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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 (花城视角) —— 青鬼巢【4】

2022-07-10 12:20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专栏图源:哔哩哔哩漫画 --《天官赐福》016话)(原著:墨香铜臭)

(部分内容直接摘录自原文,望周知)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带路。」花城拿刀尖指着几个被抓的倒霉小鬼。


他们来到好几个贮存「新鲜食材」的洞穴,粗略一算,被戚容抓来吃的活人竟是不下三百,要么是附近村民,要么是过路旅人。


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开牢门,放走被困之人。

似是略略平复好心情,谢怜挠了把头,「对了,三郎,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


花城脚步一缓,「怎么?」


「你是怎么知道,是戚容在背后指使鎏金殿一事的?」


花城眨了下眼,等谢怜继续问下去。


「我就是芳心的事,戚容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老早就去纠缠了。当初我虽然发现仙乐旧皇族暗中做了不少动作,但也不知背后操纵者是戚容。」话到这里,谢怜直望向他,「你为何会知道?你是从多早以前知道的?」


殿下起疑了。

也是,要是自己早点开始准备,便不会显得这么唐突,又容易露出马脚。


「不早。」他装作自然地负手,与谢怜并肩而行,「我跟戚容打过几次交道,清楚他底细。戚容生前是仙乐人,极度仇视永安,惯于使用挑拨离间的手段,煽风点火制造事端。永安国数次针对皇族贵族的大暗杀都是他在背后操纵的,但一直藏得很好。」


这的确是实话。


谢怜摇头,「原来他早有前科。亏得他藏好了,若是藏得不好,给上天庭的人知道他插手这些人间事,早就饶不了他了。」


花城嗯了声,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血洗鎏金殿,很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事幕后主使是他,芳心国师是他的人。不过,郎千秋却在上天庭指认芳心国师是你,那么,芳心和戚容就不可能是一派。」


这时谢怜的步速微减慢,但花城一直顾着分析状况,没能注意到,「但我还是倾向于,这件事的主使者是戚容,至少一定是他先动的手。在郎千秋父皇登位后,普通仙乐遗民的境遇都被极大改善,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想着复仇复国了。唯一心怀旧恨的,就只有仙乐皇室。」


说到这句,他刻意偏开头,「当时仙乐皇室的后人,只剩下一个安乐王,若戚容想撺掇谁作乱,那必然是他。偏生这么恰巧,这个人不曾有什么病史,却在鎏金宴后不久就莫名病逝,这岂非是显而易见的蹊跷。」


谢怜点头。花城接着道:「所以他多半是被杀,而其原因与鎏金宴有直接关系。初步推测是永安皇族所为,但若是他们,之后却不见仙乐遗民受牵连遭殃,不合理。想来想去,我只能推断出现在的结论了。」


谢怜笑了一下,叹道:「线索这么少,你却能推得八|九不离十。」


「不难。事先对几个涉事之人都有足够的了解罢了。」花城回笑。


「的确是都很了解了。可是,你的推断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不是很明白。」


花城也有点疑惑,转头看他,「哪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鎏金宴,一定是戚容先动的手?」


花城想也没想,「我并非相信一定是他做的,我只是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


闻言,谢怜敛了笑容。


沉默片刻,他问道:「为什么?」


「如果你承认血洗鎏金宴,用的是别的原因,那么,有可能的确是你做的,我信。」花城语气坚定,「但永安国主为政勤恳,深得民心,郎千秋却说,你当时对他说的理由是『看不得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


说着,他发现身旁的谢怜没有再看着自己,也没有回应。

他跟着说下去:「这确实是很标准的篡位者宣言。但如果是出自你口,那就是拙劣的自污了。」


听到「自污」二字,谢怜无声地笑了一下,「自污?你就没想过,我心里可能真是那么想的吗?也许其实我心底深处也藏了几丝怨气呢?」


「想又如何?你不会那么做。」


谢怜抿紧嘴。半晌,他才道:「三郎,其实,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子的。」


「你——」看见花城目光闪烁,他闭目摇了摇头,似乎不知该不该说。花城摊开手掌做出请的手势,「你说,无妨。」


踌躇一阵,谢怜还是道:「我是觉得,人在这世上,不要对任何人太抱希望为好。」


花城「哦」了一声。


不要太抱希望?

是担心自己做出出格的事,让信者失望?


他装作没听懂,「你所说的『抱太大希望』,是指什么?」


谢怜的目光暗下去,「不要把某人想象得太过美好。若是一辈子不相交,远远望着一个虚幻的影子,倒也罢了。但若相识,渐渐相知,到某一天,终归会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到那时候,会很失望的。」


「不一定。」花城走在前头,背过手,「别人失望不失望我不关心。但对一些人来说,某人存在于这世上,本身就是希望。」


谁叫他花城是个「痴情郎」。

心心念念了八百年,谢怜便是他的全部。


那个少年早就死了,远在永安战役之前。


希望是什么?

——为了我而活下去吧。


他早就用重获的生命线,牵到自己的希望上了。


而如今,近在眼前。


可再大的火苗,急匆匆地跑过去依偎,会把光吓走。


他刚才的那句话口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驳。


谢怜顿住了脚步,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少顷,突然道:「三郎,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城也驻足不前,回首望他。


谢怜与他对视,神情认真,「你知道戚容是谁,清楚他的底细。你知道我是谁,会画太子悦神图。你对我了如指掌。你知道很多。也许更多。」


玩闹般地挑眉,花城尝试一如既往地忽悠,「我岂非一直都知道很多?」


「不一样。」谢怜摇头。


他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摩挲着下颌,微微出神,「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你是我一个故人。应该是从很早以前就认识我了,也许是在我第一次飞升的时候,不,也许更早。但……我又确实不记得,从前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的人物。」


花城目光含着笑意。

更早,更早。

没关系,自己记得就够了。


谢怜凝视着他,眼神略带迷惑,「你究竟是谁?我见过你吗?」


他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谢怜立刻反应过来,打断追问,「对不起,你不要在意,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并不用回答我,你是谁也没有关系。」


「喀啦」一声,撕断了这丝尴尬。


花城眼睛微微一眯,而谢怜也觉察到了,回头望去。只听他们背后不远一处山洞内传来一阵喧哗,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道:「我就说了,化个女相不光法力更强了,连手气都更好了!你还不肯,怎么样看到没有,这次投对了吧!!」


是师青玄的声音。谢怜转身去声音的方向,脱口道:「风师大人!」


果然,一名白衣女冠从那洞穴内奔出,一见谢怜,双眼一亮,「找到了,太子殿下在这里!」


花城敛了笑。


只见她望到了谢怜身后的自己,脸色登时一变,往后一跳,将风师扇横在身前。谢怜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山洞内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找到了吗?怎么样?」


一道足音逼近,人影闪出,竟是风信。他左手持一把黑色长弓,一见花城,立即拉开银白色的弓弦,进入警戒姿态。花城嗤笑一声,不作任何评价。谢怜忙道:「有话好说,先收兵器。」


四人在青鬼的巢穴内狭路相逢,两两相对。风信将弓弦拉得满满,一缕灵光在他右手间凝成了羽箭状,瞄准了花城。他率先发话,沉声道:「太子殿下,你先过来。」


不自量力。

见谢怜闪身挡在自己身前,花城将他一拉,把他又拉回自己身后。


这一拉,来者二人都是一惊。师青玄立刻举手,「花城!血雨探花!你你你,你别乱来。你那极乐坊,是不小心烧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商量商量,咱们上天庭可以赔你。帝君还不至于赔不起。放了太子殿下,一切好说。」口上满是敌意,却对花城眨了把眼。


花城会意,瞅了下上方。

不愧是风师。


谢怜哭笑不得,「风师大人,你怕是有所误会。其实……」


花城并不辩驳,大声说:「君吾往我手底下插眼线的事我还没清算,你们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身后的谢怜也明白了,可他明显不愿意把情况弄得如此,「好了,别演了。人家本来是为救我才上仙京的,三郎是好意,何必掩饰?」


一甩拂尘,师青玄呼了口气,「不演了。方才那两句我已经传到通灵阵里去了。这你就不懂了, 传来传去好意最终还是会传成恶意的,还不如一开始就是恶意呢。」


花城挑眉,「明白人。」


「那是。要不然本风师怎么在上天庭混?」师青玄神色得意,说着又望向他身侧,「南阳将军,放下弓吧。」


风信却仍是将弦拉满七分,屏息不语。师青玄拍他道:「放下吧,人家熟着呢,没恶意的。」


风信沉声:「太子殿下,你身旁那个是绝……」


见他敌意不减,弓箭不下,师青玄突然「呔」的一声,往他胳膊肘上撞了一下。


那一瞬间,风信的脸色当真是比见鬼了还恐怖一万倍,大叫一声,右手半凝不凝的一缕灵力溃不成军,烟消云散。他脸色惨白地就是一长串破口大骂,末了崩溃道:「我操了!你想干什么!!!」


花城肆意地笑出声。


原来,师青玄方才用来撞他握箭的那只手的,竟是胸。而师青玄一甩拂尘,仙骨潇潇的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干了何等有失体统之事,「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都说了血雨探花是去救太子殿下的,你还拿箭指人。这么想打架,本风师反正不奉陪。」


风信一下子退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似是完全不再敢靠近她,声嘶力竭地喊:「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要再做!听到没有!!」


见他如避蛇蝎,对自己之玉树临风十分有信心的师青玄不由得一阵郁闷,「行行行。不做了不做了。你也不吃亏啊?你这什么态度?」仿佛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于是化回了男相,回过头到处瞧了下,「咦,千秋呢?」


闻言,风信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也四下望望。谢怜「啊」了一声,道:「他没在通灵阵里吗?」


「没啊!他丢完骰子,走对了路,之后就一直没吱声。」师青玄很是疑惑,「我问他好几次正确的点数是什么他都没和我应声。以往谁跟千秋说话他都很快回答的,就算是中天庭的小神官他也从不搁置。真是奇了怪了。」


谢怜轻叹一声,「泰华殿下去追戚容了。」


来者二人双双一怔:「戚容?」


谢怜:「不错。此处正是戚容的巢穴。唉,总之……」


风信踏前一步,「等等。为什么泰华殿下会去追戚容?他不是来追你的吗?」


花城在一旁走了前来,「不为什么。他追的是血洗鎏金宴的凶手,而太子殿下不过给凶手擦了屁股,郎千秋得知真相,便去追真正的凶手了,仅此而已。」


风信神色一凛,「真正的凶手?当真?!」


谢怜只觉完全没法再解释一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摇头道:「没有这么简单,回去我再细说吧。」


师青玄不知内情,欢喜地一拍掌,「果然这其中有误会,本风师真是料事如神,这下你就算回去应该也不用关禁闭了。」


「好!」风信看上去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收了弓,方才表现出来的警惕之意也减淡不少。


戏多。花城冷笑了声。


谢怜则对风信道:「你可知道,戚容就是那个戚容。」


「那个戚容?哪个?」风信愕然,「我们都认识的那个?」


谢怜道:「果然你也没料到真是他吗?」


风信脸色一黑,「没。我没跟青鬼本人打过交道,一直以为应该是巧合重名。怎么会有鬼脑袋上顶着自己真名到处招摇过市?这不是有病吗?」刚说完,他又与谢怜对视一眼,相顾默然。


花城转眸。以他所知,也就只有戚容那么一只鬼会「不忘初心,保持本性」。

从虐待红红儿的小镜王,到红衣恶鬼收拾的喽啰头儿青鬼,再到花城厌恶的近绝青灯夜游,一直如此,没有变。


风信倒是坦然了,「要真是他,如此行事,也不奇怪了。」


师青玄则很好奇,「怎么,你们认识青鬼本人?」


也是,在场的也就师青玄没见识过昔日戚容。


谢怜点头,「我表弟。」


师青玄一惊,抱臂道:「厉害啊。」


谢怜道:「他真是相当厉害。」


还真是人如其风,风一出来,阴霾就要被吹散,师青玄手拿拂尘,轻点了下谢怜的肩膀。

「我不是说他厉害,是说你厉害。」他由衷地说,「太子殿下,你看看,东南武神西南武神是你旧识,东方武神是你徒弟,青灯夜游是你表弟,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本风师是你的朋友。这还不厉害吗?」


「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

花城挑了一下眉,这番说辞他可不能认同。


须臾,师青玄对谢怜道:「要是没别的事,你还是赶紧回仙京。方才闹了那么一出,其余神官都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还在上面等着。帝君那边也该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得有个交代。」


呵,还是高看他了。

花城闻言哈哈笑出来。风信蹙眉,「你笑什么?」


花城一改目光,直视这两位后来者,「我还以为你性子真有多直,原来也是个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无非就是想让太子殿下别和我这种妖魔鬼怪混作一路,干什么不敢直说?怕没资格立场说吗?」


谢怜轻咳一声,「三郎……」


风信脸色顿时冷下去,「他本来就不该和妖魔鬼怪混作一路,你知道就好。」


对于这句,花城不置可否。而谢怜从容地插|了进来,对风信温声说:「我会给个交代的,不过,现在这里的确还有别的事要做。戚容在他的巢穴里藏了三百多个活人准备吃,多亏方才了三郎一路帮忙,才把这些人都救走了。目前还剩下一批小鬼,须得慢慢处理。处理完我就上去了。」


风信:「拖太久不好。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以上天庭的效率,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处理完了吧。」花城点头。


风信又脸青,「说得你仿佛一瞬间就能了结似的。」花城赠他一瞬明晃晃的佯笑。


一旁的师青玄以眼神询问谢怜:「他俩有仇吗?」谢怜摇头。


「滴答」。

该下雨啦。


花城讪笑了声,从袖中取出一把红伞,被他那袭红衣衬得艳烈如火。

他单手撑伞,伞面挡在他和谢怜的上方,映得二人面颊染上一片绯红。


目前还没下雨,谢怜不由得略感奇怪,「三郎,你干什么撑伞?」


花城对上他,把伞往谢怜那边挪了挪,笑眯眯地道:「等着。马上就要变天了。」


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一阵瓢泼大雨。

是血雨。


他也该走了。


那雨突如其来,打得谢怜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过,他好好地待在花城的伞底,没有淋到一点儿雨滴。相反,站在对面的风信被雨淋成个血淋淋的红人,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瞪大的眼睛眼白是白色的。师青玄因为刚好站在一处山洞之内,也未曾遭殃,瞠目结舌,连拂尘都忘记甩。


那阵血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少顷便回复平静。风信好容易反应过来,抹了把脸,脸上依旧是一片血糊糊的腥红,毫无起色。谢怜诧异,「这……」


花城收了伞,有点小得意地哈哈笑道:「一瞬间。如何?」五个字间,他悠悠然地走出几步,已是好长一段距离。


那头谢怜在袖中翻找布巾,师青玄从拂尘上薅了几把白毛,一起贡献给陷入沉默的风信。注意到他一走,谢怜转身奔出几步,「三郎,你要回鬼市了吗?」


花城回头,「你不是也要回仙京了吗?」末了,他半开玩笑地道:「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回鬼市,我也欢迎啊。」


谢怜笑了,「下次吧。」

他诚恳地道:「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再去鬼市。你重修极乐坊,我给你搬砖。」


花城含笑,「搬砖不必。你坐着看也挺好的。」


谢怜缓缓敛了笑容,「千秋的事,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顿了顿,他道,「我不知道怎样是对的,也许这样也未尝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


「想太多。」


谢怜一怔,似是不解,朝花城微微歪头。花城目光温柔,「你只管做就是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摆摆手。


不多时,那道红衣身影,渐渐地,在山前,在月下,在谢怜的眼中,消失无踪了。


可可BB:下章大约没有原著支撑,需要“裸奔”一下,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接受up主的脑洞暴击!(狗头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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