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性转篇】（二十二）
黑夜攀附的玻璃上映照出少女的模样，目视前方的她似乎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夜晚最深处，漆黑的瞳孔像大海捕捉到的星光，美丽、虚假、无机质。
土御门元春站在上条当麻身后，双手插在短裤的兜里，在医院玻璃上的影子似乎比现实中的距离更远。
“白井黑子已经答应了。”土御门叹息一般说道。
上条回过头来，无力的浅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卑鄙。”
土御门低下头，拽拽花哨夏威夷衫的下摆，他在休息日总是穿着这一类奇怪的衣服，虽然他本人说是为了吸引女孩子，不过实际上反作用力更明显。并且上条不认为他不知道。
“应该是吧。”
“果然是吧。”玻璃上的女孩垂下眼帘，落寞的月光洒落在窗前。
“不过这样做应该没有错。”土御门继续说道，仍旧有些叹息，上条眼中的神色立马焕发出彩色，“虽然和不适合你来做。”
“唔~”
“可是既然做了就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你要是说后悔不干了，我绝对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上条慌忙捂住耳朵，惊恐的看着土御门。
土御门露出胜利者的从容，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上条愣了一下才跟上话题，轻轻摆了摆身子，点点头，“基本上没问题了，这次一定能打赢。”
“交给我去不行吗？”
看着眼前自信的笑容，土御门不知道为什么担心了起来，总觉得应该阻止上条当麻再次和那个刺伤她的犯人见面。虽然有点后悔先前浪费了大量时间没有进行劝说，不过那也没有办法，土御门早就知道上条不会听的，可是就算知道这样，他还是没办法就这么看着。
“呐，阿上，让我代替你去吧，我一定会狠狠揍扁他的。”如果对方是非需要幻想杀手登场的魔法师，土御门只能在一旁乖乖辅助，但是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让他前去应该是更好的选择才对，而且……
“不行，必须要由我来揍扁他才行。”
少女的手上不应该染上那样罪恶的鲜血，即便她不可能过上普通平凡的日子，土御门也希望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黑暗侵染她的身影。
“话说……”上条呼地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凑近土御门身边，“莫非土御门你在担心我？”
“笨蛋……”为什么非要去否定不可呢？为什么没有为这份心情归置去向呢？土御门发现自己没有将自己的心情称之为担心，“我怎么可能……”
他是知道的，上条当麻绝对不会再次输掉，印刻在心底的信任让土御门近乎偏执的认为未来不会出现另外的结果。
土御门抬头看想沾沾自喜的上条，玻璃上的男人并不是在心疼，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害怕。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呢？根本没有意义吧，比窗子背后的夜空更加深沉的黑早就将少女淹没了，侵染了每一个细胞的黑暗潮水连浪花都吞噬了，区区土御门除了接受坠入其中的命运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我知道了，你去吧。”
土御门忍住再次叹息，收起只会干扰思考的情感。
上条走到床边坐下，软软的床垫以少女为中心陷下，“这一次闹这么大，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搞不好那个组织会直接解散掉啊。”右手轻轻摸着腹部，大概是伤口还在痛。
“你真的关心那个组织的存亡吗？”土御门并不觉得那些信奉正义的人对他们的生活有多大的帮助，这次的事件当中他们提供的材料多数也没有什么用。
上条躺倒在白色的被子上，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开来，目视着正上方的日光灯，“多少还是关心一点的，有那么多人想要做正义的事情对我们总是好的吧，而且说不定有真正实现正义的英雄会在那里面诞生呢。”
“真正的英雄？”土御门眯细眼眸。
上条对着日光灯中的白色伸出右手，许是躺着的缘故，声音不是很明朗。
“大家需要的吧，可以站在阳光之下为人们所仰慕，始终走在正确方向的人。”上条眼眸深处的灯光正在湮灭。“那些人的正义由我们来指引大概是错误的，他们应该拥有一个真正的领路人才行。”
“这话由你来说真是不合适呢。”
“是吗？”上条转头看向毫不留情吐槽的土御门，一如既往的笑了，随即又收起笑容，“不过是真的哟，当这所城市中拥有力量的人由那个光明的人带领的话，这个世界真的会变得更好的。”
“真是的，我可不是来听你说幼时理想的。”土御门也坐到床边，看了看鞋带，打消了翘起腿的想法，“所谓正义没有绝对的，光辉如亚瑟王，圣洁如贞德，他们的永恒传说也只是对于当时他们守护的人民而言，换一个角度他们的失败也许才是正确的。”
“可能吧。”上条不知可否。土御门接着说道：“我是来问你接下来的计划的，信息蓝发那边应该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你把御坂美琴带进组织，又让白井黑子欺骗他，是已经准备好了吧。”
“嗯，已经看到了。”一手捂着腹部，上条撑着身体坐起来，“三天后，我会把揍扁那个混蛋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应该做点什么？”
“你和食蜂一起去肃清白井同学吧，他多半会相信御坂的正义吧。之后的计划是对筛选出来的地区进行排查，管理员一定会知道犯人出现的地点，负责给御坂假情报的白井同学要是叛变了会很麻烦的。”
“那干嘛不一开始就给白井假情报呢？”
“那家伙也不是笨蛋，要是给他假情报，叛变的会更快吧。”
土御门站起来，背对着上条说道：“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
“之前你跟我说得，不让御坂参与进来的理由是真的吧？你不会对他抱有特别的感情吧，比如想要将他圈养在绝对安全的别墅里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
“你就当警告吧。”薄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土御门向着门口走去，“那家伙是没办法被圈养的。”
看着土御门的背影，上条稍稍皱起细长的眉毛，“我也问一下，土御门你不会背叛我吧。”
土御门手放在门把上，感到可笑的嘲讽毫不留情，“多重间谍说出的不会背叛可信吗？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