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华茛]执法记录仪所不能记录的
观前提醒:
没啥好提醒的,就是华茛小嘴特别不干净,观感不适敬请自行离开。以及部分关于邪神的描写的确有借鉴某亚文化恐怖小说创作圈子中的作品,自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我就求喷轻点。
还有华茛目前也待领养(目移) 没了。 正文
华茛警官成为了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直面那种存在而心智正常的活下来并记住他的生物。那种单纯望着就无法理解的存在,存在就超越一切的存在,那种纯粹的恶、纯粹的排斥、纯粹的存在。茛华寻思,要用一个名词来笼统的称呼这样的存在的话,或许只能称其为“神”了。 一个绝不应被释放的神,一个邪神。 ……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此时华茛警官的手机骤然响起铃声,那是一个特殊加密的号码,在华茛的眼里熟悉无比。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极罕见的机械合成音:“脏手指华茛,请于收到这则通话消息之后立即赶往XXX路XX号。我们即将对‘曼陀罗’实行代号:‘断根株绝’行动。切记,一定全副武装,不得有所疏漏。” 华茛警官实际上早已被公安部门辞退,但其仍与内部人员有所联系,甚至能参加此次行动的原因在于华茛属于专项技能过硬,必须转入暗面才能更好的帮助组织做脏活的特殊人才。这些人被称为“脏手指”。 自然,脏手指们的权限并非一般公安人员甚至特警可以比拟。若有必要,他们几乎可以申请到公安部门所有的火力支援。所以,当她提溜着榴弹发射器,身上至少背了三串手雷挂带,腰间还拴着至少三支满弹霰弹枪,五支不同口径冲锋枪,浑身上下还塞满了防弹插板来到突击地点的时候,连接应的武警干部都吓了一跳。 “您不如申请个外骨骼或者动力装甲之类的玩意,以您的权限只要写个三四页的申请书就好了。”武警干部虽然不知道面前人的具体信息,但是那张作废警官证上五个手指攥在一起的标志让他明白对此人非毕恭毕敬不可——那是脏手指的标记。 而华茛警官如此回答:“如果你对里面的人都是些怎样的的败类们都一清二楚的话,你巴不得直接调一枚火箭弹过来炸了这栋楼和底下的老鼠窝,要么祈祷自己从未参加过此次活动。一句话,这群孙子武装到了屁眼。” 沉默。华茛默默看向夜空,漫长的死寂后,冷不丁说了句:“告诉我今晚行动的目标。” 武警干部略有迟疑,但还是按照脑内记忆复述着上头传达的重要指令:“行动目标:制服建筑物内所有人员并带回。” “所以你们拿到了实弹,还是最高供给额。” “……是的。” “听好了,你们收到的任务目标是掩盖性文件。真正的目标是歼灭建筑物内一切能动的玩意儿,这群蛇鼠一窝的杂种全都他妈无恶不作,法院甚至都提前给他们判死刑了。还有,这次的行动总指挥是我,上校。我差点也被他们忽悠了,马润的牲口们穿上特警的制服就想忽悠我,还是多少有点看不起我了。” 见被识破了自己真实身份,被称为“上校”的干部对华茛立刻另眼相看。随即一边伸手一边试探:“不愧是脏手指,洞察力如此之强。这的确是一次军警联合行动。公安部门负责掩盖动静,我们才是真正干实事的。” 华茛摆了摆手,示意道:“时间准备到了,叫你的小伙子们准备。见人就射,一个不留。” …… 赤见素正不省人事的躺在一张华贵的床上不省人事,身边十几号彪悍大汉手持步枪轻机枪围着,床边仅有一个西装革履,发须银白的老人守着他。 忽然,赤见素模糊的开口:“zh……z,zhe……” 老人立马凑上前倾听。 “zh……zhen,zhen……” 虽听不清楚赤见素的言语,老人仍当即回应:“赤先生,有何嘱咐尽管交代。虽说我们的交易时间不过几月,但您为我们组织做出的贡献抵得上我们力所能及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您放心的去吧。” “……针……把我的,我的针拿来……我还没死……” “您的佩刀吗?十分钟前已经让人去取了,您为何如此执着于这把刀呢?” “我说了……咳咳,我还有救,得用……那把刀……” 谈话被一声尖叫强硬打断。 “教父,外面有人打进来了!” “教父”脸上掠过一瞬的怒涛,随后面色阴沉的向进来那人下指令:“全体撤退,不得恋战,重点保护赤先生。”身边围着的一圈彪形大汉瞬间戒备,准备护送他们的雇主离开。 报告那人绝望的告知:“他们从所有的出入口一起攻进来,甚至不惜在这么狭窄的地下室里使用榴弹。简直他妈的疯了!” 教父反而不露声色,走到报告人面前,整了整他的西装领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乖孩子,但是要记住,我们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的体面,我们无时不刻保持着的优雅和体面。” 报告人愣了一下,连忙回答:“明白了,我的父。” 下一刻教父凶相毕露,抓住他的领子抵着头,下达了死令:“告诉Timmy那个蠢逼,带着孩子们从正门出去。从,正,门,出,去,明白了吗?” 教父回头看了一眼赤见素,补充道:“尽快把赤先生的针拿来,他是个能干的人,事后也会欠我们人情。” “……是,明白了,这就去办。” 报告人已经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了。 …… “轰!” 已经是第七次突入尝试了,华茛打光了一个弹鼓的榴弹,但这群蟑螂就是他妈的不依不饶。刚刚她令一枚榴弹成功的在虫群里爆发开来,碎块飞溅,墙崩壁摧,但他们好像不怕死似的一个劲猛冲上来。已经有两三次,他们的防线差点被突破。 “好,冲上来好,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碎们全部死光才正合我意。” 正这么想着,华茛却发现,这一次虫子们的冲击强度大不如前。与其说是冲击,更不如说是逃命。 “救命啊!怪物,里面有怪物!” 走廊里回荡着这样的声音,下一刻就被步枪齐射声盖过。 简直可以说是屠杀。 很快,后面就没有人在冲上来了。静待数分钟,华茛警官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在往里又射了两发榴弹,确认廊内无人后,准备下令彻底清扫建筑物地下部分。 但这时—— “愚者横尸于此。” 一个扭曲,愤恨而难以理解的声音直穿入众人脑内。茛华突然感到好似一根钢钉扎入大脑,随后化为铁水浸透每一个脑细胞,顺着骨髓蔓延至每一丝神经,浑身上下有感知的任何器官都疯狂的疼痛着。尤其是大脑,短短数秒内,华茛就体验到了针刺灼烧压迫等针对大脑的“酷刑”。 不知多久,华茛才缓过神来,抬眼一瞥,身边的队员却尽数倒下。无一例外都是七窍流血,尸体扭曲,仿佛和极大的痛苦抗争后才死去。 华茛的眼前仍是一片重影,她举起发射器,狠狠地敲了几下头盔,却无法抑制胃中翻涌的冲动。 “呕——”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邪门玩意……” 思忖着,“邪门玩意”从回廊里走出来了。 那是浑身被黑雾包裹着的赤见素,仔细看能看到遍布其身上的小坑和轻微的形变,那是被重机枪和无后坐力炮轰击之后复原留下的痕迹。他的瞳孔黯淡无光,字面意义上的漆黑一片,其中点缀着碎星般的白点。扭曲的手臂拖着一个人:在其神志不清时照顾其的教父,生死未知。 “呃呃呃呃……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华茛的认知来说,那绝不是生物能发出的尖啸,但它出自赤见素口中。 华茛瞬间抬枪警戒,只要面前的这个鬼东西敢动一下,她就要把他炸成他亲妈都不认识的渣渣。 但那玩意的嘴好像动了一下,在说什么?唇语? “可……可无,快;爬嗷——快跑?” 华茛还在琢磨着这小子搞什么花样,殊不知这是赤见素最后的意识在警告她。 于是,当最后的信息传达结束后,赤见素彻底失去了意识。 随后就出现了华茛警官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第二次的景象: 曼陀罗把教父丢向自己,最后嘴部突然开裂,从嘴角直裂到颈根,一双巨爪扒住曼陀罗的上下鄂,把某个东西拔了出来。 此时华茛警官毫不犹豫的开火,三发榴弹先后轰中那个东西。然后榴弹爆炸的瞬间,所有的光和热在发散之始不见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华茛还来不及愕然,那个东西竟不断的从曼陀罗体内拔出,好像源源不绝。而看那东西的本体—— “妈的。”华茛警官此时词穷了。 那憎恶的存在遮天蔽日,那恐虐的意志渗透现实;不可名状是他的形,不可言说是他的名,不可认知是他的影,不可直面是他的质;他是千万年前智人们缩在洞中点起火堆恐怖的对象,他是现代性仍未认知本能恐惧的惧怖盲区,他是古往今来怪谈史诗中最憎恶最根源性的概念之物—— 而此时,不要命的华茛警官直视着祂。 她只感到自己的精神像是被强暴了一样支离破碎。 忽然,一阵剧痛从她的小腿传来。是教父,他用针的刀刃划破了她的小腿,令华茛能够短暂的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教父微笑着说,“清算了二号组织的那个姑娘。我承认,你很有能耐,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憎恨曼陀罗先生。那么去吧,给那个痛苦的孩子来一针特效药。” 说着,教父将针递出去,另一只手在胸前慢慢的画了个十字。 “但愿如此(Amen)……” 教父念叨着,一颗子弹就射入了他的头部,送他上了天堂。华茛警官在结束他的性命后迅速捡起针,看向赤见素的方向。此时那具身体已经像布口袋一样倒下。“只需要跨过十数米的距离,给那个婊子养的来上一针,一切就能恢复原状。”华茛警官这么想。 只是这十来米,有这么好穿越吗? 华茛突然全身一阵疼痛,令她立即脱力倒下,在地上蜷成一团。那种痛苦,比先前强烈万亿倍不止。仿佛浑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原子都有了独立的神经系统,然后一齐作痛,每一个原子的痛感都与一个人同时被活生生撕裂炙烤压碎腐蚀击打爆破吞食压缩上万上亿遍相当。所有原子的痛感再叠加起来,或许能接近华茛现在所感受的感觉的千分之一。 在这剧烈的痛苦当中,她骂尽了此生所有听到过的污言秽语,但无济于事。光是面对那个东西,精神要承受的压力就难以想象,任谁来都只能如此无力。在绝境之中,华茛反倒被激起了凶性。她费尽全力举起手臂,颤得有两三次差点摔掉针。 然后奋力一丢,随后昏死过去—— 没用,也就丢了个两三米远。 但是针落地之时,“叮”,赤见素的身体好像有所反应。原本毫无生机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又是一下,接着瞬间翻身起来冲向针所在的位置! 不可名状的存在瞬间反应并尝试阻止,但做不到,赤见素的躯体就不受影响,何等强大的攻击也不见效,直到他抄起针就往脖颈上扎。 “嗞——” 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不可名状的存在一瞬间钻回了赤见素的体内,随着他啪嗒一声倒地,一切归于平静。 …… 不知多久,华茛醒了过来。 还是行动地点,同伴们的尸体也躺在那一动不动。 除了那个男人—— 华茛警官几乎是立刻从地上弹起,随后跳到尚未醒来的赤见素身上。 “来吧小杂种,让看看你的蠢脸。”华茛警官一把抓过一旁的针,用刀的一侧把赤见素的脸翻过来。 不得不承认,老天确实给了他一副方便下手的皮囊,不过那只让华茛感到恶心,更加剧了杀掉曼陀罗的愿望。 华茛警官刚要动手给他脸上划两道口子,转念一想,“曼陀罗这狗杂种,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不如等他醒过来再阉了他,也对得起我这两年抓这死妈玩意的折磨。” 于是,两人就一一种微妙的姿势僵持着。很快赤见素就醒过来,华茛反手就把针甩到一边,抽出枪顶在赤见素额上。 “曼陀罗啊,你个蠢婊子养的蠢废物,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他吗的什么?!我要把你阉了,然后草烂你的钢门——” 华茛越骂越狠,越骂越激动,头也渐渐的俯下,好像逐渐将这两年的痛苦与愤怒全部倾泻到赤见素身上。赤见素微微的睁着眼,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趁华茛骂的起劲,一只手悄悄地伸向华茛支撑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按下。 “咕噜噜噜噜~”赤见素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你他妈的搞什么?”华茛脱口而出,但手中的扳机迟迟没有扣下。 心跳,胸腔共振,这就是此时华茛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她反而不行动了,她现在根本不清楚曼陀罗的行动逻辑,反而被掌握了主动权。 好一会,两人都没有多余动作。 直到无力的赤见素用唇语说着:“拜托,我只是想活着。” 活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狗种说他手上人命无数,无法无天,背后原因只是为了活着? 不知为何,华茛警官突然回想起她没成为脏手指时的日子。那是她还是个普通公安干部,还有合法的节假日可以享受,还没有如此大的工作压力。她记得一只猫,一只流浪猫。她记得那只猫很凶,常常在战斗中咬死对手,哪怕只是为了争一口残羹剩饭。如果人类踏入它的领地,它也会毫不犹豫地让那个人花出几百去打狂犬疫苗。 有一次,在冬天,天特别冷。休息日的华茛警官找了个咖啡厅消磨时光。正当她沉浸于文字的世界时,那只猫突然闯了进来。兴许是它也想吹吹暖气,但不管怎么说,也不待任何人反应,他直接躺到了华茛警官的鞋面上。 起初,华茛警官想让人来把猫抱出去,但工作人员一时忙不过来,只得让猫继续呆在那。过了一会猫甚至开始打起呼噜,感到不耐烦的华茛警官想直接一脚掀飞它。但脚不知为何软绵绵的抬不起来,最后索性就不管他了。 慢慢的,猫的体温,呼噜的振动透过棉鞋传了进来。华茛警官感受着,渐渐把书看完了,但是她并未起身,而是就这么坐着,坐着。直到有人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通过接触,她才感受到猫的生命。 …… “但曼陀罗,你这个贱种可算一条烂命。” 只一瞬茛华警官就说服了自己,文明社会的人类又不靠着丛林法则生存,既然你早已习惯了杀人,那也要随时做好被杀的准备。 华茛极快的清醒过来,但那一刹的停顿也让赤见素察觉。华茛用枪柄砸向赤见素的脸,然而赤见素快她一步,摸到针后迅速扎向华茛颈静脉,将剩余的药剂一股脑的注入进华茛体内。 于是,华茛做了有生以来最光怪陆离的一个噩梦。梦里满是触手,羽毛,眼睛,泡沫。 (完) 后记:我不会写CP。
后面那一段好生硬啊。
可能是因为邪神具有精神扰乱的能力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