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华:“我总是期待下一件作品”
对于艺术家桑春华来说,画画是一种爱好,是一种兴趣,更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总是期待下一件作品,等待下一个创作的动机。”

桑春华自述:我试图将创作看作是生活中一件普通的事情,和生活本身一样,五味杂陈,无法准确言说,也不需要郑重的总结,总在匆匆之间,仓惶向前。我更愿意去想像未来,不确定性是创作下去的动力,即使我们不承认,未来要吃的盐和要过的桥都还很多很多,我总是期待下一件作品,等待下一个创作的动机。我生活的一部分是依赖着画画这件事情,一件作品,即使观众只有自己,在自我纠错和欣赏的同时产生幸福感和价值认同,从而产生对抗虚无和幻灭的意义。
在大量视觉国学的图本及读本中,人们了解到,中国画在要素上是去光的、无影的,甚至“光色”二字都成了羞于挂齿的异类,这是国族简素的雅文化的精神洁癖,可谓高致,其被推向难以违抗的无上命令,是由特立于东方学之上的“取意”文化发动的,是由伟大执念塑成的人文传奇。但正如唐宋之后的美文对唐宋律制的挣脱一样,作为后传统感官再确认的“光色”,也将挣脱被“意韵”再度杀死的命运。在视觉国学中解放光色甚至光影,可能开启一场不大不小的纸上风暴。
在我称之为“光织体”的图本中,桑春华在用光上因理性而克制。这是可以料定的,因为近旁的人是了解的,他长期痴迷纸质阅读,而书本带来的知识性与感悟性堆积,似乎不太便于以奇技和精扣的方式释出。因而,他疏离了光塑造,择途于一种光的背景辐射,即在摆好画中各部关系的同时,以滑动光色阈值获取画面的精神文明度。他的用光常类用影,仿佛是工前预制的片状模块,只待画时拼装即成。为此,桑春华仍需劳烦他满当当的工具箱,去打破和修饰那拼装的板结感,将光影打扮成国人习见的装饰风图式。这方面,尽管他确实表现不俗,我却更愿意起底并领受他那份从拼装到遮蔽的整一快感。值得一提,桑春华注入光影的水法,大悖古训,令人眼前一新,其以难以聚焦的扰动线型形之,却落实为一种复杂的曲动图案,更可贵的是,它能以哈镜形态依附人形,取得描绘功能。简言之,桑春华痴迷于多模块的集合与叠加,拼装往往是前期工作,画的最后完成,则取决于满意的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