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八十二章 大结界的裂痕
“这里是铃兰，目标视野清晰，已经锁定钢弹的位置。”
透过幽深的竹林分割出的朦胧，这只月兔的瞄准镜里最终还是出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事物，那台参与了十几万年前的大战的机体，看起来还是处于停止状态，安放在了永远亭的庭院内，想要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其夺走并且送回月都，对于一个装备了军用义体的月兔特工来讲应该不是件什么难事，一般的妖怪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很明显，永远亭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给妖怪待的。
“胆敢没事跑到这里来的人，下场是怎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博丽灵梦在说话的同时就已经手起刀落，将这个月兔的脑袋从她布满了各种精密设备和武器的躯体上削了下来，不过虽说主要的动力源是在心脏位置，但是作为量产型生物兵器的月兔，哪怕只剩下了大脑依然可以存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确定不会造成危害后，她才收起了从自己的御币上延伸出来，发出了耀眼的红光的符咒巨刃，这是她最近在学习了八意永琳的月都技术之后，开发出的类似于光束军刀的新的军备，既具备了超长的攻击范围，挥动起来却没有任何的沉重和迟缓。
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从月都降下穿透大结界的月兔渗透兵团，早在进入的一刻就已经被发现了，不过规模都不多，也就是两三人构成的轻装小组，很明显就是来永远亭盗窃这里的钢弹的，如果八云紫没说错的话，自从一千年前那场月面战争之后，月都就已经没有能够投入作战的钢弹机体了，只能依靠自己的量产仿制品作为主要的机动战士单位，虽说暂时不需要担心他们能够启用致命的月光蝶攻击，但是如果不主动出击解决威胁的话，没有人知道那场几乎消灭了半数以上的妖怪的悲剧什么时候还会继续上演。
“还有一口气？那真好，交给她去看看吧。”
被砍下来的头并没有伤及重要的零部件，况且从管道里流出的纳米材料在恨短时间内就阻止了体液的流失，不过因为没有办法吸气，所以她现在是无法说话的，这倒也好，免得在路上和上次被腰斩的哪一个一样差点没让自己烦死，在顺道一同拔下了义体上的反物质电池后，博丽灵梦就将其丢进了随身带的布袋中，径直朝着永远亭而去。
竹林并不是安全的地方，但是自从这里出现了月兔的活动以后，妖怪的活动相比以前也大打折扣，尤其是永远亭周围方圆几里，完全看不到了任何活动，平时还能依靠护送人类往返竹林的藤原妹红，现在也因为威胁的消除变得有些百无聊赖，不过，更大的原因是辉夜的不辞而别，当博丽灵梦前脚踏进庭院大门，从屋内传出的声音就像是调到最大声的影响一般，毫无节制的糊在了她的脸上。
“辉夜那个家伙呢？怎么这次不出来了？我还有笔账……”
“她已经不在了。”旁边的八意永琳说。
“啊？不在了？明明是死不掉的蓬莱人，怎么可能……”
“她不在这里了！”八意永琳拉高了声音强调，“她回月亮上了，事到如今你还要来这里胡作非为吗？”
藤原妹红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既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就此罢手，但是她在四处搜寻无果之后，也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博丽灵梦就回到了庭院的中央，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战利品放在了八意永琳面前的桌上，那颗尚且还活着的头，看到月之贤者之后，脸上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但是因为说不出话，也没办法知道具体在想什么。
“已经习惯符咒光束剑了吗？灵梦？虽然别的事情不是很上心，但是杀人的功夫还是从未令我失望过啊。”
八意永琳接过了那颗头，随手就将其插在了旁边的设备上面，乘着还要分析资料的功夫，便从旁边泡了一壶绿茶，想要冲散流出的用来模拟血液进行生物质循环的液体的气息，藤原妹红并不想理会这两个目前绝对的主角，也就识趣地拿上了自己的杯子，走到了远离她们的一根立柱下方生闷气去。
“不比拼符卡生成的弹幕，单纯以绝对致命的方法一招杀死敌人……已经过去了很久了，那还是当初蕾米莉亚来到幻想乡的时候，八云紫带着我一起阻挡住了涌入幻想乡的吸血鬼军团，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这种致命程度的战斗……”
“当初那个吸血鬼搞事情，你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吧，现在看看你，虽说幻想乡的时间和外界有别，但是你还是想比以前长了不小的个头，幻想乡历代博丽巫女我多少都是见过一面，但是论魅力的话，你至少能让我看起来舒心些。”
身后还插在数据线上的脑袋里面的资料，已经传到了八意永琳手里的平板电脑上，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事物，她也不再会关心，量产型的炮灰从来就不会有人关心，至于铃仙，也是因为从那里叛逃而来的，产生了超出了月兔本应该有的人性才让她选择将其留下来。
“嗯……钢弹夺取行动……那些人是真的疯了，已经是不计后果的在行动了吗？”
“所以说他们真的是为了这些机体来的？”博丽灵梦拿过了其中一个杯子，“上一次我去月都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还有理智啊。”
“以你的知识肯定不会知道，但是在月之都的最深处，那片只属于贤者才能到达的地方，有一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八意永琳说，“月之都并不是一座月人修建起来的城市，甚至于他们的技术，都是属于一个更加久远的文明，而在那座城市的中央，是一个破坏了现实和梦境之间的壁垒，用那种禁忌的方式发电的反应堆……无数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疯狂的思想和冲动，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从那道裂口中涌出，伴随着巨大的能量一起向那座城市里面的所有人灌输。”
“和钢弹一样的能源吗？”
“钢弹本就是依靠那个文明的技术仿造得来的兵器，不然你觉得他们身上无穷无尽的能源是怎么来的？月之都，钢弹，还有我们这些因为梦才变得不朽的存在，其实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现实里的东西，我，辉夜还有当初从月之都里面救出来的人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但是现在的绵月姐妹还有剩余的月都高层，恐怕早已经被这股现实之外的力量给彻底迷惑了，我只怕那一天，为了保护这个世界，要把月之都整个炸毁，哪怕是连同月球本身。”
“你也终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罪恶了吗？八意前辈？”
突然出现的八云紫看到了插在上面的那颗头之后，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其踩碎，如同拍烂了一个西瓜一般，各种各样的零件和器官飞溅了一地。
“是啊，在这一点上面，我们有什么区别呢？”八意永琳回答。
“您老人家的闲情逸致先放放，钢弹的状况怎么样了？”
雾雨魔理沙骑着扫帚也回到了庭院内，看得出来，她回复的很好，虽然之前被纳米机器人烧了脑子还是让博丽灵梦心有余悸，但是现在的她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依然是那副胸有成竹的强势。
“挖出来的时候它只剩一个骨架了，外甲和部分推进器都是委托河童重做的，自带的光束步枪还有兼容的飞翼浮游炮还没做好，她现在就是只有本体的状态，不要指望有什么战斗力。”
“河童竟然可以接这么高技术的活了吗？”博丽灵梦问，“之前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做到用烧开水的蒸汽驱动的机械，现在竟然连古老的先驱者技术都可以处理？”
“那还用问？ 是我给的图纸和设备，毕竟这片地方，你不可能找得到和当初用来建造他们的那些轨道组装站。”
“灵梦，你大概没注意到我今天换了的衣服吧？”
还真没有，直到博丽灵梦真的转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经常穿着黑白配色的魔女服的魔理沙，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一套红色的相同款式，这对于已经习惯了那套类似于女仆装的灵梦来说有些不适应，但是在看了没多久后，她总感觉自己以前也是见过的，只是具体的时间久远到无法用年月来衡量。
“红色，一眼看上去就很强嘛……”她微笑着回应，“这让我想到了过去曾经存在过的某个非常强大的魔法使，也是个让当时的巫女很喜欢的人哦。”
“过去，现在，未来相互影响，许多过去曾经认为消失的事情最终会在现在的某地出现，毕竟，一旦本就是被现实遗忘的事物在幻想乡里再次被忘记的话，就会彻底落入无底的深渊中，恐怕永远也找不回了呢……”
八云紫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虽然视野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她依然本能的看向了那个感受到了闯入者的方向，原本还是十分安逸的她，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怎么了，紫？”博丽灵梦问。
“我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事物，是另一台钢弹，似乎是穿过了结界直接出现在内部了，我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什么？”
还没有等灵梦和魔理沙确认情况，从西南方向的远处就已经传来了战斗引起的爆炸声，就算八云紫的判断有误，来者也绝对不善，博丽灵梦二话不说，立刻就抓上了八云紫的手，和她一起利用裂隙传送而去。
“竟然选择和紫一起走了吗？还真是老实呢，嘛，算了……”
魔理沙见状便也立刻向着钢弹的位置狂奔，直到马上就要到达驾驶舱前，才被八意永琳拦住。
“你在干什么？裁决现在除了身上的光束军刀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武器。”
“难道你能期待灵梦和紫能只身击败它吗？放开我。”
“随你吧……”
“量子？它是从哪里来的？当初应该是被天人妥善封存了才对。”
“没时间思考这种问题了！”
还没等两人认识清楚情况，四把绿色的浮游光刃就已经不停回旋着逼近到了近距离，博丽灵梦见状，也只好用身上的光束刃以及浮游导弹进行抵抗，毕竟是用来对付强大妖怪的武器，纵使在幻想乡里无人不服的博丽灵梦，用光刃抵挡时还是只能勉强维持平衡，不过好在有八云紫的援助，许多情况下马上就要刺进它们的刀刃突然就被传送到了另一边，纵使有数量的优势，但是仰赖八云紫的能力，并没有任何一把能够突破防御。
那个闪耀着绿色光影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视野当中，看起来并不是以远程火力为主要手段的机体，甚至一枪都不开就举起了手中的绿色巨刃，朝着博丽灵梦的方向冲刺，速度远超之前所认识的所有对手，也就勉强进行抵挡的功夫，剑尖就已经撞到了她手中的光束刃上，直接将她顶飞了出去。
“灵梦！啧……上一次和她来这里解决异变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焦头烂额过……”
然而量子钢弹并没有给八云紫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上的巨剑径直朝着她的额头而来，不过，早有准备的她，硬是在折叠的境界下用手接住了它，纵使机体本身强力，但是在因为折叠的空间里突然增大了数百倍的质量下并不能再往下任何一步，就这样僵持在了她面前。
“差不多得了哦？”
仅仅只是向前一推，之前被蓄积的动量就向前释放，现在轮到那台机体被击飞出去了，但是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不知为何，突然又出现在了八云紫的身后，刚刚被传送回来的博丽灵梦也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恋符-极限火花！”
是魔理沙的招牌手段，五颜六色的光束洪流从袭来的钢弹的侧面倾泻而下，这一次终于彻底阻止了它，不过这个出力看起来不像是魔理沙自身能发出的，当博丽灵梦转过头看去时，这才发现魔理沙是开着裁决前来的，但是不知为何，原本需要用人形态才能发射的极限火花，不仅能够通过机体直接使用，而且出力和射程也巨大地提升了。
“灵梦，紫，你们没事吧？”魔理沙急忙跟了上来，差点没直接将两人直接撞出去。
“还好……不过钢弹也能发射弹幕吗？看起来强度还提升了不少。”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似乎是只要想这么做，就可以真的实现的样子……快去看看那个家伙怎么样了，最好不要放过抓到驾驶员的机会。”
这一次，量子钢弹似乎是彻底停下了，在茂密的竹林里滑行开了一条上百米的痕迹后，停在了一片大火之内，与其说是因为机体遭受破坏而停止的，更不如说是魔理沙的那一下将系统给打宕机了，这才失去了行动能力，外表没有看到任何的损坏，强行开启驾驶舱应该也不是问题。
“堇子？”
当灵梦好不容易找到了外面的备用开关之后，却在这个杀人机器里面看到了宇佐见堇子的身影，虽然因为外界时间的流逝，身体比以前有所变化，但是看外表是不可能错的，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外界好好生活着，竟然会开着钢弹跑进幻想乡来。
“喂，能听见吗？”
她努力晃了两下已经不省人事的堇子，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也只好等八云紫进来将她抱起，想要先暂时回到永远亭去等待进一步的打算，也就在这个时候，八意永琳正好紧随魔理沙而至。
“搞清楚是谁了吗？一个外界的人类？”
“要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能先把这台机体送回去吗？魔理沙？”八云紫朝停在一边的裁决问。
“交给我吧，如果是堇子的话，外界估计发生了很多事情才让她变了这么多……”魔理沙一边回答，一边抓起了量子的一支手臂。
“身体有正常的生命体征，但是大脑没有任何的活动，这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八云紫，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众人回到永远亭后，八意永琳便马不停蹄地运行了一趟检查，然而，除了得到这是一个空壳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利用多个身体转移灵魂并不是陌生的技术，但是出现在一个外界的少女身上，就难免让她不往糟糕的方向思考。
“宇佐见堇子，这是个从外界经过机缘巧合进入幻想乡的少女，外界如今叫做新人类的存在，当初我为了避免她进入幻想乡产生的动乱，给她专门做了一个用于在这里活动的躯体来抵消人类穿越结界产生的影响，但是刚才的战斗，我并不觉得这是它本人，你看现在这个空无一物的躯壳，难道不就是被其他人控制了，被机体一同送进来了吗？”
“所以你就使用了一个替代的躯体让她在梦中进入幻想乡的时候只发生了灵魂的转移而没有任何物质的交换？你只解决了她这样破坏结界稳定性的直接影响，但是因此产生的后患你可能忘了……”
“如果两个身体会类似钢弹那样发生记忆同步的话，二重身里那陷入沉睡的那个身体就会遭到控制甚至是泄露记忆……”
博丽灵梦抢在两人之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需要经过任何更多的讨论，因为在三人还在为这个毫无意识，看起来差不多已有三十出头的身体讨论的时候，永远亭的大门外就已经出现了另一个宇佐见堇子，似乎是对停放在这里的钢弹感到不解，但是当她的目光移到那个外界中的自己的时候，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为什么，那是……那是我？”
“堇子？”
博丽灵梦没有多想，将堇子扶了起来，趁着想要给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缓过神的功夫，八云紫就在外界的躯体的驾驶服上面看到了一个名字；宇佐见莲子，看起来是因为某种原因改了名了，因为名字的变化，所以似乎是出现了记忆同步上的偏差。
“莲子？情况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八云紫思考着，前几天她拜托蓝让她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记录下全部的梦的过程，其中就有宇佐见莲子的参与，她和堇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说，现在外界叱咤风云的那个机动战士开发者，和钢弹驾驶员就是她吗？那么梦里面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大概也都是真实的了，或许当初创立结界的时候，她应该忘了什么东西。
“幻想乡，也是一场梦吧？”八意永琳提醒道，“生活在这场梦里的人自认为的现实，到底是不是才是荒诞不经的梦，而他们的睡梦中看到的东西，才是真实呢？”
“别扯这个了，师匠……灵梦，她情况怎么样……诶。”
八云紫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探讨这种毫无意义的哲学话题，也不知为何，似乎是内心中的某种冲动让她想要迫切的确认堇子的安全。不过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堇子反而是先忍不住了眼中的泪水，哪怕是刚刚从钢弹上面下来，满头雾水的魔理沙，此时也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的联系。
“传识被打断了吗？……算了， 钢弹就交给他们吧，我已经拿到我需要的了，幻想乡的情况，以及在梦中的定位……量子回不回来，也已经不是重点，那样的机体我们可以再造几十台都不影响，莲子留下的开发数据，无论是以后重做还是修复别的钢弹都极其重要。”
占卜师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穿过了一道又一道守备森严的大门，这个名曰月神二号的小行星，是二十年前在小行星带发现，并且经过重新导向进入地球圈的受到开发的首个成功例子，由于中途岛条约规定了最先能够对小行星进行运行轨迹的完全控制的组织和国家可以获得永久的开发权力，因此自从十字军，现在叫做阿纳海姆将其捕获以来，便一直作为真正的大本营使用。
当然，之所以叫做月神二号，并不是因为某个发现它的天文学家一时兴起的产物，更加根本的原因，是只有占卜师和极少数天人才明白的秘密，被用于启动所有机体的月光蝶系统的队长机，月神钢弹被藏在了此处，处于安全原因将其藏在遥远的深空里并不是一个坏主意，只是现在，哪怕这个位置也不再安全。
“又遭到了袭击吗？”占卜师看着那些被清理出来的月人无人机的残骸问。
“没错，两个小时之前，从地月L3点方向出现了四台机动战士的袭击编队，破坏了我们的一处次要的太阳能发电阵列……不过很快就被电磁炮台击退了，反而是他们释放的无人机值得注意……”
无人机……占卜师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他们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他来到了那些已经残破不堪的碎片面前，果不其然，这完全就是自己以前用过的设计：专门用于解离有机体的有毒等离子体散布机，月人看起来不仅仿制了它们，而且还加大了出力和范围，得亏这是在宇宙环境，要是到达地球的话，即使不需要启动月光蝶都可以杀伤其周围三十多米的范围，更不用说大量生产之后作为蜂群进行工作了。
“行星逆生态化改造机……看起来那些月人着实已经把我的家底都给拿出来了……”
不过电池已经没电了，不然整个基地都要遭殃，不过，更加重要的还在前面，在一个已经打开的生命维持舱中，占卜师看到了刚从里面起来没多久的约翰。
“变成另一个人的感觉如何呢？中尉？”他看着这个自己最满意的战士问。
“虽然我之前知道你是个不择手段的政治家……”约翰突然起身，照着占卜师的头就是一拳，“但是你疯了吧？！竟然利用莲子她做这种事情？”
旁边的安保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占卜师并没有让他们如愿，新人类的意义本身就非同寻常，更何况现在这个，是精挑细选的王牌机师。
“虽说传识到莲子身上会让你产生同情心，但是我觉得你恐怕和她之间已经不知这样了吧？约翰·克劳斯？你是否已经对她产生了超越朋友程度的感情？”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对她做什么都行，为什么让我去破坏幻想乡？明明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而且你也保证过不会做这种事情！”
约翰又朝着占卜师连续打出了三下勾拳，然而在最后一次，占卜师终于无法忍受，只能将其用能力定在了面前。
“别忘了作为十字军的原则，中尉，消灭所有对人类造成威胁的非人类本身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钢弹也好，后来生产的机动战士也罢，都是为了不再被压迫的那一天设计的……”
“这并不代表就应该让我控制她的身体去破坏那个世界啊！而且幻想乡做错了什么？明明都已经从现实中消失了，莲子明明那么喜欢那里，还说好了等这一切结束了，就要带着我和赫恩小姐去那里的……”
“怜悯，是我们最不能要的东西……”
“哦？那死在首尔的那几千万人难道就同意了吗！”
约翰在占卜师的束缚下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嘶吼声，不过，并不止这些，因为他竟然在逐步挣脱的同时，原本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竟然在右手变出了一个根巨大的发光的针，就像是当初以易者的身份混进幻想乡的时候，灵梦用来对付自己的一般。
这不可能是他后天学习到的，但是为什么这个剁碎了他用来渗透的肉体的兵器，此刻会重新出现在此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那杆一米多长的铁棍子此刻已经不可阻挡地朝着占卜师的方向而来，他无可奈何，只好退后，在暂时逼退了占卜师后，约翰目光一转，很快就发现了停靠在旁边的月神，要逃离这里，大概也没有别的办法。
“给我阻止他！”
占卜师朝着旁边的安保喊道，然而诡异的是，无论他们的子弹如何设计，有些看起来本应该穿过了约翰的身体，但是根本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愣是让他上了那台钢弹，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巨大的白色双翼在发动机开机时就将实验室搅得天翻地覆，没有人可以阻止它，也不敢阻止，因为哪怕是手中的爆裂步枪朝着任何一个地方乱射都会导致月神二号直接解体。
类似于“自机”的判定变化，以及能够凝聚精神为形体的能力，这就是新人类吗……占卜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就是他一直期望的，想要从他身上展现出来的能力，一种不需要被超现实的力量污染扭曲，依然可以和妖怪匹敌的能力……
“占卜师先生……！”
“慢着，让他去吧……”占卜师阻拦住了想要上机动战士的其他人，“钢弹本来就是要交给人类的东西，既然约翰真的觉得他配得上，那就让他带走也无妨，这个世界的人类需要的是能够破坏命运的力量，他们早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缺少能够将其付诸实践的手段而已……”
“您就不怕他拿钢弹去做什么吗？”
“我相信他不会的，十字军就是为了将人类从这份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现在，就是我们兑现诺言的时刻，人类需要熟悉和明白钢弹存在的意义，但是当它们明白之后，一个没有妖怪，没有天人的真正自由的时代将会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