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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求(花怜)

2023-01-01 10:55 作者:初夏叶落  | 我要投稿

非原著向

抚养师(恶魔)花x太子怜

仙乐国正在全力搜索适合当太子抚养师的人,赏金极高,众人却望而却步,原因只其一——这太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扫把星。

跟他待久了准会倒大霉、厄运缠身——乡间百姓纷纷如是说。可不是吗?只要把这太子放进一栋宅屋里,不出三刻钟,这房子定是要烧起来。谁要是和这太子多交流几句,今后必是要出门下雨、走路丢钱、买卖亏本、全家暴病。做太子的抚养师?谁爱去谁去吧,脑子缺根筋了才会答应。

据说这太子在降世之时,天际出现荧惑守心之象,国师掐指一算,明白大事不得了了,赶紧派人将尚在襁褓中的太子放进了由专人打造的金屋内,再用符纸贴满了房屋四周。还是婴儿的太子,连母亲的乳水还未享用多久,便被强行塞进了冰冷的屋子。

奢靡的金屋,高贵的金枝玉叶,贪恋外界不时反射进来的温暖的日光。国主王后不便亲身照顾,只好派倒霉的侍从侍女在金屋前后进进出出,教导、抚养太子,将其一点一点拉扯大。

太子很喜欢和他们说话,但他起初不懂,为什么这些仆从在他说话时总是要退避三舍,好像在惧怕什么似的。他知道凡是人,总归会有一个名字,但是却从没有人告诉他他叫什么名字,所有人都以“太子殿下”称呼他,尊重,但也疏离。

没人和他说话,他便干脆闭嘴,趴在门板上静静地听,听屋外的侍女侍从说话。

从他们的对话里,太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叫谢怜,因为那些仆人说:

“这太子谢怜既是灾星降世,王后在当初为何不干脆直接掐死他?”

谢怜彻底学会了闭嘴。

国师在太子降生后不久,以卜卦算出,太子谢怜在十八岁成年那夜必有一劫,若能渡过此劫,谢怜从此便能像正常人一般生活。想让其平安渡过,就必须要找一个法力高深的人替其承受灾祸,若此人实力不强,恐只会引火烧身,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而更让国师火烧眉毛的是,离期限的日期仅仅只剩一年——太子已经十七岁了。

就当国师以为希望寥寥时,突然有下人禀明,说有人愿意当太子的抚养师,且看似身手不凡,必是一方高人。

国师喜出望外,赶快吩咐下去,将这位高人送到太子住的金屋里。

花城抬眼看着眼前这雕梁画栋,心下嗤之以鼻。牢笼再美,也掩盖不了它封闭金丝雀的事实。

他无惧无畏,根本不在乎所谓厄运缠身云云,拉开殿门,眉眼间的凌厉霎时柔和下来,随即微微欠身,朝殿内行了标准的一礼。

“太子殿下,我是负责照顾你的抚养师。”

殿内空无一人。

谢怜躲在橱柜后,借着镜中反光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看——颀长的红色身影,让他莫名联想到暗夜中绽开的赤莲花,或者沿着杯壁静静流淌的名贵红酒。

眨一眨眼,镜子里的人不见了,再一回头,花城 正站在他旁边呢。

谢怜惊得要跳起来,急声说了句:“你别……”又想起自己不能和人说话,赶紧把嘴捂上了。

花城一挑左边眉,毫无顾忌地抓住谢怜的手腕,将他从橱柜后面拉出来。看谢怜一直警惕地捂着嘴,笑着微微弯下身和他平视,温声道:“殿下,把手放下来好吗?”

这声音太悦耳了,谢怜直觉只这一把嗓音,绝对胜过从乐堂传来的隐隐演奏声。何况那演奏声是飘飘忽忽地传过来,而这把嗓音可是清清楚楚在他耳边响起的呢。

谢怜依言,将手从嘴上放了下来。他没怎么和人说过话,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好看的人,不自觉有些紧张,在室内环视一圈,看到案台上的纸笔,获救一般跑上前,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了“你好,我叫谢怜”的字样,将纸递到花城眼前,又朝他露出自以为最真诚的笑容。

花城却道:“殿下,开口说话吧。”

谢怜赶紧写道:会沾霉运!又赶紧补上三个字:很严重!

他把这句话郑重拿给花城看,顺带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花城只瞟了一眼那句话,笑着看向谢怜:“殿下,你相信我吗?”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谢怜却在懵懵懂懂间,点了点头。

花城执起他的手,缓缓道:“和我说话吧,厄运这种东西,不会出现的,我向你起誓。”

从此,唯一能和太子说话的人出现了。

那些侍从侍女实在是太麻烦碍眼,花城干脆将他们全打发走了,反正他能一个顶十个。照顾一个太子,完全是绰绰有余。

他将金殿布置得像一个家,窗门大开,方便日光能填满冰冷的卧室。

茶几上每天都会摆放不重样的新鲜茶点和水果,金殿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大捧的鲜花。有了专人的打理和照顾,谢怜原先苍白的面容渐渐红润起来,珠玉在身,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被调养得很好。

真正的金枝玉叶。

谢怜沉默了十七年,如今一朝解放,他倒成了话匣子,看到什么新奇事物都喜欢跟花城说。书里的一句话,窗外的一只鸟,或者只是昨夜一场空梦,见了花城就想要告诉他。偏偏花城总不拒绝,只是笑着,静静地听着,然后回之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他一说话,必是要让谢怜喜上眉梢,高兴得简直不顾太子礼仪,想要为其鼓掌。

厄运?什么厄运?你看花城平常进进出出的,一点事没有,像是被厄运缠身的样子吗?

两人便是在如此愉快的相处中,度过了谢怜十七岁的每一日,度过了十八岁的成人之夜。

那一夜,谢怜其实并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那一夜花城一如平常般温柔,笑着让他早点睡下,他乖乖应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当他入睡的那一刻,花城嘴边的笑便一改往常,像一把出窍的刀,刀锋直指窗外逼仄的黑云。

那黑云自混沌中翻涌而来,忽的化作千万亡魂,嘶吼叫嚣着前来索命。

窗门大开,那些亡魂凑得越近,便越是发出急不可耐的哑笑声。躺在床上的太子,像个被洗净放在祭台上的待宰羔羊,即将被地底深处最肮脏的东西撕扯殆尽。

但羔羊的守护者睁开了眼。

暗夜中的异眼红瞳,斩碎了世间所有对太子的不齿肖想,让那些恶徒只能大睁着双眼,贪婪地伸着舌头,却无法触碰目标。

沉闷寂静的夜,就连恶徒死去的声响,也被守护者尽数碾碎,还给太子一个平静的梦乡。

此夜已过,太子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世间之上,再不用畏畏缩缩,忍辱求全。

抚养师的职责,到此已经全部结束。

花城垂眼,将谢怜鬓边的发重新整理好,俯身极轻极轻地抱了他一下,最后暗自散去,消失无踪。

他来时神秘,无声无息,去时亦如此。

次日清晨,谢怜缓缓睁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眼角静静淌出一滴泪。

后来,太子迷上了练武,整日整日地泡在练功房里,一练便是三年。

民间传闻,东边有一恶魔栖息之所,一直有勇士前去讨伐,但每每总是落败而归。

谢怜也想前去一试,于是苦练剑法,终于算上一天吉日,孤身前往恶魔所在之处。

此地群魔乱舞,好不热闹。谢怜斗笠遮面,藏身其间,在鬼群中像一尾游鱼窜过,终于进入魔王所居之处。

甫一凑近,他长剑直出,轻点足尖,剑身一偏,直直刺入王座椅背。

既是因他看清了位上之人,也是位上之人看见了他。

谢怜此刻正坐在那魔王腿上,两两对视,彼此无言。

魔王轻声一笑,伸手环住谢怜的腰。

“又见面了,太子殿下。”

是很久远的一个脑洞,大家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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