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PIANO VI】Story of “Piece of Mind”

翻译内容为机翻+个人理解，所有错误请见谅。

是我做错了吗? 黑色的景色在眼前展开。天花板和地板都很遥远，再往前全是黑色的空间里，我一个人抱着膝盖。脸的左侧生成了和人类一样的皮肤，像是粘上了脸壳，遮住眼睛的面具的一半已经裂开。 “Nier……” 呼唤那个名字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我的创造主，我需要保护的人。 我应该一直贯彻着保护那个孩子的职责。但是，不知从何时起，那孩子开始拒绝我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用自己黑色的手摸了摸左眼睑上出现的皮肤。这里一定有某种人性和温暖吧。但是现在的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因为被扶着的黑色的手不具备只感到温暖的感觉。 我把脸埋在被抱着的膝盖里，视线再次回到黑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回忆。 眼前有个少女。她看起来只有10岁左右，穿着漂亮的衣服，银色的头发梳成麻花。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女的视线所及之处是朴素的黑色衣服。少女的眼角和脸颊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色衣服。 那件衣服就是境界。一个无忧无虑、幸福成长的孩子，沦落为无依无靠的侍者。 少女似乎只有拿起那件衣服。因为被父母抛弃的她为了活下去只能这样做。 只是，少女没有迈出那一步。我感受着她的思念从背后凝望着。 “如果我再多面对一些爸爸妈妈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吗？会不会讨厌一直看着钢琴的我?那样的话我……” 少女含着眼泪喃喃道。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在我听来像是在求救。 对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事感到后悔，虽然意识到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财富和幸福，但心还是紧紧地贴在失去的幸福上。虽然明白自己必须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活下去，但还是无法放弃曾经幸福的自己。看起来就是那样的状态。 我想我应该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财富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我是这个孩子心灵的一部分。虽然就像真正存在的人一样，但我无法帮助、引导这个孩子，甚至无法替她做任何事。 也无法握住眼前这个孩子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和少女搭话，她回答我叫Nier。语言似乎相通——太好了。 你是谁？Nier反问道，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怎样才能证明不存在的我的存在呢？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谁。 我只是Nier内心的一个片段，没有更多，也没有更少。只是为了贴近并支持Nier的存在。 突然，脑中一闪而过。 对了，我的使命就是贴近Nier——这就是我所能做的。 “我今后必须一个人生活，因为爸爸妈妈都讨厌我了……放弃最喜欢的东西，变得和周围的大人们一样优秀的话，爸爸妈妈也会回来的吧。” 我一边鼓励Nier一定是这样，一边为这句话的不负责任感到心痛。因为我觉得，父母并不是因为讨厌Nier才让她一个人待着。一想到父母是尼娅的希望，我就只能把事实藏在心里。当时我想，我能做的就是给这个孩子勇气。 “一定没问题的，你不是一个人。虽然你看不见我，但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所以一起生活吧。成为坚强的一个人，总有一天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真的吗？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 虽然没能和Nier连上小指，但我一边在心里默默支持她走出阴影，一边注视着她穿上新衣服的样子。 我和Nier开始了两人的时间。 刚开始工作的Nier笨拙得惊人。每天都在失败中完成令人眼花缭乱的工作量，逐渐找到了感觉。记不完的工作由我来提醒Nier，如果心理虚弱就鼓励她，怎样才能让她的心灵成长，每天都这样想着。 如我所愿，Nier越来越灵巧了。每天一边学习工作，一边教和自己处境相同的朋友工作。 我由衷地为不再依赖任何人，可以一个人出色地生活的Nier的成长感到高兴。 但是，高兴的只有我。Nier好像缺了什么似的，愁眉苦脸。 我产生了疑问。一个人也能活下去了，也交到了朋友，和两个人的约定时相比，应该成长了很多，到底还有什么不足呢？Nier似乎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足，他确实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深入Nier的内心，试图找出它的真实面目。在像深海一样连光都透不进去的黑暗空间里，只是向深处漫无目的地走去。 那个空间越走越让我感到不舒服。与自己相同的思念集成的碎片诞生后，发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呱呱声，然后消失，周而复始。虽然也有少数以语言的形式传来的声音，但也无法长久地停留在实体上。 “真羡慕那些走在大街上的普通女孩子啊。肚子好饿。好累。”我一边听着她们的声音，一边继续往里走。 我知道发出声音的人和我自己是一样的存在。他们和我都只是在Nier中活动的思念体之一。但是，我会一直在Nier身边，永不消失地支持她。 我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发现了一束微光，朝那个方向走去，那是一座像剧场一样的建筑。我想着这里面会不会有Nier丢失的东西，便伸手抓住入口的门把。这时的我心情还很轻松。把里面的东西带回去交给Nier，就像帮她跑腿一样。 打开门，进来的光线令人目眩。模糊的视野渐渐散去，那里事物的形状也渐渐清晰起来。看到的是放在舞台上的钢琴，和开心跑来的少年。 看到那个少年，我哑口无言。因为他和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却有着仿佛作为人而存在的血色肌肤。而那个少年的背后放着一架Nier已经下定决心要丢弃的钢琴。 我不是第一个认识Nier的……？ 这么一想，我就变得无比愤怒。在这个地方，有比那时的约定、支持那个孩子并看着他成长的时间更重要的东西。 我无法接受，但又不得不否定。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会和刚才看到的那些产生下来又消失的思念团一样，走上同样的命运。 我必须斗争起来，和眼前这个抛出天真问题的少年赌上自己的生存。 作为对少年的宣战，我留下一句诅咒的话就离开了。 从此，我的苦难日子开始了。 对失去的东西浮想联翩的Nier，和为了让自己被选中而试图让忘记自我的我。我越是挣扎，Nier的心就越离我而去。那种焦急和懊悔让我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我只是想让你朝前看。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那颗不存在的心却在Nier心中不断地涌动。在最近的地方感受着她的痛苦。直到现在我都想为他做点什么。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过去，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的愿望是与过去诀别，但现在看来，我只能活下去了。 因为产生了我，赋予我的是Nier自己。 在Nier14岁的某一天，事情出现了转机。剧场里的少年“Rein”把Nier叫到了我们所在的空间。趁Nier睡着掉进梦里的那一刻。 Rein好像和Nier成了朋友。但这对Nier来说是危险的。如果一直孤独的Rein见到Nier，他一定会拒绝她离开这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这意味着现实中的Nier永远不会醒来，一直处于卧床不起的状态。那对那个孩子没有好处，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我开始焦急起来，害怕那个孩子被自己的梦境所束缚，所以我亲自前往两人所在的剧场，试图将两人分开。但是，那也不是很顺利。 “这对我来说一定是有意义的，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离开这里。” 看到Nier对我缄口不言的眼睛，我无法阻止她。因为扭曲Nier的意思并非我的本意。怎样才能以她能接受的方式尽快离开这里呢？ 其实很简单。 让Nier自己选择。掌管过去的Rein和掌管现在的我，你会选择哪一个，这是显而易见的。现在的那个孩子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有朋友，即使生活并不优渥，也能获得小小的幸福。 我把Nier从Rein所在的地方隔离开来，搬到梦中的另一个地方。 ——看看现在，现在的你已经积累了这么多东西。这不是依靠别人获得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力量建立起来的。我想如果能那样传达就好了。 然而，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在焦虑和躁动。 选择Rein，自己就会消失。那个对我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想避免的结果。不想消失的想法导致了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每次看到那个孩子阴沉的脸，自己的胸口就会疼痛。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而我至今仍抱着膝盖，独自在黑暗中流泪。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在哭，我拼命地隐藏着呜咽。终于得到了Rein的一部分。尽管如此，那孩子却一直拒绝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明白？” 掉下来的眼泪变成波纹扩散开来。一边像我的身体的形体一边扩散到另一边去。 但那时，波纹的形体改变了。就像向上向下表示某种物体的形状一样。 一开始是手，接着是脑袋和身体，有着接近人类的形状却不像人类那样，是无数个集合在一起的集合体——模仿人类的集合体，不断地模仿人类的形状。我曾见过这种模仿人类的东西，不……看得令人厌恶。 生下来就像泡沫一样马上消失，成为没有形体的杂念。他们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决心，把自己视为低劣的人。 虽然没有形体，但我和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只是他们不可能像我和Rein那样变成人形。它们的自我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就消失了，只是根据生存本能而动的存在。与此相比，我和Rein是Nier所重视意志的集合体，我以为由决心支撑的我们的存在是不会动摇的。 融化成黏稠状态的手臂抓住我的脚踝，想把我往下拽。就像要把我拖进无底的沼泽里一样。 我用脚蹬把他推开，那只胳膊就消失了。但是，一个弹起后，又有一只手从不同的地方伸出来，抓住我的胳膊和腿。简直就像自己为了活下去而把我当作食物一样。 我害怕地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急忙往后退。但为时已晚，我被一群模仿问话的人团团围住。 “不要靠近我！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拼命甩开无数伸出的手。只是为了摆脱被它们拉拢致死的命运。 我和他们不一样，支持Nier，引导她前进是我的使命。这是我和她最初的约定。所以不能在这里结束。这种想法驱使着我的身体，但越是挣扎，我的身体就越会被淹没在假人之中。 但是，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并没有放弃抵抗，我目睹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 那是刚才和Nier在腐朽的剧场里的事。 一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其实我很喜欢你，很爱你。我无法忘记这份渗透到内心深处的感情…… 那孩子爱的是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人应该是我自己。但是Rein的出现动摇了我的立场和想法。 如果我为了活下去而破坏了那孩子爱的东西……? 如果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东西都是谎言的话……出于对生活的执着、焦虑和焦躁，他对那些孩子们说出的那些犀利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地复苏。 “我不需要……” 所有的视野都被这些卑鄙的假人吞噬，身体的感觉也消失了。我既不思考也不抵抗，盯着焦点不定的前方，身体的全部被融化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