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CA】The Creator （5）

孕期！注意避雷！坐好！第五章开始咯！

“你昨天说，你要用你的私人时间……查阅一些资料……” 克劳利漫不经心的问，尖头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不规则闷响。 “唔……是的……哦……这真的太好吃了……” 天使发出几声轻快的哼哼，这是他得到极大满足后会作出的表现，看得出来他非常满意克劳利带来的早餐，一口接着一口，根本没法停下来完整的回答克劳利的问题。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恶魔在书架之间来回穿梭，他手里的酒杯不停的因为他夸张的手部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确认这些书在这四个月里没有任何变动，没有新购入的，当然也没有一本消失不见后，他回到了书店前厅，自然的瘫坐到了亚茨拉斐尔对面的小沙发里。 “嗯……” 等到冰淇凌球全部进了肚子，法式吐司也只剩下一个边边角角的时候，天使终于开口了。 “我昨天去买了些书。” “买了些书？” 恶魔尖着嗓子问， “还有什么书是需要你特地跑去现代书店买的？” 说着，恶魔喝光了最后一口威士忌，发出一声满足的“哈”，融化了一半的冰块留在杯底，被恶魔一起搁在了旁边的写字台上。 “当然是……这些书籍……” 亚茨拉斐尔从写字台下面拿出了一小摞书，封面看起来和整间书店的风格完全不搭，上面印着许多花里胡哨的图案，甚至有几本可以隐约看见是油纸书页。 克劳利随意的抓过最上面的一本，隔着他的墨镜看了看封面上面的书名。他紧接着拉下墨镜，让其随意的架在他尖尖鼻头的末端，他想确认那书面上写的真的和他看到的是一致的。 他又从那摞书里抓过两三本，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正要吃光最后一点吐司的亚茨拉斐尔，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说， “《十月怀胎百科全书》！？《孕产妇饮食宜忌全书》！？你都在想些什么！？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 “克劳利，我相信我的感觉，况且我认为早做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天使面前的盘子已经完全空了，只剩了些糖浆和奶油留在盘底。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污渍，柔和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我们去拜访安娜丝玛纯属是为了确认，当然也能让你安心。” “听着天使，在事情可以得到确认以前你最好不要花太多心思在这个东西上，这是为了你好。所以比起这些个书，你更应该准备些圣水。” 现在轮到天使皱眉了，每次克劳利提到圣水，他都会露出类似的表情。 “圣水！？你在说什么？先不说这是否必要，如果我们不小心一点，你会被彻底摧毁的！” 天使看着克劳利眼镜后面的竖瞳，他真的试图说服克劳利可以打消继续接触圣水的念头。 “还有别叫它“东西”……这太冷血了。” 克劳利早该料到的，亚茨拉斐尔并不是那种容易被说服的人，他叹了口气，用嘴唇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然后摊回了沙发里。他现在只希望安娜丝玛继承了她曾曾曾曾曾祖母的完整女巫之力，可以真的看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到了宾利真皮座椅上，亚茨拉斐尔久违的感受到了恶魔那股强烈的浓烈炽热的气息，音响里继续播放没有播完的‘Under Pressure’，整个车里都是克劳利身上凛冽古龙水的味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的确能让亚茨拉斐尔感到安心。 这一路上两个人反常的没有讲太多的话，克劳利在专注着开得越快越好，而亚茨拉斐尔在专注着看着克劳利让他不那么快的发生车祸。 “克劳利！拜托！开得慢一点！” 在又一个急转弯之后，亚茨拉斐尔终于忍耐不住的几乎是尖叫出声。 “如果我们能越快抵达塔德菲尔德，我们就能越快搞清楚这东……它到底是什么。” 克劳利显然有些暴躁，他呲着牙说着，侧着上身看向天使，用余光观察着来往的车辆，车速却丝毫没有减缓。天使紧张的看向单手抓着方向盘的克劳利，软乎乎的脸又皱成了一团。 但宾利仿佛掉档了一样，突然开始自己减速，无论恶魔如何用力的踩下油门，仍然无法阻止车子的持续的降低自己的速度，直到速度降到了69英里/小时，刚刚好在限速之下。 “你在开玩笑吧！现在连你都不听我的了！？” “Tonight，I’m gonna have myself a real good night…” 收音机自动切换成皇后乐队的一首经典音乐“Don’t stop me now”。 克劳利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感到难以置信，将近一个世纪这辆车都对他言听计从，更何况这是他的车！是他把他买回来的！他想不通为什么这辆车会突然变得叛逆。 “哦，克劳利，你看，这就好多了……” 天使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下一首歌放些慢歌吧，这样可以让克劳利冷静一下。” 他继续对着宾利说到。 恶魔翻了个白眼，沮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撇着嘴学着天使的语气， “让克劳利冷静一下” 活像个和父母吵架的青少年。 宾利确实很听天使的话，他从克劳利的歌单里找到了一首从前奏就能听出很平静的歌。 “我不知道……你的歌单里还有这种歌。” There’s a calm surrender to the rush of the day. When the heat of a rolling wind can be turned away… 克劳利看起来很漫不经心。 “Elton John是个……有趣的家伙，而且他的歌都还不错。” 克劳利喜欢墨镜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这看起来非常时髦。 第二，没人会再对他的黄瞳指指点点。 第三，不会有人看得清他的视线。 就像现在天使没有注意到克劳利正不自在的瞥向他一样。 事实上，现在亚茨拉斐尔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恶魔暗红色的头发上，正午炽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变得强烈又柔和，正正的打在克劳利正在开车的侧影上。光从暗红色的发丝间穿过，比地狱里熊熊燃烧的火柔和的多。也许是午间燥热的缘故，亚茨拉斐尔竟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莫名其妙的加重了，他讪讪的收回目光，想做错了事一样的，眼神飘忽不定。 音响还在继续放着，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It is where we are,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That we got this far… 载着各怀心事的天使和恶魔，宾利一路呼啸着奔向他们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