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法拉x博士】【糖】博士很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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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的寒风从未停息过一分一秒。
那是比喀兰的风雪更瘆人的极寒风暴,无时无刻地笼罩在乌萨斯最偏僻的港口上空。它模糊了陆地与海洋的界限,让它们化为一片开裂的纯白。
喀兰的暴雪柔软得像天鹅羽绒,乌萨斯的北风则像另一个世界的呼号与怒喊。
虽说如此,但这里却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不用担心源石感染的地方。
喀兰和阿戈尔的人民需要支付一生的信仰,作为回报,那些善恶不甚分明的神祇才会赐予他们守护或者庇佑,以此来让自己的臣民免受感染。
与之相比,乌萨斯最东部的地区却显得更为残酷一些。
终年呼啸的北风能够吹散人的灵魂,但同样也能吹散带来源石病的天灾——
只要你能从这场旷世的风暴中活下来。
罗德岛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只能躲避在这处无法遮掩狂风的避风港之内小憩一阵,静等下一场变革的到来。
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的到来。
比如说乌萨斯帝国的倾倒。
是的,乌萨斯迟早会覆灭的,迟早。
这个庞大的帝国早就是空壳一具了,整合运动的诞生则为其吹响了覆灭的前奏。
不,不。
整合运动不可怕,塔露拉不可怕,黑蛇也不可怕。
他们成群结队,他们势不可挡,但他们终于还是毁灭于罗德岛的手中。
那只是一个先兆罢了。
会有第二个整合运动,第二个塔露拉,却不会有第二个罗德岛。
击溃整合运动的代价很大,这使得罗德岛的一切后勤补给和未来企划都陷入了泥潭。霜星的死和爱国者的朽烂让泥泞的深潭暂时冰冻,但塔露拉的狂暴火焰却融化了坚冰和被盾与矛遮掩的苦痛。
如今的罗德岛已经支撑不起任何一场战斗了。
狂暴寒风中的破旧港口是最好的落脚点。在这里,医疗部的干员们将能节省用来抑制感染者病情的药剂,并等待新一批的治疗药物从制造站被赶工出来。在这里,没有让人生厌恐惧的战场——除了曾经被赋予【雪怪】名号的感染者们,没有任何人能够以肉身踏足此地,即使是乌萨斯最精锐的利刃们都只能不甘地从切尔诺伯格的废墟中遥望那星星点点的火光。
【港口。】
【简直是个笑话。】
这处被冠以港口名字的海岸自始至终就没被纳入过乌萨斯的版图。没有哪位“利刃”能够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废之地践行乌萨斯皇帝的意志,它被称作“乌萨斯的废弃港口”的唯一理由不过是因为乌萨斯是这片地区附近唯一的帝国,仅此而已。
乌萨斯的皇帝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首先,罗德岛从广义上来说没有踏上他们锱铢必较的领土之上。
其次……
如果有第二个切尔诺伯格出现,罗德岛将不得不再次帮助乌萨斯那已经腐朽的政体。
毕竟,用来征服一切的雄鹰是无法被用在平息叛乱之上的,那样做只能啄瞎它的主人。
乌萨斯,这个曾经伟大、如今仍然伟大的帝国,除了那支军队以外,几乎在每个角落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强大之处。
而在罗德岛之上——
“呵,乌萨斯那帮没用的废物,这是这个月的第几场骚动了?”
“第八场,博士。”阿米娅摇着耳朵,从凯尔希手中接过文件,“恕我冒昧,不过乌萨斯帝国仍然强大,请您正视他们的实力。”
“不过是一帮尸位素餐的军阀罢了,他们可没能力指挥那支军队。”坐在会议室的一角,穿着厚重风衣的男人咳了一声,眼中闪着恼火和愠色,“真见鬼……他们是想让自己的首都变成第二个切尔诺伯格吗?告诉他们,这次让他们自己解决,罗德岛不是慈善组织!”
“可是……这对罗德岛的声望……”
“声望?去他的声望!!”平日里即使算不得温和但也可以说是待人处事彬彬有礼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痛骂了一声,将手里的财政报表摔在了木制的长桌上,发出了恼人的啪嗒声,“我还巴不得乌萨斯的皇帝赶紧退位,好让卡兹戴尔的领土多上七八倍呢!”
“博士!”
长桌另一端的女人抬起了头。
“凯尔希,你不必这样遮遮掩掩。”博士冷笑着挥挥手,“你比我更清楚罗德岛的宏图伟业。”
“你脚下的是罗德岛,不是巴别塔!”穿着绿色大褂的女人抽了抽鼻子,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哈?你不会觉得这有区别吧?别逗我笑,凯尔希,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腌臜事情,当然也知道你对特蕾西娅……”
他瞥了一眼阿米娅,终于还是硬生生地把话咽回了肚子。
“总之,为了罗德岛,也为了干员们,我不会同意把移动舰开出港口的,它需要休息,干员们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休息,凯尔希。”
博士轻哼一声,转身摔门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沉默不语的凯尔希和不知所措的阿米娅两人。
“阿米娅……去控制中枢继续工作吧。”
“可是……发电站的停工……”
“我会去和森蚺说明的,去吧,阿米娅。”
“……好吧,凯尔希医生。”
……
走在阴冷的过道内,博士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说的没有错。
作为罗德岛的战争顾问,他已经向凯尔希和阿米娅交出了一份教科书般的答案。
两台发电站相继停止运转,已经让这头钢铁凶兽脆弱不堪。轰鸣的引擎声逐渐减弱,虽然可露希尔她们已经查明了宕机的原因,但直到完全修理还需要一阵子。仅靠一座反应堆是无法支撑这艘庞然大物的,作为全大陆最高规格的移动舰,罗德岛的大小几乎要赶上小半个城市,因而能源短缺带来的危险要远超一般情况。
最直观的情况就是,罗德岛的供暖已经无法维系了,除了宿舍和食堂,罗德岛内简直一片寒冷。
更糟糕的是,制造站的材料已经开始紧缺,按照他的预估,再这样下去,别说基本的水电,就连移动舰的单元设施都无法修缮。
如果这个时候把资源投入到镇压乌萨斯的叛乱,那么整艘移动舰都将永远地变成乌萨斯东部的靓丽风景线。
不过除了博士的担忧之外,他之前的发火多半也是因为他那糟糕透顶的坏心情。
他很怕冷,很怕。
不只是生理上的难以忍受,更是心理上的恐惧与不安。
博士没法说明缘由,但他就是觉得一般女性说自己【怕冷】,绝对和自己的【怕冷】不太一样。
每每感受到寒意,他就要回想起那个年轻卡特斯的死。
那种胜过气温概念的寒意,是只有生命消逝时才会流淌于指尖的冰凉,如果世界上有所谓的死神,那他的镰刀或者长剑的温度大抵如此。
“前辈?是你吗前辈?”
“唔,艾雅法拉?你怎么在这里?”
“抱歉?”
看着年轻的小卡普里尼做出将手放于耳廓旁的动作,博士大概明白艾雅法拉没有听清自己的问话。
“我说……”
博士张了张嘴,说到一半却没趣地停了下来。
【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不行,我得想办法换一个……】
他瞥见了一旁的浏览室,大概就明白这个受人尊敬的火山学家是在干嘛了。
男人靠近艾雅法拉,用嘴抵住了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却让女孩听了个仔细。
“我说,需要帮忙吗?”
他指了指艾雅法拉怀里的一大堆书本。
“唔,不,不需要啦……小黑羊会帮我驮着的啦。”
艾雅法拉害羞地拒绝,复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急着撤回自己说的话。
“不是,我是说我喜欢前……不对,我想要前辈……不,也不对……我,我需要前辈帮忙啦!”
她身后的小羊倒是永远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和它主人的手忙脚乱不同,它只是拱了拱艾雅法拉的腰,顺势把她手中的书顶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于自家主人在心仪的人面前如此失态。
“没事,我想小黑羊也驼不动这么多书吧?剩下的我来帮你。”最后还是博士心照不宣地替她解了围。
“谢谢前辈……”
“不用谢哦?”
“不是谢前辈的帮忙啦……诶呀……怎么讲才好呢……呜……”
“我懂你的意思,我懂,别气恼了,我的好艾雅法拉。”男人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想要腾出手揉揉她那头微卷的头发,却在伸出一半时缩回了手。
【我的手蛮冷的……还是别扫她兴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一笑,趁着艾雅法拉对他的动作发出疑问之前出声打断了女孩的思路。
“搬到哪里去呢,卧室还是办公室?”
“卧、卧室?前辈!不,不可以这样的啦……但是如果前辈想的话……”
看着慌慌张张有些语无伦次的女孩,博士明白,她八成又是没听清楚。
【唉,虽然是声名远扬的火山学家……但撇开这层学士身份,她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啊……】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撕开他那过人学识与指挥能力的双重包装,【博士】自己也不过是个怕冷怕死的普通人罢了。
他轻咳一声,想着也许回去要多喝点热水,随后又一次以亲昵的动作倚靠在了艾雅法拉耳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啊……真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
“搬去卧室吧……今天我没有获得许可书,所以不能去实验室。”艾雅法拉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正在邀请一个心仪的男性去自己卧室的事实了。
罕见的,博士脸上没有挂上应有的促狭笑容,只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站在小黑羊身边跟着艾雅法拉一步一步走向了此行的目的地。
“前辈,请拿一下……我拿门禁卡……”
“唔,好的。”
吱——咔——
异铁制的金属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赤裸裸的暖意和一丝让人心脏狂跳的香甜味道。
“欸?”
【好暖和……?】
博士迟疑着踏进艾雅法拉的卧室门,下一刻就被属于艾雅法拉的气息和温度包裹了起来。
那是不同于供暖设备给予的温暖,而是一种古怪的,能够包容博士身心的暖意。博士深深吸气,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那些不美好的联想与后怕被一种不容许拒绝的态度混合着暖意轻轻拂过他的耳朵,连带着一起将它们驱出了大脑。
【好好闻……】
【是艾雅法拉的味道。】
【让人心安的,香甜可口的,带着些许烫人意味的,要褫夺人身心的艾雅法拉的味道。】
博士自责着自己的下流联想,却止不住地迷恋这种让自己感到舒适的温度与气味。
“前辈?”
“啊……对不起……失态了……我,我现在就离开!”
男人惊觉自己露出了一副快要融化的表情,于是连忙将书放下,几乎逃跑般地想要撞开门离开。
“别走,前辈……”
艾雅法拉挥手让小黑羊堵住房门,慢悠悠地走向了博士。
“唔……”
“艾、艾雅法拉?”
博士感到腰腹一阵暖意。
艾雅法拉隔着他身上那件冰凉的黑色大衣,用柔软的臂弯包容了博士的悲伤与怯弱。
【好烫……】
他勉强转过身,却没能让艾雅法拉松开手。女孩将脸抵在博士的腹部,温度高得吓人,炙得博士腰软。
“前辈……心情很不好吗?”
“唔,松手……松开好吗……”
博士想要逃跑,却恍惚间找不到来时的路,他终于还是受不了艾雅法拉的热情倚在了墙角,慢慢瘫倒在地。
“前辈,说出来吧?说出来的话……就没事了哦?”
“不,我不能讲给你听。”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撇嘴摇了摇头,“如果一件事只能让人觉得难过或者伤心的话,那这件事就不该被讲出来才对……”
会让人伤心的事是不能分享给他人的,尤其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比如阿米娅,比如艾雅法拉。
但又完全不一样,博士是把阿米娅当女儿看待的,他自然想要尽可能地保护这个还不够成熟的领导者。
至于艾雅法拉……
博士苦笑了一声。
他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平淡又漠然,简直让人怀疑他的心里淌的是结了霜的冷水。可是冷血不代表迟钝,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看不穿艾雅法拉的心思?不说能够洞察人心,但能与黑钢国际、与喀兰贸易、与莱茵生命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呢?
不过他明白在这样的末日之中,没人能够把爱情当作一件好事。
爱情能让两人守望相助,亦能将灾祸从一方传递至另一方。
天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如果他想要保护艾雅法拉,那么至少,他不能喜欢这只倔强的小绵羊。
正当博士想要组织语句来说服她时,女孩挣扎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顺势拥住了他的胸膛,狠狠地绞住了他,力道之大几乎要拧痛他的肋骨。
软绵绵的小羊此刻更像是一条丛林中的巨蟒,炽热的火从艾雅法拉的眼中迸出又化为升腾的热气,那对樱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贪婪而不满足的危险神色,炽得博士眯起了眼。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渗出,只是被艾雅法拉轻轻拭去。
有那么一瞬间,博士觉得自己拥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座随时将会爆发的活火山。
“前辈……前辈……前辈!”
小羊胡乱地嘤咛着自己对博士的爱称,与之相仿的是她那双想要将博士的大衣褪去的双手,温柔又决绝。
“不,停……停下……”
“不要!”羞恼的话语伴着强硬的语气从艾雅法拉的喉咙里发出,这只平时细声细语的小绵羊终于还是亮出了锋利的犄角,“前辈,我,我忍不住了……”
“唔?!”
艾雅法拉硬生生地压着博士的肩膀,不容许他拒绝地张嘴衔住了博士的嘴唇。
让人分不清是两人吻技太差导致牙齿咬破了嘴唇还是因为艾雅法拉那烫人体温的缘故,博士只觉得这场粗暴的接吻让人痛得想要流眼泪。
艾雅法拉没打算简简单单地放过博士,她在松开博士的嘴唇后继续向男人的脖子攻去,似乎是打算把自己身上的甜味染在博士身上才罢休似的。
“艾雅法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也许小卡普里尼要比博士勇敢太多,她先于男人说出了让他犹豫再三都没能承认的事实,“对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她在博士的喉结上重重落下一吻作为宣言,像是在结束一场过于神圣的仪式。
随后她从容地仰首对上了博士的眼睛。
“前辈,作为你的心上人,我想和你分担你的痛苦……就算是一点点也好……行吗?”
男人默然不语,只是反手拥住了软绵绵的小羊。
“前辈?”
“嘘……别出声。”他将食指抵在艾雅法拉的嘴唇上,“让我再抱一会儿。”
“喜欢吗,前辈?”
“嗯,喜欢,很热,很好闻,很舒服,我很喜欢。”
“……下流,前辈。”
“唔,别动,我怕冷。”
“……”
“那么,是什么让前辈难过呢?”
“……那要从我们第一次踏上切尔诺伯格开始说起……故事很长,你得让我抱很久。”
“很久是多久?”
“谁知道呢……等我身上这件大衣暖和了……大概就到【很久】了吧?”
想着这件染着小卡特斯那冰凉血液的大衣,博士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小黑羊却没有那么闲情雅致,它听着博士的低声讲述,轻轻咩了两声,算是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