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妄想回忆录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狮子,可以撕开迷惘、看清一切;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甚至不是骆驼,属于我的,还尚未能背负。人们爱着我,所以我喜欢人们,喜欢人们中的“骆驼、狮子、孩子”。于是,我尝试留下这份礼物(回忆),愿给你的生活增添小小趣味,也祝愿故事中、故事外的你们一切都好。推荐bgm:Regression。(只有三章是因为我还没有勇气面对之后的时光,连为它立一座墓碑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暂时在这里结束吧)
《放学后的诀别·回忆》
在记忆大部分都模糊掉的小学时期,却还是有那些能刺激到内心深处情感的人或事能留下,成为成长的一部分,譬如:曾经暗恋的女孩,陪你一起玩的好兄弟,还有与他们的相遇和诀别。当然,还有逃离午休时的捉蜻蜓、放学后和小伙伴的某次游戏等等都能成为记忆深处的光点。不过,这次还是尽可能想说些让我印象深刻的故事。
记得那一次和她的冲突,在尚未了解什么是爱的时候,喜欢变成了迫害的冲动。只想起她和我的朋友发生了冲突,于是我怀抱着这份未知的冲动踢了她一脚,从下至上直到下巴。小学女生一般长得比较高,所以这一脚应该没有太伤害到她,但是这是我的错误,我的遗憾,是否对于这次冲突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呢?只记得被带着向她父亲道歉时,我的心里毫无悔意。
关于另一个她,她的容貌不像另一人那样夺目,长着青春痘,梳的发型将脑门一览无余。但是,她很聪明,成绩名列前茅。我喜欢聪明的人,至少在当时,而我也算名列前茅。一次换座位,我与她因为成绩分到一起,时至今日我还能想起那份悸动,以及那份自以为是的绝望。
我不太会说话,准确的说,不敢在大众面前说话。回忆过去时,总是想起一次次被点名却说不出一个字的尴尬场面。而这次,是复述一则故事吧,不知道是失败太多次导致的放弃还是骄傲自满,我没准备好,自然只能站在讲台一言不发。当时,我只是默默看着她,妄想着她能拯救愚蠢的我,这份期待,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我看着她,她只是望着天空。
说完了两个她的故事,来谈谈他吧。在这段漫长又短暂的时间里,我和他在课上会偷偷聊天,在课后和午休也经常玩在一起,偶尔还会一起回家,当然,只是一小段路。说到这里,我们的相遇已经记不清晰,但我们的分别,让我记忆犹新。
记得那是一个放学后,我们相伴穿过小区。这本来是他的必经之路,我就住小区里面,但是一般是陪他走一段路再分开。那件事,就发生在前半段路上。
本来只是一个平凡的傍晚,在路上,他看到地上有一份辣条零食,于是伸手将它捡起。这时,前面的几个孩子就起哄道:叫花子!垃圾佬!他受不了这种屈辱,冲过去和带头的扭打起来。那时的我却只是在旁边看着、躲着,默默等待冲突结束。我在害怕,或许更多的是事不关己?最后,他们的打架由对面劝架,我在结束后恬不知耻的靠过去,和他走完了剩下的路。
之后班上也知道了这件事,班主任让同学们给我写信,信中写了不少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事,至少劝架应该是我的责任。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为没有负责而羞愧?为女同学的信窃喜?没印象了,只记得之后的我和他渐行渐远。
《晚自习后的归路·回忆》
时间是初中时期,因为对他人的冷淡态度和上课时不回答问题的坚定,我被同学们起了个外号——“淡定哥”。然而,我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淡定”,只是不敢在同学老师面前大声回答问题罢了,对他人的冷漠更多也是对于不敢没话找话的表现。不论我的内心蕴含着多猛烈的火焰,我似乎都难以将它表现出来。当然,对朋友除外,可能对他们来说,我反而是话多的类型。
虽然这么说,真的在初中算是比较好的朋友的,大概只有他了。他白白净净、干干瘦瘦,和我一样戴着个眼镜,或许让当时的我觉得彼此是同一类人吧。于是,我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
我还记得和他拿着饭票一起去打饭的日子,我还记得体育中考前大家一起努力的日子,还有在课堂上辛苦做笔记和因为前一天熬夜不小心睡着的日子。那段时间我的摆烂和努力算是四六开,也算是不负青春了。
插播一条暗恋旧闻,我和她很巧合的来到了同一所初中,但是她和我分到了不同的班级。而每次在成绩前50名的名单听到她的名字都让我小小激动一阵,只是当时的我和好成绩无缘。只记得,偶尔我很早到校,但是留在楼梯中间的小窗等着她到校,有时都妨碍到别人打扫卫生了。那时,我看着她,她看着前方。
回到朋友的他,在这次的事件中,他更多扮演的是见证者的角色,见证我的愚蠢。
那是晚自习后,我按惯例陪他去取停在学校最深处的自行车。而在路途中,一楼一明一暗的建筑吸引了我的注意。记得当时刚看完《天降之物》,然而我对智树(主角)的温柔没学到半点,对于其好色的性质却甘之如饴。于是我很自然的到达了光明的一侧,除了全是坑位,和暗侧毫无区别。无趣的结果让我回到和他取自行车的道路,但是,在取完车后,我们被胖胖的教导主任拦住了。
我在那一天后时常想,就和教导主任说的那样,如果里面还有别人,那错误便无可挽回,我也可能会受处分,经历和现在不同的人生,比现在更不如的人生。
《桥下的女孩·妄想》
大约是高中二年级时期的某个秋夜,秋风凉爽,气候宜人。
我,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大概是我停转不下来的脑子。到了距离人生大事的高考不到一年,我还是和过去一样满脑子都是些情情爱爱的破事:今天又和哪个施法材料在哪哪哪啪,明天又在哪,总之三次元二次元不限,突出的就是一个色。
每天到学校就到座位上一趴,准是晚上又熬夜玩手机找素材,还可能直接破了戒。每堂课混混前几分钟起立,之后直接倒头就睡,一般上午第四节课才稍微清醒,还是因为想吃午饭了。说了许多摆烂小寄巧,但因为晚自习和下午的学习,成绩上过得去,属于中等偏上,这里就不多说了。
回到重点,这个特别的夜晚,我和往常一样一边想着色色一边从学校往家走。路上先从大路向前,之后转入被大桥阴影遮蔽的小路直至走到桥边的自己家。这座桥叫蓝光大桥(知道原名的人可以知道这个假名是十分低劣的了),连接着大河的两岸,我从搬来这边以后时常关注这座桥。但是,没想到的是,一场飙车表演带来了这次意外的相遇。
在我经过桥的环形部分下方时,我遇见了她。她头上戴着大大的蝴蝶结,将长发束成利落的单马尾;她身高也就不过一米五,像是身穿不知名学校的制服,搭着深色丝袜,十分吸睛。
不知为何,往常车来车往的桥下此刻安静异常,甚至能听到远处而来的摩托引擎声。
我离开桥下,和她相向而行,引擎的轰鸣愈发刺耳。在经过她身边时,我忍不住转过身仔细观察她的动作:在路缘的台阶旁,她轻踢鞋尖,再将手指没入鞋袜之间调整了一下间隙。之后,就在她准备通过马路时,我伴着来到最大的引擎声冲过去将她抱住向后拖拽。在离开不到一个身位、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尖叫的瞬间,一个巨大的物件摔在女孩之前准备经过的位置,下一刻,似乎是骑手的影子紧跟着摔在另一侧,生死未卜。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放开她,只记得她的尖叫、挣扎,对后来询问的人我也是无言沉默,大概是她说了我救了她吧,人们没有留我太久就让我回家了。
“就只是一个闷骚巧合下救美的故事,非常简单。”
“构成故事的巧合太多了吧?还有,怎么会有桥上的飞车族啊?”
“不知道咯,我的记忆这么告诉我的。”
“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包括我是谁,距离那件事过了多久。”
“嗯……那准备一下,安排你出院了。还记得她们吗?”
“我记得,她的名字……有个星字。她们……”
“老公!我们又来看你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位绑着利落马尾的女性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女孩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