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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的日常——新年

2023-02-15 02:22 作者:るる家的单推  | 我要投稿

2022.12.31 晚间 年关将至,新历即将开启新篇。一般这种时候,我们都会稍微忙一点。不算什么大事,反而颇为有趣,算是灵异们都会比较活跃的一个日子。不仅灵异,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也会很喜欢新年到来这样的日子。 大约晚上八点多,我就接到我爸以及广州负责人给我的短信,让我准备准备,在广州范围里转一转,接触一下附近的异客们。 这几年都这么过来的,我也比较熟练了。广州的年末也稍有凉意,我披上卫衣,在深夜悄悄离开了中山大学,坐上地铁,打算在这座城市兜兜圈子。 而在此之前,我打开了手机,今天可是跨年,还得和风见秋说一声: 我今天要先忙一下,十二点之前一定回来。 说完我就把兜帽拉了拉,在地铁上站着假寐起来。

第一站是在黄阁,我隐隐有些感知,就下了车,沿着地铁站旁边的人行道一路往外走去。没过多久,周围的人影稀疏了起来。 我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些什么,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往右上角晃了晃,果然,在手机里看见了,在比我稍高一点的右上角,有一团像人那么大的光团。画面中光团的颜色纷繁错杂,达到了人眼能识别的极限,并且还在不断变换着。这团光还在继续迫使,挤压着人眼的极限,几乎要让人看见感光细胞不能分辨的更多色泽,并隐隐指向整个物质界都不存在的颜色。 这种感觉不断压榨着人脑,想让他生成自身无法识别的颜色,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置人于死地,这就是以前所说的,异客哪怕无意伤人,也不能随便进入物质界,不能随意见人。这也是我大晚上出来转悠的目的,让这些因为人类跨年而过于兴奋的家伙们安静一点。 我开启了认知过滤,这种光团便定格成为了五彩光团,不再给予我过量的信息。 这团色团其实并不是一名异客,而是他进入物质界之后,本界所有的概念在物质界的一种投射。这一界的位置应该与物质界中“颜色”这个概念离得最近,所以他的到来对物质界来说,就投射成了对颜色的扭曲。 其实这也是鬼为什么总住在人或者一些动物里面,因为鬼是灵界的,灵界的位置与物质界中的“灵魂”或者“灵性”这个概念最为接近,所以他们一来就表现出对这些的干扰和扭曲。 你好,色矇,你叫什么? 色 是这一界的名字,矇是他们物种的名称。就好像我们叫作 物人,鬼可以叫作灵鬼一样 我感觉自己被友善地注视了一下,这相当于他也对我说你好了,我微微点头示意,接下来,他向我展示了一种六边形形状的颜色,并表示这是他的称呼。我知道,这是因为他没有物质界发音的称呼,所以他的名字无法显示,被扭曲成奇怪的东西了。 他发出歉意的情绪,向我表达了他刚来这里,还没有取这边的名字的尴尬。我笑了笑,说道 欢迎你来这边,不如叫六沿彩如何? 他快速的在我心里赞同,并重复道: liu yan cai 他告诉我,以后或许还会来找我玩。 我则告诉他,他留在这里的危害,他这才诧异地表示他根本分不清人类和其他东西的区别。是发现了隐秘学者的规则,才靠到这个地铁站附近的。 于是我让他往下沉了几米,完全淹没在地里,不会被拍到,就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接下来,感受着其余几个家伙大概的位置,我选择了一条比较方便的地铁线路,到了万胜围站。 下地铁,出了繁华的购物地段后,我来到一块有长椅的地方,坐下来等待了一下。 忽然,周围的事物都开始发生变形,长方体的建筑像失去了厚度,变成了长方形,变成了一条线,一个点,紧接着又变成无限宽,无限大的建筑。同时,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稳定的空间感,离我远的人像是到了面前,连声音也能听清,而我身旁的落叶一下子离我非常远。 再接下来,空间开始像着人类不能够理解的方向滑去,建筑的厚度变得既不是薄也不是宽,或者说,当你觉得自己看的是薄的时候,就发现很宽,觉得自己看的是宽的时候,又发现很薄。其余所有的空间感也都变得如此,开始否决人类感知到的所有答案,试图逼迫人认知到另外的东西。 还好,我刚刚有点大脑发涨,便让周围打起了风旋儿,将一片绿叶刮到我面前,在半空中打转,这样一来,叶子的宽度便在薄宽之间变换。 通过象征转移和认知过滤,我将这位老熟人的存在固定在了这片绿叶上,我的周围一下恢复了正常。 无间,你的动静还是那么大。 我捏了捏眉心,无间是空界的晤,他来中国很久了,不像刚刚那个色界的家伙,他甚至自己给自己取了个有中文意义的名字。我在十几岁就认识他了。没想到今年跨年他也跑出来活动了。 无间在叶子里转着,也不理我,我只好接着说 你知道这里人多,还跑这里干嘛? 感悟人来人往的风景。他呆呆的回了我一句。 感悟个der,你又不是灵界的,你对着人能感悟啥? 他又不理我了,他就是这样,能一直立在一个地方发呆,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好在是熟人,他每次来物质界,好歹还是会这样过来和我说一声。 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天上,我会躲着人群的。 他说完就带着叶子飞到一棵树上,自顾自的在那转着。由于我把他固定在叶子里了,只要没人碰他,大概也没什么事,于是我又离开了

再下来我又流水账式的见了几位异客,便来到了广州东站。 此时已是深夜,我明白活跃的异客已经差不多都见到了,想着这该是我的最后一站了。 广州东站往外走去,已经是空空荡荡,此时最后的列车也已经停止。我裹了裹卫衣,在外面闲逛着。 忽然听到有好几个人害怕而又压抑的哭喊声,我闻讯走去,发现是几个风餐露宿的街头住客,他们好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癫狂之中,却又被压下了嗓音,只能小声呻吟抽噎。 此时,他们的声音忽然带给我一种极其规整的感觉,就好像一段标准的音声素材,音量,音频,音效,都变得刚刚好,完全失去了现实感。同时,眼前他们的模样,周遭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极其标准,给人一种这样的场景就该是这样布置的感觉。然后脚踩地面的触觉,风过肌肤的寒冷,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变化与不定,变成一种极为规范的感受。 当一切变为极致的完美时,一丝不和谐的因素似乎出现了,由于一切都很完美,这丝异常让人十分在意。就好像极致的静音会放大任何一点动静一般。 于是,当这丝异样出现在风声里,注意力也会集中在这,然后就会发现,风声是完全正常的,是男人的哭声出了偏差,于是注意力又集中了过去。 最后,这种隐藏的异样似乎达到了超越人类意识的隐藏,他似乎没有隐藏,又似乎根本不存在,又似乎隐藏在任何地方,又似乎正隐藏在人的注意力上。 这份隐藏的异样要将人的注意力逼向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向! 隐秘学者的力量来自于他的见多识广,我回忆了一下,想起了这种名为元徒的异客。 我的规则瞬间混乱起来,原本规律的寒风变得毫无规律,一下慢一下快,一会大一会小,一下直列一下打转。男人们的哭声也瞬间变得怪异无比,不再是不变调的小声抽噎,而是像在演滑稽喜剧,同时,我们都做出像醉酒一般怪异的动作。周围的昏沉路灯也开始毫无节奏的忽明忽暗起来 而我的注意力却越发冷静,不再动作,在无数的混乱中,那抹异样似乎变得无处躲藏了,很快被我发现。我在脑内勾勒出一副无比规律单调的XP系统蓝天绿地图,将他拘禁在了我的想象之中。 趁着他们几个还没清醒过来,我拉低了兜帽,转身回到地铁,又坐了几站。 在脑海里,他告诉我他是元界第三纪的孩子。元界是个和物质界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们对他们的理解,最好采用戏剧的范式。而第三纪的孩子,可以理解为是第三幕的角色。这意味着他非常的跳脱,用我们的话来说,很幼稚。 我警告了他一番,叫他在我的脑海里,等着过零点看完热闹就乖乖滚犊子。 还好隐秘学者在异客中很有威信,他虽然不太安分,还是同意了。

带着这个家伙,我经过了几站,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也就是广州的总部。 其实李叔叔不但叫我在广州转转,还让我们一起聚一聚,准备跨年了。 我坐上电梯,来到23楼,一进门,便感觉到暖气扑面而来。赶紧脱下兜帽,露出一双低垂的死鱼眼以及柔和的面庞,看起来和春物里的大老师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的身形几乎和门一样高与宽,看上去更加挺拔。 慧姐就坐在门口处的软椅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似乎是听到电梯知道我来了。 我赶忙把门关上,心情放松的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往里面走去。 这才发现人已经基本来齐了,廖大哥,陈大哥,唐姐姐,雅阿姨等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明显和我一样,也是各自处理了些问题才过来的。 李叔叔夫妻和我爸妈一样,已经不会在这种日常工作上动手了。只是坐镇在这里,不过他们张罗了一桌火锅,还是很不错的。 刚好,都快十一点半了,我也还什么都没吃。我去到一处房间里,打开手机,看了看风见秋的直播,很好,还在播。 和她打了声招呼,就挂着直播间,跑出去吃饭了。当然,边吃还是边发发弹幕。同时,又跑到小春那里,也和小春姐姐打了个招呼。 李叔叔的老婆,红姨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真还是个孩子,吃饭也搞手机。他们都是我爸妈的老相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好先放下了手机,吃完再说。 等到十一点五十,我边看着直播,边把脑袋里那熊孩子放了出来。走向窗边,看着他飞向了空中。在这一刻,所有的灵异们都选择了升空,远离人群,贴近星辰,准备感受一年更替的新意与变换。 十二点转瞬即至,我们在窗边俯瞰着广州,大家不约而同的眯起眼睛,感受着时间又前进了一个节点,感受到自己灵性的雀跃与甜蜜。想必那些异客们此刻也有同样的感受。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还没去小春那说新年好,赶紧跑过去说了一声,还被她不痛不痒的点了一句,你刚刚跨年怎么不在呀~ 没办法,去看别人了~ 跨年让我格外高兴,活泼一些,于是我理直气壮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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