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翔丨警察设】RUNNING SHOT Vol.6
圣翔警察设。群像剧。计划长期连载。
标题来源于日剧《危险刑事》插曲《RUNNING SHOT》。
设定是九人毕业后成为了警察。
本文核心为警局日常和追车、枪战等打戏而非刑侦，路线类似日系警匪喜剧。
与原作设定差距如下：
1. 圣翔在这里为综合高中，在全国排名数一数二；
2. 九人高中时是歌剧社的成员，且都经历过Revue。
3. 后续设定待补足。
希望大家喜欢。
“啊…等一下。”
克洛迪娜刚准备发动轿车，副驾驶上坐着的田中忽然像忘了什么一样叫住了她。“刚才是我记错了，那线索其实在我家。随时都能去。”
“早说啊，”克洛迪娜发动凯泽西的引擎，手挪上导航屏幕，漫不经心地问:“地址?”
“东京都港区台场.….”
克洛迪娜灵动的手指舞动在车机屏幕上。不多时，黑色的凯泽灯亮起，驶离路旁。
当克洛迪娜将车停靠在台场一处社区内一栋二层小楼前时，她的手表停在夜间十一点整。算上中间为田中解开手铐和导航导偏的时间，前前后后花了竟有半小时，
“二位刑事小姐就先在车上等着吧，我去去就回。”田中笑道，打开了车门。
“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别让我们失望。”真矢厉声严肃道。田中似听见又似没听见一般，轻轻一关车门，便入了自家庭院。
现下，车里只剩克洛迪娜和真矢二人。发动机熄火，车灯熄灭，周围静得引人不适，只剩二人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克洛迪娜?”
“怎么?”
“你到底有几张下周末的游轮舞会的邀请函?”
“两张。一张给了你，一张我留着。”
“那你要怎么兑现承诺?”
“你大可放心。”
“为何?”
“主办方是父亲在法国的旧相识…”
“这里是港署大场刑事，发现通缉目标出现在台场一处居民区街边停泊的汽车内，是否实施抓捕？以上。”
正窝在车里细声细气小声低语的二人仿佛遇着了一个霹雳，下意识同步转过视线。
眼前系一位黄发女子，身高一米七上下，身穿T恤衫牛仔裤，假装作持枪势，手中所握实为空气。她放下手走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歌剧演员的戏谑。
“行了，Banana，求求你别闹。”真矢面无表情，尽可能保持相对平和的语气，接着盯着已亮起灯的田中的家。“我们在忙。”
“所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克洛迪娜看上去倒是还有几分余下的兴致，打趣问眼前不知为何会在这里现身的大场奈奈。
“啊，我家就在附近…”
一声枪响。
三人不约而同向着那无形的不速之客方才遁形的一方望去——田中家后方。那里是一条车道。
克洛迪娜是最先预感到出事的人，条件反射般地打开车门冲出了轿车。
“哎？等等！”
三人一拥而入，挤入房门。待到站定，三人的目光同时目击到了地面上倒伏的田中。除此之外，窗上的弹孔醒目异常。后院门大开着，一辆银色的轿车泊在窄小的后花园外，克洛迪娜依稀可辨出，后院外定是一条公路。而最近的去往那路的通道，就近并未曾发现有。
而下一秒，轿车尾灯发散的红光散射入房间的落地窗，刺痛了克洛迪娜敏感的红色瞳孔。全油门起步的挠胎声更挑动了她的运动神经。
“站住！”真矢和奈奈刚或跪下或蹲下，观察田中生命体征时，克洛迪娜高喝一声，仿同晴天霹雳，随后便就近翻出客厅窗户，向着轿车离开的方向狂奔。
“克洛迪娜！回来!…”就连真矢心急之下的劝告，克洛迪娜都只能听到半句。
“看看田中留下的东西有没有用...”
真矢坐在沙发上，低头翻阅手中的数张彩色照片。其中一张，展示了武富同几个已落网但拒不招供的云渊阁骨干及几天前刚死去的，明面上便以制毒为生的“关东毒师”武本一同出门的画面，而背景正是NIPPON-STYLE私人会所。其余照片也几乎都是类似的情景。
“死者是叫田中吗？”奈奈问，顺手掏出手机。“我叫署里的人来勘察现场。”
真矢低头不语，大抵是默许了。然翻遍手中照片，倒是又想起了什么。大抵她需要一个帮手？可就为了这个，把原本并不很了解真相的奈奈扯入局？算了，她总会知道的——
“奈奈，虽然不想扯上你，但待会儿还是请你和我去找克洛迪娜。”真矢语气颇有几分凌厉，目不窥园地说。“或者说，现在就走吧。”
利落地起步，驶上公路，戴好墨镜——尽管在伸手不见的夜晚像是有些愚蠢的行为，但那也只是为了隐藏身份——尽管似乎不会有人在晚上戴墨镜。
任务完成。桥野这样想着，把控住银色丰田皇冠的油门，意图离开案发现场。
刚才离开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声喊叫什么“回来”及诸如此类的话。人总是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出奇地敏感，自然地，桥野望向了后视镜——
"徒步追车？真他妈有病。”看见后视镜里狂奔的一抹金黄色，桥野轻蔑笑道，随后在逃遁的路途上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
克洛迪娜眼睁睁看着桥野的皇冠车轻松加速驶离，体能却宣告至于极限。任凭怎么输出加速的意志，任凭如何心急如焚，始终都无所改观，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皇冠的尾灯渐行渐远，自己却无能为力。
皇冠驶过一处路口，克洛迪娜的身景还要再等几秒方才到来。
急刹车的胎噪响遍方圆好几个路口的街区，一辆红色的铃木雨燕刹停在路口，轮胎在地面上刻下两道深邃的胎痕。车主心生一股无名怨气，本能地长按喇叭一气，丝毫没有考虑过惊动附近尚熟睡中的居民。
雨燕车上的司机刚想继续旅程，不料刚一起步，迎面便差点与突然在自己右方的大马路上奔出的克洛迪娜撞个满怀——准确来说，是差一点酿成后者被撞飞的惨剧。
“可差不多得嘞！一个个的...”司机心中之怨这时顺而成了一股无名的怒气了。打开车门，手扶窗框，刚想“亲切”问候克洛迪娜祖上十八代，先看到的却是克洛迪娜手上翻开的明晃晃的警察证。
“警视厅港署搜查课刑事.….西...西条克洛迪娜…现...现因公务需要...征用你的车...”眼前伫立着的，是一位西装革履，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发混血女刑事，一手弯腰扶上膝盖，一手举着手中的警察证。此情此景，那人不敢怠慢，连忙退至一边，车门都忘却了掩上。
“明天劳烦您来署里取车并领取补偿，很抱歉为您的生活带来不便，谢谢您配合。”
克洛迪娜踩下了油门，红色的雨燕车头略微上抬，伴着轮胎挠刮地面的胎噪，消失在呛人的胎烟中。
“...最后一次被抓拍是在台场...”
“了解。”
克洛迪娜关闭无线电，开着征用来的铃木雨燕，巡弋在午夜时分的台场。交通课办事迅捷，没几分钟便调出了那皇冠的市区超速记录，定位了车辆最后所被抓拍的方位。
红色的雨燕车闻声而至，克洛迪娜拉下手刹，后轮即刻抱死，拉出两道烟雾，横在马路中间。夜间的信息技术产业园空无一人，除去各栋写字楼零星的几盏灯透出窗户的灯光外，倒也见不得什么人烟了。
克洛迪娜环顾四周，警惕如夜间守夜的家猫。眺望窗外，她忽而注意到，那银色的皇冠车正泊在自己身后。透过后视镜，距离约莫有六七十米。
克洛迪娜将警戒心提到了嗓子眼，但终究还是毫不犹豫地作了冒险的决计。关闭大灯，双手缓慢地打过方向盘，挂入一挡，轻踩油门，缓慢地拨转车头，仿佛蹑手蹑脚行事的潜行者。
终究还是在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接近了。
皇冠车里空无一人，驾驶侧门大开，车头斜冲着克洛迪娜的视线。克洛迪娜小心翼翼地持续逼近，确认了车后亦未有埋伏后，轻轻地拉好手刹，泊好红色的雨燕车，拔出手枪，下车蹲伏在自己车的车门后。
“他跑不远......”
克洛迪娜二度环顾四下，附近几乎全然是由高大写字楼组成的水泥森林了。不例外地，每一座院落都为一圈厚实的水泥围墙环抱。
克洛迪娜锐利的目光扫清四周，大脑的运转速度几乎要超过计算机。快速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上锁的建筑后，唯一可能的藏身处便仅剩紧邻自己的四层式停车楼。
“去那里吧。”
俯下身子的金发身影，潜行在停车楼入口处的水泥墙旁，蹑手蹑脚，试探着未知领域的情况。
枪声一响。
一颗子弹应声飞来，呼啸擦过克洛迪娜耳边，带走她的金发一缕，击入了正对着出口的道路上的垃圾箱。克洛迪娜敏锐的一对红瞳即刻被一瞬而逝的枪口火焰引过，进而举起手中的半自动手枪，以一颗9mm子弹作为回礼。她随后缩至新的掩体后——离自己最近的一辆微型MPV，警惕心达到了峰值。
第二发子弹击穿了MPV的前风挡，令克洛迪娜感到很是被动。待几秒后回过神来，那人早已移动到下一个掩体了。追寻着那人的踪迹，冒着被偷袭的风险，克洛迪娜闪电般冲出掩体，疾步跑过了停车场的第一条过道。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克洛波娜一枪未开。倒不是出于被动，只因对方的踪影竟消失在车满为患的停车楼里了。克洛迪娜寻找的脚步慢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之弦也调松了许多，疑心那人跑了，便试图原路返回。
然而，当她正走到停车楼一层的第一条过道正中央时，另一头的声响挑动了克洛迪娜敏感的听觉神经。
汽车发动的声音。
深蓝色的三菱Legnum旅行轿车，本好端端地停泊在停车场另一端与公路平行的车位上，现竟不知被何人发动，且自下一秒起直直朝着克洛迪娜所在的方位冲来。
克洛迪娜怔了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罕见却不易察觉的惊慌失措，这才反应过情况。她举起手枪对准那Legnum的车头射出一发发子弹，还不忘快步跑向出口——那辆雨燕还停在那里。Legnum里那人一一不必说，同先前是同一个人，也不示弱。几发子弹穿透风挡，射向克洛迪娜，但也仅能掠过克洛迪娜于他眼中的视觉暂留所形成的残影罢了。
克洛迪娜几乎是一头扎进雨燕的主驾驶，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刹车。自己的车方才并未熄火。克洛迪娜牙关一紧，疾风迅雷般挂入一挡，踩下油门，向左打死雨燕车的方向盘，拐入入口。
接下来，她下意识向那车冲来的方向拐去。而就在既入入口的一瞬，那深蓝色的方才紧急刹停在路中央的三菱Legnum意料之中地又一次朝她冲来，GDI发动机的嘶鸣加之以凶狠的车头造形，配合碎裂的风挡，仿佛那早已不是一辆象征勤俭持家的旅行车，而是一头发现追踪猎物的鲸鲨。克洛迪娜下意识挂上倒挡，倒车驶上前往二层的弯曲成弧形的坡道，心脏这时起竟开始急得冒出了汗，甚至于她的脸上露出了长久未现的惊慌失措。
车驶至二层，克洛迪娜直线倒上二层停车场平台的过道，直直向另一端的的通往三层的过道奔驰而去。
下一秒，Legnum黄色的大灯灯光直射入驾驶舱。没等发觉Legnum中直冲自己的漆黑的枪口，克洛迪娜条件反射般地先一步俯下了自己的上半身——
枪响。三声连贯的枪响，足以撼动这小小的停车楼二楼的每一个声控灯。克洛迪娜回过神来，前一秒刚发现雨燕风挡上显而易见的三个弹孔，后一秒就不得不在骚乱中顺带拿起了方才丢在副驾驶上的PPK手枪。
Legnum追了上来，耀眼的大灯的黄色灯光逼得克洛迪娜睁不开眼。将方向盘打死之余，她又一次将自己的上半身缩在了方向盘下。
又是几声枪响，克洛迪娜已经无瑕顾及风挡玻璃的存活状况了，只管一昧踩死油门，忍受倒车时变速箱发出的尖锐刺耳的猫叫一般的声浪。
枪声暂停，轮到克洛迪娜的回合了。她趴在方向盘下，尽管看不见敌人的动向，仍然将枪口大致冲准眼前的敌人，弹指间，几发子弹连贯地射出枪膛。
“面对疾风吧！...嗯？”克洛迪娜抬起头，发觉眼前的Legnum旅行车竟不知何时消失了。自己的车俨然已沿着上行车道倒着冲上了停车楼最顶部的平台。迫于方才的压力的余韵，她接着踩死油门，稳住雨燕的方向盘，倒至停车楼顶层的另外一边。
“桥野...人呢？”
克洛迪娜抽出弹匣，空的。按照刚才的记忆，最后一刻子弹大抵在枪膛里——弹尽粮绝，也便就是这种情况。她打开车门，站在车旁，双臂靠放上车门框的上方，再度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这不是在演电影，桥野大抵是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莫非他死了？大抵是不可能的，训练有素的厅警大抵都将这套将自己缩在方向盘下的格挡动作烂熟于心的，自己试图清空弹夹时也早就料到这一点，心中也早已做好了与桥野在顶层迎来最后一战的准备——
发动机声于另一侧响起。果然是那辆Legnum，风挡玻璃同克洛迪娜的雨燕一样，伤痕累累。除此之外，发动机声似乎有些许变动，卡顿着，呻吟着，苟延残喘。
“桥野一番！马上从车里滚下来！”克洛迪娜举起手枪，在雨燕车的大灯灯光里将黑洞洞的枪口冲准了视线远方的深蓝色旅行车，瞳孔仿佛逐渐变为猩红色，怒不可遏地喝令远方的敌人，顺便用左脚踏上雨燕车的油门踏板，在空挡上拉了两脚地板油。“这里是港署的西条克洛迪娜！我看你也没多少子弹了，有本事你给我下来，用一颗子弹来了结一切！Le gagnant prend tout（胜者通吃）！”
桥野看着克洛迪娜愤怒到极点的一幕却丝毫不慌：“好啊，西条刑事，有种。那我就陪你玩玩。”
桥野不怀好意地笑笑，走下车，对着克洛迪娜大喊：
“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有子弹了。”
说罢，桥野举起的手枪，向克洛迪娜挥了挥示意，随后将其丢向一边。“你知道的，我们都会死。”
“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我们都不知道...”
“我都懂！少扯那些又空又大的哲学问题浪费时间！”克洛迪娜抗议的声音传来。
“...你？我不好说，但关于我，我可以确定。”
“我一定会死，但不是今天。”
说完这话的桥野即刻扎进车内，挂入D挡，踩下了油门。Legnum的前轮在地上拉起两阵胎烟，向着克洛迪娜的方向奔去。桥野顺带举起手枪，向着克洛迪娜不断发射子弹。
“和你拼了！”克洛迪娜跳入雨燕车内，换进1挡，踩下油门，驶向迎面冲来的深蓝色Legnum，也不忘拔出枪，清空最后的弹匣。
“我是...不会服输的！冲我来啊！”
克洛迪娜踩死了雨燕的油门，生怕不能踩得再深一些，手枪举出窗外，冲着桥野的车射出了最后的一发子弹。
“...！”
狙击枪的击发声穿透了克洛迪娜的耳膜。回过神来，眼前的深蓝色旅行车竟忽然朝右拐去，漫无目的地冲向停在那边的一辆黄色的大发Mira。
金属、塑料与玻璃间令人耳膜发痛的摩擦碰撞声。
那辆Mira几乎被撞飞了出去，两辆残破的车一同损毁在停车场的最高层平台上，动弹不得。地面上则是不知道是两者中的哪个泄露出的满地油水。
克洛迪娜不由自主地看向枪声传来的那边。对面的写字楼天台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掠过夜空，快步跑向楼梯顶间。夜色的掩映使得克洛迪娜难以辨认那究竟是谁。
“...你终究还是被一颗子弹打死了。”克洛迪娜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显而不易察觉的轻松的微笑，随之便走向正在冒着白烟的Legnum。当最后的最后大功告成，剩下的事就交给刑事课的那帮人处理就好了。
“没想到啊，你真被区区一颗子弹解决了。”
克洛迪娜半蹲在报废的Legnum旁，手里拿着一封请柬——那是从桥野的裤口袋里翻出来的。内容仍然是熟悉的“10月9日，NIPPON-STYLE私人会所，与您同乐。VIP席2座。”
“没想到你也有这个。果然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克洛迪娜摆弄着那请柬，将请柬揣进上衣外套的口袋，站起身来，向着停车楼的步行出口走去。
刚到楼下，克洛迪娜便看到了几辆警车，第一眼却没看到熟悉的面孔。
然而，那个为首的朝她走过来的中年刑事除外。她有印象，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而且好像是自己的某个上司的样子。
“你是西条克洛迪娜，对吧？”那人见了面便开口问道。
“对，我是。”克洛迪娜表现得出奇地冷静，同方才的暴走形态形成鲜明对比——冷静沉着配合艺高人胆大才是她的常态。“您是总厅的高桥刑事部长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东京警视厅总厅刑事部长高桥智夫。经调查，我们怀疑你参与了10月11日发生在品川区的樱华学园校车集体绑架案等案件，如情况属实，我们将指控你以玩忽职守、参与及协助集体绑架、袭警等罪名。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刑事部长很是从容不迫，听语气倒也不像在开玩笑。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呢，部长？”克洛迪娜试着边打呵呵边逃离现场，然而迎面却又走来了两名巡警。那两名巡警一人抓住克洛迪娜一边的臂膀，试着将她控制起来。
“哎？高桥刑事，我可警告你，现在给我住手，我西条克洛迪娜堂堂正人君子，哪会干那种事？给我松绑！......”
离克洛迪娜约莫几十米处的路口，黑色的铃木凯泽西缓缓停车。
“那是...克洛迪娜？”
“绝对是她。”
透过车窗玻璃，真矢和奈奈注视着几十米外正试图拒捕的克洛迪娜，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行动吗？”
“我来开头吧。”
真矢拔出手枪，走下驾驶座，只身潜入身边的小巷。
“奈奈，记得挑好时机。”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