实，我很好奇，你缺乏魔术师的培养和学习，为什么可以召唤出Saber这样强大的Servant呢?”檩又一次切中要害。
这个问题比如何做到供给Servant，更是棘手。
在常云自己看来，也如同被命运捉弄般强加于己。
“召唤英灵不仅需要精通魔术，还要准备媒介。仅仅媒介的准备，就有魔术师处心积虑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得到。”檩补充道。
“我不知道。”常云有点焦躁。
他把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还原了一遍。
“那么，所有的问题，只有去了农庄，才能得到解释。”Archer得出结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檩也赞同。
她附身指着常云说:“决定了，我要搬过去和你一块住。”
“啊？!”常云吓了一跳。
“檩!……”Archer对檩的冒然决定又一次惊呆了。
“哈?”Saber也疑惑不解。
“你们说的那个农庄，是我家的。”檩说道。
这让三人又一次懵圈。
“农庄……”
“是……”
“是檩家的……”
“是哒。我一直在欧洲读书。今年下半年，他们想让我来国内读书了。暑假我父母要回欧洲有生意上事要处理。本来想让我住农庄，帮他们照看下花花草草，不过呢，本大小姐不愿意。于是她们就让我自己住这边了。他们说是找了个不错的好孩子，来农庄做暑期兼职，顺便照看他们的花花草草。”
常云愣了愣。
自己不就是那个做兼职的孩子啊。
有钱人就是壕无人性啊……
这也太随意了吧……
可是，这跟我能召唤出Saber有什么关系呢。
檩手放在胸前，自傲地看着常云。
“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不想去农庄吗?”
常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个农庄你也看了吧。”
“里面堂屋摆着那么多祠牌灵位，看着就够瘆人的。”
常云暗自赞同，确实是有点可怕。
但是作为一个暑假工，最起码农庄的生活设施都很好。
空房子也不少。院落很大，正值盛夏，苗圃花香四溢，时有鸟雀吟唱，倒是有不少雅趣。
这几天有Saber在，他也不再觉得可怕了。
可是现在要是再住进来一个女生，他人生中也是第一次遇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免有点拘束。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搬你那住。就请你今晚帮我收拾间屋子出来。”檩不容常云说话的余地，已经擅自做主了。
不过，她本身就是那个农庄的主人罢了……
“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檩看了下时间，“中午就在我这里吃吧。”
对于习惯了檩说话就是命令的方式，常云只能表示接受。
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在这种豪宅进餐，更何况是由一个金钱地位学识美貌远超他所想象的富家千金大小姐，给他做饭。
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
而这么漂亮的大小姐，居然会做饭，更是超出他平时看惯三流地毯书的人的想象逻辑。
只有这一点，让他此刻觉得自己还不至于真的是在做梦。
“你们俩就在这里随便坐坐吧，我去给你们做饭。看看我手艺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