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文库同人文）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们（十五）
（四十六）
“这，应该是最后一只了吧。”一方通行降落在满是碎石砖的街道，手里提着一只巨大的蜘蛛头。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剩余的了。”黑雪姬悬浮在空中也走了过来，她那如同利剑一般的右臂上，串着一只车轮大小的蜥蜴脑袋。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一方通行将那只蜘蛛头捏得粉碎，随后便准备离开。
“喂，等等。”黑雪姬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一方通行掉过头，“该不会，你还打算在这时候打听我的过去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也不妨多此一问，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黑雪姬回答，“我的同伴，Silver Crow，他好像在你那边吧。”
“那家伙口中的同伴，原来就是你吗？”黑雪姬的一番话让一方通行来了兴趣，“这么说，你也是从那个VR世界，Accelerated World来的人？”
“怎么，难道你觉得现实中会有人长这个样子吗？”黑雪姬摊开了双臂说。
“我所在的世界没你想象得那么平凡，即使真的出现像你这种长相的人，咱们估计也会觉得是哪家实验室的智能机器人逃跑，或者某位控光能力者制造的幻象吧，没几个人会感到奇怪。”一方通行回答。
“嗯？你这一说倒是让我对你们的世界感兴趣了。”黑雪姬放下了双臂，“是否介意跟我讲讲。”
“科学之都，将超自然能力视作一般科学的地方，八成居民都是学生，每个学生都要参与超能力的开发，而每个人能力的种类和强弱也都有所不同，这就是我居住的城市，学园都市。”一方通行向黑雪姬介绍。
“哦？不是在VR世界，而是在现实中开发出真正的超能力吗？”黑雪姬不禁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像我的超能力，矢量操控，通过皮肤触摸操控一切能量的传导方向，比如我可以在全身开启方向逆转，做到将一切外来的信息都隔绝，除了那些必要的部分。”一方通行继续解释。
“精彩，那个，学园都市，该不会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吧。”黑雪姬问。
“并不是。”一方通行否定了她，“学园都市的能力者，按照强弱被分为六个等级，从等级零到等级五，其中最强的等级五一共有七个人，我则是其中之一。”
这句话说出口后，黑雪姬竟怔住了。
“喂，你怎么了。”一方通行低下头看了看黑雪姬受面罩遮挡看不起五官的脸。
“没什么。”黑雪姬回过神来，“只是觉得，你似乎，和我有点像。”
“像？”
“没错，一方通行先生，和学园都市一样，加速世界的对战假想体也有等级之分，从最低的等级一到最高的等级九，现在的加速世界等级九共有七人，亦被称作纯色七王，而我则是其中之一的，黑之王。”
“不过是最高等级的人数恰好为七人，你我又恰好都是其中之一而已，有何相像？”
“一方通行先生，我先问你，在学园都市，等级五真的就是最高的等级吗？是否存在更高的一层。”
黑雪姬的话让一方通行有些震惊。
“没错，在等级五之上，的确还有一个至今没有人达到过的，等级六，也被称作绝对能力者，据说达到这一等级，即可领悟“神”的意志。”
“那你，是否曾经因为这个等级六直接或间接的原因，直接或间接地伤害到了七位等级五中的另一位？”
此话一出，一方通行顿时感到眼前一花。
过去的种种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敌视的目光，昏暗的实验室，无情的机器，冷漠的研究员，还有，一万多具茶色头发，留着鲜血的尸体。
“啊！！！！！”一方通行猛地掐住黑雪姬的脖子，将她摁到了残破的墙上，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此时如同要爆出血来一般。
“不要，再提起这事！”一方通行歇斯底里地怒吼。
“看样子，我们，的确，有，相同的，过去，啊。”黑雪姬依旧保持着冷静，“一方通行，先生，你就，没有想想，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吗？”
一方通行逐渐恢复了冷静，他放下了黑雪姬，“为什么？”
“直接原因，或许是女人的直觉，但要说根本原因，大概还是因为，你我的确有着相似的经历吧。”黑雪姬用没有手的胳膊揉了揉脖子。
“怎么回事，好好说明清楚！”一方通行恶狠狠地说。
“和学园都市一样，加速世界里，也存在等级九之上的级别，等级十，根据系统的提示，只要达到这个等级，便能与Brain Burst这款神秘软件的开发者直接接触。”
“对于一款VR游戏来说，开发者无疑就是和“神”一样的存在，看样子你的等级十，与我的等级六，的确在各种意义上都非常相似。”说罢，一方通行再次看向黑雪姬，“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加速世界的升级规则是，击败其他玩家获得点数以求升级，而战败的玩家则会失去点数，完全失去点数的玩家最终将失去对Brain Burst的记忆并永远无法加速，从游戏的视角看和死亡无异，这点先说明一下。”
“然后呢？”
“我们纯色七王击败了众多玩家，达到了等级九后，却并没有按照系统指示开始进一步的升级，而是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直到那天，我亲手杀死了等级九之一的红之王，成为了叛徒……”黑雪姬说着，没有表情的五官中似乎透露着一丝难过。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说完，一方通行关闭了反射，并向黑雪姬伸出了手。
仔细想想，一方通行的经历与黑雪姬倒也不完全一致，至少，他对“神”的意志并不感兴趣，参与绝对能力进化，实际上是为了能走出孤独的阴影。
更不用说，在他的世界，绝对能力进化不过是一个幌子，实际则是前任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暗中的计划。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与面前这个人，都一样有着黑暗，痛苦的过去。
“你，该不会是想和我交朋友了吧。”黑雪姬带着嘲笑的语气说。
“别误会了，只是念着你我有相似的过去，相似的心境，打算与你合作一阵子而已。”一方通行严肃地说。
此时一方通行伸出的手，不禁让黑雪姬想起了临死前的初代红之王。
她也伸出了自己利剑一般的手臂，使用心意将利剑变作了手，与一方通行的右手相握。
“我们，是同志了。”黑雪姬忍耐着疼痛说，“首先，能报上你的真实姓名吗？一方通行先生？”
“真实姓名？”一方通行不解。
“同志之间，没有不知道对方姓名的道理吧。”黑雪姬回答。
“哼，那不如由你先说吧。”
“也好。”随后，黑雪姬报上了她的真实姓名。
“哼哼，有意思。”一方通行笑了两声，随后，也报上了他已弃之不用很久的名字。
“哦？五个字吗？想不到你人长得那么凶，却有这么可爱的名字。”黑雪姬不禁笑出了声。
“要你管。”一方通行转过头，“还有，我们话题不知不觉扯了这么远，你该不会已经忘记了最早的话题吧。”
“怎么可能。”黑雪姬平静地说，“由于C博士的那台装置的副作用，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和春雪君，Silver Crow，能够对他导致的时空扭曲产生反应，而现在的我却被他本人消除了副作用，现在唯一能感知时空扭曲的，可能就只有他了吧，现在Crow可以说是让我们得以找到C博士的关键人物。”
“这样啊。”说着，一方通行转过了身，“走吧，去找他。”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时。
“救救我，救救我！”
无数凄惨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一群浑身是血的人，从身后的巷子里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黑雪姬惊呼。
随后，他们其中一个人，突然以难以置信的方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蜥蜴。
（四十七）
“啊～饶了我吧。”银发的第四真祖瘫倒在地。
“喂，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干活。”司波达也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在未来魔法师和第四真祖的努力下，巨大的爆炸坑总算是填完了。
结果就是，二人一齐倒在地上，累得站不起来了。
“辛苦了，学长。”雪菜用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毛巾为古城擦汗。
“做的很棒了，古城。”浅葱也在一旁为古城按摩着肩膀，仿佛在和雪菜较劲一般。
而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库温瑟和贺维亚，则一脸羡慕地看着这一幕。
“呐，库温瑟，把他烧了吧。”贺维亚提议。
“话这么说，你烧得了吗？”库温瑟驳回了提议。
此时，达也却站起了身。
“嗯？司波你怎么了？”古城问。
“没什么，接个电话而已。”达也拿出了手机，走进了巷子里。
“哟，一个星期不见了，达也先生，与C博士的见面会，感觉怎么样啊。”对面传来轻浮的声音。
“嗯，好久不见了，折原先生。”达也回答，“请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我仔细想了想，或许直接用“分解”还是便宜了点，我决定先把您揍一顿，让您重新回到轮椅上去。”
“喂喂，这样做可有点过分了达也先生，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临也带着笑声说。
“嗯，你是没做错什么，所以我想揍你一顿完全是主观想法。”达也用严肃的语气说。
“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吧，哪有二话不说就打人的道理。”
“是啊，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大概就是你那假情报吧。”
“哈？假情报？别开玩笑了达也先生，那可是如假包换的真情报，怎么能胡说呢？”临也笑得更开心。
“嗯，是挺真实，完全没有人知晓其位置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能到C那家伙面前，看着他用时空控制装置，不，ROR看自己未来，的确非常真实。”达也用讽刺的语气说。
“啊啦，暴露了啊。”临也的语气依旧没有半点慌张，“是的，这个情报，被我包装过，不过，主体部分没有变，内容依然是货真价实的真情报哦。”
“你什么意思。”达也严肃地问。
“黑衣的双剑人将他击败，白色的身影摧毁了那台装置，好像你刚才说是叫ROR吧，这两条是没有错误的。”临也开始了解释，“不过，被包装过的地方也就在于，这并非坊间流传的传闻，实际上这个世界的人，很多可能根本就都不认识他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将原本的情报告诉我们，故意包装成坊间流传？！”达也语气带着一丝怒气。
“达也先生，如果我当时直接就很肯定地告诉你，C博士看到了自己在将来被黑衣人和白影子打败，现在的你又会怎么做？”
这句话，让达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达也先生，未来是无法预测的，即使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情报里，黑衣人和白影子也都分别属于两个未来，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未来导向正确的方向，如果我不告诉让他们知道任何情报，他们恐怕会在无懈可击的C博士面前绝望，而我若直接对他们说“你们是预言之子，注定会战胜敌人”，只怕他们又会过于自信吧。”
“所以，你就选择了折中的办法，告诉他们，但同时又试图引起他们的怀疑。”达也接上了他的话，“高明的手段，但这样一来，你好像没有理由和我说吧。”
“哈哈，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最先遇到的你呢？”临也笑着回答，“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治好了下半身呢。”
那是临也刚被卷入这个世界的事，当初被平和岛静雄打成了残废的他，原本下半辈子是离不开轮椅了，而到了这个世界后，当他以一个情报贩子的身份将C博士的情报告诉了司波达也时，达也作为报酬，用医疗魔法治好了临也的残疾。
“是吗？你的这一行为，可把我害得不浅啊。”
“这只能怪你疑心太重了，达也先生。”临也回答，“到底达也先生还是个有趣的人类啊，我来猜猜，会不会是你原来的世界有某位你心爱的人，你担心她，所以急着回去？”
这话倒并没有错，之所以达也对“回去”如此焦急，其实都是因为他心里唯一足以使他激动的感情——对妹妹司波深雪的爱，在驱使他。
“所以，你就选择了在我行动失败后隔岸观火吗？”达也并没有回答问题。
“别这么说啊，实际上，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可是留了后路的。”临也说。
“这么说，一方通行接收到的求救信号是你发送的？”
先前，达也原本仅在行动前给一方通行发送了一个消息，所以当一方通行说自己被通知了两遍时，达也也感到很奇怪。
“当然，趁你们行动的空隙我盗了你的号，向“预言之子”之一的一方通行发送了信号，本来还希望看看他和C博士又会碰撞出什么火花，可惜C那家伙早早就溜了。”临也在另一头解释着来龙去脉。
“那还真是多谢了。”达也刚说完，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
“哈哈，应该的，我……”话没说完，临也就被对面打断。
“折原临也先生，虽然我还有一堆话想跟你说，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了，等我见到你本人，再亲自和你好好算账。”说完，达也按下了挂断键。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紧盯着他。
“挂断了吗？”电话的另一端，折原临也也放下了手机，“看样子，那家伙又遇上麻烦了啊。”
（四十八）
“不行，根本打不通。”借助美琴的骇客能力，把通讯录上每一个人的号码都播了一遍，甚至是那些本应不在这个世界的人都试图联系了一遍后，上条终于选择了放弃。
“这里也找过了，一样的结果。”夏娜和悠二从天上落了下来。
“该不会，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已经被那些变种怪物袭击，死去或者变异了吧。”和人紧张地说。
“别说那种丧气话。”美琴否定了他的想法，却显得有些没底气。
“再怎么说，塞尔提小姐还有一方通行应该不会出事吧。”上条心想如果连不死的无头骑士和能够将一切动能都反射掉的第一位超能力者都会被那些变种怪物杀死，那他们可就真的要走上绝路了。
“所以，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周围完全没有人，电话也打不通，完全没有线索。”悠二着急地说。
躺在透明平板上睡着的平和岛静雄发出了一阵鼾声，透明笼子里的狼狗在狂吠。
在静雄先生战败前，塞尔提小姐正带着高须和逢坂，目前联系不上，而对于静雄先生所说的那天住下的四个人，此时更是毫无头绪，一方通行也下落不明，真奥和游佐他们也没联系上，剩下的就只有，只有……上条仔细分析着当下的状况。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用左手在身上摸索，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抽出了一卷有点皱的羊皮纸。
“这是什么？”美琴问。
“我打工的那个酒馆，原本属于魔女小姐的魔法道具，与另一张羊皮纸相连，只要我在纸上写字，另一张就会显示。”上条解释。
“没想到我们到头来，居然还是要借助魔法。”美琴无奈地说，“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在上面写字，就可以和魔女小姐和佣兵先生联系吗？”
“那倒并不是，虽然是魔女小姐的道具，但另一张羊皮纸，其实在当天来到酒馆的一对旅行商人那里。”上条解释。
“旅行商人？就是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二位吗？”美琴也回想了起来。
“没错，罗伦斯先生和赫萝小姐，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我们离开时的上午，我在酒馆里又遇到了他们，然后他们就给了我这个，以便联系。”上条接着说。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算是找到了一丝希望，那，我们快写吧。”美琴接过了羊皮纸，突然意识到，他们身上并没有可以写字的笔。
“那个，坂井，君？”美琴掉过头来。
“别看我啊，Grammatica再怎么万能，要变成笔，我可真的做不到。”悠二后退了几部。
“我也不行。”夏娜说，“没办法了，咱们只好去找笔来了。”
这个世界有中世纪欧洲的成分，所以羽毛笔并不难买。
当然，那是在一般情况下。
现在这个时候，两边房屋都被变种怪物推倒，这种情况下，就算羽毛笔没事，恐怕墨水瓶也都被打翻了吧。
“不管怎么说，最后的希望了，大家分头去找找吧，注意保持联系。”和人提议，于是五人分成了四队，分别走向四个方向，开始寻找笔墨。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众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
“啊，累死了。”美琴靠在墙上，一只手里拿着那张羊皮纸，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只没有蘸墨汁的羽毛笔。
羽毛笔其实并不难找，墨水就不一样了，在经过如同大地震一般洗礼的街道上，美琴跑了十几家已经变成废墟的文具店，搬开了几百块砖，结果所有能找到的墨水瓶都被打翻，经过四五天也都干透了。
“想想，那个笨蛋还有桐谷都没有特殊能力，这种时候只会更累吧。”说着，美琴站起了身，“这种时候长时间单独行动不安全，还是先和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往远处走走吧。”
说着，正准备往回走的美琴，顺带着看了一样羊皮纸。
此时，羊皮纸上却已经显示出了一行文字：
Wir erwarten Sie auf dem größten Platz.
