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幻梦(刻俄柏X原创主角)
好久没更啦,最近有时间更一篇。同人作品与主线剧情无关。重度ooc,小学生文笔警告。

身处黑暗中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我安静的睡在这片虚无之中,不该有任何思维或感情。此时某个角落燃起火光,我佯装无知。任凭它烧过我身上各处。可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感,或者早已对痛觉感到麻木。直到凶猛的火焰将我的头发燃尽之后,我才从这场无厘头的怪梦之中苏醒。
简陋的小木门被敲得咚咚作响,晨曦的光芒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射进这座木屋,我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脸颊,望着床头已经燃尽的蜡烛出神,已经无数次梦到的那场火焰,仿佛依旧没有熄灭,继续在某处燃烧着。
“那个,帕萨特叔叔在吗?”
熟悉的佩洛小姑娘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佩洛,我在这,稍微等我一下。”
我飞快的将搭在床头的衣服套上,在摸到衣服兜里的小盒子后,稍稍安心的叹了口气。我光着脚踩在有些扎脚的地板上,由于冬季的到来木板显得格外冰凉,但我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金发粉瞳的佩洛少女端着冒着热气的食物站在门前,因为寒冷的天气而不自觉的缩着藏在围巾里的脖子,脑袋上的耳朵冻得耷拉下来。见到我将门打开后,好看的双瞳里似乎闪耀着粉红色的星星,在小小的“啊”了一声之后,不客气的进入了这座木屋。
“爷爷说的果然没错,帕萨特叔叔,一到冬天就很难起床呢。”
看着她将早餐放在唯一的木桌上,我悄悄的将已经准备好的惊喜藏在身后。
“话说,今天是小刻生日吧?”
“没错,叔叔你居然记得啊,你知道吗,爷爷还专门烤了好多好多蜜饼!”
望着刻俄柏脸上洋溢的青春少女特有的足够让任何人心跳不已的笑容,不知不觉的我逐渐被感染,昨夜被噩梦所压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终于嘴角上扬,真正的将那些无聊的往事抛于脑后。
“叔叔我呀,也给小刻准备了一个礼物。”
“ 诶?其实没有必要的,平时我受叔叔这么多照顾。”
虽然嘴上拒绝着,可脑袋上的耳朵却诚实的竖了起来,我也不加掩饰的将心底的笑容浮现于脸上,并把小盒子从身后拿出。
“好漂亮!这个小盒子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我摇了摇头,将盒子的盖子打开,刚好此时晨间的光芒照射进来,洒在我手上这个小小的礼品上,反射出的色彩竟是如此耀眼。决定送予的礼物是一串项链,这可绝对算得上是我精挑细选。为此之前还烦恼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赠送一个怎样的物品给眼前这位纯洁的少女,一个还算像样的成人礼。好在当看到现在手里所握着的项链时,突然有了种非它莫属的合适感。项链上所雕刻的是一朵洁白的花朵,花朵的中央镶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钻石。这种花在曾经的信使生涯中,我似乎不止一次地接触过,某位开花店的友人曾有些俏皮的告诉我:白色的满天星,可意味着纯洁的少女啊。
佩洛少女既激动又小心的抚摸着胸前小小的花朵。身后的尾巴极其迅速的摆动,甚至刮起了微风。看着她如此满意的模样,我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在退休之后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为她准备生日礼物所忙碌的这段时间,可真是久违的感觉啊,虽然一点都不值得怀念罢了。除此之外,我那该死的源石技艺依旧在提醒着我,一天之后,一场小规模天灾将会降临在这个,坐落在玻利瓦尔北面的小山之上。
“小刻,能带我去见见老爷子吗?”
“爷爷?可以呀,不过这个时间,爷爷他应该在打铁吧。”
吃完饭她特地带过来的早餐后,我决心要好好见见那个顽固的老爷子。因为法术的缘故,我早在三个月之前,就看到了天灾降临在这里的影像,这么说有些奇怪……其实是我主动选择了,即将降临天灾这里。初次见面时,虽然我已不再是信使,但我本着做天灾信使时所残留的责任感,告知了住在这里的原住户。美丽的花季少女刻俄柏和收留她的老爷爷。可那位顽固的老爷子却不肯相信我,执意留在这里。我劝说不过,只好放弃。今天是天灾降临前的最后一天,我希望老爷子带着小刻逃出这里,然后我就可以清静地迎来我的,死亡。
我建的小木屋,离刻俄柏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并不远,来回10分钟左右。这期间需要穿过一片小小的树林。
“帕萨特叔叔都和爷爷说些什么啊?每次爷爷都不准我听,这次让我也一起好不好?不想让我听的地方,我会把耳朵遮起来的,就像这样。”
说着小刻将自己竖起的耳朵耷拉下来,然后再伸出双手捂住,粉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期盼。我故意将头撇向一边,打着马虎眼。
“或许、可能,可以吧。”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不,是不满意极了。本来用于清路的法术火焰,好像烧得更旺了些。而且位置很明显的在往我的脚边靠近。
冬日的暖阳高高挂起,将停留在早晨的最后一丝迷糊,一扫而空。我愤愤的将尾巴从少女的怀中抽出,自从走出森林之后。这对食物有特殊执着的小姑娘便一直抱着我的尾巴不肯松手,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我还挺享受的,但用法术火焰去烧就过分了啊喂!
“诶,明明已经有香味了……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尝过阿达克利斯族的尾巴是什么味道的呢。”
突然感受到一道令人背后发凉的视线落在我的尾巴上,于是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我再也没有给过她靠近我尾巴的机会,可那股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
我在面前这座红色屋顶的砖房前,用法术将自己身上的烟味隐匿。那位顽固的老头并不喜欢这股味道。如果因为这股味道而惹到了他。我怕是连能坐下来和小刻一起吃蜜饼的机会都没有了。望着眼前这座温馨的小屋以及向我招着手的佩洛少女,可这幅美好画面却让我生出一丝焦虑感。我看到了,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它将被一座废墟所代替。
“爷爷,我回来了!”
小刻将脱下的鞋子摆好,回头望了望我又笑着补充
“帕萨特叔叔也回来了!”
太久没有说过“回来了”这样温馨的话,我竟对眼前这位佩洛少女有些羡慕。同时我无声的打量着这座房子,风格是50年前所流行的,二层式红砖房,还有个地下室供老爷子工作。看起来和半个月前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变化。我闭上眼睛轻嗅了嗅,只不过本就温暖的空气多了许多甜甜的蜜饼味。
小刻此时已从墙边的柜子中拿出备用的拖鞋放在我的脚边。刚想去把地下室的门打开,可老爷子却先行出来了,我微笑着向这位老当益壮的丰蹄老人致以问候。他只是冷漠的向我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搭理我。
“爷爷,之前那些蜜饼烤好了吗?肚子好饿。”
小刻向老人尽情的撒着娇,老爷子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只有在小刻面前才有的笑容。
“烤好了,烤好了,就在厨房。我和你帕萨特叔叔还有些事要谈,你拿着他们到楼上去吃好不好?”
虽然说小刻非常想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但更不想给爷爷添麻烦。所以没有犹豫多久便点点头去厨房拿着自己所能吃下的蜜饼到楼上去了。我和老爷子谁也没动静,直到她目送着小刻端着蜜饼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他才指了指他正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到那里去。
“您最近身体还……”
“客套话就免了,我知道你要来说什么,我不会带着小刻走的。”
我的话被生硬的打断,面对他的暴脾气,我本想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离开这里,然后等明天天灾降临的时候让这位顽固的老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一想到小刻,她在原石技艺的操纵上是个天才,她的未来不应该在这里终结。少女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出现在眼前,而且我实在不想让小刻也跟着我一起陪葬。我的怒火也爆发了。
“请停下你那无知且愚蠢的执着!刻俄柏爷爷,您知道明天将会到来的是什么吗?是天灾!那个将无数人和物化为灰烬的天灾!你要是一心求死就算了,小刻呢?就算不是亲生的。但她也和你生活了很久,她把你视作唯一的亲人。你忍心看着她就这样和你一起去死吗?”
我几乎快被自己的怒火吞噬的失去理智,可我望向眼前的老人,被我那样怒吼着他居然低下了自己的头,平时那双冷酷锐利的眼睛充斥着无奈的情绪。我的最后一丝理智让我停了下来,我悄悄的施展法术希望可以看到眼前这位老人的未来。可从前无往而不利的能力此时却失去了作用,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片漆黑。
“你知道我技艺的能力是什么吗?”
他突然开口了,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能看到你的记忆,包括你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锐利,直视着我,仿佛已经将我刺穿。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老人接下来的话。
“你以为我不想带着刻俄柏走吗?想救他的心情,我比你更加强烈。她把我当做最亲近的人,我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你知道你所看到的天灾是什么吗?”
老爷子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我也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安。
“小刻她,进入过意识神殿。”
听到这番话后,我激动的站了起来,也就是说我看到的是…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小刻。”
我痛苦的坐回沙发上,合上眼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影像。我不敢相信那个怪物就是小刻,也不敢相信,就是小刻带来了那无止境的烈焰。我有些滑稽和可悲的望着老爷子。希望刚刚他所说的话只说谎言而已,可残酷的现实,却将我那微小的希望掐灭。
“叔叔怎么想到带我到城里来玩了?”
刻俄柏一只手拿着刚刚买给她的糖葫芦,另一只手被我牢牢牵住,从她微微摇摆的尾巴上和令任何风景都黯然失色的笑容中,可以看出她的高兴。我呆呆的望着她的脸,从前能说会道的我竟说不出话来。是的,我不敢将真正的事实告诉她,不敢将明天我将会亲手杀掉她,然后再自杀的事实告诉眼前的少女。“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我大概在心里很没出息的这样想到。
不知不觉,城镇的繁华与喧闹正在慢慢从我的耳边离去。但却又不显得格外孤单,因为我的左手牵着另外一只软绵绵的右手,我情不自禁的稍微用了些力,贪婪的感受着这只手的温度。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我悄悄发动法术,企图窥探身边人的未来,可看到的果然如往常一样,除了那片漆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之后,我牵着刻俄柏下意识的来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地点,一片巨大的蒲公英花海。我们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她似乎有些走累了,安静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舒服地眯起双眼,打着小小的哈欠。明明是冬日的午后,吹来的风却出奇的温暖。也正是因为是冬季,这里漂亮的蒲公英们只有少数是盛开着的,和第一次见到是少了些许生机,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舒适的静谧。
我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但忽然想起,每次我抽烟时小刻都会站得远远的,便又将掏出来的烟盒塞了回去。
“小刻?”
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其实叔叔我啊,一直喜欢着你哦。”
我风轻云淡的将自己藏于内心的心声说出,但我并不觉着这是难以启齿的事。这种爱,不能被称为是爱情,而是某种无法言语的复杂的感情。虽然有时会让人感到迷茫但这种感觉,并不坏。
佩洛少女似乎很吃惊的抬起头,耳朵瞬间就跟天线似的立了起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口里还叨叨些胡言乱语。
“叔叔叔……叔叔你是认真的吗?!虽然年龄差有十几岁,但,也不是不能……”
我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打断了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她不再说话,脸上再次浮现出她标志性的美丽笑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虽然寂静却一点也不尴尬。我闭上眼睛聆听着不远处某座森林传来的婉转鸟语,感受着时间渐渐从指尖流逝。忽然想起,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有过相似的一幕。
沃尔泊少女的小小身体依偎在帕萨特的怀中,他将鼻子埋入如绸缎般柔顺的黑色长发中,贪婪的吸食着残存在发丝间的香气,这个草坡是帕萨特当上天灾信使以来,为数不多可以安心休息一会的地点,帕萨特几乎不会带人来到他平时休息的地方,这次带芙尔来这里很显然他已经表明了心意。但因为这次临时决定得匆忙,他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帕萨特随手将生长在一旁的雏菊摘了些许,想将此作为礼物,可没想到刚一举手中的花,芙尔却皱起眉头,樱桃小嘴微微嘟起,看上去一副生气的模样
“小鳄鱼,你知道这花大多是送给逝去的人的吗!”
帕萨特的手悬停在空中,几秒后狠狠将手中的花丢下,即使是玄之又玄的花语,他也不希望有任何东西诅咒自己心爱的女孩。正当帕萨特想道歉,芙尔又比他先一步的吻上了帕萨特的嘴唇,帕萨特想表白心意,芙尔又何尝不是呢?帕萨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午后,它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和他说不出名字的某种花香。也不会忘记他们所待过的那个草坡,他在那里夺走了最心爱少女的初吻,也在两年后用火焰亲手夺走了她的性命。
回过神来时,天色竟渐渐暗淡了下来,刻俄柏如同回忆中的少女一样,被自己抱在怀中。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不想死的念头。同时也不忍心自己面前的女孩就这样草率的死去。让自己好不容易抛却的过往,又再次与现实重合。他想救这个让自己感到无比熟悉的女孩。
黄昏还是降临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一天24小时过得如此之快。佩洛少女依旧躺在自己的怀中熟睡,林间的风也渐渐冷了起来,我将自己的外套取下,盖在她娇小的身体上。
“如果你没有进入意识神殿,应该会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吧。”
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温柔。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这句话说的半点没错。
“意识神殿和矿石病几乎是绑定的,即使你现在没有得以后某个时间点,也一定会患上这种病。”
“我真的能够救你吗?像我这种懦夫,即使拥有神的力量……”
怀中的刻俄柏忽然有了动劲,我连忙结束自言自语,看到她并没有苏醒后,松了一大口气,果然,懦弱的我还是没有勇气将真相说出 ,即使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阿达克利斯轻轻的抱上佩洛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帕萨特心事重重,连小刻微微颤动的双耳都没有发觉。
将刻俄柏送回家后,我脱力的倒在简陋的木床上,倒下去时,尾巴不小心将这里唯一的杯子打碎在地,碎裂声刺入耳膜,很吵。莫名其妙的睡意突然袭来,在梦乡里我回忆起了,这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和小刻的一点一滴,想起她初见我时的谨慎,想起后来熟络后每天将我唤起的笑颜,想起她偶尔被我捉弄时露出的委屈表情。最后画面停留在一片花海,一片雏菊的花海,小刻正安详的躺在其中。不知道哪来的大火,焚烧着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想冲上前,把现在我所最珍视的女孩从那个地狱拉出来。可无论怎样努力,身体都无法移动半分半毫。直到那场大火,再次将她们变为灰烬。
我从梦境中醒来,汗水已经打湿了整个脸庞,周围的温度变得出奇的高,与天灾打了将近十年交道的我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天灾带来的火焰。我不顾一切的冲出房屋,眼前的一切令我傻了眼。小刻他们家的方向。多出了一尊三米高的浑身充斥着法术火焰的三头犬,离它最近的森林燃烧着,一切就和我曾经用法术看到的一样,而那头巨大的怪物,正是能力暴走了的刻俄柏。
刻俄柏回到家后,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之前帕萨特所说的话,她当然听到了,她不蠢,她知道,自己即迟早会化为恐怖的天灾。把美好的生活毁灭的一干二净。在经过短暂的迟疑之后,刻俄柏在手中用法术凝结冰锥,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救到爷爷和叔叔呢”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发问。
帕萨特绝望地看向那个怪物,他不明白为什么暴走的时间提前了,此刻他想怨恨这片大地,怨恨天灾,为什么不再给他多些时间?让他想出一个万全的方法。可脑海里却始终充斥着少女的笑颜。让他怎么也无法对这片大地发恨,是啊,如果不是这片大地,如果不是自己提早预料到天灾。自己也绝无可能被小刻所拯救。恍惚之中他突然想到了个办法,如果自己也暴走, 说不定就能拯救这个少女。
进入过意识神殿的人暴走,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还无法完全控制力量的情况下死亡,二是陷入极端愤怒。直觉告诉帕萨特刻俄柏是属于前者,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如此绝望。根据他的猜测,说不定小刻什么都知道。那个傻丫头,总是会做些很傻的事。帕萨特忽然不想死了,他想看着这个傻傻的小丫头成长,他想每一年的春天带着她去观赏花海,他忽然想做太多太多的事。然而已经没有时间了,为了救下这个美丽的姑娘,自己马上就要狂暴。马上就要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丑陋的生命来阻止这场灾难。就像几个月前自己计划好的那样。
他变成了怪物,或者说是神明的化身。他很清醒,并没有失去理智。不远处的三头犬注意到了他,怒吼着向他冲来。 明明在他周身的所有物品全都燃烧了起来,唯独他毫发无损。帕萨特曾经“杀死”过掌管时间与空间的神,并吞食他的血肉,这也成了他诅咒的开始。他终其一生都痛恨这个诅咒,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却十分感谢自己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三头犬的两个头被撕扯下,头颅掉落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整片森林,顷刻间灰飞烟灭,帕萨特短暂居住过的木屋也变成了灰烬。四处飘扬的飞灰给段荒诞的相遇,画上终止的符号。在三头犬快要倒下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刻俄柏的未来。那画面终于不再是一片漆黑。一个裹得十分严实的男人填充进了每幅画面,他像长辈般到抚摩刻俄柏的脑袋。画面中的刻俄柏看上去很是开心。帕萨特如释重负,杀死了三头犬。他没有办法将法术本源破坏掉,他只是暂时抑制住了它,代价是失去小刻的所有记忆,和帕萨特的灵魂。可这股力量迟早还会再次回来,到时候考验那位博士的时刻就来临了。
小镇里的人正在熟睡,对不远处的山上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猛烈的大火已然熄灭,暴走的少女被他的爷爷抱在怀里,伤痕累累的男人拖着快被侵蚀殆尽的身体来到她的面前,刻俄柏的脸上没有表情,可帕萨特却笑着,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笑颜如花的她
早上8点:博士的办公室
“小刻?昨晚没睡好吗?”
今天的小刻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平时都吵吵闹闹的今天突然很安静的趴在沙发上,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这让博士有些担心。
“是不是昨天凯尔希那老娘们对你做什么了?”
博士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到沙发上,轻抚刻俄柏的头发。看着还是没什么反应,干脆一把抱入怀中。
“博士,昨天我做梦了,梦到了不好的事,好像是我的过去……但很多事小刻想不起来也想不明白。”
博士一言不发的听着她的倾诉,等讲完后,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出一张昨天没吃完的蜜饼,塞在她的嘴里。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想了。小刻现在只要待在我身旁就好,我会拼上性命保护小刻的。”
刻俄柏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很想哭。哭完之后又如释重负。冥冥之中感觉有熟悉的人正在越走越远,她以前很害怕这种感觉,但听了博士的话之后一点都不害怕了。他开始了更好的生活和博士一起,和罗得岛的各位一起。至于梦里梦到的内容,就随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