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叛乱）《不被铭记的帝国》（二十四章——不被铭记的帝国）
第二天清晨，奥特拉玛舰队的主力尽数集结在了马库拉格，以来迎接那支借法罗洛之光抵达这里的舰队，正如欧博迪通过梦境所预言的那般一样。
在旗舰舰桥上，身穿全副仪式性盔甲的基里曼看着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他看到了一位兄弟的面孔。
基里曼露出了微笑。
“你好啊，圣吉列斯，”他说道。“欢迎你来到奥特拉玛的五百世界。我很高兴你能够安然抵达这里。如今我们可以开始了。”
圣吉列斯，第九军团圣血天使原体，走入了会客厅，他的身后跟随着一支荣誉卫队，是他麾下那些身披着锃亮血甲的精锐战士。
原体本人身着的金色战甲与皮草披肩的身影一如既往地令人屏息。他那的高贵面容被灿亮的金发围绕了起来。当然，他的巨型羽翼让他显得正如一位天使。
基里曼迈步上前与之相迎，两人拥抱起来。随后圣吉列斯也转身拥抱了莱昂。
“你从哪里来，兄弟？”基里曼问道。
“从西格纳斯的主星来，”圣吉列斯回答。他如若乐曲的嗓音一如从前，但基里曼能够在其中品味到深藏的痛苦。“那是一场血腥的死斗与深沉的背叛。恐怕我的舰队随后就会在虚空中飘荡许久了，只有你这奇异光芒让我们得以找到出路。”
“你的军团军力如何？”莱恩问。
“从任何角度而言，这都是我的整支军团，”圣吉列斯答道。
“在西格纳斯的主星发生了什么？”基里曼问。
圣吉列斯显得不太愿意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们遇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新敌人，”他说道。“我们损失惨重。如今我最大的期望就是尽快返回泰拉，与我们的父亲并肩作战，来对抗荷鲁斯·卢佩卡尔的逆举。”
“此刻返回泰拉，可以说是落落难合，”基里曼说道。“恐怕毁灭风暴已经阻断了一切出路。”
“我们也希望能与泰拉同在，如果泰拉还未沦陷。”莱昂说道，他把自己与基里曼一齐并位相谈。“目前我们只能停留于此，积蓄力量。”
“细说怎样积蓄力量？”圣吉列斯问。
“我希望罗伯特来给你讲讲他为了确保帝国之纯真与精神永不湮灭所作出的努力，”莱昂说道。“我希望他来给你讲讲第二帝国。”
伏尔甘的尸体被平肩侍立的三兄弟，凝视了许久。那位已经陨落的原体，现在被装进了一口由机械神教技师精工打作的金棺之中。
“伏尔甘。泰拉在上哟，你应该把这告诉我的，罗保特！”莱昂说道。
“就像你该把关于康拉德的事告诉给我一样。”基里曼回道。
“你是怎么说的？‘你保守太多秘密了，兄弟’，”莱昂示意道。
“说得没错，”基里曼回答道。说罢，他便叹了口气。
“这是个维养舱，”基里曼向他的兄弟们解释道。“它会保住我们亲爱的伏尔甘兄弟的全身，他的超凡天赋或许还能让他死而复生，虽然希望渺然。”
透明玻璃作起了金棺的顶部。伏尔甘身披着来自基里曼私人军械库的全新战甲，战甲上面有着火蜥蜴的涂装。他的黎明使者之锤的锤头朝上贴在了他胸口。无人能拔出那柄刺入他心房的短矛。
“这是个令人难过的景象。”圣吉列斯沉声道。“我们之中还有多少人要死去？荷鲁斯还要杀死多少人？”
“伏尔甘永生。”基里曼说道。“这是火蜥蜴的战吼，我对此是十分支持的。即便在死后，他依旧代表着我们坚强求生的意志。”
“无论如何，这是个悲伤的命数，”圣吉列斯说道，“他被放进了一口金棺之中，它会躺在冰冷的城堡地窖里，永世皆如此。”
“这的确不是我所希望的命运，”基里曼对此表示赞同。他指了指宰托斯以及其他几名在风暴中颠沛流离后来到马库拉格的火蜥蜴幸存者。他们都跪在金棺周围，俯首哀悼。
“我已经立誓，一旦风暴退潮，尊敬的宰托斯和他的兄弟们就可以立刻将我们兄弟的身躯送回夜曲星，让他在自己的故乡上入土为安。”
“这样更合适，”莱昂说道。
他们离开了地窖。基里曼转过身，又沉痛地看了一眼金棺。
其上的一道镀金卷轴撰刻道“无束之炎”。
“他会吗？”尤顿问道。
“依我所见，圣吉列斯大人是有些不情愿的。”法瑞斯瑞德罗斯说道。
“至少他们现在还在谈，”多尔洛指出。
三位原体进入了那个少有人去的房间，基里曼在那里摆放了一张长桌与二十把印有战旗的大椅。宽大的外门紧闭着。尤顿和三支军团的高阶军官都不得不留于门外来等待着最终结果与下一步指令。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尤顿说道。“能如此近距离地目睹真容…圣吉列斯大人真的是…”
她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他就像是一位天使。”多尔洛说道。
“他被光辉覆履了全身，”法瑞斯瑞德罗斯补充道。“在这一点上他更像他的父亲。有些原体是血肉之躯。荷鲁斯就是其中之一，你们的尊主基里曼亦是如此。他们饱含神力。而帝皇…在他身边时你会感受到某种精神层面上的，毫无定型的事物。据说每个人眼中帝皇的模样都与此人所想象的完全一致。我认为圣吉列斯大人正是继承了这一特质。”
尤顿点点头。
“的确。我不把他视为一张面孔或是一个身躯。我将他视为一种新芒。他的瞳色与发色似乎都会随着他的情绪和我的情绪来因此变化。”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多尔洛赞同道。“有很多原体都具备超凡脱俗的神性天赋，但他们都不如圣吉列斯。”
“他是个完美人选，”她说。
“很多人都表示同意，”法瑞斯瑞德罗斯说道。“正如很多人都猜测在乌兰诺大捷之后为什么是荷鲁斯而非圣吉列斯荣膺战帅。如果荷鲁斯更胜一筹，却依旧暴露出了如此致命的缺陷，那么圣血天使之主身上又隐藏了怎样的隐秘缺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