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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童养媳》第四章明身份

2023-03-02 21:08 作者:顾取取  | 我要投稿

蓝启仁在课堂上提起蓝氏先祖的故事,一下学七嘴八舌的也就讨论起各家祖上有没有什么故事来,说着说着不知道是那个人提了江厌离一句。 “江仙子和魏无羡可是好事将近呀?” 彼时,学堂内离开的只有蓝启仁,蓝忘机,魏无羡三人。被当众提起的江厌离腾一下羞红脸欲语未语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砰的一声,江澄摔了手中的书本,“瞎嚷嚷些什么,我阿姐云梦江氏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和家......”,想起江枫眠的叮嘱,江澄硬生生把家仆两个字咽了下去,“总之和魏无羡没有半毛钱关系,谁再瞎说,出去比划比划”。 江澄拽着江厌离离开学堂,留下的学子面面相觑,“江晚吟发什么疯?我们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呢?” 有这么一番调侃概因学堂门口江厌离对魏婴的示好,再加上仙门中人人皆知魏婴是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的孩子,被江家收养,与江厌离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实乃常事。 “痛,阿澄你抓痛我了”,被拽着走了一段距离,江厌离甩开江澄的手,“阿澄,你为什么要那么说”,说着江厌离忍不住哭泣,“明明爹说,说......” 江澄甩开江厌离的手,带着些许怒气,“说,说什么?你上杆子想嫁他,爹想成全这件美事。他魏无羡不乐意,懂吗?是他魏无羡不乐意。” “不会的”,江厌离连连摇头,泪眼婆娑,“阿羡他不会的”。江厌离内心清楚魏无羡对她的态度客气礼貌,‘可天底下的夫妻不都如此吗?相敬如宾’,起码在江厌离眼中是这么认为的。‘爹是阿羡的师父,师父如亲父,阿羡怎么会不愿意呢?’ 江澄看江厌离这个样子,白眼一翻,破天荒的耐着性子劝了一句,“阿姐,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莲花坞的名声,别再上杆子贴着了”。 江厌离喏喏的点点头,怎么会听不出江澄言语中的警告之意。 江厌离内心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我不会放弃’。魏婴于江厌离是救命稻草,喜欢魏婴的温柔,喜欢魏婴的强大,能够护她在莲花坞安稳,有那么一席之地。 魏婴自然是不知道这摊子事,与江厌离成亲一事,除了昔日莲花湖畔为了让蓝湛离开,没有在蓝湛面前否认过,其他的任何地点任何人的面前魏婴向来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这会人正在藏书阁里老老实实抄家规,若让江家人一瞧必定跌破眼镜,偏偏此刻站在窗外的人是蓝湛。 ‘日上三竿不起,月上柳梢不睡,好偷鸡摸狗,摸鱼打诨’思及云梦众人对魏婴的评价,蓝湛内心长叹一口气,‘婴婴江家误你’。 蓝湛静静的站在窗边透过一缕缝隙隐约见着魏婴的侧脸。 “谁?”魏婴抬眸冷眼一瞥,一道符箓对着窗边的缝隙一扔。 “唔”蓝湛被符箓砸了个正着,单手撑在墙壁上。不是攻击性强的符箓,痛倒是不痛就是会致人眩晕,魏婴对敌专用符箓。 蓝湛对魏婴没有防备,没曾想漏了马脚被魏婴察觉。魏婴突然出手,蓝湛猝不及防挨了个正着。 魏婴着急忙慌脱口而出“蓝湛”,连忙起身跑出藏书阁扶住靠着墙的蓝湛。“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是蓝二公子”,魏婴一脸歉意边道歉边往扶着人往里走。 “我没事”,蓝湛甩开魏婴的手,坐到最近的位置上,问道:“抄完了吗?” 魏婴的桌案上明晃晃的堆着一叠纸,回道:“还差些许,时间这么短,拉磨的驴也得喘口气。” 蓝湛捏着自己的手指,衣袖一遮挡魏婴看不见蓝湛偷摸的动作,只听闻蓝湛喊了声“魏公子”。 魏无羡反问道:“嗯?蓝二公子怎么了?” “听闻你和江姑娘好事将近,恭喜!”魏婴不知道下课后发生的事情,蓝氏的地盘,蓝启仁蓝曦臣又格外关注与蓝湛密切相关的魏婴,早在第一时间这事就被告知蓝湛,从头到尾清清楚楚。 魏婴听到这事先是一懵,看着和蓝湛一模一样的脸庞,将疑惑藏在心底,脸上一笑,“二公子从哪里听来的?”微微一俯身,拉近了与蓝湛的距离。 蓝湛看着魏婴一如山门初见的神情——陌生,眼底含冰,反而轻声问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学子们之间已经传开”。 魏婴的心间似有哐啷一声砸地,既害怕眼前的人是他的蓝湛,又害怕眼前的人是他的蓝湛。魏婴没法忘记自己是如何哄骗蓝湛他要同江厌离成亲逼着对方离开,没法忘记那日蓝湛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滴的他心口发烫。 ‘啧,心疼了!’魏婴的情绪掩藏的再好也叫蓝湛穿过云雾看到内里最柔软的一面,故意说道:“恭喜,魏公子,作为同窗到时一定送上贺礼。” 蓝湛的话似利刃,似锋镝,似弯刀旋着弯儿,打着转,一刀一片凌迟着魏婴的心。 魏婴迟疑片刻,两相无言的这个瞬间,蓝湛的心往下沉了又沉,落在深不见底的幽海,漆黑无光。 ‘魏婴’,心间一个喃喃,自始至终蓝湛都知道魏婴在骗他,企图用这种方式推开他,希望他顺利离开江家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由自在。 ‘魏婴,没有你的地方都不是蓝湛的归途’,蓝湛看着魏婴,不说话,双眸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直至此刻,魏婴还是不愿意否认,哪怕是在还不能确认身份的‘蓝湛’面前都没有信誓旦旦的否认。 蓝湛一时间不知该为魏婴的一片苦心而感动,还是为该为魏婴这个傻子做的傻事而生气。 魏婴看着蓝湛,耳边回响着蓝湛的恭喜,贴着一衣摆的手指动了动,想要碰一碰蓝湛,只要亲手碰一碰就知道眼前这个蓝二公子是不是他的蓝湛。 魏婴纠结之际,蓝湛内心无奈,‘算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和你耗’。起身,打算离开藏书阁。 蓝色的抹额飘带随风扬起,蓝湛从魏婴面前走过。发带末梢拂过魏婴的脸颊,魏婴伸手没忍住就是一拽,蓝色的抹额随着这轻微的力道滑落。 蓝湛瞪大双眼,震惊的转过身,“魏婴”,语调中压制不住的诧异又含着一丝小惊喜。 手中的抹额像热度未消的火石魏婴连忙将抹额往蓝湛手里一塞,“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蓝湛避而不接,魏婴先前要退,蓝湛放任,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给蓝湛搭了一架梯子,“蓝氏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魏婴!” 抹额在魏婴手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抄了这么多遍家规,魏婴自是知道抹额对蓝家人都重要性,“意外,意外,蓝二公子收好,当没发生过就行”。魏婴双手捧着抹额递到蓝湛面前,诚意十足希望蓝湛将此事揭过。 “魏婴,蓝氏家规容不得如此儿戏。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蓝湛看着魏婴,也不肯接下抹额,一副‘摘了我的抹额就是我的人’的样子。 饶是魏婴也没料到蓝湛喊他名字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我有意中人了。道侣怎么能,怎么能凭借一条抹额就草率决定,蓝二公子,道侣还是应该选自己喜欢的。” 明明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情,魏婴纠结了又纠结的姿态让蓝湛忍不住心生疑窦。 “是江小姐?”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否认很简单,“不是”二字偏就卡在魏婴唇间吐露不出。 ‘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以蓝湛对魏婴的了解,魏婴应该直接选择探明他的身份而不是这样悬而未决。 蓝湛又接着开口道:“魏婴,你和江小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呢!”魏婴咬着牙关不肯松口的事,蓝湛戳破,边说边带笑意。 “此事我会禀明叔父,蓝家道侣不拘男女,这个理由记得别用”。蓝湛说完,拿过抹额,不等魏婴回应,往藏书阁外走,脚步匆匆。 蓝湛的背影在魏婴的视线中越走越远,魏婴脸色渐变,几近无声的喃喃了一句,“小媳妇,小傻子”,语气中全然是对蓝湛的熟稔。 离开的蓝湛自己都未曾发觉耳后的印记正在发亮,擦肩而过的瞬间发亮的印记让魏婴瞧了个正着。 看见发亮印记的瞬间魏婴藏在身后的手停了掐法印的动作,伴随灵力的散去悬着的心落地,“果然如此,我的湛湛”。 蓝湛质问时,魏婴不敢直面,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魏婴用了最后一个方式,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进行确认。确认了蓝二公子就是蓝湛,魏婴心中的不安胜过惊喜,仗着藏书阁无人,自言自语道:“湛湛,你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蓝二公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自问下的魏婴思绪飘向决定和蓝湛分开的那日,一个平淡无奇的晴日,傍晚时期飘起雨雾。彼时魏婴正从乱葬岗回城,颓丧着一张脸挪动着步子,慢腾腾的往回走,而蓝湛还在客栈里等着魏婴归来。 “阿爹,阿娘,我该怎么办?”走着走着魏婴摔倒在草地上,踉跄着起身又摔了一次,魏婴干脆顺势一躺掩面痛哭起来。 “阿爹,阿娘,要是我没有刚刚好折返就永远也不会发现。阿爹阿娘,对不起,阿婴错了。” 魏长泽与藏色出事时,魏婴与蓝湛只有五岁,尽管年龄小,早早知晓人事,大人有事乖乖的不添乱,两个小团子互抱着对方在房间里不哭不闹等着父母回家。迷迷瞪瞪睡了一夜,没有等到父母归来,等来的是店家砰砰砰的敲门声。 两个小团子的个子不够,门栓斜斜歪歪的挂在门上,店小二大力一敲将门给敲开了。 “两位小公子,你们父母去世了”,店小二瞧着两个小孩儿裹着被子小小的一只,有些不忍心,然而别无他法,消息总得有人来说,往后的路只能他们自己来走。 “去世?”魏婴懵懂的看着店小二,“哥哥,见到阿爹阿娘了吗?” “婴婴”,心思细腻敏感的蓝湛率先反应过来,亮晶晶的眼睛含着泪水,稚嫩的哭腔,“阿爹阿娘没了”。 死亡于他们而已太过平常,只是这一次不是邪祟而是他们的亲人。 一重哭音叠着另一重哭音,穿透客栈的窗户。两个小团子边哭边下床主动拉着店小二的手,“哥哥,请带路”。 店小二一脸心疼的将两个哭哭啼啼的团子带到了魏长泽和藏色散人身殒的地方。 “不能再往上了,小公子在这拜一拜就好”,店小二所指之处正是夷陵的乱葬岗。 …… 时光流转,小团子长大了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短短十几年同样的地方迎来人生的两次转折点,第一次因为父母的离世过了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第二次因为掀开的一层真相让魏婴痛苦到不能自已,霎然间不该何去何从。 雨雾消散,魏婴的泪痕教这雨水遮了个干净,淋着雨往客栈走时与撑伞来寻的蓝湛撞了个正着。 “婴婴,怎么了”,蓝湛将伞撑在魏婴的头顶。 魏婴摇了摇头,“我没事,忘记带伞了,外面冷,我们快回去。” 魏婴拉着蓝湛在雨雾中奔跑,湿漉漉的魏婴没让蓝湛察出半分端倪。 从夷陵回到莲花坞,一日的时间魏婴做出了决定,一个让他现在进退两难的决定。 突然,魏婴感觉胸口一烫掏出符箓,符箓立刻自燃起来。捻着指腹,符箓燃烧殆尽,魏婴勾唇一笑,“好戏开场”。 与此同时,在雅室的蓝湛也接到了这条消息。 喝茶二人组刚当着蓝湛的面将莲花坞被袭一事讲完,蓝曦臣眼尖的看见蓝湛的抹额有点歪,出声提醒道:“忘机,抹额歪了?” 蓝湛不曾整理,弯腰一拜,言之凿凿,语气铿锵有力,“叔父,兄长,魏婴摘了我的抹额”。 蓝启仁咳嗽几声,放下茶杯,“你这语气,非他不可吗?” “非魏婴不可,十六年前缘起,我和魏婴缘起而不灭,无论我是魏家的蓝湛还是蓝家的蓝湛,我始终都是魏婴的蓝湛。叔父!” 蓝曦臣看看蓝启仁,看看蓝忘机,‘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还好叔父宽容包容任由忘机折腾’,胸有成竹的等待蓝启仁发话。 蓝湛丢了十六年,蓝启仁心中有愧,这个侄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的非常优秀,不亚于自幼受他教导的蓝曦臣,偏就情字上卡死在魏婴身上。“想我们怎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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