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夏沉
随便写的随便看,人设崩了我认错 大概就是奇奇怪怪的两个人无脑爱的故事 “叫叔叔,快。” 带你来这庄园的女人推了你一把,让你一个踉跄靠近了那个比你大不少却绝对够不上“叔叔”的少年。 你低垂着头,死活不开口。 边伯贤也不看你,目光追随着云间的鸟雀。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 你还是不说话。 “算了,我去找管家,你们有什么话自己聊。” 边伯贤没管人离开,追着只蝴蝶与你擦肩而过。 你沉默着跟上他,是一个七岁孩子的好奇心在作祟。 蝴蝶飞过水面,穿梭在树林间斑驳的光点间。 边伯贤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了那开着花的不知名的水生植物上。 “好看吗?”他突然开口问。 你点点头,不论他有没有回头看你。 “这花要是长在身上,人也会变得美丽吧。” “怎么才能让它找在身上?” 他不明白你对这美丽的渴望。 常年寄宿在舅舅家里,略显迟钝的你像个游荡的孤魂,总被忽视。 你天真地以为美丽可以让你多得到一些关注。 “也许成为池塘的一部分。”他随口答的。 你信了,纵身跳进池塘。 他微微一怔,冷漠地站在原地看你本能地挣扎。 池水不停地灌进你的身体,你的意识昏沉,却清晰地感觉自己快被灌炸了。 将死不死地时候舅妈才和管家一起赶了过来,把你捞了上来。 你在管家的拍打下,大口吐出池水和一些小浮萍。 你顾不上舅妈的责骂,而是冲着边伯贤说:“为什么没长到我身上?” “你太闹腾了,不像池水,或者,是你太污浊。” 他眼都不斜一下,从你身边离开。 你百无聊赖地躺在水中,想着十年前和边伯贤的初见。 十年,你学会了闭气,可以安安静静在水里躺上一会儿,可那花还是没移到你身上。 或许真的是你太污浊了。 打那天起,你就被舅妈丢在了这儿,你知道,她不愿抚养你,随便给你攀上了边伯贤这门亲,就逃之夭夭了。 倒也好,边伯贤作为你名义上的叔叔,把你扔在庄园里散养,高兴可以去书房翻翻书,却并没有硬性的学习要求。 你大部分时候都消磨在田野上、密林里。 旁人都信了你们真是什么亲戚,两个怪胎怪到一块儿去了。 可你自认你比边伯贤好得多,更像个正常人,你会在舞会时听从管家的安排,精心打扮,然后短暂地扮演一个淑女。 但边伯贤不会,你亲眼见他在别人兴致正高时,满脚泥巴穿过人群上楼去,不论人们怎么呼唤他,都只是痴痴地盯着那朵奶白的睡莲。 那一次,是你第一次跟着他去他的房间,你不敢踏进门,就倚在门口观望。 月光下,他捧着睡莲,严肃得像是要借此将自己献给月神。 “商羽。” 音落许久你才反应过来他唤了你的名字。 “早点休息吧,你还在长身体,没必要跟着他们跳舞到那么晚。” “是。” 月光引着你为他奉上了你此生第一个晚安吻。 你知道如此性质的吻不该印在唇上,可你还是由着自己这么做了。 “晚安。” 想到这儿,你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忆他时时望向你唇瓣的模样。 “商羽小姐。”管家一猜就知道你又在池塘这儿游泳,“下午茶时间,今天有准备草莓,但是先生也在。” “叔叔最近不乱跑了?” 管家沉默着没说话,就像你一见到边伯贤就恢复沉寂一样。 你在边伯贤身边坐下好久,他才木木地开口:“草莓很酸,别吃完蛋糕再吃。” 似乎是错觉,你感觉边伯贤也变得迟钝了,甚至比你更严重。 “我好像得继续我的午睡。” 你放下不应季的草莓,起身隔着桌子吻了他的脸颊,他没有拒绝,甚至原先是准备索取的。 “好眠。” 接下来的半天你再没见到边伯贤,这不足为奇。 特别的是这一次他再惊动你是因为门口时不时经过的仆人的讨论。 你趁无人注意,跟着去了边伯贤的卧室。 你躲在人群里,只能看到地上散落的五彩的药片和玻璃渣,看不到边伯贤此刻是何状态。 “滚!让他们都滚!” 管家听从他的指令驱散好奇的人群,尤其是在见到你时,再三叮嘱你在房间乖乖待着。 可他忘了提醒边伯贤也别离开自己的房间。 你在床上辗转反侧,边伯贤发颤的怒吼不断在耳边响起。 难以入眠的你一个翻身跳起来,跑到窗边,吹着晚风,望着草坪上的水池。 中间那尊月神雕像在岁月的侵蚀下,留下了黑色的缝隙,和面上褪不去的时间的黄。 你被远处剧烈抖动的灌木丛吸引了目光,以为是顽皮的小猫,没想到是狼狈的边伯贤。 他看着灌木愣了一会儿,又奔向草坪中央,你借着月光,见左臂那处的丝绸破了,还沾染了刺目的鲜红。 你的房间在二楼,踩着墙上精美的浮雕跳下去对你没什么损伤。 你迫不及待冲向他,又在他看向你的时候猛地顿住。 他眼里还有泪。 你就知道,他哭过。 “你来做什么?” 你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让他看那伤口。 他突然抱住你,泪水温热,在颈间滑落,怕痒是你唯一的敏感,你缩了缩脖子,好像是要赖在他怀里。 “我害怕。” “怕什么?” “真好。”他突然冷笑两声,“我还知道害怕,如果有一天,连害怕都不会了……嘶!” 你不自觉抚上了他的伤口。 “你要包扎,你喜欢到处跑,这样伤口会溃烂的。” “你觉得有人的生命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倒计时吗?” 你想说每个人都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嘴。 你们笨拙地咬着彼此的唇,连眼睛都舍不得闭上。 大概是风惊动了最后的理智。 他放开你后落荒而逃,禁果尚未被偷食,却已悄悄遗落了种子在心头最隐秘的地域生长。 你红着脸用脚尖去碾那嫩绿的草。 草汁混着泥土,你早习惯了,没羞涩多久又一蹦一跳地回房间去。 你不知道边伯贤此刻的懊悔,太自私了,只是为了片刻的悸动,就要拉着你坠入他的深渊。 躲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管家不知是该先教导不谙世事的你,还是警告边伯贤不要贪恋于此。 索性第二天,边伯贤自己也选择了逃避你,才让管家决定先从你入手。 “您反感先生对您做的事吗?” 他问时你正赤脚站在钢琴边,你不善于此,但有几个琴键被敲击的声音是你心安。 “什么?” “昨天晚上。” 你抿抿嘴,不好意思看管家,却微微地摇了摇头。 神秘,特别,你总会被他吸引,一旦他倾向你,你不会拒绝。 “实在抱歉,我们疏忽了对您的教育,可您要知道,昨天的事已经越界了。” “你不喜欢我们那样?” “是世人不喜欢。” 你不解,但还是抬起手,不再沉迷于钢琴,认真地望向管家。 “因为我叫他叔叔吗?可是我听人说,如果我够幸运……”你顿了顿,“我会嫁给他,也有人说,如果我够不幸,我会嫁给他,世人明明觉得我们很相配,我要是真的嫁给他,是不是就可以那么做了?” 管家清楚地知道你并不懂嫁给他意味着什么。 “成为他的妻子,就不会那么自由了。” 你缩在钢琴凳上,惆怅地抱膝。 “他也没有能力像常人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您,您很渴望被爱吧。” 你想起了你的舅妈,十年间她只给你来过几封信,可你看不懂,央求管家替你读,他只会在草草浏览过内容后嫌恶地皱眉,然后将你打发。 无疑,舅妈的行为是没有爱的 这儿的仆人也只会给你自由,至于边伯贤,清醒些想想,就会发现,在那个晚安吻之前,你们的交集少之又少。 你害怕地摇摇头,颤抖着询问:“只是不能亲吻吗?”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管家心疼地为你递上手帕,“保持距离”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真的很特别,我不讨厌他……” 纠结许久,看你悲伤得被抽去灵魂般,他决定将将真相交由你亲自探寻。 “他的家族有种怪病,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他应该不会再对你过多隐瞒了。” 你真的听了管家的话乖乖等边伯贤回来问他。 即使他已经疲惫地盖上了被子。 你站在他床边略显无措,他静静看着你,内心是翻涌的纠结。 最终溃防,默默握住你的手,希望你靠近以索求一个吻,一个为他带来更多情绪的吻。 欢欣会在心头绽开,短暂地抚慰他渐无味的生活。 可你仓促地躲开了,看着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脸问道:“你生病了?什么病?” 卑劣行径被人抓住蛛丝马迹的慌张与羞耻袭向他。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大脑的问题,时间会剥夺我对事物的感知力,一步步失去所有情绪。” 他已经比十年前麻木了许多。 你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说他见过祖母无神的双眼,空洞得不像一个活人所有。 也见过父亲在生命最后一刻,带着自己唯一能感知到的痛苦,一把火了结了生命。 “我想记住我看到那些场景的心情,花开、叶生……什么都好。” 但什么都不剩。 “那你为什么不同人交往,你不想记住那些感受吗?” “比起礼数和假面,我宁愿踏露迎霞,做他们眼中的怪胎。” 你愣了愣,拖着他要他起来。 边伯贤不愿,稍一用力就让你倒进了他的怀里。 带着树林里落叶的香气,他收紧了怀抱,痴迷地亲吻着你的脖颈,你鹌鹑一样,乖乖缩着。 待他疲惫地放任自己陷进柔软的床垫中时,你才央求着开口:“陪我出去一趟吧,求求你了,或许以后你又会对我冷漠如初。” 他起身,强打起精神,由你牵着他跑过草坪,感受生命片刻的鲜活。 你们在池塘边停下脚步,向十年前那样。 “你去过树林,可你没从这儿去过。” 语毕,你跳入水中。 当初,你不会游泳,他冷漠地看你在其间挣扎。 如今你学会了,他却因为池水阻碍你出现在他视线里而慌张。 他也跳入水中,随你一起游上岸,惊起满丛萤火虫,点点金光装点了浓重的绿。 肆意攀生的白花依附着树干,大方地展开花瓣,露出金黄的花心。 你眼中映着光,也映着夜。 “你见过这些吗?” “没有。” “第一次见会不会有震撼的感觉?” 边伯贤摇摇头,出神地盯着你道:“可我觉得,如果是在几年前见到这些,大概就像现在见到你一样。” 去他妈的道德底线,他有多畏惧失去情感,此刻就有多渴望得到你。 他不想再为自己洗脑这不是爱,不想再佯装高尚地担心耽误你。 做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吧,你不会拒绝他的。 他已经决定了将自己的全部都作为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