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狐“决裂”之战?
多少年了还看到某些直男思维的小白不能理解就要拉踩的行为,转一下当年的感受辩驳一二,还什么“决裂”之战?乱贴标签,打完明明才真的放宽心了。这场架从源头而言偏于凡俗,但解决方式却很超然,这就使得懂的人尤为惊喜,虚拟角色让人产生真实感通常就是一些宏观上不能理解,细究下来却尤为符合人性的小细节。
————————————————————
原谅我这里用奉天逍遥做个比较,虽然玉逍遥看起来不着调,但他与奉天之间的绝对理解其实是近乎神性的,双秀也是如此,全然地互相理解,互相信任,没有丝毫纠结(好嗑!)。而鹿巾对琴狐的执着则更趋于一个不善表达情感的凡人,这二类各有动人之处,比较难理解的其实就是这里面凡人的心绪。鹿巾在情感上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即使他再明白琴狐所作所为的正义性,从理性上压逼自己不去怨怼,但他最难放过的还有自己,不善言辞的人通常也很难开解自己,化消不了这份自我怨恨带来的苦痛。对于这种不善化消情绪的人而言,情感与理智的煎熬极有可能迫使他从此与琴狐渐行渐远。而这种结果偏偏是他更加无法承受的,于是他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化消这份隔阂,哪怕是一同赴死(既然言语无法传达,那我们就打一架吧,一“架”泯恩仇)。说到这似乎有点自私,但他确实就是这么个偏执的人,而对手偏偏也是个能全然理解他这份自我纠结的琴狐,所以琴狐毫不犹豫地接下了鹿巾的邀战,也正因为是这样理解他的一个人,才“逼”得鹿巾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吧,不愿从此渐行渐远。台词里最直白的就是那句“宁可兵戎相向,也不想从此与你毫无关系”。
“当作无事发生”是我最唾弃的言情小说告白失败后某一方的说辞,非常灭绝人性且虚伪,无论理由为何,事情一旦发生,这中间牵涉的人应激而生的感情变化怎么可以当作不存在?当然这里不是说的这种梗,而是表明事物生发之间不可忽视此中人的情感变化。对这种变化的处理,此处便体现出艺术加工与现实的区别。简单举例,设身处地想象一下:我的一位重要的亲人被大义灭亲,而动手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理性上我理解支持,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是道义能彻底覆盖的,不是因为正义与否,而是因为感情,更重要的是我那位最好的朋友也可能会因为心怀愧疚从此与我渐行渐远,虽然不是他的错,但他会愧疚,同样也是因为感情。这份两人之间纠结的情绪排解不了,作为普通人的我可能就憋一辈子算了,但我跟那位好友之间终究横梗了一根刺,亲人的生命终究不可能轻易绕开,我们之间可能变得客气,变得疏淡,甚至我们可能形同陌路,而现实的我们对朋友的要求没那么纯粹,所以就这么面上和谐地将就着就算了。
但艺术世界里的占云巾可以纯粹,或者说他对琴狐的感情纯粹得容不下这种隔阂存在,这份隔阂于普通人而言只是关系疏远只是从此陌路,但于他而言那就是道天堑,因为琴狐于他太重要了,“其他人我可以凑活,但是你我之间不容一丝嫌隙”“有些事情既然说不开,那就打一架吧”,大致如此。从道理而言他是有点理亏,但对于一段情谊来讲,要解决矛盾那就是两个人的事了,而不是像某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第三方视角“你们都看开一些不就行了”,感情问题需要的是真正地相互地理解,从来不是一句道歉一句没事就能掩盖的对错问题,对错早是上一个阶段的事了,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感情裂痕。是不是看起来很任性,很不讲道理,但是人的感受就是这么个复杂的东西,不是加减乘除,而是因为人的情感本就是心理的自我防御机制,它的生发本就是顺从自我的。一个人要面对的是丧亲之痛,另一个要面对的是无限愧疚之情,这样的矛盾不是单纯的言语可以抚平的,需要更强劲的手段,琴狐理解鹿巾的悲伤,而鹿巾也不愿琴狐永远地自责,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愿与对方的感情有这样一道裂痕存在,那么一场生死战,谁也不许留手,无论结果如何就都一笔勾销了。
细细品味下来,这俩刻画地太细腻了,敏感又决绝,很美妙,且这种暴力的解决方案,放在这个腥风血雨的霹雳江湖还真一点不违和。(这样纯粹的角色又令人想起古三的巫炤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份敏感和细腻在这个主线稍显仓促的故事背景下着实表现不足啊,喵的单拍一部“好想告诉你”差不多才够(远目~
#琴狐# #鹿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